正文 250 她是夜梟,可我是鬼車! 文 / 風中的陽光
「楚揚,你隨我去爺爺的書房。」楚天台等大家回到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倒背著手向後宅走去。
楚家兄妹不一定怕楚龍賓或者他們的親生父親,可在這個好像不知道什麼是『和藹』的二叔面前,卻總是感覺不自在。
楚家兄妹都這樣了,那就別說試著融入楚家的周舒涵了。
所以,當看到楚揚向內宅走去時,他們幾個儘管很想聽聽楚老爺子要怎麼處理此事,可因為楚天台只叫了他的兒子,他們就不敢跟著去了。
楚揚隨著他老子走進楚龍賓書房的時候,老爺子正在看書,還是那部百看不厭的《毛選》。
老爺子沒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楚天台爺兒倆就靜靜的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唉,太祖曾經說過,在戰略上可以輕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又過了幾分鐘後,楚龍賓才輕歎一口氣的摘下老花鏡,將書平平整整的放在書桌上,看著兒子和孫子:「其實,這句話還說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敵人才是最瞭解你的人,所以我們應該尊敬敵人,從而站在他們的角度上,換位思考該怎麼對付自己……呵呵,我每天研究太祖的思想,自負從中得到了一些真諦,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差點讓我死不瞑目呀。」
「爸,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吧?」楚天台見一向榮辱不驚的老爺子這樣感慨,就勸慰道:「不管怎麼樣,現在小揚他們都安然回家了……再說了,年輕人能夠遇到一點小挫折,對於他們以後的成長也有幫助的。」
楚龍賓老臉一沉,冷哼了一聲,很不高興的說:「我兩個孫子一個孫女還有一個是未來的孫媳婦,這次都差點和我這老頭子陰陽相隔了,你卻說這只是一點小挫折……楚天台,如果這樣也只是小挫折的話,那什麼才算真正的危險?難道就像是你當年抱著鋼槍和越南鬼子浴血奮戰,那才算?」
楚天台本想用平淡的口氣,把這件其實也讓他心驚肉跳的事件說出來安慰一下老爺子,誰知道卻惹的楚龍賓大為反感,一時間老臉有些掛不住的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訓了兒子一頓,楚天台臉色稍緩,問看到老頭子挨訓在肚子裡偷笑的楚揚:「小揚,這次你有沒有害怕?」
楚揚想都沒有想的就回答:「怕了。」
哼,遇到危險就怕,這可不配做我楚天台的兒子!
要不是剛挨了老爺子一頓訓斥,楚天台肯定會指著楚揚的鼻子瞪著眼的罵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有臉說出這個『怕』字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啊,太讓我失望了,我悔不該當初把你生下來給我楚天台丟人現眼啊……
「哦,」楚龍賓笑笑,問:「那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個怕法呢。」
楚揚淡淡的說:「如果車上沒有玄武他們,我最少有不下十種以上的辦法從車裡活著出來。我之所以怕,就是怕玄武他們會出事。別忘了我是他們的哥,要是跟著我在外面出事了,我就算是死也是死有餘辜的。」
嗯!楚天台重重的點了點頭,剛才那一腔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老臉也開始放光:「身在危險之中不獨自求生而是竭力去營救別人,這才是我楚天台的兒子!」
楚揚討好的轉頭笑笑:「都是您老人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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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的好。」
「那是自然,想當年我在越南叢林中……」楚天台剛想自吹兩句當年的『蓋世英武』,卻看到老爺子眉頭一皺,趕緊的閉嘴從椅子上站起身:「爸,我去給你們拎壺水來泡茶,你們先聊著。」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哼,你爸身為我楚家的人,現如今都混到一個單位去熬日子了,也虧他還有臉提當年勇。」看著兒子的背影,楚龍賓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隨即點點頭:「小揚,你能夠這樣想,我很高興。一個真正的大丈夫,要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才不愧來世上走一圈啊。」
「都是爺爺您教導的好。」
「別拍我老頭子的馬屁了。」楚龍賓『謙虛』的擺擺手,臉上卻帶著開心。話鋒一轉:「你們打電話回來不久,謝春侖就給我信了。」
「他們是怎麼說的?」
「我雖然一向看謝春侖不怎麼對眼,但這老傢伙卻個敢做敢當的人。」楚龍賓點著頭的說:「在你們還沒有上高速時,他就坦言承認,說這事是他吩咐人做的。不管你們的結果是什麼,他都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覺得指使人給我車子做手腳的人,絕不是他。」楚揚說:「雖然我從沒有見過謝家的老爺子,但他既然在我們出事後主動給您打電話、承認是他做的,這就說明他最起碼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是要打擊對手,也會採用陽謀,而不是這種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屑手段。」
聽完楚揚的分析,楚龍賓一臉讚許的說:「不錯,你說的一點也不錯。」
「而且我還覺得,這個暗算我們的人,應該是謝家老爺子最鍾愛的人。」楚揚繼續說:「要不然謝老爺子也不會說是他指使的。」
「是,就是他的大孫女,謝妖瞳。」
「謝妖瞳?就是那個京華第一美女嗎?」
「呵呵,」楚龍賓笑笑:「你也聽說過她的名子?不錯,那個丫頭我見過一次,人是很漂亮,就是性格有些……」
說到這兒,老爺子搖搖頭。他可不是那種在背後說小輩不是的人。
「呵呵,」楚揚無所謂的笑笑:「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自以為了不起。其實都是些蠢到家的主,被人……賣了還得幫著別人數錢。爺爺,這次謝家肯定得拿出很多的好處來給您降火吧?」
「我寧肯給他們很多好處,也不願意你們經歷這麼一次!」楚龍賓一臉嚴肅的說:「當然了,現在你們已經安全回家,那些好處肯定得要了,而且還得要的謝老狐狸翻白眼!」
您老人家也別總說謝家老爺子是狐狸,其實您和他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揚心裡這樣琢磨著,忽然想起一件事:「爺爺,我聽曹副局說,在我出事後不久,從黃堂路發生了一起血案,不知道您知道不?」
「你都知道了,我怎麼會不知道?」楚龍賓說:「那個白髮女子,就是商離歌吧?」
「是。」
「她就是殺手之王鬼車?」
「她不是鬼車。」
「哦?」楚龍賓一臉的玩味:「我聽說,她在冀南殺過一些想暗殺慕容的殺手,其所用的手法和鬼車無異。並且,網絡上也盛傳白髮女子就是鬼車。可你怎麼說她不是呢?她如果不是鬼車的話,那她會是誰?而真正的鬼車又是誰?」
看這老頭的表情,裝的和知道我底細似的……那我要不要和他說實話?
楚揚稍稍猶豫了一下,見楚龍賓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就知道這事再瞞著他的話,好像有些不地道了。於是就挺直了腰板:「爺爺,不瞞你說,她就是曾經被花殘雨傷過的前殺手之王,夜梟。」
原來她就是夜梟!
楚龍賓的眉毛一挑。
當年商離歌前來京華作案,被花殘雨打傷的事,曾經流傳了很久。
楚龍賓當然也知道這件事,還為花殘雨那時候沒能趁機為世間除此大害而遺憾。
後來,隨著楚揚回國離家出走去了冀南,又被花漫語囚禁,商離歌深夜救出楚揚……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楚龍賓的耳目,只是他也以為商離歌就是鬼車,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從受傷後就下落不明的夜梟。
唉,看來夜梟和小揚的關係也不一般啊。楚龍賓暗地裡搖搖頭,還沒有說話呢,楚揚那兒又開口了:「她是我的女人。」
聽說商離歌就是前殺手之王夜梟時,楚龍賓心裡雖然驚訝,可僅僅只是挑動了一下眉毛。
但在聽楚揚說夜梟是他的女人後,老爺子對楚揚的『敬仰之情』,那可是猶如滔滔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了,甚至都忘了問他夜梟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說:「她、她是你的女人?」
「是。」
「她怎麼可以是你的女人呢?」楚龍賓歪著頭的望著楚揚:「她可是夜梟啊。」
「她是夜梟,可我是鬼車。」楚揚眼神清澈的望著老爺子,一臉『願將身家性命都托付給您』的真誠:「我就是鬼車。在這個世界上,您是知道我就是鬼車的第四個人。」
聽完楚揚的話後,楚龍賓望著他,久久的不說話。
老爺子這表情,是不信呢?還是害怕?嗯,應該是不信。他根本不信他這個英俊瀟灑的孫子竟然是凶名昭著的鬼車。呀,聽他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不會想把我扭送到公安機關來個大義滅親吧?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可就慘了。看來以後對誰也不能說實話,哪怕那個人是你老爺子……
楚揚忐忑不安的從椅子上活動了一下屁股,準備一看大事不好拔腿就跑。
「咳咳,」就在楚揚胡思亂想時,楚龍賓咳嗽了兩聲,點著頭的說:「了不起,不愧是我楚龍賓的孫子,就連干殺手都是頭。」
「爺爺,您這不是在誇我吧?」楚揚謹慎的望著楚龍賓摸起茶杯的手,心想:我老頭子千萬別在這時候拎著熱水進來給老爺子填水,要不然潑在臉上會毀容的。
「誇你?」楚龍賓看出楚揚總是注意著他手裡的茶杯,就哼了一聲將茶杯放下,沉著臉的說:「你是鬼車的事,我不想第五個人知道。」
楚揚終於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點頭:「我明白,不會亂說的,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嗯,你明白就行。」楚龍賓說:「商離歌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出去陪著你奶奶她們說說話吧。」
「那我就不打攪您老人家了。」這話說完,楚揚趕緊的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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