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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漢成王府來人2 文 / 吳笑笑

    果然不大一會兒,上官憐晴憋不住了,既然沒人問她,她就自已說,想著放下茶盎,咳嗽了兩聲。

    晚清便望了過來,一看到晚清望她,上官憐晴趕情開口:「大姐姐,聽說這兩日你和二姐姐走得很近。」

    「呃!」晚清有些錯愕,她本來以為這上官憐晴找她是為了什麼事,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上官紫玉的事,不由得猜測這上官憐晴究竟想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她所說的不假。

    上官憐晴見了,早忘了四姨娘的叮嚀,要婉轉的提醒上官晚清,不要暴露了自已。

    此刻她是竹筒倒豆子似的直截了當的開口:「大姐姐,你可當心著二姐姐,她心思可毒著呢,妹妹這是好心提醒著你,別再吃了一次虧兒。」

    晚清一聽這話有意思啊,望著上官憐晴:「四妹妹這話的意思是過去二妹妹算計過我嗎?」

    上官憐晴一聽晚清的話,語塞了,這讓她如何說啊,難道直接說是的嗎?她也沒有證據,只不管是猜測了的,所以不好指明啊,想到這一仰頭:「大姐姐,妹妹是看大姐姐心善,所以才提醒了大姐姐,莫要把那起子別有用心的人當成親姐妹,倒疏了該親近的人。」

    晚清臉上笑意不變,心裡卻冷哼,這上官憐晴真不要臉,不愧是姨娘小妾生的,那厚臉皮是沒人比得上了,什麼叫疏了該親近的人,她是指她們嗎?早在當初她被二姨娘蒙騙的時候,她們在哪裡呢?早在她被下藥的時候,她們又在哪裡呢?從前她們可沒有給過她一絲兒溫暖,這會子竟然來講親近與不親近,真正是可笑。

    想到這抬眉,笑意越發的深厚:「四妹妹這話說的,什麼叫別有用心的人,姐姐妹妹都是一樣的,我上官晚清向來是人不犯我不犯人,若是誰起了因必然是有果的。」

    晚清的話清淡淡的,可是卻有些冷,上官憐晴有些坐不住了,忙忙的站了起來:「大姐姐,妹妹先回去了,總之大姐姐當心些吧,妹妹言盡於此了。」

    「勞妹妹煩心了。」

    上官憐晴哪裡還待得住,這上官晚清無論聽到什麼,似乎都不急不促的,倒是她說的話令她不安,似乎誰也別想從她這裡討得了好似的,主僕二人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身後小小的上官童,奇怪的開口:「娘親,姨娘跑得好快啊。」

    這話好死不死的被上官憐晴聽到了,腳下一頓,差點沒栽到地上去,咬著牙,死小鬼,臭小鬼,竟然這麼說,一肚子氣離開了玉茗軒。

    晚清見兒子吃飽了,示意他該早點睡覺,明兒個她要和他一起去一趟學堂,親自跟曹長老道歉,不知道曹長老會不會生氣兒。

    「童童,早點睡吧,明天早上娘親和你一起去學堂見曹長老,娘親要親自向他道歉。」

    童童一聽,自已逃課,還連累得娘親低三下氣的向人道歉,不由得自責起來,軟軟的小聲的說:「娘親,是童童的錯。」

    「嗯,知道錯就好了,下次不管去哪兒,都要和老師或者娘親說一聲,知道嗎?」

    「知道了,娘親。」

    童童乖乖的說話,然後抱了昭昭往外走去,奶娘趕緊跟上他的小身影,誰知道他剛走了兩步,又竄回來了,認真的望著晚清。

    「娘親,童童忘了,還有一件事沒告訴娘親。」

    「嗯,什麼事?」

    晚清望著兒子,不知道這傢伙忘了什麼,他可不是輕易忘事的人,這會子說起來,怕是心裡內疚了,所以才說的吧。

    只聽童童小聲的說:「娘親,今兒個我去找那壞人報仇,差點被他打了,後來有人救了我,那人戴著一個面罩,可是好厲害啊,比童童以往看到的人都厲害,娘親,雖然他蒙著臉,不過童童問了,他沒有小孩,又長得極俊,還有很多錢,娘親,我可不可以認他做爹爹?」

    這下上官晚清徹底的暴怒了,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指著兒子:「上官童?」

    童童一看娘親暴怒,還有好果子吃嗎?立刻飛快的往外閃,一邊跑一邊叫:「娘親,我去睡了,明天要上學堂呢。」

    小人兒早溜得不見人影了,花廳內,回雪看他的小猴精樣,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揮了揮手示意奶娘趕緊出去。

    廳內,晚清瞪著眼睛,回雪走到她的身邊,拉她坐下來:「好了,氣什麼呢?其實我倒佩服小公子,眼光真是好特別啊,第一次認了漢成王世子,第二次認了鎮國公府的世子爺,沒想到這次竟然想認天鷹樓的澹台樓主,真是好眼光啊。」

    晚清無語,心情鬱悶,不明白兒子眼光怎麼就這麼好了,本來她給他定了三個條件,認為能達到這三個條件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可是沒想到這短短的功夫,他一出手便找了三。

    「小姐,別想了,休息吧。」

    回雪見晚清想得入神,趕緊開口,晚清回過神來,卻想到另外一件事,今兒白日剛和澹台樓主定了做琉璃令,這圖紙還沒有繪呢,想著便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了,回雪,把筆墨拿到我房間吧,我要繪圖。」

    「是,小姐!」聽到小姐要繪圖紙,回雪立刻應了,先扶了晚清進房間,然後準備了筆墨紙張鋪擺好,請了晚清過去。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無聲,晚清坐在燈下開始凝眉繪圖,回雪走了出去,示意兩個丫鬟在門外守著,自已又去看了童童,回轉了來,把玉茗軒內外檢查了一遍,才進房間。

    燈下繪圖的晚清,與白日的溫柔清不同,週身籠罩著慧詰,一筆一畫極其的認真。

    夜已經很深了,回雪泡了茶過去,小聲的提醒她:「小姐,息息吧,明天一早還要陪童童去學堂呢?」

    她一開口,晚清回過味來,是啊,明兒早上還要陪兒子去學堂呢,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要不然睡遲了根本起不來,想著便收起桌上,剛剛繪出初步輪廓的圖,遞到回雪的手上:「先收起來,回頭我有空的時候再繪。」

    「嗯。」

    晚清喝了茶,盥漱一番睡覺,回雪也洗洗睡了。

    第二日,晚清起得很早,母子二人用完了早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馬車前往上官府的學堂而去。

    上官府的學堂,佔地並不十分大,再加上近年來的衰敗,所以學堂裡的人並不多,直系的只有一小部分,都是旁系的多,此時是上學的時間,所以門前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晚清和童童一下馬車,便聽到有小孩子在叫:「上官童,你又逃課了。」

    晚清等人望過去,那幾個小孩子便一轟而散了,童童在前面帶路,把她們一直領進學堂裡。

    學堂的建築簡潔大氣,有授課堂,分為知識課,玄能課,另外增設的藥師課,並沒有小孩子學習,童童是唯一的一個,也沒有在學堂裡上課,反而是在曹長老住的院子授的課。

    童童一直把娘親和回雪張奶奶等人領到老師住的地方,門前有兩三個下人守著,一看到童童出現,便虎著臉訓斥:「童童,你又闖禍了。」

    童童可愛的小臉蛋上泛起潮紅,想到自已被訓還被娘親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垂著頭,小聲的開口:「老師在嗎?我娘親想見老師。」

    他話落,那守門的下人才想起童童身後的晚清等人,忙施了禮,並開口:「你們稍候一會兒,我們進去稟報一下,不過曹長老未必起來。」

    「有勞了,如果曹長老沒醒就不要打擾他,我們可以在學堂裡隨便散散步,等他一會兒。」

    「好。」

    那下人聽了晚清客套有禮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女子是傳聞中那不知廉恥的人嗎?倒比大家小姐還知書達理呢,舉手投足更是華貴不凡。

    有人走進去稟報,很快便出來:「曹長老起來了,讓你們進去呢。」

    晚清跟了下人進去,曹長老一直住在學堂這邊,圖個清靜,所居住的地方並不大,小小的院落,門前栽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藥草,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四五間的房舍排列在最裡面,長廊裡有幾個下人進進出出的,端著沐盆的,拿著毛巾的,也有那端了早膳的,看來曹長老剛起來。

    晚清等一出現,便有人進去稟報了,很快出來:「曹長老讓你們進去呢?」

    「是。」

    晚清牽了兒子,身後跟著回雪和奶娘,走了進去。

    客廳不大,小小的,旁邊擺列的是藥架,瓶瓶罐罐的很多,最中間是一張小圓桌,一位面容慈善的老者正在吃早膳,早膳也是簡單的三兩樣東西,這人不是曹長老又是誰,看到走進來的晚清,忙放下筷子起身。

    「見過大小姐。」

    「曹長老快坐下用早膳吧,是晚清唐突了,冒然來打擾,希望曹長老別見怪。」

    她是偏宅內的一個小姐,就算是她的大伯候爺,恐怕對曹長老也很客氣,何況是她,再一個她兒子可指望著曹長老多教導呢,她自然更要客氣了。

    那曹老長倒不是迂腐的人,坐了下來,又請了晚清坐下來,有下人上了茶退下去。

    這時候曹長老望向童童,臉色卻是很嚴厲的:「童童,過來,你又逃課了。」

    上官童一向很得曹長老的喜歡,平日對他說話可是極疼愛的,此時雖然嚴肅,不過童童卻不懼怕,乖巧的拿出了自已的檢討書,和從老師丹房偷拿的一些丹藥,滿臉認真的開口:「老師,你別生氣了,童童寫了檢討書,娘親也教訓了童童,童童以後再也不敢了。」

    兒子說完,晚清也接了他的話:「曹長老,請你網開一面,是我教導無方,害得曹長老累心了。」

    曹長老聽了她母子二人的話,抬首打量了她們一眼,接過童童的檢討書,看了一遍,又把丹藥放在桌子上,最後才語重心長的開口:「童童,你已經有兩次逃課的事了,這次竟然不經過老師的同意,還順手拿了丹藥,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師定然把你攆出學堂,老師希望你做個言而有信的人,而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上官童一聽老師的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他不想離開學堂,學堂裡有小夥伴們玩,還有曹老師,如果他被攆了,一定會被大家笑話的,想到這立刻點頭保證。

    「老師,以後我再也不會逃課了,也不偷偷的拿丹藥了,以後要離開一定會先請假的。」

    「嗯,那就好,現在去把前天老師所教的複習一下,待會兒我要考你。」

    「是,老師!」童童立刻開心的笑起來,老師原諒他了,他轉身往外走,經過晚清身邊的時候朝晚清揮手:「娘親,我去複習了。」

    「嗯!」

    晚清點頭,目送著兒子離開,客廳裡,曹長老望著晚清,笑著開口:「上次大小姐讓童童帶來的禮物太名貴了,真是受之有愧啊。」

    晚清淡笑,搖頭:「比起曹長老對童童的一片心,即是一點小小的禮物可以比的,何況曹長老還回送了名貴的丹藥大還丹,晚清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曹長老的一片厚意,但願童童爭氣一點,也不辱沒了曹長老的威望。」

    一提到童童,曹長老其實是很滿意的,他的天份極高,對於丹藥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熱愛,相信在自已的教導下,很快會成為高級藥師,再過不久,便是五大世家學堂較量的時候,這一次童童就是他的王牌,五歲便成了高級藥師,一定可以扳回以往失去的體面,想到這,曹長老笑得越發的開心,摸著鬍鬚望著晚清。

    「童童那小子倒是個天才,不過一定要嚴加管教,才能使得他成長迅速。」

    「有勞曹長老了,我就不打擾曹長老了。」

    晚清起身告辭,曹長老原諒了兒子,她便放心了。

    兒子只有五歲,是不能離開學堂的,經過這次的事,相信他以後會約束自已,不任意妄為。

    曹長老親自送了晚清出自已的院子,目送著晚清離開,不禁深思。

    這上官晚清舉止優大方,談吐更是不俗,別說一般的閨秀女子,就是名流女子,恐怕也不及她的一半,難怪生出童童這樣有奇賦的孩子,歸根究底來自於她的薰陶吧,想著走進去。

    晚清從學堂回來時,天快近中午了,一進門,便看到張管家正焦急的等著她呢,不由得奇怪的挑眉:「這是怎麼了?張管家。」

    張管家一看到晚清回來,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總算鬆了一口氣,三步兩步的走過來,彎腰稟報:「小姐,漢成王府的宋側妃過來了?」

    「宋側妃?」

    晚清挑眉,不明白這宋側妃又是哪一位,漢成王府裡,除了慕炎,她可認不得別人,怎麼出了一個宋側妃?這宋側妃又是唱的哪一出,想著望向張忠:「這宋側妃是哪一個?」

    張忠知道小姐沒明白過來,趕緊說明:「宋側妃,仍是漢成王側妃,允郡王的娘親。」

    允郡王的娘親宋側妃,這下晚清明白過來,原來是漢成王的小妾,生了允郡王,被提了側妃,這位宋側妃想必生得極端的美貌吧,因為那允郡王很出色,只是她為何要過來見自個兒,晚清有些想不明白,轉身領了回雪往裡走。

    「她在什麼地方?」

    「前面的正廳裡呢?」

    張忠稟報完便在前面帶路,把晚清回雪二人往上官府主廳那邊領,走了一段路程,遠遠的便看到正廳門外立著四個光艷體面的婆子,這四個婆子雖是下人,穿著卻不比尋常人家的姨娘差,果然不愧是漢成王府裡走出來的。

    晚清等人走過去,那四個婆子抬頭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人伸出手擋了去路,沉穩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回雪一看可就不樂意了,這些是什麼人啊,跑到人家家裡,還問人家是什麼人,她們當這是她們漢成王府了,一個側妃竟然如此的張揚,如果是漢成王妃,哪還了得,氣惱的開口:「這是我們小姐,你們側妃不是要見我們家小姐嗎?」

    回雪一開口,那四個婆子便知道晚清仍是上官府的大小姐,又抬頭多看了兩眼,莫不詫異,這上官府偏宅內的小姐,長得清脫俗,怎麼也和那不知兼恥的人搭不上干係,眉目秀美,她們什麼樣的人沒看過,還真沒看過像她這般出污泥而不染的人,人生得好,又端莊大方。

    四個婆子打量了一番,福了一下身子:「容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其中一人走進去,不大的功夫走出來,福了身子笑著開口:「上官小姐請進吧,我們家主子讓進去呢?」

    晚清有些無語,這漢成王府的宋側妃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到別人家裡,整得竟然跟自家一樣,派場十足。

    晚清領了回雪往裡走,誰知道那四個婆子手一伸竟擋住了回雪的去路,面色平靜的開口:「我們主子說了,只見上官府的小姐一人,別的一概不見。」

    回雪清秀的面容上,眉一挑,便要發怒,晚清掉頭望向她:「你在外面候著吧。」

    這裡是上官府,這來的人是漢成王府的人,自然不能鬧出事來,否則只怕上官府會有麻煩,在未明瞭這宋側妃的來意,晚清不想和人做惡。

    回雪安靜下來,不過沒忘了狠狠的瞪了那四個婆子一眼,便站在她們的身邊。

    晚清一人走進廳堂,只見不大的正廳一側端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錦繡雲衣,襯得纖腰楚楚,那雙眼睛更是會勾人魂魄一般,天生妖嬈嫵媚的尤物,此刻隨意的歪靠在軟榻上,酥眼微瞇,輕瞟著走進來的晚清,仔細的打量著,眼瞳中一閃而過的犀利。

    她的身後立著兩個眉清目秀的婢女,面無表情的打量著走進來的晚清,晚清略欠身見了禮:「晚清見過宋側妃。」

    漢成王府的側妃宋敏,其家族勢力也是極龐大的,父兄在朝中深得聖寵,所以在漢成王府的地位並不比正妃差多少,此時看晚清行禮,略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起身。

    晚清起身,在這位宋側妃的對面坐下來,舉止淡定,不卑不亢的開口:「不知道宋側妃特地駕臨上官府所為何事?」

    宋敏抿唇一笑,當真是嫵媚至極,滿臉的柔媚。

    「聽昀兒說,上官小姐很有氣魄,一個小姐家的竟敢去拍賣場,所以我很好奇,便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妙人兒?」

    晚清聽了她的話,便知道這宋側妃來,定然是別有深意的,她去拍賣場的事,一定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告訴她的,不知道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想到這,晚清便笑著開口:「不知道宋側妃來這裡是為了何事?有事請明究,晚清一向不喜打啞謎。」

    她最討厭有話在肚子裡繞了十八道彎,然後說出來,搞得她一頭霧水,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有話就不能明著講?

    宋敏聽了晚清的話,多瞄了她兩眼,本來想婉轉一些說的,沒想到這上官大小姐說話做事倒喜歡直截,好,那也省了她轉彎抹角的提點她,想著,換了一個姿勢開口:「聽昀兒說,你認識我們家的世子爺?」

    晚清點頭,夏候墨炎,她自然是認識的,她兒子不是和那個傻世子玩得好嗎?而且那傢伙還在拍賣場裡幫了她,一口一聲的叫她姐姐呢,害得她都不好意思拒絕他。

    「是的,我兒子和漢成王世子玩得極好。」

    晚清話落,那宋敏臉色一暗,冷寒罩在臉上,淡淡的瞄了晚清一眼,那一眼可是別有深意的,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上官小姐,雖說漢成王府的世子腦子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份可是極尊貴的,不是隨便什麼人想巴結他,巴住他就可以的,就算哄了他開心,那後面還有王爺,王妃姐姐呢。」

    這宋側妃話落,晚清總算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了,原來人家是害怕她利用夏候墨炎,然後動心思嫁進漢成王府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再不濟,也沒動過夏候墨炎的心思,他可是個傻子,想到這噗哧一聲笑了,望向那宋側妃:「宋側妃多心了,我上官晚清再濟,也不會哄了一個傻子,然後嫁進漢成王府去,那漢成王府在外人眼中是權勢富貴之門,不過在我上官晚清眼裡,保不準是什麼龍潭虎穴呢?」

    晚清是真的如此想的,看吧,她只不過認識那傻子,這立馬便有人找了來,可見那漢成王府也不是什麼良善的地方。

    她只想和兒子安靜的生活,可不想整天和人勾心鬥角,所以說別人羨慕的漢成王府,她可沒有一點的心思。

    「好,既然上官小姐如此說,那麼我相信你定然會做到。」

    宋敏得到自已所要的,便站了起來,領著兩個婢子往外走去,走到門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叮嚀上官晚清:「上官小姐最好離我們家世子爺遠點兒,否則保不準有什麼損了小姐清譽的流言,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她說完頭一轉驕傲的離開,像一隻孔雀,晚清望著門前,直到人全走了,回雪走了進來,心急的詢問:「小姐,她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晚清來了興趣,淡淡的望向回雪:「你猜猜看,她是為了什麼事來找我?」

    回雪聽了,蹙眉很認真的想了,然後開口:「難道是允郡王看中小姐了,所以那宋側妃過來打探小姐的意思了?」

    晚清噗哧一聲笑了,這回雪還當自家小姐是個寶了,是人看到都會愛上她啊。

    「不是,再猜。」

    回雪認真的想了一下,有些失望的開口:「難道她是來給漢成王世子夏候墨炎說親了,讓我們小姐嫁給夏候墨炎。」

    若真是這樣,她可不讓小姐嫁,一個好好聰明的人,怎麼能嫁給傻子呢?

    晚清抿唇再搖頭,見回雪茫然,不由得好笑的開口:「那宋側妃來警告我的,別想利用夏候墨炎嫁進漢成王府去,說哄了那傻子也沒用,後面還有漢成王和漢成王妃呢,沒人會同意娶我的。」

    「什麼?」

    回雪像聽到天方夜潭似的,睜大兩眼睛,然後蛾眉倒豎了,雙手叉腰,火冒三丈的開口:「這漢成王府的人真是腦子有病,難不成當自已家是什麼金鸞寶殿了,人人想嫁啊,還是嫁一個傻子,剛才若是讓奴婢知道,早攆了她們出府。」

    「算了,為這些人氣什麼,犯不著。」

    晚清起身領了回雪走出去,兩個人一徑回自已的院子玉茗軒去了。

    下午晚清沒出現,一直在玉茗軒內繪圖紙,這澹台灝所要的琉璃令要盡快做出來,要不然琉璃閣恐怕不得安生,而且那人答應了十萬兩銀子,外加一個條件,這條件可是重要的,若是琉璃閣有事,讓天鷹樓的人出馬,恐怕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正因為這條件,所以晚清才會堅定的要為他們打造這琉璃令。

    楚京城,這兩日很是熱鬧,大街小巷,議論得最多的便是慕容奕和上官晚清這一對,繪聲繪色,到最後那慕容奕便成了刻薄的小人,與姐姐有婚約,竟然還私下裡與做妹妹的暗渡陳倉,說不定姐姐出的事,就是這慕容公子和妹妹做出來的,說到最後便成了真的一樣。

    一時間上官晚清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對象,再加上那一日拍賣場內眾人看到她的舉止不凡,端莊大方,人人都說她不是那等不知廉恥的人。

    楚京城某一間不知名的茶樓裡,二樓的間內,此時端坐著兩個人。

    男子玉樹臨風,雋美不凡,舉手投足更是帶著一股傲氣。

    女子溫婉柔媚,裝扮精緻的面容,加上身上的錦繡輝煌,整個人看上去婀娜多姿,我見欲憐的美人一個。

    這男女正是這兩日流言的當事人,慕容奕和上官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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