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想娶晚清為妻2 文 / 吳笑笑
上官紫玉週身的冷汗,一句話也不敢說,充其量她只不過是這個女人的棋子,用來對付慕容奕的棋子,可是如她所說的一般,她不甘心自已受到了這樣的懲罰,慕容奕卻什麼事都沒有,所以這事她認了。
「好,我答應你。」
上官紫玉咬牙,視死如歸的開口。
晚清聽了立刻招手示意她過去,把當日自已所做的事告訴上官紫玉,然後笑著開口:「現在你可以給慕容奕寫一封信,就說你是為了他才如此做的,相信慕容家一定很快會派出人到老太太跟前提親,這一次你可就是慕容夫人了,我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謝謝。」
上官紫玉的這兩字是喉頭裡冒出來的,然後急急的告安離開了。
回雪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望,晚清起身開口:「怎麼了?」
「我發現二小姐來一次臉色難看一次,而且走得很急,她似乎很怕你。」
「管她幹什麼?我們睡覺吧。」
「是,小姐!」晚清扶了晚清走進內室,然後給她卸衣理發的侍候主子睡覺。
第二日,上官紫玉認真的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慕容府,為怕信不能到達慕容奕的手裡,所以她派了一個小丫鬟守在慕容府的門外,務必親手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小丫鬟等了一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見到慕容奕回府了,立刻衝出來攔了馬車,然後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可是慕容奕卻當街給扔了,直接無視的走進了慕容府,理也不理那小丫鬟。
小丫鬟回府後稟報了上官紫玉,這讓上官紫玉對慕容奕的恨又多了一分,沒想到自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男人連她的信都不看了,太可恨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紫玉一咬牙決定親自去找慕容奕,不過為防慕容奕不見她,所以她先派人打探了慕容奕的下落,然後女扮男裝,去寶鼎樓見他,聽說慕容奕在寶鼎樓裡邀人談生意,她正好去找他。
夜晚的寶鼎樓,富麗堂皇,燈火明亮,耀眼的光亮炫目奪彩,好似一座鑲嵌了寶珠的水晶宮。
樓裡樓外,進進出出的人,好不熱鬧。
一樓的大廳內,一方搭建的高台上,有人在彈琴唱曲兒,台下是喝茶聽曲的爺們。
不時的發出笑聲,熱鬧至極。
上官紫玉身穿一襲男衫,頭戴冠帽,儼然翩翩佳公子,一走進樓裡,便有人招呼她:「公子是一人品茶還是幾人商事,是間,還是在樓下聽曲兒?」
上官紫玉身後身穿下人服的雲袖,趕緊的走過來:「我們公子與慕容公子約了有事要商,他在哪一個間裡?」
「喔,與慕容公子有約了,他在二樓的一號天字間裡。」
「喔,我們知道了,有勞小二哥了。」
雲袖立刻掂出一些碎銀賞了那小二,小二滿臉笑,點頭哈腰的目送她們主僕二人上樓。
二樓,一號天字間門外,慕容家的好幾個手下守著,面無表情的望著走過來的上官紫玉和雲袖二人,不等她們走過去,便沉聲喝止住:「幹什麼?快快離開。」
上官紫玉面容一沉,心頭火起,不過卻拚命的壓抑了,展現出笑意:「我找慕容公子有事,請護衛大哥通報一聲。」
慕容府的護衛一慣是個眼高於頂的,遇到硬的那就是軟柿子,遇到軟的那就橫著行的傢伙,此時一看上官紫玉的低勢態,早氣勢洶洶,盛氣凌人的開口:「快滾,爺們在談事情,閒雜人等不准騷擾。」
上官紫玉胸脯上下氣伏,氣得臉色發青,一側的雲袖趕緊扶著他:「公子,你沒事吧。」
上官紫玉搖頭,正想再和那些侍衛說些軟話,卻聽到裡間傳來的冷斥之聲:「怎麼回事,鬧什麼?」
外面的侍衛趕緊應了:「回公子爺,有人鬧事。」
上官紫玉一聽這說話之人,不是慕容奕又是何人,再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什麼臉子了,她的臉子早被這男人給整沒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低便衝了過去,她雖然玄力極低,可倒底還是習過玄氣的,再加上那些護衛沒防到這人竟然膽敢衝撞他們,所以一時間疏忽,竟然叫那上官紫玉生生的衝了過去,撞開了那門。
只見門裡,有幾個人在喝茶談事情,最正中的人正是慕容奕,一臉怒氣的盯著門口,看到從門外衝進來的人,雖然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認出這男裝之人是誰?不由得氣得火起,陡的起身,瞪向上官紫玉。
「你想幹什麼?」
他沒想到還有女人如她這般不要臉,這般無恥之極,他的態度已很明顯了,竟然死皮賴臉的纏著他。
這上官家的女人怎麼都這樣,沒有一個好貨色,慕容奕心裡想著,眼裡射出懾人的冷光。
那間內喝茶的幾人都站起了身,一看慕容奕與這闖進來的人似乎認識,很顯然屬於私事,所以那幾人趕緊抱拳:「慕容公子,改日另找時間再議,你先忙。」
說著那幾人便陸續的走了出去,慕容奕不忘開口:「那回頭再談。」
間內,總算沒人了,雲袖也悄然的退了下去。
慕容奕身形一動,欺身閃到上官紫玉的身邊,一伸手大掌便嵌住了上官紫玉的脖子,狠狠的掐著,冷酷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纏著我幹什麼?」
上官紫玉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直接對她下手了,心裡恨得想咬他一口,可是眼下她的脖子還在人家手裡,她只覺得呼吸困難了,掙扎著去扒慕容奕的手,並用力的吸氣,白晰的臉上一片赤紅,那冠帽也掉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
慕容奕並沒有想要上官紫玉的命,只是恐嚇她一下,所以狠掐了一會兒,在她斷氣之前鬆開了手,陰驁無比的開口。
「上官紫玉,以後若是再纏著我,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與你早已過去了,知道嗎?」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間,上官紫玉咳嗽了兩聲,掙扎著叫住他:「慕容奕?我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做的事,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上官紫玉說完這句話,再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喘順了氣,心裡後怕至極,這一刻她忽然後悔答應上官晚清嫁進慕容府的事,這慕容奕若是有一日知道她所做的事,她還能全身而退嗎?身子忍不住打顫著。
那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停住了身子,轉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如果說聽她說了什麼話,便可以換得她以後不再纏著他,何樂而不為,慢騰騰的開口:「好,你說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上官紫玉咬牙,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間的桌子上:「本來我想寫信讓你知道的,並沒有打算讓你知道,沒想到你連見我都不願意見,現在你只需要看完這封信便知道了,如果以後你仍然不想理我,從此後我們恩斷義決,再也沒有干係,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完這封信,否則你會後悔的,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上官紫玉說完,扶著間一側的牆壁,走了出去,門邊雲袖緊張的叫起來:「小姐,你怎麼了?帽子呢?」
「走吧。」
上官紫玉虛弱的開口,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用盡了。
間內,慕容奕伸手接了桌上的信,然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慢慢的臉色有些難以置信,然後睜大了眼睛,再然後站起了身子,有些激動,眼瞳中是異樣的光芒,最後衝出了間,一拉門問門外慕容家的護衛。
「剛才那女人呢?」
「回公子的話,她們走了。」
那護衛一邊回話,一邊奇怪的望著自家的公子,公子是怎麼了?高興成這樣,臉色都有些走樣了,看來是什麼高興的事情啊。
慕容奕不再說話,立刻拿了那封信回慕容家去了,坐在馬車上方冷靜一些,慢慢的思考起來。
這上官紫玉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一貫以來她並不是十分聰明的人,不過偶爾也有一兩次會使些小聰明,再說她的玄力修為極低,怎麼可能打敗那蒼狼國的選手,雖然信上說使用了暗器冰珠,那冰珠遇玄力必化,所以那蒼狼國的選手找不到證據,可是這真的是她做的嗎?
慕容奕覺得這事有些不真實,可是若不是上官紫玉所做的,又是誰做了如此這般精細的佈局,為金夏打敗了蒼狼國,最重要的上官紫玉是如何知道的?
女人一向是貪慕虛榮的,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慕容奕前思後想一回,認定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上官紫玉做的,那麼究竟是誰做的呢?他一定要從上官紫玉的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如果知道這麼一個女人的下落,他無論如何都要娶了那女子為妻,相信自已很快便可以成為慕容家的繼承人。
慕容奕盤著著,一時滿臉生輝,瀲瀲生艷。
上官府的偏宅內,晚清倒是清閒下來,每日除了陪兒子,便是看書作畫,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琉璃閣眼下沒什麼事情,下一次的琉璃閣拍賣還要幾個月的時間,而作坊那邊有孫涵在,她也是放心的。
至於府內,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安份守已,連帶的其她的姨娘小妾也沒什麼動作。
父親上官浩身為朝廷的官員,雖然官職不高,但每日也是按班就部,早出晚歸的。
兒子童童按時的上學下學,每日回來都給晚清講學裡的事情,總是能讓晚清聽到笑話兒,而且他每日必然去看望龍曜和夏候墨炎。
至於夏候墨炎一直賴在上官府不走,其中漢成王府曾派了馬車過來接過他一次,可惜被他給攆走了,他每日的任務便是到明月軒監視龍曜,看他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走?不過每天都要鬧一次,等到了晚清面前,他又乖乖的了。
玉茗軒內,晚清坐在花廳一側的軟榻上看書,身後回雪正在給她捏肩,一邊捏一邊說京裡的趣聞兒。
「小姐,聽說皇上下了太子妃敕佈告,正準備給諸皇子選妃,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聽說五大世家很多人都把女兒往禮部送。」
晚清聽了抿唇笑了起來,倒是把注意力拉攏過來,望向回雪。
「只怕老太太又要動筋了。」
「小姐真聰明,聽說老太太命人把月鳳小姐和鸞書小姐的畫像送到了禮部去了。」
回雪飛快的稟報,晚清倒奇怪這丫頭哪來的這些消息。
「你怎麼知道老太太把她們畫像送了過去。」
「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街上傳的紛紛揚揚的,奴婢能不知道嗎?」
回雪笑瞇瞇的接口,晚清聽了她的話,眼瞳暗了一下,對於那月鳳,她還有些好感,想到她被老太太當成了棋子為家族謀利益,便有些心酸,古代的女子掌握不了命運,真是可悲,那月鳳似乎對慕容家的慕容赫康有些意思。
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的反抗,抑或聽從老太太的命令。
晚清臉色變幻不定,那回雪奇怪的挑眉:「小姐,你怎麼了?」
晚清回過神,搖頭,這些事不關她的事,即便是月鳳,也是她不該插手的,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別人是幫不了的。
花廳門外,有人走進來,是丫鬟喜兒。
「小姐,三皇子來訪?」
「龍曜?」這還是第一次龍曜過來拜訪她,雖然他住在上官府內,兩個人卻沒有過多的交集,和以前在山上是一樣的,很少一兩次的走訪,上次她探望了他一次,這次他又來拜訪她了,倒是有來有往的,晚清揮手。
「帶他進來吧。」
「是!」喜兒退了出去,領了兩個丫鬟,和玉茗軒守門的婆子一起前往院門前,恭迎三皇子過來。
龍曜,身為龍番國的皇子,住在上官府,這幾天來,有不少人來拜訪他,不過都被他一概拒絕了,因為他在靜養,並不想被人打擾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過玉茗軒來謝過晚清,順便看看她。
這兩日他在明月軒想了很多,對於接受晚清和童童,他是那樣的自然,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今天他過來,便想試試晚清的口氣,如果她願意,他會帶他們母子二人回龍番去。
想到這,龍曜的唇角勾出笑意,謙謙君子,如暖陽一般,瞬間週遭的人便感受到那一抹溫暖。
喜兒等丫鬟看得目瞪口呆,臉頰便緋紅了,這三皇子真是人中龍鳳啊,雖不是美奐絕倫的,卻是溫潤優的,一襲雪青的長衫,映襯得五官柔和,整張臉龐的線條都是柔軟的,襯上他優清逸的舉止,身姿俊挺,丰神如玉。
「三皇子,小姐有請。」
喜兒回過神,趕緊垂首掩去自已的羞態,她們這些長年累月待在府裡下人,什麼時候看過這些出色的男子,所以一看到難免心猿意馬,不過心裡卻也知道,這些人不是她們宵想的。
只是看到與不敢是兩個意念。
那龍曜並沒在意自已給別人造成的困擾,微點頭,步伐沉穩的走進玉茗軒,一路打量著往主屋走去。
路上偶有小丫鬟,也都偷偷的打量著他,待到他走過去,便臉紅心跳的議論了起來。
晚清並不知道龍曜在玉茗軒引起了小小的騷動,等到喜兒把他領進花廳,便起身迎了過來。
「你的氣色好多了。」
她實話實說,這男人臉色紅潤,光艷耀眼,再沒有幾日前的眼青臉腫,嘴歪鼻斜的狼狽像了。
晚清話落,龍曜笑了起來,點首走到晚清的面前:「謝謝你了。」
「嗯,不謝,坐吧。」
晚清發現龍曜望自已的眼神,與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哪裡不一樣,她還真說不上來,就是那笑,似乎含了很多深意,再是那眼瞳似乎蘊藏了什麼東西,不過她懶得去想這些事,招呼了龍曜坐下來。
龍曜坐在下首,打量起小小的花廳,很有晚清的特色,簡單卻又不失致。
回雪泡了茶上來,那龍曜一接過去,聞到了茶香味,便讚歎一聲:「好茶。」
晚清不由得好笑:「你堂堂一個皇子,別告訴我連好茶都沒得喝過吧,我這個比你那些宮中的東西可就差得多了。」
龍曜沒說什麼,只是輕掀茶蓋,拂掉上面的茶沫,輕輕的品茶了一口,似乎滿臉的享受,微閉上眼睛,品味舌齒間的茶香之味,慢慢的睜開眼睛,笑著開口。
「也許是與心境有關吧,好心境,再次的茶也感覺到香,何況這茶本就是好的,壞心情,就是再好的茶,也能品出苦澀的滋味,所以古人才會在茶道中提到,若想品茶,必須在一方淨室中,焚了香淨了手,全身心的陷入在茶的氛圍中,這即不是指心境要好,好了所以茶才是香的。」
晚清聽著龍曜的話,發現這是他第一次說了如此多的話,以往雖然知道他溫潤謙遜,卻不多話,今兒個還真是與往日不一樣,想到這,脫口而出。
「你沒事吧?」
晚清一開口,便迎上龍曜錯愕的眼神,忙開口解釋:「我們認識有三四年了,從來沒看過你說這麼多話的,如果我記得不錯,似乎三四年間,也沒有這麼些話。」
除了最後一晚,他們分別時說了些話,平時也就一兩句的話。
晚清說完,龍曜臉上神情微變,依然是笑容滿面,不過心裡卻微微的懊惱,他是不是錯失了什麼時機,如果當初在山上的時候,不要那麼自命清高,多一些對她的關心,今日是不是不一樣了。
不過眼下還是沒什麼不同,所以他只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他真心喜歡童童,正試著接受她,這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發展的。
想到這些,龍曜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光彩照人,花廳中,整個的溫暖了起來。
「晚清,以前是我照顧不周,此次承蒙你的出手,龍曜實在無以為報,深覺以前的不當,希望你能忘了從前我所做的事。」
晚清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沒覺得龍曜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啊,相反的她很感激龍曜陪伴了童童,給予了他關愛,使得他心靈健康,而且童童醫學上的天賦也來自於龍曜對他的薰陶,所以說他對她們母子二人是有恩的,所此此次她出手,就是為了還恩。
「龍曜,你越說越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算了,你安心在府內養傷吧。」
晚清淡淡的笑,不再糾結龍曜的問題,越想越覺得他腦子似乎不正常了,跑到玉茗軒來說這麼一大堆的話,讓她根本摸不準他的意思。
晚清一頭霧水,倒是回雪看得有些明白,挑眉在龍曜和小姐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龍曜深邃的眼瞳中光芒,分明是針對小姐的,那麼他喜歡小姐嗎?
想到這個,回雪的心思活了,龍曜若是和小姐成了一對,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童童本就喜歡龍曜,想必也不會反對的,這樣他們即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回雪越想越覺得開心,嘴角掛著賊賊的笑意,悄然的退出了花廳。
誰知道她剛退到門口,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立刻生氣的罵了起來:「誰?竟然撞小爺?」
這話一起,回雪還能不知道是誰嗎?除了夏候墨炎那廝,再沒有別人,這流氓地痞,回雪想著,便打算拖了夏候墨炎離開。
可惜那傻子一向與龍曜不對盤,一看到龍曜,那裡還理回雪,身子一抽,便直直的闖了進去,朝著晚清打招呼。
「姐姐。」
晚清點頭,倒沒覺得什麼,因為這夏候墨炎已經如此慣了,她也習慣了,只招呼他坐下來。
龍曜一看到夏候墨炎,瞳仁中便布著惱色,這傻子又來幹什麼?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很喜歡晚清和童童,他不會想娶晚清吧。
龍曜一想完,便暗罵自已神經,這傻子能懂什麼,他無非就是覺得晚清人比較好,童童又生得可愛,喜歡與她們待在一起罷了。
那夏候墨炎直接越過龍曜,坐到了晚清的身邊去,滿臉笑意的望著晚清,那一張雋美的臉,堪稱驚艷,璀璨奪目至極,滿堂失色。
龍曜雖然心知他是傻子,可是看到他那樣對著晚清笑,心裡仍然不自在起來,定定的望著夏候墨炎,心裡便生出一股惱意,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傻子,無奈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溫爾的,從來做不來那樣的事。
晚清並沒有注意到龍曜的心思和神色,望著夏候墨炎淡淡的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的話,便想起什麼似的,掉頭望向對面的龍曜,指著他開口。
「我剛去找他沒找到,所以便過來看看,果然在這裡!」夏候墨炎說完,便盯著龍曜:「喂,你什麼時候好啊,該回去了吧。」
龍曜一聽,臉色微暗,語氣冷了三分:「有你什麼事啊,該回去的是你,你腦袋上的傷不是好了嗎?」
龍曜一說完,夏候墨炎飛快的摀住腦袋,回望向晚清,似乎怕晚清攆他回去,所以一張臉便蹙了起來,似乎很痛苦。
「姐姐,現在還很疼呢。」
「好了,我知道你疼呢。」
晚清沒好氣的接口,這痞子根本就不想走,哪裡疼了,她也懶得理他了。
不過倒是有些奇怪,龍曜怎麼與一個傻子一般見識了,抬頭望過去,那龍曜見晚清望過來,不自在起來,臉頰微紅,起身開口:「我該回去了,回頭有事再來煩你。」
「好。」
晚清點頭,朝門外叫人:「喜兒,送三皇子回去。」
龍曜徑直走了出去,先前來時的光彩照人,心高彩烈盡失,此時週身罩了冷意,面無表情的往外走,那喜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領著幾個丫鬟,把龍曜送出玉茗軒,瞧著他們一徑兒回明月軒去了。
路上偶遇上官憐晴,其實也就是上官憐晴得了小丫鬟的稟報,所以通知了她,她就造出這麼一個偶遇了。
幽徑邊,花枝滿樹,那上官憐晴正在與小丫鬟賞花,正探出半個身子掐那樹上的花骨朵,這時候,龍曜領著三名侍衛從旁邊經過,那上官憐晴本以為這人至少該等候一會兒,或者說句話兒,誰知道那龍曜跟不知道似的,逕直走了過去,這下上官憐晴趕緊收了那姿態,叫了一聲:「這不是三皇子嗎?」
龍曜回過神,掉頭望過來,便看到滿樹花枝旁,一個嬌艷欲嫡的美人,正含羞帶怯的望著他,國色天香,我見欲憐。
男人見了,只怕要心猿意馬起來,可惜偏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也沒什麼心情賞這美人了,若是平常,說不定多看兩眼,此時只點了一下頭,慢慢的開口。
「你是?」
這次不用上官憐晴開口,那侍衛便接了過去:「回爺的話,這位就是府內的四小姐,經常要見爺的那位。」
「喔,原來是四小姐,客氣了,本皇子累了,先回明月軒去了。」
龍曜轉身便走,那三個侍衛極力忍住笑,跟著主子的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