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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 我傷了一個人的心! 文 / 風中的陽光

    飛哥沒想到楚揚喝了這麼多的酒了,腦子還他媽的這樣清醒。

    贏點小錢花的意圖被揭穿後,讓飛哥不由得惱羞成怒,老臉沒紅卻發青的,伸手一把抓住楚揚的衣領,眼睛瞪的和倆雞蛋似的:「草,好好和你說話,你倒是來勁了,歉收拾了是吧?我看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道理,我這人的確有這個臭毛病。」楚揚盯著飛哥,一臉認真的回答。

    「草了,你還真是犯賤呢,那就讓哥們給你治治這個臭毛病吧!」看到楚揚一臉生死不怕的傻瓜樣,飛哥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根本不帶半點猶豫的,舉起酒瓶對著楚揚的頭就砸了下來。

    傻瓜,你要倒霉了。依在窗台上的白衣人,在看到有人竟然想要用酒瓶子爆楚揚的腦袋時,心裡不屑的嗤笑一聲。

    白衣人,正是曾經的國際殺手之王:夜梟商離歌。

    今晚一直跟著楚揚的商離歌知道,別說楚揚只是喝了幾瓶酒了,就算是把他的四肢都捆住,依著飛哥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身手,要想用酒瓶子砸他的腦袋,好像應該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不過,就在商離歌嘴邊的那絲冷笑剛剛浮起,一幕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現象出現了。

    飛哥落下來的酒瓶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楚揚的頭上。

    啪!

    酒瓶子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人的頭上爆裂的脆響,讓整個酒吧內所有的聲音,全部停頓。

    商離歌眼裡唰的一下浮上濃濃的殺機,剛想走過去,卻又頓住了腳步。

    她知道,楚揚絕不會是那種任由別人欺負的主。他這樣做,絕對有他這樣做的理由。

    ……

    在酒瓶子迎頭劈下時,楚揚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眼睜睜的看著酒瓶子在他的額頭碎裂。

    冰冷的酒水,順著他的額頭流到眼裡,再淌到嘴邊。他伸手抹了一下,好像洗臉那樣隨意的抹了一下,然後抓過飛哥的背心在臉上擦了擦。

    飛哥已經在社會上混了五六年了,因為『職業』關係,平時拿著酒瓶子爆別人的頭、被別人爆頭這樣的事兒也經歷的不少,可他從沒有遇到楚揚這樣的猛人,被人爆頭了還這樣氣定神閒的,這讓他心裡開始發虛,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

    該怎麼才能把今天這事應付過去?飛哥後退了一步後,心裡快速的盤算著:道歉?還是被他痛扁一頓?

    經常在社會上混的人,招子(眼睛)都比較亮,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最好是當祖宗供著。

    飛哥更是個聰明人,在看到楚揚這種挨了一瓶子還若無其事後,馬上就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他這種混混所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憑借自己這邊人多來解決此事的想法。

    就在飛哥臉色忽青忽白的思索怎麼擺平眼前這事時,楚揚無所謂的甩了甩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很平靜的問:「有湮沒有?」

    他的煙,在剛去福臨門時,被小風騷給摸去了。

    飛哥張了張嘴,但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速度極快的掏出一盒中華煙,連帶火機一起遞了過來。儘管他駭的說不出話,可還是恭恭敬敬的拿出了煙。

    楚揚點上一顆煙,順手把火機和煙都裝進了自己口袋,對飛哥說:「你打我一下,我要你一盒煙,算是扯平,有沒有問題?」

    飛哥這次終於能說出話了,雙手連擺的:「沒、沒問題!」

    「我覺得也是。」楚揚點點頭,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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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事就這樣算了?

    看著楚揚的背影,飛哥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忍不住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疼,很疼。

    楚揚走到門口,對雙手抄在口袋中的商離歌笑笑:「陪我去散散心吧。」

    「好。」商離歌說了一個好字,就跟著他出了酒吧。

    自從心裡有了楚揚後,商離歌就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違逆他的意思。她一直認為,她的命是楚揚救回來的,如果沒有他,她在四年多以前就已經死了。雖然她並沒有和楚揚發誓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為了他,她會做任何事,包括為她去死。

    商離歌之所以這樣對楚揚,不但因為他救過她,更是因為救她而放棄了他所熱愛的部隊,一起出國走上了殺手之路。

    其實,有些事有些感情,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

    等商離歌坐上副駕駛後,楚揚啟動車子駛上了公路:「想去哪兒?」

    「隨便。」商離歌淡淡的回答。

    「你不想知道我今晚遇到了什麼事?」

    商離歌看著車子前方:「你想說的話,可以說。」

    「唉,」楚揚歎了一口氣,踩了一下油門:「和你這種人說話,真沒勁。」

    「可我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寶馬越野車隨著楚揚將油門踩下的幅度越來越大,發動機發著低沉的咆哮聲,超過一輛輛的車子。

    時速,超過了一百二,在初秋夜晚的鬧市區。

    楚揚將車窗全部落下,讓冰冷的風灌進車內。扭頭看了一眼帽子被吹落露出一頭白髮的商離歌,楚揚大聲說:「今晚,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我傷了一個人的心!」

    白髮飛舞間,商離歌的雙眸越發的明亮:「是個女人吧?」

    「不是,」楚揚用力的搖著頭,張大嘴巴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眉梢眼角全是少有的輕狂:「是個小孩。」

    「落劍門的小風騷?」

    「是的!」楚揚用力點點頭,點頭間,車子直直的對著前面亮著紅燈的路口直直的衝了過去,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是他此時說話的聲音:「我從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孩子把我看的那樣重,重到我承受不起,重到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跪在他面前乞求他原諒我!」

    楚揚駕駛著車子衝過紅燈來到十字路口中央時,從左邊的路口,恰好有一輛正常行駛的帕薩特也開了過來……

    眼見帕薩特就要撞在寶馬車的後尾、駕駛帕薩特的司機尖聲大叫時,楚揚卻猛地一打方向盤,同時腳下狠踩剎車,高速運行中的車子後尾攸地一甩,甩出一個極為絢麗的極限飄移,整個車子來了個九十度的大拐彎,恰好讓車子輪胎因為踩著剎車而發出吱吱叫的帕薩特,擦著寶馬車身向前滑了過去。

    「嗨,哥們不好意思啦啊!」楚揚對著帕薩特道歉的同時,已經鬆開了剎車,車子頓時猛地一躥,就像是發x情的公牛那樣,呼呼的向前開去。

    ……

    這一個月來,梁馨過的就一直不怎麼順。

    本來在黨校過的好好的,偏偏那些國際殺手聚焦冀南,使她不得不而提前回到市局。剛回到冀南,就遇到了神秘綁架富豪案,然後又是把雌雄雙煞主動帶到了柴慕容面前,差點鑄成大錯。好不容易將神秘綁架案理出一點頭緒,可省裡的一個電話,卻把這事給莫名其妙的壓了下來……

    如果說上面這些問題只是因為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被淡化,但楚揚那次讓她在小清河的臭水裡泡了半個小時的恥辱,卻注定會讓她終生難忘。

    梁馨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傲氣的女孩子。

    她自傲,是因為她有自傲的條件:論長相,她是警官學校的校花。論身材,曾經有模特公司的『星探』來找她聯繫過。論工作能力,她是冀南警察系統的一面旗幟,曾經受到高級首長的好評,才28歲就成為省會城市市局的刑警隊長……

    但就是一朵被許多光環籠罩著的警花,卻被楚某人給騙得在臭水裡泡了半小時,她要是再不恨他,那可就是怪事了。

    不過,就在梁馨一直找機會『報復』楚揚時,他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當然了,在一開始確定楚揚失蹤的那天,她在下班回家時,甚至都開心的哼著小曲。讓為她婚事而犯愁的雙親——一對在市紡織廠上班的普通工人,以為她交了男朋友。

    為這事,梁馨可沒有少費口舌和爸媽解釋。

    這讓梁爸梁媽白白空歡喜了一場。

    隨著楚揚失蹤的天數增多,敬業的梁馨終於深刻認識到,她這種心態是要不得的。儘管那個傢伙在她心裡該死一萬次,可工作終究是工作,不能把私人感情夾雜進去。於是,這才有了她給楚揚手機發短信的事。

    後來,梁馨在得知楚揚『安然歸來』後,並沒有按照她短信上吩咐的那樣給她回短信,這讓她在生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失落,說不清的那一種,很微小,卻總是無法忽視。

    因為of國際殺手平台已經撤銷了對柴慕容的懸賞,神秘綁架案也稀里糊塗的結了案,梁馨又回到了上班下班、偶爾會和同事出去吃頓飯的平淡生活。但這卻不是梁母所希望看到的,她更希望女兒能夠在下班後脫下警服做個淑女,抓緊找個乘龍快婿嫁出去。

    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梁母可沒有少操心。其實,老人家很奇怪:女兒除了是工人子弟外,無論是相貌還是工作能力都很優秀啊,雖說脾氣稍微的有些倔,可這也是一個優點不是?但咋就沒有被一個男人『得手』呢?

    梁母不明白。

    梁馨也不明白,只得自歎屬於她的白馬王子還沒有找到白馬……只好在夢裡幻想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讓她有些不解的是,最近只要一做和男人有關的『好夢』,那個騙她在臭水裡泡半小時的傢伙,就會沒皮沒臉的出現在她被窩中。

    這,讓她很害羞。

    今天剛下班,梁母就派給了她一個『政治任務』:「你劉姨給你介紹了一個男朋友。我已經替你答應了,今晚八點你去解放路的帝豪西餐廳,找一個龐軍的年輕人好好談談。人家可是一個剛回國的海歸,你最好收起你的刑警隊長架子來,盡量在半個月內把他帶回家、在半年內和他走進結婚殿堂。」

    對梁母這樣比較霸道比較『不要臉』的話,梁馨很無語。但她也的確過夠了這種花前月下卻沒有人陪的日子,於是還算有些開心的精心打扮了一番,就駕駛著車子向指定地點駛去了。

    誰知道,眼看過了這個紅綠燈再走幾百米就是帝豪西餐廳了,卻差點和一輛亂闖紅燈的越野車相撞!

    「你他媽的找死啊!?」擦了一把冷汗的梁馨,對著越野車遠去的後尾燈,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彎腰摸起車載警笛放在車頂,調轉車頭對著那輛該死的逃逸車輛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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