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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完美大結局2 文 / 吳笑笑

    「就算被人帶走了,短時間內,他的意識也恢復不過來,等他真正的醒過來,恐怕我們已得手了,瑾王登基做了皇上,就算他出現又怎麼樣?」

    魚裊裊不在意的說著,唇角勾出嘲諷的笑,冷冷的望著瑾王夏候洛宇,既然害怕當初為什麼還要和她聯手,真正是可笑。

    何況現在來擔心這個是不是多餘,魚裊裊不理會瑾王和襄妃,自顧走到大殿的一側,沉眉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對付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她對眼前的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她幫助襄妃和夏候洛宇也是因為要殺掉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給自已的父母報仇。

    大殿內安靜下來,襄妃望了望兒子,對於魚裊裊還真有些不敢恭諱,這女人變態得很,渾身上下全是毒,他們還是小心些不要惹到她才好。

    「好了,宇兒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母妃呢?明日一早便命漢成王夏候臻奉旨押太子去刑部的大牢。」

    瑾王夏候洛宇沒說什麼,連夜帶著手下的西翎軍離開宮中,襄妃在瑞龍宮的大殿內等候魚裊裊接下來的計劃,那傻皇帝正是魚裊裊的手下裝扮的。

    一夜過去,長空劃破寂渺,楚京城內熱鬧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很多人便知道昨夜在太子府發生了什麼事,難怪聽到隆隆的聲響,原來是太子府內出事了。

    如此一說,人人自危,太子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聽說漢成王夏候臻一早便被皇上調到宮中去了。

    漢成王府內,連夜少了很多人,太妃以及王妃,還有各房的夫人,全都被夏候墨炎命人暗中派人送走了,現找了一個地方住下,

    諾大的王府內,只有漢成王夏候臻,夏候墨炎和是晚清,就是下人也少了很多,只有為數不多的下人,在各處清掃整理,一大早王爺便被宮中的太監接進宮中去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下人們暗中猜測著。

    小桂子進了漢成王府,一連拽問了了幾個人,才摸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住的院子。

    人還沒進去,遠遠的便叫了起來:「夏候墨炎,上官晚清,你們出來,快點出來。」

    夏候墨炎正在房間內和晚清說話,晚清睡在床上,本來想睡一會兒,休息一下,聽到院子裡的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屋外已有數道聲音響起:「什麼人,竟然膽敢叫世子爺和世子妃的名字?」

    不過沒人理會他們,卻聽到彭彭的聲音響過,一道輕巧的腳步聲從門外衝進來,人沒進來,怒罵的聲音傳進來。

    「夏候墨炎你他媽聾了嗎?宮裡出事了,你死哪去了,再不出來,太子可就沒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聽這話,便知道來者是何人,除了那個太子身邊的小桂子,再沒人如此大膽了,可是現在不是膽大膽小的時候,而是兩人聽到話裡的內容,太子沒了?這是什麼意思,一驚之下,兩個人動作俐落的躍身而起。

    晚清地動作過大,夏候墨炎看得心驚,忍不住開口:「晚兒,你小心點。」

    誰知道他話音一落,便聽得門叭噠一聲響,有人甩簾子進來,直接指著他尖叫。

    「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卿卿我我的,宮中生變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抬眼望去,小桂了氣急敗壞的怒指著他們,頭上藍色的太監帽子歪到了一邊,烏黑的發露出來,映著她雪白的小臉,唇紅齒白,粉嫩可愛,偏偏一身的凶神惡煞,若不是太子出了事,晚清還真喜歡她的個性。

    不過眼下關心的是太子,夏候墨炎臉上罩著黑霜,沉聲問。

    「太子倒底怎麼了?」

    「太子?」小桂了撇嘴,眼淚便汪在眼裡了,早沒了前一刻的兇惡,傷心的開口:「太子被他們抓了。」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但那麼危急的時刻,太子叫了一聲,定然是被他們抓了,所以小桂子才會如此說,一想到太子被抓,她就好傷心喔。

    先前她一直以為自已是領了王上的命令幫助太子的,先前還和太子針鋒相對呢,處處討他的便宜,他那樣冷然的人也不理會她,更沒有因為她的刁難便傷害她,可是一想到他現在被抓了,小桂子便傷心不已。

    「太子身邊不是有你嗎?你難道不能救下太子嗎?」

    夏候墨炎奇怪的開口,晚清走到小桂子的身邊,摟著她,讓她慢點說。

    小桂子點頭,然後哽咽著開口:「昨天晚上太子領著太子府的侍衛,還有天鷹樓暗中的手下一路進宮去了,我們到瑞龍宮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哪裡不正常,一切都好,皇上宣了太子進殿,我就在門外候著,可是誰知道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太子出來,倒是聽到太子叫了一聲,小桂子快走,我本來想進去救太子的,再加上那些暗中的天鷹樓人,定然可以救出太子,誰知道,瑾王夏候洛宇竟然帶著西翎軍過來了,若是我硬拚進去,只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魚裊裊那個混蛋一定在大殿內,所以我就打了幾個太監溜出來了。」

    小桂子說完又哭了起來,大聲的說:「我是個不忠不義的奴才,棄了主子自已逃了。」

    晚清趕緊拍著她的肩,這傻丫頭,都到了這份上說這話幹什麼?趕緊的哄她:「好了,別哭了,我們想想如何救人吧,還有宮裡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小桂子抬頭,淚珠子還掛在白晰的臉上,搖頭,裡面的情況她不知道。

    「我只聽見太子喊叫了一句,讓我快走,另外我看到瑾王夏候洛宇帶著西翎軍進宮去了。」

    夏候墨炎一直沒說話,臉色黑沉,此時聽了小桂子的話,陡叫一聲不好。

    「父皇恐怕出事了,要不然他是絕對不可能任由瑾王等人動太子的,宮中被他們掌控了,現在父皇也很危險啊。」

    夏候墨炎一開口,不但是晚清就是小桂子也擔心起來了。

    房內的人臉色都很難看,沒想到不但是太子,連皇上都在那些人的手裡,晚清和小桂子兩個人忍不住發怒。

    「這幫該死的東西,逮住他們後,一定要碎屍萬段,千刀萬剮,然後誅滅九族。」

    晚清說完,旁邊的小桂子點頭贊同,夏候墨炎無語的望著她們兩個,還誅連九族,她倒是氣糊塗了,她可也在九族之內呢?

    「眼下我們先要知道太子被關在哪裡,然後查清宮中的父皇是怎麼回事?他為何要抓住太子,是被脅持了還是被利用了,總之一定要查清楚兩件事。」

    「嗯,要不然我進宮一趟。」

    小桂子因為先前自已的棄主之舉,自動自發的要求進宮去查這件事。

    夏候墨炎立刻搖頭:「現在是白天,沒辦法去查這件事,只能等到晚上才可以進宮,今天一早有太監帶父王進宮,我想一定是為了太子的事,他們定然要給太子編排一個理由,然後把他關進刑部的大牢裡去。」

    「那怎麼辦?」

    一聽說要等到晚上才可以進宮,小桂子又急得要哭了,兩個眼睛紅紅的像小兔子似的,想到太子被抓,她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便相當的自責。

    「等,等父王回來。」

    夏候墨炎開口,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把門外的雁平叫進來:「立刻想辦法通知孫涵等人過來。」

    眼下正是用人之時。調用的人手越多越好。

    雁平領命下去辦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望向小桂子,見她一夜沒事,眼睛紅紅的,精神不濟。

    「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會,等到父王回家來,我派人去叫你。」

    小桂子搖了搖頭,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她哪裡睡得著。

    落寞的走到一邊坐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門外回雪急急的走進來,飛快的開口:「主子,鎮國公府的世子爺端木公子過來了?」

    「他來幹什麼?」

    這種時候他來幹什麼?夏候墨炎一向對於端木磊沒什麼好感,所以沒好氣的開口。

    雖然現在的端木磊對於晚清沒什麼企圖,可是夏候墨炎還是會想起他從前想娶晚清的事,不但如此,還想霸佔他的兒子,所以一看到這個男人,便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回雪回稟:「端木世子說有人托他帶東西過來。」

    晚清眉一挑,眼中光芒一閃,飛快的揮手:「快,去把端木公子請到正廳去。」

    「是,主子。」

    回雪退了下去,房間裡,夏候墨炎不滿的開口:「晚兒,為什麼要讓招待他。」

    「你忘了端木世子現在是翰林院的編撰,他一直都在上早朝,這時候應該是剛下早朝,立刻趕到這裡來,難道不是有什麼事嗎?」

    晚清一開口,夏候墨炎不再說話,知道晚兒說得沒錯。

    小桂子早站起身衝了出去,直往前面閃去,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起跟了出去。

    正廳裡,只聽童童高興的聲音響起來。

    「端木哥哥,你怎麼想起來這裡了?」

    童童個鬼靈精的,竟然把端木磊的輩份一下子降了下去,之前一直想讓他當爹爹來著,現在竟然變成口中的哥哥了,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不討厭端木磊。

    「我來找你爹爹有事,童童長高了啊,更可愛了。」

    「謝謝端木哥哥,你也很可愛。」

    童童笑瞇瞇的誇端木磊,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他說話兒。

    夏候墨炎和晚清還有小桂子一走進去,便看到兩個人哥倆好似的談得熱切,十分的盡興。

    夏候墨炎的臉色又有些黑了,不過想到端木磊過來可能是有事要見他們,總算沒有發作,抱拳沉穩的開口:「不知道端木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端木磊笑望著夏候墨炎,明明看到他眼底有不甘心,卻偏偏還要客套,好笑起來。

    眼光掃向一側的晚清,直接無視掉夏候墨炎,跟晚清打招呼。

    「世子妃愈長愈漂亮了,可有什麼保養的秘決,也告訴我一聲,府上好多女眷呢?」

    他一開口,夏候墨炎臉就黑了,差點衝口罵人了,保養你個頭啊保養,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懂不懂啊。

    心裡想著嘴上不客氣的開口:「我家晚兒這是天生麗質,不是靠後天保養的,天生水靈的一朵嬌花兒,一輩子不會老。」

    「那不就是妖怪了。」

    端木磊反擊了一句,夏候墨炎被氣得夠嗆,立刻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才是妖怪呢,你們一家都是妖怪。」

    廳上有來有往,小桂子第一個受不了的叫起來:「喂,你們兩個搞什麼,你過來做什麼?」

    小桂子指著端木磊的鼻子,嚴肅的問,夏候墨炎和晚清立刻想起端木磊來定然是有事的,兩人同時望著他。

    端木磊收斂起先前的嬉皮,臉色嚴肅的望了一眼花廳,廳內只有他們幾個,還有回雪。

    端木磊知道回雪是可靠的人,放心的開口:「今天早上,我進宮上早朝,聽說昨兒個晚上太子夜晚進宮刺殺皇上,被瑾王的西翎軍拿下了,皇上受驚了,連早朝都沒有上,把太子交到刑部,由漢成王爺和六部聯合會審。」

    端木磊說完,夏候墨炎臉如鍋底,漆黑一片,週身便攏上了殺氣。

    這夏候洛宇和魚裊裊等竟然如此誣蔑太子,昨天晚上太子府出了那樣的事情,太子哪來的精力去刺殺皇帝,再說太子有可能刺殺皇帝嗎?未來宮中的大位根本就是太子的,太子何需這麼做。

    「可惡。」

    端木磊停頓了一會兒,便斂眉壓腔小聲的開口:「宮中的皇上是假的,」

    他說完飛快的從袖籠裡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一個小太監偷偷塞給我的,聽說是大太監江寒托他把信遞出來的,他被抓了起來,不過宮中的太監儘是他的人,所以便找了人送出來。」

    大太監江寒素有八面玲瓏之風,雖然很多事不說,但心知肚明。

    他知道端木磊曾心儀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上官晚清,雖然後來兩個人沒什麼牽扯,但若是找到端木磊,他一定會把這信送到漢成王府的人手裡,所以才會如此做。

    夏候墨炎接了紙條細瞧一遍,果然發現上面寫著,皇上有假,真正的皇上不見了。

    真正的皇上不見了,皇上哪去了?是被他們殺了,還是?

    夏候墨炎透心的涼,想都不敢往下想,宮裡的皇帝是個假的,自然可以誣蔑太子刺殺他。

    如若是真正的皇上斷然不會做,現在只要假皇上咬著口不放,太子就會被關在大牢裡,甚至於會被屠殺,而這一切背後佈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她如此做在等他們自投羅網。

    刑部的大牢外面,恐怕已布下了天羅地網。

    而且此事分派到他父王漢成王的頭上,若是囚犯被劫,漢成王府的人也是全數獲罪。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總之全無退路可走。

    好棋好局好心計。

    夏候墨炎眼瞳漆黑,刀鋒般銳利,抬眸望著端木磊,只見這男人眼瞳烏黑大義凜冽,無一絲猥鎖無一絲心懷不軌,君子坦蕩蕩,這一刻夏候墨炎心中總算對這個男人摒棄了以往的成見。

    「謝謝你送信過來。」

    現在他們知道宮中的皇帝是假,那麼便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設好的局。

    只是皇上到哪去了,是被他們藏起來了,還是另有其人帶走了皇上。

    「需要我做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們鎮國公府會出手的。」

    身為鎮國公府的世子爺,自然是食君之祿,奉君之事,既然他知道宮中的皇帝是假的,就沒有理由再聽命於假皇帝行事。

    「如果需要,我會派人通知你,眼下一團亂麻,我們要好好想起,接下來該如何做。」

    夏候墨炎腦海中千頭萬緒,一時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眼下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如何破了這局。

    端木磊自然瞭解,此時的任何一個關節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沒說什麼,站起了身告辭回去,臨離去時沒忘了開口:「有什麼事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們一定會出手的。」

    「好。」

    回雪送了端木磊出去,房內,三個人靜坐不出聲,一室的死寂。

    沒想到宮中的皇帝是假的,本來他們還想夜進皇宮,查一下皇上是不是被他們控制了,沒想到現在證實這宮裡的皇帝是個假的,那麼現在從哪一步動手呢?

    「劫牢?」

    夏候墨炎眼中烏光一亮,氣沉丹田,有力的聲音響起來。

    眼下先劫出太子夏候洛冰才是真的,不能讓夏候洛冰落在那些人手裡,若是他們不出現,只怕他就要遭到毒手。

    「不過我怕牢中的人是假的。」

    晚清開口,既然宮中的皇帝可以是假的,為什麼牢中這個人不會是假的呢?

    不過她一說完,腦海中便有了主意:「我想明白了。牢中的太子定然是個假的,真正的太子仍然被關在宮中的地牢裡,而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知曉皇上是假的,所以識破了他們的局。眼下先從宮中救出太子,然後查清皇上的下落,再救出皇上,一定可以阻止他們的陰謀。」

    夏候墨炎點頭,小桂子也贊成,童童雖然小,可是小臉蛋上也滿著嚴肅。

    接下來三個人商定了晚上行動,各自回房休息。

    小桂子哪裡睡得著,倒是晚清實在是太累了,雖然心裡擔憂,可是靠到枕頭的時候,便沉沉的睡過去,夏候墨炎歪靠在她身邊,斂上眼睛閉目養神,其實是在腦子裡想著,晚上該如何去救太子。

    童童抱著昭昭回自已的房間去了,他決定了,晚上和爹爹娘親一起去救離歌叔叔。

    下午的時候,漢成王回府了,夏候墨炎聽了稟報,瞧瞧身邊的晚清還在睡覺,便輕手輕腳的下地,走了出去。

    把宮中的情況稟報給父王,漢成王夏候臻心驚不已,沒想到宮中的皇兄竟然是假的,太子又被抓了,所有的一切都落在壞人的手裡,他最關心的就是皇上到哪裡去了。

    究竟是被這些壞人殺害了,還是被別的什麼人帶走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決定進宮救太子。」

    夏候墨炎沉穩的開口,另一側的小桂子腫著眼睛,恨不得天立刻黑下來,那他就可以進宮去救主子了。

    「太子不是關在刑部的大牢裡嗎?」

    夏候臻奇怪,墨炎立刻把其中的細節分析給他聽,最後叮嚀他:「晚上的時候,父王派幾個羽衣衛在刑部四周轉悠,造成一種劫牢的假像,這樣有利於我們進宮救太子。」

    「好。」

    父子二人說定了,夏候臻休息了一會兒,便出漢成王府,前往刑部去了。

    夏候墨炎回古宛去,此時天色已黑了下來,晚清睡了一覺,神情氣爽,睜開眼睛房內已掌上了燈,夏候墨炎坐在燈下望著她,一看到她醒過來,滿眸的深情,還有深深的自責。

    上一次晚兒懷孕,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這一次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等到這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他就帶著她離開這裡。

    「晚兒,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要不然你留在漢成王府裡吧?」

    夏候墨炎說完後又有些不放心,若是現在魚裊裊偷襲漢成王府,以晚兒現在的玄力恐怕不是魚裊裊的對手。

    再加上自已先前傷了稼木蕭遙,這個男人更變本加厲了。

    「不,我們一起進宮吧。」

    晚清不放心讓墨炎一個人涉險,雖說自已沒有那麼高深的玄力,可是依然想看著他,生怕他受傷什麼的。

    「好,那我們一起進宮吧。」

    夫妻二人剛說定,小桂子已從門外走進來了,心急的開口:「我們快點進宮吧,一定要盡快救出太子殿下。」

    「好。」

    三人說著出去,童童也冒了出來,一臉正經的開口:「爹爹,娘親,我也去。」

    「不行,這太危險了。」

    一聽說兒子要去,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口拒絕了,再怎麼樣兒子還是一個小孩子啊,不過童童雖然年紀小,卻是言出必行的,根本不予理會兩個大人,理直氣壯的開口:「為什麼童童不能去,童童現在是青玄三品,而且對毒性有很深的辯別能力,要是牢房裡有毒什麼的,童童一聞便知道了。」

    他說完氣勢凌人的威脅:「若是不帶童童一起去,童童就一個人去,我也想救出離歌叔叔。」

    「好。」

    夏候墨炎和晚清知道他脾氣執拗,越是和他對著幹,越是堅持,倒不如帶著他一起前往。

    事實上現在的童童不會成為誰的負擔,他人小身子小,再加上玄力高深,又會使毒,一般人要想擒住他根本不容易,相反的他還可以保護晚清。

    「一起走。」

    幾個人說完,便往外而去,直奔古宛之外。

    夏候墨炎晚清,帶著雁平落沙連同回雪流胤,還有小桂子和童童,這一行人身手都是十分不錯的,直奔皇宮而去,這一次不同於以往,以往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都走宮中的正門,但今日他們繞過正門,從僻偏的高牆躍進去,高牆之內七轉八彎的布著迷陣一般的樹林,若不是對宮中熟悉,一般人根本進不了皇宮。

    看上去很簡單的樹林,其實布著機關,觸關便亡。

    夏候墨炎在前面帶路,叮嚀身後的數人不可亂走一步,緊跟著他的身後,繞出了樹林,然後直奔瑞龍宮而去。

    此時夜色還未深沉,宮中各處巡邏的人來來往往的很多,不時的有人影晃動。

    雖然如此,皇宮的上空,依然籠罩著一層壓抑的陰雲,使得皇宮透著詭異,死氣沉沉的氣息,瀰漫著腐朽的氣息。

    暗夜中,幾個人潛伏在瑞龍宮的大殿後面,等候時機。

    瑞龍宮內裡安靜無聲,地牢在後面,用來關押一些皇帝不想見到的,或者是想讓人平空消失的,地牢下面有一道深坑,人殺死了便現埋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當然別人是不知道的。

    夏候墨炎也不知道這地牢確切的位置,只不過憑著自已的判斷地牢在什麼地方,再一個這地牢四周防守的人未必有多麼忠心赤膽,到時候來一個威逼利誘恐嚇還有什麼說不了的話。

    夜很深了,他們幾個在瑞龍宮的後面逛了一圈,發現一個角落裡巡邏的人明顯比別處多。

    夏候墨炎望向小桂子:「去,弄個人來。」

    這種小事對於紫玄之境的小桂子來說,就跟上菜市場買菜一樣簡單,還不用付錢。

    夏候墨炎一咐咐完,小桂子的身影便不見了,速度快得讓雁平和落沙等人咋舌。

    這太監是人嗎?跟個鬼似的。

    不大的功夫,便提了個人過來,人高馬大的足足比小桂子高了一個頭,偏偏被小桂子像拎死魚一般的拎了過來,啪的一聲扔到眾人的面前。

    童童立刻蹲下身,拿出一種刺鼻子的藥來,放在那人的鼻下一吹,那人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看到身邊數道陰森森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他,頭皮一麻下意識的便要叫起來,童童小手一伸點了他的啞穴,然後飛快的扔了一粒藥丸進那人的嘴裡。

    駭得那人眼珠子亂轉,頭往後仰,試圖把藥丸吐出來,可惜白費力氣,垂死掙扎罷了,後來見無效果,眼睛睜大,翻身便跪到地上磕起頭來。

    童童小臉蛋上掛著冷笑:「待會兒問你話,你交待了便給你解藥,不交待就沒有解藥,很快你就會沒命的。」

    說完,一伸手解了那人的啞穴,那傢伙果然張了張嘴不敢再叫,好半天才掙出兩個屁來。

    「我說。」

    沙啞難聽極了,幾個人皺眉,夏候墨炎陰沉沉的瞪著他。

    「說,瑞龍宮的地牢在什麼地方?」

    那侍衛一聽,有些不想說,可是看到童童湊到面前怒瞪著他,手中晃著一物,竟是他腳上的小靴子,示威的揚了揚,意指他若不說,就鞋底子朝上,那侍衛臉色一暗,再不敢說什麼,趕緊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垂枝柳樹,小聲的嘀咕。

    「順著柳樹轉過去,有一個假山,那是地牢的門,屬下只知道這麼多了,至於那地牢的門如何打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

    夏候墨炎牽著晚清的手理也不理身後的那個侍衛,全權交給兒子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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