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121章 ：我殺過人，很多次！（3000+） 文 / 鹽排骨
「媽。」戰乾抬起頭，他的長相繼承了楊蓮六七分，男生女相，妖孽至極，此時，他的眉間卻攏著一抹寒寂的鋒利，冷光熠熠，「五年前，諸思莞突然離開我，是不是與你有關？」
楊蓮陡然變了臉色，「好端端的你提起她做什麼？」
「您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戰乾加重語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一個走了五年的女人質問我麼？」楊蓮頓生怒氣，瞪著他道：「她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腿長在她的身上，我還能攔著她不成？！」
戰乾心累，微垂了額，手指按著太陽穴的位置，低低的說：「媽，您那麼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我意味著什麼？」
楊蓮皺眉沉默。
半響，戰乾抬起頭，薄薄的唇角挾起一抹苦笑，「媽，失去了，你兒子失去了她。」
那個對我而言，這輩子最想擁有的女人，我失去了她。
「沒什麼的，阿乾，你有很多的選擇，諸思莞她配不上你，媽也是為了你著想。」楊蓮蹲下來，握住戰乾的手，「樓下的趙語，她是趙董事的女兒，才是足可以與你匹配的女人。」
「趙董事的女兒？」戰乾抽回手，冷笑一聲，脫口而出道：「媽，你是這樣的婚姻，還要我也死守著這樣的婚姻麼？」
商業的，充滿利益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婚姻。
楊蓮聞言，氣的渾身發抖，猛地，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戰乾的臉上。
「啪」聲響亮，近乎刺耳。
「戰乾，你好本事，拿這樣的話來戳我心窩子！」楊蓮眼角泛紅，眼中閃現淚光，「我對你爸早就死了心，我為什麼還要守著這座活墳墓，我還不是為了你！你好本事，翅膀硬了為了一個女人拿刀子戳我的心！」
戰乾也是反應過來，悶著頭，看到楊蓮落下淚來，他蹙著眉，知道錯了的開口，「媽……」
「你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楊蓮大聲打斷了他，被他那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徹底傷了心。
「媽，你別這樣！」戰乾扯了紙巾，手撐在輪椅兩邊的扶手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替楊蓮擦拭淚水，「我錯了。」
「阿乾，你……」楊蓮見他能站的起來，驚喜一下子溢滿雙眼，她抓住他的手，高興全都映在了臉上，「你能站起來，阿乾，你可以站起來了！」
戰乾偷偷鍛煉的事，一直沒有告訴過別人，
因為他那間健身室，是在出車禍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車禍之後，眾人都以為他不會再進一步，誰知道，他的雙腿情況好轉，會偷偷的做著復健。
「媽，這事最好我知，你知。」戰乾低聲道，口吻如冰，寒凜嚴肅。
楊蓮道：「這家裡……」
「這不算家。」戰乾冷冷道。
「好，你先坐下來。」楊蓮見他站的久了，腿顫的厲害，便立刻扶著他坐下來。
戰乾道：「平常，你還當我是殘廢，走不得路。」
「可……」楊蓮卻是不願的，「你能走路了，也該奪回公司，戰越他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
「媽，這事以後再說吧、」戰乾轉動輪椅，不願聽這些話。
楊蓮對他的態度著實生氣，但又想著兒子腿好了，奪回公司那是盡早的事情，反正，他年紀也還小。
正當戰乾快要出門時，楊蓮想起樓下的趙語，出聲喊住他：「阿乾，小語還在樓下呢，你陪媽媽下去陪陪她。」
戰乾頭也不回，「我不去。」
「阿乾，你不能這樣，媽都叫小語留下來了！」楊蓮追上來，硬是抓住了他的輪椅。
「媽……」戰乾抬起一雙冷寂的眸，聲音死氣沉沉的，「我不想要，我想要的，已經無法擁有。」
楊蓮被他眼中的冷漠嚇到，像是心死了般，再也難起悸動。
她想，為什麼會一下子聽出諸思是誰呢，若不是她的兒子重視，她又怎麼會記得住！
可這緣份，已經是散了啊！
難道他還準備一生不娶麼？她這當媽的，又怎麼能答應！
諸思莞，諸思莞……
……
……
另一邊，唐宅。
剛吃完晚飯，唐淺莞坐在沙發上，陪著唐東林看抗日神劇。
養了幾個月的身體，唐東林的精神越來越好，這不，看著電視，還饒有興趣的跟唐淺莞講著那些年他所知道的中國歷史。
唐淺莞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並不熱衷。
眼角餘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她立刻說了聲，「爸，戰越回來了。」
「小越，你回來了。」唐東林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吃過晚飯了麼？」
「還沒有。」戰越老實回道，他一下班就去了蒂爾酒吧，又急急忙忙的回來，恰是高峰期，所以才堵車堵到現在。
「都這個點了，叫張嫂……」唐東林陡然止了聲，瞧向唐淺莞，「還坐著幹什麼，你去給小越熱頓飯。」
「爸，你剛不是叫了張嫂。」唐淺莞吃完飯犯懶，不願意動。
唐東林正準備斥責兩句，戰越笑著出聲，「唐叔，我今晚想讓莞莞陪我去外面吃。」
「你們年輕人是該多去外面約會一下。」唐東林絲毫沒有意見。
唐淺莞卻是不樂意，「家裡還有飯菜，熱一下的事情……」
尾音未落，唐東林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一個小金桔，瞄準她的額頭砸了過去。
「噢……」
她正叫痛，手已經叫戰越拉住，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等等，鞋子……」穿好了鞋子，再看看身上的粉紅色棉家居服，她又叫道：「你好歹讓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啊！」
「不用，就這樣。」戰越的步伐略停了下，等她走上來，兩人的肩擦著肩，「很漂亮。」
唐淺莞默了，是不是該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
……
戰越悶聲不響的將車停在路邊，「莞莞，下車陪我走走。」
「你不是要吃飯？」唐淺莞蹙眉不解，外面的路燈暈黃，不見行人。
解開安全帶，他說道：「下車吧。」
見他果真下了車，唐淺莞縱然不在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也只得開門下車。
兩人一前一後，安靜的走了幾分鐘，戰越陡然轉著身，眸光緊鎖著她，步伐也沒停下。
唐淺莞說道：「你別這樣倒著走，撞到人了怎麼辦。」
「不會，我會在撞到人之前就反應過來。」戰越說的信誓旦旦，在她朝著他一步步走近時，他突然一把拉住她，輕輕的仿若珍寶似的擁入懷裡，「莞莞，我殺過人，你信不信？」
唐淺莞想著這是公眾場合，正欲將他推開，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住了她所有的動作。
「你說什麼？」聽語氣，她是不敢置信的。
「我殺過人，很多次。」喉結滾動，戰越的聲音暗啞，若有可能，他是不願在她面前坦露這一切，太血腥了，在彼此錯過的九年時間裡，她沒怎麼辦，可他卻是變了的。
再次聽清楚他的話，唐淺莞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震動，她沉默著，難怪之前那次，他能夠打傷從小就是練家子的顧修黎，原來是因為，他也不簡單。
他殺過人，雙手染了鮮血，不是一家企業的總裁這麼簡單。
良久，唐淺莞感覺到雙手隱隱的麻木，她才出聲問道：「為什麼？」
「收養我的養父，他經營酒吧，賭場，也曾暗中接任務……而我，被他救了，自然要拿出代價，償還他的救命之恩。」戰越吸進了一口冷風，臉頰刺刺的微疼，他卻是沒動，只是將她更緊的往懷裡抱了些，薄唇貼到了她的耳朵邊上，「我不想欠他的，所以很多任務，沒有人肯接的，我都接下了。」
此刻，他有些不願承認的害怕，害怕去看她的臉，看到她眼睛裡衍生的懼意。
整張臉都貼在他的胸膛上，唐淺莞的聲音聽起來，模糊不清，「你接下的任務，就是殺人麼？」
「不全是……」他也曾在地下拳場打過拳，簽過可怕的生死契，那種封閉而充滿血腥的地方，除了贏，他不能活著出去！
只是這些，他不願意跟她講了。
手臂上的力勁鬆了些，戰越將她放開，俊顏垂下，額前細碎的發遮住了他左邊的眼睛，卻並未掩住他眼中那灼灼的光亮，「是因為思莞，也是我養父的女兒，是她的乞求，我養父才願意收留了我。」
「思莞？」唐淺莞疑惑，想起機場的那個女人，眼中漸漸浮現出抵抗的情緒，「那她又為什麼求她爸爸收養你？」
「我沒有問過她。」戰越是抓緊了她的手的，擔心她會突然跑開，隨即，他又說道：「她來過北城，跟戰乾認識，但後來分開了。」
儘管沒有說到正點上，但可以得出結論，諸思莞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同樣姓戰，又有可能，是因為他和戰乾那幾分相似的眉眼。
唐淺莞低頭，他的手正糾纏著她的手，手指不一樣的粗細長短，嵌合起來卻是那麼合拍，她看著看著，心跳漸漸亂了序，「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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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小三：因為我素個好孩子，聽取評論區各位親娘的建議，決定坦白從寬，量求寬大處理。某個後媽只會想著虐，細節想的特別詳細了，隨時準備上手，關於這種暖心的調調，她就一門外漢！
排骨：我……我至少現在沒怎麼著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