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157章 :他是我的命!(6000+一更求月票) 文 / 鹽排骨
「他跟人走了你們就找來我這,他現在要是被人怎麼著了,你們是不是要找我償命?」
戰乾低喝道,俊美的臉上密佈譏誚的冷意。
他們一大家子的人,連個四歲的孩子都守不住。
被人帶走了,竟然第一時間找他來要人,簡直可笑。
他又不是那孩子的誰!
戰越凝眸,沉聲問道:「小帥真的不是你帶走的?」
「呵!」戰乾諷笑一聲,而後毫不留情的譏道:「我可沒有義務幫戰總你看住孩子,他跟我又無關!」
諸思莞失控的大吼道:「你住嘴!小帥不是戰越的孩子,他是你的兒子!」
戰越吃驚地看向諸思莞。
「嗡」,戰乾的頭顱裡被埋下了一顆炸彈。
下一秒,他怒不可遏的低咆:「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你的孩子不是我帶走的,你還說這種謊話來騙我!諸思莞,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她竟然說,小帥不是戰越的兒子,是他的兒子。
他們……
她又怎麼會生下他的兒子!
明明,她不是討厭他討厭的都不想見他的麼?怎麼可能會替他生下兒子!
戰乾的心裡,瘋狂的找著否定的可能,可他的一顆心,卻是不受理智控制的驟縮著,一雙冷眸瞬也不眨的盯住諸思莞。
「是真的!小帥跟小越沒有關係,他是你的兒子。」諸思莞整個人都亂了,眼淚成串的流落,她嘶聲道:「是五年前的那晚,你突然出現在酒店,小帥就是在那晚有的……」
戰乾的頭腦一片空白,突然不知作何反應。
他懵然的,看向置於事外的戰越,他的臉上一臉平靜,他早就知曉。
「是,是真的?」戰乾忍不住又問道。
他有兒子?那個他莫名喜歡和親近的諸小帥,是他戰乾的兒子?
五年前的那一晚……
戰乾的眸光忽地一黯,他記起來了,五年前的那一晚,他在酒店的浴室裡,強行要了她。
她突然離開了,隻字未留。
他派人調查,查到她在美國的所在,連夜乘坐飛機飛去美國。
卻在找到她的那一刻,看到的竟是她和戰越摟摟抱抱的,一起進了酒店。
他當時看到這一幕,人都要瘋了,心裡更是生起了瘋狂的想要殺了她的念頭。
氣怒之下,他跟著進入酒店,又是騙了酒店的服務員,趁機進入房內。
而當時映入眼簾的一幕,瞬間就讓他心痛如絞,理智全無。
她被戰越壓在身|下,他們在親吻!
他一步步逼近,陰沉如地獄的厲鬼,親手想結果他們的心都有了。
她看到了他,連忙將身上醉的昏沉的戰越推開,她張嘴,驚喜的說:「戰乾,你怎麼來了……」
他卻是一語不發,上前提拉住她的肩膀,就將她往浴室里拉。
「戰乾,你要幹什麼!」諸思莞害怕的大叫,「你冷靜點,不要這個樣子……」
他發出兩聲佞笑,俯下身去,張嘴就是啃咬她的脖頸。
他在她的身上聞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氣息,她竟然被另一個男人碰了。
更有可能,在他們分開的這段日子,她和戰越早就做過了!
為什麼?她是不是眼瞎了?
他才是戰家唯一的繼承人,戰越只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而已,她為什麼不要他,而和戰越在一起?
他被嫉恨蒙住了理智,當下的念頭,是將她撕|裂,狠狠撕|裂。
不顧及她的掙扎,雙手用力地掰開她的雙|月退,沒有任何前|戲,她的窄|穴內十分干|澀,他卻是不管不顧的,直接衝了進去。
她痛的大叫,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連連跌落,灼|燒著他的心。
他狠狠的撞|擊她的柔軟,每一下都想要了她的命似的,而又想著,永遠霸佔著她。
她有輕聲的求饒,開口想跟他解釋,卻被他一句刺心的質問,而又淚流滿面。
他嘶|咬她身上的肌膚,無情的笑問道:「我跟他比,誰更讓你舒服?嗯?」
她擰著眉,有氣無力的說:「戰乾,我疼……好疼啊……」
「痛麼?痛就對了!」猛地拔|出他的昂|揚,他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趴在**的地上,他再一次狠狠進入,俯下身,在她耳邊佞笑道:「只有痛,你才能記住!」
兩情相悅的做愛,才能真正做到水|乳|皎|融,一廂情願的情|愛,兩人都得不到暢快。
他弄了她許久,她的身體才分泌出濕|潤的水。
雙手掐|弄著她的腰,又是整根沒入,拔|出,再插入。
直到後來,隱隱察覺她的氣息越來越弱,他這才垂眸,看向身|下的人兒。
一片鮮紅的血,無比刺目的映入他的眼簾。
原來,她不是接受了他,而是被他的粗|暴弄傷了,流出了血。
可他竟然還錯以為,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簡直可笑至極。
……
……
如今,回想起來,那一晚的印象仍就觸目驚心。
戰乾渾身僵硬,眼眸中流露出極致的悔恨,他的心疼的厲害。
特別是,戰越平緩的一句:「我和思莞只是朋友,我沒有碰過她。」
當即,戰乾很想一拳打死自己的衝動。
他推動輪椅,繞過辦公桌,來到諸思莞的面前。
眼中是閃現淚光的,他連聲道:「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諸思莞,你真的瞞的我好苦!
我一直以為,你和戰越在一起了,諸小帥是你們的兒子。
我一直以為,我那麼對待你,你肯定是恨及我了。
有生之年,若是狹路相逢,我都有了準備,就算你拿刀捅死我,我也不會躲。
可再見面,你的神智不清,嘴裡連聲喊著「小越」。
你看上去誰也不記得,只記得戰越。
而你的孩子,看上去又那麼的像戰越,所有的一切連貫起來,我怎麼可能不誤會。
可你竟然,不曾主動跟我說起!
如果不是這次,小帥被人帶走,失蹤了,你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不準備告訴我?
諸思莞卻是伸手,揪住了戰乾的衣領,崩潰的叫道:「你叫小帥出來,你把他還給我……」
「小帥不在我這裡。」此刻,戰乾簡直百口莫辯,她的眼淚灼|燒著他。
諸思莞哭道:「戰乾,我不能沒有小帥,他是我的命……他是我的命啊……」
當年,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也沒能狠心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好不容易,捱住了十個月,小帥終於平安降生。
她的這些年,裝瘋賣傻,三分是假,卻有七分是真的。
在那些無眠的深夜,她常常會憶起他的殘忍,他的臉,比惡鬼還恐怖。
她睡不著,瞞著爸爸偷吃安眠藥,有了藥物依賴。
嚴重的時候,即使是白天,她也產生了幻覺。
也就是有那一次,她從二樓跳下去,是突然記住他曾對她說過的話,所以她要找他問個清楚。
戰乾,你說過的啊,你說:思莞,你就是我的江山美人,有你,就好。
諸思莞的手搭在桌沿邊,身體緩緩軟下,跌坐在地上。
戰越看不下去,傾身將她抱起。
「把她給我!」戰乾突然就不想忍了,鐵青著臉,喝道。
戰越冷硬的目光掃過他的雙腿,冷笑道:「戰乾,就算小帥是你的兒子,但思莞,你永遠要不起!」
因為,沒資格。
戰乾被這一句話重重傷到,他看到她安靜像一樽了無生氣的木偶娃娃,靠在戰越的胸前,那晶|瑩的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他差點失控,雙手死死按住輪椅兩邊的把手,努力壓制,才沒有立刻站起來。
「我知道我沒資格,可我還是要說:戰越,你把她給我,你不要碰她!」戰乾如隻野獸,壓抑的嘶吼。
戰越卻是道:「既然小帥不是被乾副總帶走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繼續忙。」
語畢,他抱著魂不守舍的諸思莞,大步邁出辦公室。
戰乾在後面看著戰越抱著她離開,眼神凶狠的恨不能啖其血肉。
終於,他伸臂揮落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眉宇狠皺,透著濃濃的狠戾。
冷靜了一會兒,戰乾打了一通電話,陰冷命令道:「就算是把整個北城都翻過來,也要找到諸小帥在哪!」
「是,少爺。」那人恭敬的答道。
戰乾生長在這北城,其暗裡的人脈,自然要比戰越多一些。
而且,他的人較為清楚,北城裡都有哪些黑|道勢力,知會一聲,可以事半功倍。
掛了電話,戰乾想起諸思莞剛才的崩潰,眉宇始終緊皺。
她說:小帥是她的命!
這話,他毫不懷疑。
要是小帥這次真有個三長兩短,她真的會被逼瘋!
……
……
北城某一處荒涼的廢屋裡。
一張破舊的爛沙發上,諸小帥被黑色的膠裝封住了眼睛和嘴巴,側身躺著,他一直沒動,可以斷定他已經陷入昏迷。
可眉心,卻是微微蹙著。
有人站在旁邊,抓著諸小帥的右手,抽走了一管子暗紅的血液。
而後,將之交給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
那男人命令道:「你們按照計劃,打電話去五洲總部大樓,通知他們交贖款。」
說完,男人拿著那一隻裝有諸小帥血液的針筒,匆匆離開。
一輛並不起眼的黑色房車,停在路旁。
男人上了車,坐在副駕座上,隨後又馬上朝後說道:「老爺,那孩子的血樣取到了。」
「後續事情也交代了?」男人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交代了。」
「走吧,你將血樣送去給江醫生,叫他盡快查清楚!」後座的男人又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我知道了。」男人應道,隨即又吩咐司機開車。
黑色房車很快消失不見,如同不曾出現過一樣。
……
……
五洲集團,大堂一樓的前台。
電話鈴聲響起,前台接待員立即接起:「你好,這裡是五洲集團。」
「告訴你們的老總,他的兒子在我們手中,叫他半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千萬的現金,否則的話,他就等著給他兒子收屍吧!」男人粗獷沙啞的聲音,陰沉沉的傳來,語速很快,男人說完就掛。
接待員嚇的臉色發白,她竟然接到了一個綁匪的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麼了?」有一同事見她神情不對,不由得問道。
「有一個男的在電話裡說,他們綁架了老總的兒子,半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千萬的現金,否則的話,就給那孩子收屍。」接待員重複道,隨即,她又是狐疑的問道:「我們公司的老總?指的是誰?有孩子的老總……」
接待員顯然是想到了,瞪大雙眼,不敢說話。
另一位同事鎮定的說道:「我去找下張特助。」
十分鐘後,戰越偕同張誠匆匆趕到大堂的前台,戰越問道:「他有再打電話過來麼?」
「還沒有。」接待員搖頭。
又是「叮」的一聲,特助推著戰乾,也出現在前台。
顯然,戰乾也是收到了消息。
「那通電話是怎麼說了?他們說什麼了?」戰乾咄咄的質問道,臉色可怕的跟要吃人似的。
那名接待員嚇的身的瑟縮,聲音細若蚊縈。
戰乾聽的不耐,大聲喝道:「給我大點聲,你啞巴了!」
「那男人說,半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千萬現金,否則的話,就給孩子收屍,」接待員聲音放大,但還是有隱隱的顫抖。
嗚,平常都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發脾氣的乾副總,今天怎麼這麼恐怖!
戰總都沒有發火,他發什麼火?又不是他的兒子!
戰乾握緊鐵拳,最後別讓他知道那些人是誰,否則……
戰越也是冷笑道:「那男人再沒有說別的了?就算是交贖款,也應該有個地點才對。」
「沒,沒有了……他就這麼一句話,說完就掛了……」接待員道。
戰越聞言,面容一凜。
看來是個極其謹慎的傢伙!
可既然敢在酒店就將孩子帶走,是不是太過大膽了?
還真是充滿了矛盾。
「他們會再打電話過來的。」戰乾篤定道。
「當然,他們不打過來,一千萬他們怎麼收?」戰越反唇相譏。
下一秒,他們兄弟二人又是同時吩咐道:「張特助,馬上去準備一千萬的現金。」
「李特助,去銀行取一千萬的現金!」
張誠和李特助面面相覷,這個匪徒只張口要一千萬,兩位老總你們這麼慷慨幹嘛?
戰越冷道:「這錢就不需要乾總墊付了!」
戰乾亦是不肯相讓,「這錢本就該我出,戰總可別越俎代皰!」
「呵!」戰越冷笑,「你太急了,沒人會肯承認你。」
「事實就是事實!」戰乾字字如山。
總之,孩子是他的,這一千萬,就必須他來出。
他會救出諸小帥,救出他的兒子。
戰乾又是喝道:「李特助,你還不快去!」
「張誠,你去!」戰越也是命令道。
兩人竟是這麼爭上了!
無奈,兩個特助各為其主,同時離開。
前台的櫃檯上,電話鈴聲又一次清晰響起,還是剛才的那部座機。
戰乾以眼神命令,讓剛才的那名接待員繼續接。
戰越也是低聲命令道:「你快點接。」
「喂……」接待員忐忑的接起電話,一左一邊,一位總裁,一位副總,她生怕說錯一句,就被炒了,壓力山大。
對方對她的態度倒是沒多在意,逕自吩咐道:「城西西郊一棟廢棄的國企工廠二樓,叫孩子的母親帶上一千萬,一手交錢一手交錢,別想耍花樣,小心小孩的命!」
又是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接待員顫悠悠的將話筒掛回原處,原以為會接到兩位老總的盤問,豈料,他們兩個竟同時走了。
戰越和戰乾直奔四樓的監控室,前台以及公司各處的座機,都有監聽。
監控室裡,同時進來兩位老闆,讓工程師惶恐不安。
戰乾心急如焚的說道:「調出大堂一樓前台的監聽記錄!」
「哦,好的……」
戰乾又是催促道:「快點!」
工程師額頭冒汗,快速的調出十分鐘之前的電話記錄。
其他人的電話都是咨詢,提前打電話預約和公司高管以及戰越見面的時間。
只有那一通電話,在眾多聲音裡,顯得猶其怪異。
戰越越聽,臉色越難聽,「他使用了假音。」
「他要求諸思莞去交贖款……」戰乾的眼中有了殺氣,他看著戰越,咬牙道:「我不准!」
他不准諸思莞去涉險!
老實說,諸思莞現如今的精神狀況,確實不適合去交贖款。
戰越卻也關心諸小帥的安危,他說道:「若是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小帥可能會有危險。」
「我去交!」戰乾主意已定,「我一個殘廢,比女人還手無縛雞之力,他們看到我,會放心許多的。」
戰越狐疑的目光,又是往戰乾的腿上看了看。
五年了,他還不能走,難不成這雙腿真的完全廢了?
戰乾接收到戰越懷疑的眼神,並不多說,只道:「讓我去,不要告訴她,我會安全的把小帥救回來!」
「就憑你?」戰越習慣性的打擊道:「我可不想再多救一個,你要知道,你的死活可跟我無關!」
戰乾反譏道:「戰總還是管好這裡的事情,要是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我對戰總的能力,也要重新審視。」
「呵……」
……
……
集團大樓外。
李特助負責開車,戰乾坐在後面,兩隻大的密碼箱放在左邊。
戰越站在窗外道:「一個小時之內,你沒有救出小帥,我會派人。」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戰乾篤定道。
「ok!」戰越往後退,戰乾示意李特助開車。
城西西郊,那是一處荒涼的未開發的郊區,道路交通極不方便,土泥馬路只有單行道,還雜草叢生。
前往西郊的路上,戰乾將地址發給了手下的人,命令他們先過去潛伏。
這一次,他不惜曝露自己的底牌,也要確保諸小帥的安全。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敢賭。
他,賭不起。
到了西郊,前面不遠處有幾棟廢棄的大樓。
戰乾看了下地勢,車子不能再過了,他命令李特助停車。
「扶我下去。」戰乾道。
李特助取出輪椅,再扶戰乾坐了上去,兩個大密碼箱他提在手裡。
廢棄的國企工廠二樓……:
戰乾看到周圍有好幾棟,不知道哪一棟才是有人在的,他就停在一片空地上,朝樓上大聲喊道:「我是來交贖款的,孩子在哪?」
李特助皺眉道:「副總,這麼喊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去一間間的找?」
「不行,樓層太多了,一間間的找太廢時間。」戰乾否定道:「而且,你是個大男人,那些人要是以為我們毀了約,激怒了他們,事情會變得不受控制。」
李特助聞言,閉嘴不語。
「一千萬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帶著孩子出來,我把錢交給你,你們把孩子還給我!」戰乾又是大喊道。
等了一會兒,左邊第三棟的二樓,才冒出來了三個臉戴豬頭面具的男人。
「他媽的!老子要的是女人來交贖款,你一個殘廢的來送什麼死!」其中一個男人火大的罵道。
戰乾的臉色當即鐵青,眸中的殺氣如烈火般焚燒。
他壓下胸口的震怒,平緩的說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他媽媽擔心孩子而昏倒了,只有我來交贖款了!」說完,他又是補充道:「我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報警,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只要孩子平安無事,錢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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