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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節 殺神 文 / 桃子賣沒了

    走進那房間之中,張揚便是看到一個有些昏暗有些迷醉色彩的房間。音樂都是還沒有停,大聲而刺耳。這裡顯然是一個迪廳,充斥著近乎是上個世紀流傳下來的毒素。讓張揚都是有種跨越了時代的感受。

    前方是一個舞池,在往前是一個主持的檯子一般。樹立著三根鋼管,不難想像原本是用於做什麼的。而舞池被一個環形柵欄隔開,往上則是幾排座椅,右側是一個吧檯,其中還有著一個規模不差的酒櫃,張揚隨意的掃了一眼,有幾瓶酒他倒是有點兒興趣。

    不過詭異的是,這裡的酒水還在杯子,音樂都是沒有停歇,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是僅僅一瞬間,所有的人便是從這裡蒸發了一般。

    「故弄玄虛。」張揚不屑的撇了撇嘴,嗤笑道。而後便是自顧自的取了一瓶好酒,尋了一處坐下。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他知道,這些人很快就會動作起來,並不需要他來著急。

    果不其然,就在張揚一杯酒下肚,便是聽到耳後傳來一陣破風聲。張揚立即作出反應,隨手抄起眼前的酒瓶,一個側身躲過一擊,狠狠的砸到了襲擊者的腦門上。頓時是一片血色混雜著碎玻璃與酒水,侵染了張揚的衣服。

    僅僅一瞬間,張揚的氣勢便是攀上了頂峰。雖然只是一擊,只是一個開始,但是那種煞神一般的氣勢已經顯現了出來。剛剛在外面的纏鬥已經是讓張揚血液之中那股子凶戾暴躁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喚醒,這一刻不過是一個楔子,一個引子,讓他徹底的爆發開來。這一刻,他就是刑人,就是那個殺神,誰要是來阻擋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環顧四周,眼下有著約莫二十人左右,從這小小的迪廳之中慢慢露出身形。其實有幾人剛剛張揚已經是發現了,只不過他沒有挑明,只是任由他們準備著什麼。而有幾人的隱蔽則是讓張揚都是有些驚訝,這些人,還的確是有著那麼一些本事。

    而現在還在這裡的那些人,一個個也是如嗜血的狼一般,眸子盯著張揚,似乎是要將他分食一般。張揚微微一笑,將手中酒瓶的殘把向著眼前衝殺來的那人一砸,趁其躲避之時又是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接著又是一拳,掀翻了背後襲來的打手。

    那伙兒人看張揚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是如此生猛,也是有些詫異。互相對視幾眼後,便是一同衝了過來。但是這對於已經完全是暴走狀態的張揚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雖然也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而受了一點兒輕傷,不過給他留下輕傷的人恐怕都會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很快的,張揚便是收拾了其中大半人馬。剩下的眾人也是臉色愈加的陰沉了下來。互相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和奸詐,便是緩緩向後退了幾步。這傢伙怎麼剛剛在外面打了那麼久,一點兒都不累?這次可不是一般的鬥毆,而是上來就是生死戰啊,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外面那群人還是以昏迷過去的為主,裡面這些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張揚將手中一截斷了的椅子腿隨手扔開,又找了張椅子坐下,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起來是一點兒也不緊張的模樣,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那似乎是嘲笑,但是在嘲笑誰,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不玩兒了?你張哥還是沒玩夠呢。」張揚一邊這般說著,一邊卻是謹慎的觀察著。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是注意每一個細節,否則的話,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緩緩的端起杯子,張揚舉杯欲飲,但就在這時,一聲呼嘯傳來。張揚神經本就是緊緊的繃著,聽得這一聲,他甚至是沒有任何判斷便是本能的移動了一下身體。

    砰——

    瞬間張揚的酒杯破碎,玻璃的碎片綻開,劃破了張揚的臉。張揚迅速的跳進吧檯之中,擦了一下臉上滲出的鮮血。口中輕啐了一聲,還好只是小傷,不然可就是破相了。而幸好張揚動作是夠快,不然的話,那就是會丟了小命了。沒想到對方還真的要下殺手。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對方竟然有槍,這是張揚預料到但是不敢去確定的。畢竟在中國,槍還是十分的敏感的。但是想想這樣一個傳承許久的幫會,有這些也是十分正常的。只是他們對付自己竟然是做了這麼充足的準備,也是讓張揚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

    咧了咧嘴,張揚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絲絲痛感。而後便是回想著剛剛那一槍,很快,張揚便是得出了結論。對於那槍手的位置也是有著七八分的把握了。而張揚的七八分把握,那基本是就是絕對的了。只不過是出於習慣性的謹慎,他會給自己留下那麼一分餘地。作為一個殺手,不給自己留那麼一分餘地,就是找死。

    「小東西,哥哥我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尿尿和泥巴呢!」張揚心中罵道。說來也是,張揚雖然不屑於使用熱武器,因為對於一個殺手來說,熱武器在很多時候反而是累贅。但是千萬不要以為張揚的熱武器用的久不好,正相反,市面上能弄到的還是不能弄到的大多數槍支,張揚都是玩過的。那槍法自然也是沒得說。

    從身上掏出一把事先準備的匕首,張揚心中默默估算著那槍手可能出現的空檔期的時間。而後便是一個縱身跳了出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那槍手一槍打在了酒吧吧檯後的櫃子上。幾個酒瓶爆碎,碎片灑了一地。

    就是那裡!張揚心中一動,匕首迅速的掠出,不帶一絲一號的聲響,卻是像死神的訊息一般。殘忍而冷漠,冷徹心臟的冷漠!

    而那自以為是掩藏在深處的槍手僅僅來得及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便是身死。那把匕首無比準確的紮在他的眉心之上。似乎是它本來就應該是在哪裡一般。

    那剩下的打手顯然是沒料到張揚還有這麼一手,趕緊是又沙了過來。此前因為人多,怕誤傷所以他們也是沒有使用武器,但這時候他們已經是一個個都提著刀。

    而張揚此時還是在快速的移動著,很快又是回到了吧檯之中。他的這一舉動讓隱藏著的另一個槍手十分的無奈。他之所以沒有開槍就是擔心自己打草驚蛇,哪知道這條蛇根本就已經是發現了他。

    但是其實,張揚也只是猜測而已。他隱隱覺得那種威脅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所以才會選擇如此。這是一種常常生活在危險之中的人自主培養出來的一種嗅覺,一種對於危險的嗅覺。這種嗅覺救過張揚很多次,所以他對其保持著恆久的信心。

    那幾個提刀的打手見張揚又躲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便是緩緩的朝吧檯靠近。而這一切都是被看著酒櫃上酒瓶反射光的張揚看得是一清二楚。抄起地上一個被剛才子彈打碎的酒瓶碎片,張揚便是做起了準備。

    其中一個男子對著另一人做了個手勢,大概意思是:「你從這邊過去,只要他一露頭,會有槍手解決他。」那男子千不該萬不該的是還指了一下那槍手所在的方位。

    張揚冷冷一笑,手中又是握緊了那碎片一些。

    那受到了命令的打手準備了片刻,一躍便是跳上了吧檯。張揚立刻站起轉身,卻是剛好處於那槍手視線被遮擋的盲點,而後張揚一抬手,手中的碎片便是送入了那打手的心臟之中。要說這雖然是鋒利,用來割破皮膚很是容易,但是要用它去刺入人體卻是需要十分強大的力量。

    張揚將那打手的屍體扶住,用作盾牌一般。而後取下他手中的刀,再將那打手往後一推。那一個瞬間,張揚的要害頭部便是暴露在了槍手的視野之中。

    機會!

    槍手立刻便是瞄準開槍,而後連自己都是有些驚訝他竟然是抓住了這麼一瞬間的機會。但下一刻,他卻是看見了張揚嘴角一絲笑意,那是一種嘲諷的笑容。

    緊接著,那槍手便是發現他的目標變了,變成了另一個打手驚恐的臉龐。說時遲那時快,其實這一切都是張揚在一個瞬間之內完成的。只有那麼一點兒距離,以子彈的速度那也只是一個片刻罷了。聽到槍聲的時候基本上子彈已經是命中了目標。

    但是張揚就是趁著自己露頭的一瞬間,已經是抓住了另一個在身旁的打手,將他直接扔到了自己面前擋這一槍。而那槍手一直注意的便是張揚,哪裡看到了他做的這些小動作。

    而張揚的這一手也是讓那槍手和剩下的最後一個打手都是目瞪口呆。張揚順手便是一刀砍向了剩下的一人。將他解決之後,卻是又蹲了下去。

    槍手趕忙是瞄準,但是已經看不到目標了。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的往下流淌著。現在已經只剩他一人了。不過和上頭應該是從監控看到了這一切,想來應該也是會派人過來了吧。但是他哪裡知道張揚早就已經破壞了那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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