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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完美大結局3 文 / 吳笑笑

    童童唇角一抿,笑嘻嘻的望著那人,然後一鞋底子抽下去,那人眼冒金星一頭栽到地上去了,童童十分優的穿上鞋子然後又補了一拳方解恨,最後還不忘把這人的穴道給點了。

    雖然可以一步到位的點穴,不過那太不解恨了,這可惡的傢伙,怎麼能如此的沒有骨氣硬氣呢,至少該撐一回兒啊,讓他備覺英雄無用武之地,所以那一鞋底子自找的,想著大搖大擺的抱著昭昭跟上前面的一行人,繞柳樹,往假山那邊竄去。

    雖然此處巡邏的人很多,不過這幾人根本不能以人論之,所以那些巡邏的人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形同虛設,至於暗中的魚裊裊等人還守在刑部準備抓捕他們呢?他們想不到夏候墨炎他們根本不中計。

    先前那侍衛說假山後面便是地牢,不過他不知道開關在什麼地方,夏候墨炎走過去左摸右摸上摸下摸,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所謂的機關。

    晚清努力的想在現代的時候看很多電視,電視上凡遇到機關什麼的位置,要不就是花瓶之類的左轉兩圈右轉兩圈,要不就是藏在什麼圖畫後面,但凡遇到眼前這種狀況不是有暗槽就是有凹凸點,如此一想,手下俐落的按照心中所想的去摸索,沒想到竟然真的被她一番亂摸,怪石呼啦一聲轉動了。

    那假山竟然是**,自動轉了半圈後讓出半邊門來。

    夏候墨炎望向小桂子吩咐:「你和雁平還有落沙守在這裡,別讓人進來。」

    小桂子一聽,哪裡同意,瞪眼睛抗議:「為什麼是我?」

    她是巴不得立刻看到太子,想知道太子好不好的人,為什麼倒讓她守在石門外面了。

    「你的玄力最好,最合適,待會兒我們在裡面敲兩下石門,你們便打開門。」

    夏候墨炎冰冷的命令,因為他們不知道裡面機關在哪裡,到時候可沒有時間左摸摸右摸摸的,夏候墨炎牽著晚清的手,身後跟著流胤和回雪,還有童童,幾個人俐落的摸進去。

    假山石門合了起來,石門外的小桂子氣得抬腳便踢了一下石門。

    疼得疵牙咧嘴的,還不忘怒罵,玄力好也有錯啊,明天開始老娘一定要忘光光。

    雁平和落沙古古怪怪的看她一眼,然後好心好意的提醒她。

    「小桂子公公,雖然你啥也沒有,但好歹也是半個男人,你覺得老娘這個詞適合你嗎?」

    說完抖簌一下,兩人閃沒了,小桂子沒語歎息。

    世上的瞎子太多了,她這樣千嬌百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會是半個男人嗎?會是男人嗎?不理會那兩白癡,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然後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地牢裡,先是長長的一截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光線的石階,幾個人摸索著往前走,走了一截路程,總算看到一道微弱的光芒,卻是甬道盡頭牆壁上插著的一枝火把。

    本來以為這地牢裡會有機關佈防什麼的,沒想到沒有。

    也許不是沒有,而是因為現在的假皇帝不知道,所以沒有啟動機關,才給了他們機會。

    夏候墨炎等人剛站好,童童便朝著暗處叫了起來:「離歌叔叔,離歌叔叔,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此時鳳離歌正在地牢裡打座,閉目養神,一聽到牢外有人叫他,懷疑自已聽錯了,不過這聲音還是分外熟悉的,飛快的起身走到牢門前喚了一聲:「皇兄是你們嗎?」

    夏候墨炎和晚清趕緊走過去,一掌拍開了牢門,夏候洛冰閃了出來。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此地不宜說話,我們快走啊。」

    夏候墨炎催促起來,晚清亦點頭:「快點走吧,若是讓他們有所察覺,我們就走不掉了。」

    一行人迅速的離開地牢,走到牢門前輕敲了兩下石壁門。

    門外小桂子聽到了早心急如焚的打開了門,等到裡面的人一出來,她便衝過去抱住為首的人哭了起來。

    「太子殿下,奴才該死,沒能護主,求太子饒過奴才一次吧。」

    她哭得稀咧嘩啦的格外傷心,身後的一干人滿臉的黑線條,尤其是太子夏候洛冰,直接無語了,冷哼:「小桂子你做什麼呢?」

    小桂子一聽,這聲音響的方位不對啊,飛快的抬頭,原來是抱錯了人,竟然抱著回雪哭個沒完了,丟臉,想著飛快的鬆手閃到了夏候洛冰的身後。

    夏候洛冰瞪了他一眼,她撇了撇嘴十分委屈,誰知道會抱錯啊,本來以為該是太子先出來的。

    「快走吧。」

    晚清催促著,一行人腳下迅速,飛快的閃開。

    誰知道卻因為人多動作過大,所以引起了巡邏的侍衛察覺了,有人率先叫了起來:「不好了,有人劫牢了,有人劫牢了。」

    小桂子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身形一起,便躍到那喊叫的侍衛身邊,手起掌落,那人呼哧一聲到下去了,再喊不出一句話,不過他的叫聲已經驚動了人,大批的侍衛湧了過來。

    這時候躲在暗處的天鷹樓手下冒了出來,圍在他們的外面,沉穩的開口:「太子,屬下等來墊後,你們快走。」

    「是,你們快走吧。」

    雁平落沙回雪流胤等人都開口。

    夏候墨炎和晚清望向夏候洛冰點頭:「我們走吧。」

    然後吩咐雁平落沙等人:「我們一走,你們就離開,在宮牆外等你們。」

    因為黑燈黑火的,所以那些侍衛只管打人,根本沒看清究竟是何人救的太子,夏候墨炎和晚清既然不想讓人看見他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揮手幾人迅速的離開瑞龍宮後面,依舊直奔先前來時的路,越過宮牆在外面等候雁平落沙和回雪流胤。

    他們不可能丟掉手下不管的。

    高牆之外,幾人安靜了下來,太子夏候洛冰才有空問話:「你們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推算的,既然你在瑞龍宮被抓,肯定是關在瑞龍宮內裡,我知道瑞龍宮有一座地牢,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方位。」

    夏候墨炎說著,抬頭望天,夜色不早了,不知道那幾個傢伙怎麼樣了?心裡略有些擔心。

    晚清站在他的身邊,知道他的擔心,關心的開口:「不會有事的。」

    幾個人沉默下來,四週一片寧靜,隱隱的聽到高牆之內有腳步聲,幾個人同時的抬頭望去,果然是雁平落沙等人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天鷹樓的手下,不過很顯然不少人丟掉了性命。

    夏候洛冰心裡自然不好受,不過眼下說什麼都是妄然,他會為那些人報仇的。

    「走。」

    一行數人身形迅速的離開,隱沒於黑暗中。

    這時候魚裊裊等人已得到了消息,夏候墨炎等人竟然沒有劫刑部的大牢,反而去動瑞龍宮的地下密牢,救走了太子殿下。

    一想到這個,魚裊裊大發雷霆之怒,領著一幫手下回了瑞龍宮,大殿上狠狠的摔東西。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夏候墨炎如此狡詐,竟然預估出刑部大牢裡的太子是假的,還撥出人來造成假像,好,很好,這個死男人,太讓人憎恨了。

    魚裊裊發著脾氣,大殿內誰也沒有說話。

    以他們的人手未必是夏候墨炎等人的對手,所以他們才把太子關在刑部,加派了大批的兵力圍阻,刑部周圍潛伏了將近三萬人馬來捉這些人,就算他們厲害,也敵不過這麼多的人,如若他們只顧著自已的性命,而殺了那麼多的人,那麼天下人眼中,他們也是嗜殺之人,無論從哪一層算計,都是他們贏利,誰會知道他們竟然不中計,相反的把太子救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

    瑾王夏候洛宇臉色蒼白,沒想到夏候洛冰竟然不見了,皇上也不見了,這件事怎麼想怎麼不安,搞不好他根本撈不著什麼東西,反而是丟掉了身家性命。

    他身後的襄妃臉色同樣的難看,若不是魚裊裊這個女人一直拾攛著他們,他們也沒膽做到這個份上。

    眼下可怎麼辦?皇上不見了,太子又被救走了。

    大殿一側,此時端坐著一個陰驁無比的男人,狹長的桃花眼裡,射出嗜血的狠光,一掃以前的妖孽驚艷,反而是一種驚人的殘狠。

    一條空蕩蕩的衣袖無時不刻的不提醒著他,他廢了,以後只是殘廢一個了,這個手臂是被夏候墨炎打飛的,所以他一定要報仇。

    「立刻暗中派人把刑部的人調出來,然後造成假像,太子被人劫走了,那麼身為主審的漢成王就逃不過去了,把他抓起來,本王就不相信,夏候墨炎能親眼看著自已的父王受苦,我們把漢成王關在刑部的大牢裡,等候他來劫獄,到時候依舊可以一鼓作氣抓捕他們。」

    稼木蕭遙說出一條毒計,魚裊裊沒反對,微瞇著眼睛望向身後的手下吩咐。

    「立刻照稼木王子的話去做。」

    「是,公主。」

    幾名手下退了出去,大殿內,魚裊裊望著稼木蕭遙,眼瞳一閃而過的譏諷,活該,一向以美色惑人的稼木蕭遙成了獨臂男人,怎麼看怎麼狼狽,哪裡還有以往的美姿妖色,當日父王母后的死也有這男人的份,所以看到他如此,她心裡正自在著呢,不過眼下她還需要他的出手,雖然失了一條手臂,不代表他是個廢人,相反的,他的心更狠更殘忍,何況他腦子不錯,精明得很。

    她和他聯手對付夏候墨炎,除掉了那兩個人,她再和他算她們之間的帳。

    魚裊裊正想得入神,對面的稼木蕭遙微瞇眼,涼薄凜寒的聲音響起來。

    「你大概還想和我算帳吧。」

    魚裊裊抬首沒說話,這男人的敏銳度果然夠高,她還是小心些吧,想到這揚起一抹笑臉:「哪裡的事,你看我會是那種人嗎?」

    魚裊裊的臉被童童下了毒,雖然塗了藥,不再臭了,不過卻因為沒有解藥,所以黑一團白一團的疤痕,此時因為笑,牽扯得東扭西歪的十分的猙獰。

    稼木蕭遙冷眼望著她,不客氣的開口。

    「真醜。」

    一慣美麗的女子被人罵很醜,心裡早不痛快了,忍不住發怒,握著手:「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大殿內,襄妃和瑾王母子緊挨在一起,望著這兩個有些變態的人,十分的後悔,早知道當初不理會他們的,都怪他們太貪心了。

    就算瑾王夏候洛宇不當皇帝,至少也是個金尊玉貴的王爺啊。

    襄妃不做太后,也是個太妃,和漢成王府的老太妃一樣,難道不快樂不自在嗎?

    而他們現在和這兩個心理不正常的人攪和在一起,似乎不太妙。

    不過眼下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衝了,兩個人的臉上苦不堪言,瑾王夏候洛宇上前一步開口。

    「魚姑娘,稼木王子我們走了,天快亮了。」

    天若亮了,讓人瞧到他還在宮裡可就麻煩了,魚裊裊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

    兩人退出大殿,走出大殿的夏候洛宇和襄妃,還聽到殿內的兩個人在爭吵,眼裡不禁閃過怨氣,他們兩個倒是把金夏當成家了。

    夏候洛宇扶著襄妃,母子二人走了一截路程,夏候洛宇的聲音響起來:「母妃,難道兒臣做錯了?」

    襄妃沒說什麼,歎了一口氣,然後吩咐他:「快出宮去吧。」

    自已領著手下的宮女回寶瑟殿去了,現在事態已不如當初想像的美好,他們這些人也未必是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的對手,還有皇上,他去哪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把太子夏候洛冰送走,領著兩個手下回漢成王府而去。

    此時天色已微微亮了,一回到漢成王府,便看到管家安成領著兩個下人在門前張望,一看到世子爺回來,趕緊的迎了上來,滿臉的焦急,夏候墨炎奇怪的挑眉:「發生什麼事了?」

    「世子爺,郡王回來了,說有事要找你。」

    「墨昀,他回來了。」

    夏候墨炎很意外,雖然以前夏候墨昀做了很多可恨可惱的事,但是好在最後似乎醒悟了,尤其是太子是假的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送了信過來,所以從心底便原諒他了。

    晚清想到夏候墨昀,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想想最後夏候墨昀總算知錯能改,還給他們送了信,最重要的是他是父王的親生孩子。

    雖然父王很疼愛墨炎,可是他倒底是皇上的孩子,而墨昀才是父王的親生孩子。

    想到漢成王,晚清便原諒了夏候墨昀,而且管家一開口便說他找墨炎有事,定然是什麼急事,否則這個人恐怕還不會出現。

    「他現在在哪兒?」

    「在王府的正廳裡。」

    管家心急的點頭,等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走進去,便領著他們幾個人去王府的正廳裡,人還沒進去,一道身影閃了出來。

    不是夏候墨昀又是何人?一向俊美的男子,依舊雋美,不過瘦了很多,此時看到夏候墨炎,想起往日的種種,竟然一句話說不出來。

    現在他已經不把母親的死算在墨炎的頭上了,因為母親是皇后害死的。

    他已查出了這件事,而且知道了墨炎其實是皇上的孩子,是金夏國金尊玉貴的皇子,所以說父王的做法並沒有錯,可恨的是他這樣的人吧。

    誠如父王所說,他的心胸太狹隘了,如若寬敞一點,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了,也許母親也不會死。

    本來他是打算永遠不見他們的,因為沒臉見人了,不過最近漢成王府有些麻煩,他又出現了,因為躲在暗處,沒有人注意,所以竟然發現襄妃給皇上下毒,他一直逗留在宮中。

    太子夜宴之時,宮中最薄弱,也沒人注意到宮中的皇上,他便連夜把皇上帶走了。

    本來他想治好了皇上的毒,可惜這種時候,不敢隨便找人,所以才會來找墨炎。

    夏候墨炎和夏候墨昀兄弟二人對望了一會兒,最後夏候墨炎開了口:「墨昀,你回來了,父王很擔心你。」

    「我沒事。」

    夏候墨昀一聽墨炎說父王擔心他,不管是真的假的,心裡一暖,很感動,淡淡的開口。

    兄弟倆從沒有這一刻的溫融,往日的仇怨似乎都不重要了。

    宋側妃雖然害過墨炎,但是她最後死得其所了,至於墨昀害他,他也補過了,而且他是為了父王,還為了自已,等到這一切結束,他們就離開了楚京,漢成王府內父王逐漸老了,若是把身份還給墨昀,日後便有了一個支撐,雖說墨昀過去心胸狹窄,不過走到今日,想必已不同往日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走進去,晚清跟著其後,童童也走了進去,幾個手下守在門外。

    晚清想起夏候墨昀說有事找他們,忙心急的問:「郡王說有事找我們,是什麼事?」

    她一開口,夏候墨昀回過神來,想到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立刻神情肅穆的開口。

    「是皇上,襄妃給皇上下毒,我在夜宴上帶走了皇上,可是他中毒了,我找不到人來醫他的毒,所以過來找你們。」

    「皇上?他在哪裡?」

    夏候墨炎和晚清沒想到皇上竟然是夏候墨昀帶走的,十分的激動,立刻詢問皇上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被我藏起來了。」

    夏候墨昀本來想把皇上送進漢成王府來,後來一想,最近漢成王府也不太平,若是皇上在這裡,不但會害了他,而且會連累漢成王府,所以他暗中找了一個地方把皇上藏了起來。

    「走,我們現在立刻去見皇上。」

    「好!」夏候墨昀本來還想向墨炎道個謙,但看到他們心急,便點頭,反正有的是時間道謙,眼下還是先解決漢成王府和宮中的事情要緊。

    正廳內剛說完話,便聽到漢成王府的大門上碰碰的聲音拍得震天響,幾個人的臉色閃過冷寒,不知道又出什麼事了。

    管家安成領著幾個手下跑進來,氣吁喘喘的開口:「世子爺不好了,官兵來抓人了,你們趕快離開吧,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除了世子爺世子妃等人,漢成王府內現在剩下的也就是管家以及王府內不願意走的下人。

    只要世子爺等人離開了,他們就不怕了,夏候墨炎和夏候墨昀一聽臉都黑了,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官兵竟然公開到漢成王府抓人,那說明什麼,父王也被他們抓了,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抓人。

    「快走啊,世子爺。」

    門碰碰響,眼看便要砸門了,夏候墨炎一看,眼下還是先避開的好,看看皇上怎麼樣了,然後再想辦法來救父王。

    「走!」夏候墨炎一聲令下,幾人閃身出去,然後叮嚀安成:「你們別和官兵對抗,抓就抓,不會為難你們的。」

    「是,爺。」

    安成急得不得了,世子爺還有空叮嚀他們這些。

    夏候墨炎幾人閃身便走,晚清緊拉著兒子,一眾人飛快的往王府僻靜的地方閃去。

    漢成王府佔地極廣,夏候墨炎和夏候墨昀對這裡熟悉得不得了,又豈會讓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一行幾人繞過官兵的眼線,出了漢成王府,然後繞至前街,隱在人群裡觀看,只見官兵把漢成王府的下人全都抓了起來,然後命人封了漢成王府的大門。

    大街上,很多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的,然後議論聲紛紛的響起。

    「知道嗎?聽說夜裡有人劫了刑部的大牢,太子被人救走了,這事漢成王府的人可是牽連到其中的。」

    「難道說太子是漢成王派人劫走的?」

    「說不定,不是說世子爺和太子感情十分好嗎?肯定是世子爺劫走的,所以才會連累漢成王府。」

    「也對,要不然為什麼一個主子也沒有抓住,分明是被人送走了,看來是有所準備啊。」

    夏候墨炎和夏候墨昀等人的臉色難看極了,趕緊的領著人離開,他們一行人本就出色,若是再留下去,只怕就會被人發現了,幾個人跟著夏候墨昀的身後,直往楚京最偏僻的地方閃去。

    皇上被夏候墨昀藏在一戶平常的百姓家裡,給了一些銀兩讓那對夫婦照顧他。

    此時幾個人一出現,那戶人家什麼時候看到這麼多天姿國色的人,週身的華貴衣裳,舉手投足尊貴霸氣,張嘴結舌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夏候墨昀揮手讓他們退下去,自領了墨炎和晚清等人奔進裡間去。

    房間裡,皇上正躺在床上,一張蒼白的臉陷在半舊的褥子裡,滿頭的銀絲披散在洗得發白的枕巾上。

    即便是閉著眼睛,他稀落的眉仍然緊蹙著,似乎正遭受著煎熬。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看心裡酸澀起來,皇上仍是天下的霸主,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苦了,此刻的境況如此的淒慘,這一切都是魚裊裊等人整出來的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

    夏候墨炎的眼神中滿是殺氣,不過眼下還是解了皇上的毒要緊。

    想著便響來兒子:「童童,快看看皇爺爺的毒是否有解?」

    童童應了一聲,飛快的走過去,執起了皇上的手,仔細的把脈,房間內,所有人都圍在皇上的床邊,安靜無聲。

    童童診了脈,小臉蛋上布起憂慮,夏候墨炎和晚清不由得心涼,難道說皇上沒救了。

    「皇上沒救了?」

    童童搖了搖頭:「毒倒是好解的,不過他的心脈似乎受了重創,其實現在完全可以醒過來的,只是似乎他太傷心了,所以不願意醒,就一直沉睡著,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

    童童說完,便取出了解藥,雖然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製出什麼上等的名貴丹藥,但是師傅鬼見愁的上好解毒丹,他可是取了一盒帶著呢,這毒自然是可以解的,只是皇上似乎根本不想醒過來。

    童童餵了皇上服下解毒丹,不說話,靜靜的望著床上的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也都望著床上的皇上,心知肚明皇上為何心已死,就是因為他太傷心了,想到甘藍一直活著,卻不見他,這分明是怪他怨著他的,這麼些年的愛,深深的懊惱,誰知道最後竟然知道她怨著他恨著他,怎麼承受得了,所以才會一夜白髮,昏睡過去後便不願意醒過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皇上一直沒有醒過來。

    童童搖了搖頭望著房內的人:「毒是解了,可是他有一種潛意識,似乎自已還中毒一般,所以不願意醒過來,除非他自已想醒過來,否則解了毒也沒有用,他就這樣靜靜的睡著,身體的消耗總會磨盡的,然後便會死過去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聽了兒子的話,心裡十分的不忍,尤其是夏候墨炎,他知道皇上很多事不是有意的,若是他一直活在宮中,恐怕他也會是個好父皇。

    「父皇,父皇。」

    夏候墨炎沉聲喚他,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他的那張臉越發的瘦弱了,一片臘黃,都快皮包骨頭了。

    房內,夏候墨昀望向雁平落沙等人,一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房間裡只有夏候墨炎和晚清還有童童一家人守在皇上的身邊,夏候墨炎握著皇上的手,沉沉的開口:「父皇,是我們不好,你醒過來吧,我告訴你,其實娘親並沒有死,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呢,你是不是不甘心,只要你醒過來,我便告訴你她在哪裡?你可以問她。」

    「是啊,皇上,她還活著,你醒過來可以去問她,為什麼如此對待你,你不是不甘心嗎?一定想知道吧。」

    晚清也開了口,立在她身側的童童眼睛裡汪滿了淚,哽咽著開口:「我知道奶奶在什麼地方,我可以帶你去找她,皇爺爺你醒過來吧,童童可以帶你去找她,童童沒有騙你,真的,她就在碧海雲天裡,奶奶是碧海雲天的王上,她還跟童童說過,想讓童童當碧海雲天的王上呢?」

    一家人在皇上的床前一遍遍的訴說著,都希望皇上能醒過來,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他們的親人,他是皇帝,還因為皇上活得太苦了,他又有什麼錯呢?

    所以他們為他心疼,維護了金夏,失去了很多東西。

    床上的人在他們一遍遍的訴說中,竟然奇異的動了一下,夏候墨炎和晚清還有童童立刻驚喜的望著他,只見那本來一直緊閉著眼睛的人,竟然睜開了眼睛,眼角流出一串淚來,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她還活著,你們說她還活著。」

    床前的三張臉孔,誰也不想刺激到他,所以同時的點頭,異口同聲的開口:「是的,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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