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089章 2 文 / 吳笑笑
馬車內的軒轅夜辰知道這軒轅夜暖想看到什麼,緩緩的掀起了簾子,整個的露出了馬車,只見馬車內空無一物,只有他一人獨坐在內,滿臉溫的笑意,不過話底卻犀利無比,眼瞳更是深沉幽暗。
「沒想到宮中都快成錦王府了。」
他一言落,這話可是極重的,錦王軒轅夜暖趕緊垂首眼瞳一閃而過的狠戾,隨之沉聲開口。
「皇弟只是不想再有人驚擾到父皇,沒想到太子皇兄會夜晚進宮。」
「本殿得到了一枚藥丸,聽說是極能安神定心,所以才會連夜送進宮,難道本殿不能關心父皇嗎?」
軒轅夜辰反諷,軒轅夜暖不好再說話,而且剛才馬車上他已經看了,確實沒人,一揮手便吩咐宮門前的御林軍。
「還不開門。」
「是,錦王殿下。」
御林軍打開了宮門,太子殿下的馬車入內,太子府的侍衛也翻身上馬,護送著太子進宮。
夜色下,軒轅夜暖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沉沉的抬首望著夜空,陰雲密佈,難道說他們所做的事要功愧一簧了。
他軒轅夜暖,身為一代殺神,最大的理想便是一統玄武大陸,可是他的皇兄,卻是一個仁義之君,整日滿口的仁義,在他認為只不過是一個泛泛之輩罷了,所以他才會主張兩國開戰,可是聽稼木蕭遙說,這次來軒轅國的使臣是金夏國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上官晚清,聽說這個女人極厲害,所以他一得到消息,連夜往飛唐關趕,誰知道到了飛唐關,第二天便知道那上官晚清等人已經過了飛唐關,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雲痕的事,這個帳他會和他算的,不過眼下是不能讓上官晚清見到父皇。
父皇的心意,本來就搖擺不定,若是讓那女人說出什麼,恐怕他們軒轅真的會撤兵。
「錦王殿下,現在怎麼辦?」
他手下的侍衛請示,軒轅夜暖收回視線,輕吐氣,能怎麼辦?他的身份低了一截,何況那太子皇兄的車駕裡也沒有別人,所以自然是回府了,想著翻身上馬,拉馬掉頭,黑色的披風在暗夜下,張揚如鬼魅,颯颯生風。
一拉馬,揚蹄,準備離開,忽然一道亮光躍到腦海中,難怪他先前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子坐的座駕不時太子的專屬車駕,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整的馬車,似毫不豪華不奢侈,所以先前他總覺怪怪的,因為緊盯著馬車內的情況,所以便錯過了東西,如此一想,軒轅夜暖便知道那車裡肯定有名堂,再也顧不得多想,一拉馬便直接的叫了起來。
「打開宮門。」
「是!」幾名御林軍慌不失措的拉門,剛拉開一道縫,錦王殿下便似一道黑色的火雷般的閃了進去,眨眼失去了蹤影狂奔而去。
錦王府的侍衛趕緊緊追了進去,這時候太子軒轅夜辰的馬車已進了內宮門,緩緩往皇上所住的地方而去。
馬車內,軒轅夜辰坐在馬車前面,後面的霜壁雖然做得小巧,不過卻有一道隔層,夏候墨炎和晚清便藏在這隔層裡,本來這地方是沒辦法容得了兩個人的,但夏候墨炎不放心晚清一個人進宮,所以堅持陪她進宮,一路上,他緊緊的抱著晚清,呼吸噴到她的臉頰上,鼻子裡充斥著的是她身上清新動人的氣息,讓他閉著眼睛都可以聞出來的氣息,手下力道更緊,這一刻他才徹底的明白,自已是那麼那麼的喜歡懷中的這個女人,所以不管她怪他也好,懲罰他也好,他是不會鬆開手的。
馬車內的晚清,倒是乖乖的,雖然心裡很惱,不過安心的窩在夏候墨炎的懷裡。
聽到他熱切的心跳聲,感受到他緊摟著她的力道,似乎恨不得揉進身體裡似的。
兩個人的唇似有若無的輕拂過,心裡有些輕酥,這感觸她想抵制,因為他和澹台灝聯手欺騙了她,她絕對不要輕易的原諒他。
可是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好聞的氣味,她覺得安心,而且即使生氣憤怒,她也不能否認,他總是在暗中幫助她,救了她好幾次。
雖然別人看著她堅強,她淡定,她冷漠,她聰明,可是有誰知道,她也有累的時候,有時候真的想窩在一個人的懷裡,安靜的做一個快樂的小女人,可是沒有人給予她這樣一個寬闊的,讓她安全的臂膀。
馬車晃晃悠悠,晚清的心裡紛紛擾擾,兩個人靠得近,所以她忍不住小聲的嘀咕。
「你怎麼說出自已不傻的事了?」
夏候墨炎滿臉的溫柔,沉聲開口:「從此後,我寧弒天,弒神,也不會讓人傷害你一分一毫,所以這才是開始。」
兩個的輕細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馬車嘶鳴一聲,停了下來,只聽得外面有尖細的聲音響起來。
「見過太子殿下。」
「嗯,父皇可休息了?」
太子軒轅夜辰下了馬車,晚清趕緊的從後面推開一扇小門,鑽了出來,夏候墨炎望著空落落的懷抱,還真捨不得放開她,抱著她的感覺真的特別的好,似乎她生來就該是他抱著的。
夏候墨炎滿臉光華,唇角勾出氤氳誘人的笑意,晚清忍不住翻白眼:「牙齒白啊。」
「晚兒的牙齒更白。」
夏候墨炎笑得越發的開心,長袖輕拂,優的一撩墨發,那麼的高貴不凡。
這個動作,以前晚清也看到稼木蕭遙做過,可是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到他的身上,卻是另一番的味道呢?正想著,馬車外面有聲音響起來。
「請金夏國的使臣進殿。」
很顯然太子已進去稟報過軒轅國的皇上了,所以軒轅國的皇上傳他們進去。
兩人下了馬車,只見馬車外面,燈火明亮,華麗的宮殿白玉石階前面,層層而立的七八個太監,恭恭敬敬的立著,對著他們施禮,就在他們前面,有一個小太監彎腰領著他們上殿,內入。
只不過他們還未入內,只聽得不遠處響起一道如雷的響聲。
「站住。」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停身尋聲望去,只見大殿前面的平台上,此時迎面走來一個身著黑色錦袍,腰束金錢蟒玉帶,垂著一枚色澤透明,光滑如凝脂的玉珮,那玉珮在黑色的映襯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再看這人,五官立體,刀削斧刻一般,劍眉大眼,眼中有很深的戾氣,週身更是充斥著一股寒芒,冷若冰霜,只見他瑩瑩望過來,讓人感覺到殺氣重重,忍不住打顫兒。
不過上官晚清不是被嚇大的,所以只在心裡評估了一番,然後淡淡的挑眉。
「錦王殿下。」
這人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軒轅國的錦王殿下,輕易便把殺氣籠罩在四周,令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除了殺神,因為殺人過多,而使得整個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戾氣殺氣,那一份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涼薄。
「好聰明的人兒。」
錦王軒轅夜暖倒是不吝奢,誇讚了晚清一句,不過他所說的話一點溫度沒有,眼瞳中冷光颼颼,傲然不羈的開口:「你們以為見到了我父皇,這一仗便可息了嗎?做夢吧,本王告訴你們,就算你們見到我父皇,兩國交兵也是在所難免的。」
軒轅夜暖說完,立刻跨前兩步走到晚清他們前面往大殿走去。
晚清緊隨了他的身後,往殿內走去,一邊走一邊皮笑肉不笑的接話。
「錦王殿下好威武啊,不愧為殺神,不過不知道你晚上會不會做夢,聽說人若冤死了,便沒辦法投胎,不知道錦王府內有多少孤魂野鬼?」
晚清剛說完,那軒轅夜暖大怒,陡的停住身子,立在大殿門前,一揮手便朝晚清擊來,拳頭呼呼生風,可顯示他相當的有實力,不過他的拳頭只到晚清的面前,便被身側的夏候墨炎一伸手接了過去,眼瞳冷光一閃,嗜血的充斥在唇角,他手下力道陡增,便握著軒轅夜暖的手,兩個人在大殿門前較量了起來,那拳頭一上一下的晃候著。
大殿內,上首正坐著軒轅國的國君,軒轅冰。
一眼便看到錦王殿下當殿打金夏國的使臣,完全不將自已放在眼裡,不由得大怒,沉聲開口。
「住手。」
晚清唇角勾出一抹詭計得逞的冷笑,她就是故意要激起軒轅夜暖的怒氣,這樣他便會失禮了,沒想到這男人果然中計了。
而夏候墨炎雖然和軒轅夜暖較量,不過並未盡全力,只不過是小小的懲戒錦王一下,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聽到上首軒轅皇帝的喝聲,陡的一收手,走到晚清的身側,兩個人好似一對金童玉女似的走進大殿正中的位置,
殿內,很多太監和宮女看呆了眼,這金夏國的使臣長得好美啊,不管男的和女的都讓人移不開視線,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晚清和夏候墨炎緩緩的向軒轅國的皇帝施禮。
「金夏國的使臣上官晚清拜見軒轅的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雖然不是使臣,不過卻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一毫的weixie,舉手投足更是天生的尊貴:「夏候墨炎見過軒轅的皇帝。」
兩人聲音一落,軒轅的皇帝,軒轅冰收回兒子身上的視線,氣惱也壓抑了下去,雖然軒轅夜暖讓他覺得丟臉了,不過軒轅夜暖可是軒轅國的猛將,而且這是他們軒轅的家事,怎能當著別國使臣的面訓斥呢,因此這皇帝強行壓下怒氣,側首望向大殿正中的兩個使臣。
這一看,那軒轅冰竟然如同雷擊,瞬間呆怔住了,一句話也不說,定定的望著殿下的人。
大殿寂靜無聲,好久沒有一點的動靜,晚清和夏候墨炎奇怪的挑眉,望向高首的皇帝陛下,發現他只顧望著自已,一句話也沒有,越發的奇怪。
「上官晚清見過軒轅國的皇帝陛下。」
晚清又喚了一聲,那軒轅冰依然陷入沉思,這下不但是晚清和夏候墨炎了,就是太子殿下和錦王殿下,也感到自已父皇的不對勁了,只見父皇盯著上官晚清看,那雙眼瞳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動也不動。
太子軒轅夜辰此時正好站在軒轅冰的身邊,趕緊的喚他。
「父皇,父皇?你還好吧。」
軒轅冰陡的回過神來,那暗沉的眼瞳中,竟然是少見的激動,望了一眼兒子,然後又望向晚清,沉聲開口。
「雲舒,你回來了。」
這下晚清和夏候墨炎知道出什麼名堂了,沒想到這皇帝竟然也認識她的母親,她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深愛著她的哥哥,還有軒轅國皇帝這樣的大人物為她傾倒,一看皇帝的神情便知道了,可是她最終為何卻選擇了父親,這中間究竟隱藏了什麼?她一定是一個十分出色的人。
上官晚清雖然如此想著,不過卻沒忘了禮貌的回話:「稟軒轅國的皇帝陛下,那是家母。」
這下軒轅冰總算回過神來,激動的心情收斂了一些,不過透過晚清的身上似乎看到煙雨中那個翩然舞劍的少女,她在他青澀的歲月中,佔了重要的地位,即便過了多少年,他還是記得當初的情懷,後宮佳麗三千,無一人能使他找到當初的愛,他常常會想起她,當日他是一心一意想讓她進宮為後的,可是誰知道後來竟然得到消息,她失蹤了。
再見面,已是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她的女兒竟然這麼大了,生得和她如此的想像,軒轅冰一揮手沉聲開口。
「賜座。」
「謝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和晚清行了禮,便退到一側去坐下。
大殿內,軒轅夜暖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由得心沉甸甸的,沒想到父皇心心唸唸著的人竟然是上官晚清的母親雲舒,那這次的事件,恐怕?
一想到這,軒轅夜暖漆黑的瞳仁中,是陰暗的嗜血的寒芒,冷瑩瑩的瞪視著對面的兩人,有他在,他一定要阻止父皇的舉動。
這時候,上首的軒轅冰完全的恢復了過來,不過仍然關心的詢問。
「你母親她還好嗎?」
一聽到人問到這件事,晚清便有些心疼,為這些愛著母親的人,雖然她死了,可是她卻活在了多少人的心裡,父親的,舅舅的,還有這軒轅國的皇帝的,他們都因為她的死而悲傷,可是她卻永遠的長眠地下,一無所知了,痛苦的永遠是活著的人。
只不過母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不愛父親,她愛的人是誰?她又為何嫁給父親。
這樣想著,晚清忽然打了一個輕顫,不會狗血的搞到最後,她竟然不是父親上官浩的女兒吧,悄悄的抬眼望過去,不會是眼前皇帝的女兒吧?
晚清想著,心裡顫呼呼的,不過很快安撫自已,不會的,不會的,她可不喜歡做皇室的公主。
一側的夏候墨炎見她臉色難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悄悄的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給她安慰。
晚清回神,淡淡落寞的開口:「其實家母很多年便去世了。」
「去世了?」
軒轅冰有些錯愕,隨之回過神來,一下子便受到打擊似的,臉色難看,眼瞳陰驁,他此刻的心中,似乎多了永難圓的夢,他的心底一直想著,有朝一日再相見,他要問她,不嫁給他,可後悔?
這是大凡分手的戀人,仍然愛著一方的心理,希望那一個離開了自已,便活得生不如死,或者失魂落魄,或者後悔不已,這樣似乎滿足了當初失敗者的心理,可是現在人死了,所以他一輩子也不知道她是否後悔過,這便成了一個到死也不能完成的心結。
夏候墨炎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每遇到一個人便與晚清的母親有關,現在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不是為了悼念晚清的母親,而是談兩國停戰的事,想到這,夏候墨炎起身沉穩的開口。
「皇帝陛下,此番我們是代表金夏國來的,希望與軒轅國能和平共處。」
「你做夢?」
皇帝仍處於傷心中,一時沒出聲,坐在夏候墨炎對面的軒轅夜暖直接怒喝,一聲落見父皇沒說什麼,這錦王殿下的膽子便大了些,不屑的瞪視向對面的夏候墨炎。
「你們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來這裡求和平,別做夢了,那夏候東宸既然敢派鳳凰教的人刺殺我父皇,就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夏候墨炎並不懼於軒轅夜暖,相反他的高高在上,霸氣冷然更勝於軒轅夜暖,沉聲開口。
「誰說我們怕了,這仗還沒打,別把話說得太早,難道說就因為你是殺神,所以自認有把握打敗我金夏國。」
「是,本王自認有這份把握。」
軒轅夜暖在打仗這方面,一向驕縱,他戰無不勝,從來就沒有敗績,所以才會如此狂傲。
夏候墨炎冷冷的一笑,那淡然超脫的優,令對面的軒轅夜暖瞇眼。
這男人是誰?如此強大的氣場,剛才與他一交手,便知道這人十分的厲害,可是稼木蕭遙並沒有說上官晚清身邊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啊,他究竟是誰?
軒轅夜暖正思索著,夏候墨炎的冷嗤之聲落地,長袖一擺,狂放不已。
「若不是不希望百姓受苦,你以為我們會怕你殺神,你錦王殿下雖然是殺神,殺人如麻,可不代表金夏國的人怕你。」
大殿內,兩個人有來有往,一個不讓。
軒轅國的皇帝軒轅冰由先前的激動,到現在的冷靜,掃視了殿內唇槍舌戰的兩人,聽著他們的話考慮著,究竟是戰還是不戰?
晚清站了起來,望著上首的軒轅冰,一字一頓的開口。
「其實戰與不戰,是因為軒轅國的皇帝以為自已會佔到好處,金夏國被滅,你們三家一分為三,每國的實力都增強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這一次鳳皇教的事,我們金夏國並沒有指使任何人來做這件事,因為當初的鳳凰令是假的。」
晚清話音一落,殿內沉寂,只見她衣錦一抖,袖擺中落下一物,一隻手靈敏的抓住,淡然的托好。
「這就是當初的鳳皇令,如此簡單一物,竟然可以調動鳳皇教的人,請問軒轅的皇帝,這可能嗎?」
晚清一言落,抬手便揚起,一道金光閃過,擲地有聲,只見那鳳皇令中間的玉碎成了一瓣瓣的。
「請問軒轅的皇帝,這鳳凰令有可能是真的嗎?」
晚清話音一落,那軒轅夜暖在對面冷聲開口:「你們換了鳳凰令,現在拿個假的來說事,難道當我軒轅的人是呆子不成。」
「你們軒轅的人是不是呆子我不知道,我來也不是非要哭著求著讓你們撤兵,我只是就事論事,把我知道的說出來,至於撤不撤兵是你們軒轅的事,這一點錦王殿下不會有異義吧。」
沒錯,她來只是把自已的觀論告訴這軒轅國的皇帝,至於撤不撤兵是他們軒轅的事,即便最後仍然打了起來,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
軒轅夜暖一雙深幽的黑瞳瞇起,懾人的寒芒射向上官晚清。
這個女人果然厲害,難怪稼木蕭遙說她聰明智慧,數千人不敵她一人,果然如此啊。
殿內,軒轅冰掃了軒轅夜暖一眼,然後緩緩的開口。
「說。」
晚清點頭,然後望向大殿上首的軒轅冰,一字一頓的開口。
「如若這次的刺殺案不是我們金夏所做,那麼試問,是誰指使了人來布這場局,這鳳凰賽當初是誰主張出來的,難道是我金夏國的皇帝不成?既然這人有真的鳳凰令,他會傻到隨便交出來讓別人利用那強大的勢力嗎?既然那人不可能如此傻,就說明這鳳凰令是假的,那麼無疑那人是聰明的,他為何會與別家聯手吃掉金夏,把一個好好的金夏國三家平分,再一個,四大國保持天下平衡,一國失利,誰又能保證,下面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那麼可想而知,若是和金夏打了起來,我們必然兩敗俱傷,素來軒轅和龍番交好,如果說龍番幫助軒轅,那麼最後會是誰坐亨漁翁之利呢?」
大殿內,聲聲之厲,句句精闢,把上首的軒轅冰直問得臉色蒼白,眼瞳凌寒,一言沒有。
那軒轅夜暖聽了上官晚清的話,認真細想,不得不承認這上官晚清確實是個人物,如若是男兒身,只怕是天下一代梟雄?
殿內無聲,軒轅冰並沒有當場說什麼,而是望向下首的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這兩人一唱一合,當真配合得天衣無縫,不但品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是這默契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來人,送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回將軍府休息。」
「是!」殿外湧進來幾名宮中的太監,飛快的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請了他們離開。
夏候墨炎一伸手,握了晚清的手,那小手中,沁涼一片,指尖若冰,可見方纔她是盡了全力的。
兩人跟著太監的身後走出去,兩名太監駕車,幾個侍衛隨行,送他們前往將軍府而去。
宮中大殿內,軒轅冰望向下首的軒轅夜暖,緩緩的開口:「軒轅夜暖,他們是金夏國的使臣,若是他們在軒轅境內發生什麼事,朕不會饒了你。」
「是,父王。」
軒轅夜暖領命,看來是沒辦法對那上官晚清動手了,不過剛才見識了她的智慧後,他還真不忍心去殺她呢,這樣的女子真是太少見了。
軒轅冰吩咐完了,便命令下去:「連夜召大臣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