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072章 :休想推的一乾二淨!(5000+) 文 / 鹽排骨
一雙染上了yu|念的鳳眸傾低著鎖住她水光氤氳的眸子,結實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的聲音像埋藏了許久的陳釀,「你不信的標準是什麼?嗯?」
戰越是問她,為什麼用著篤定的口吻,說著不信他會喜歡她的話。
「難道不是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我,不就是想滿足你內心自私的獸|yu?」唐淺莞的語氣裹挾著明顯的恨怒,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怒也是針對自己,惱恨著怎麼老是無法第一時間將他推開。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戰越勾唇,手上放開了她,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著身上病號服的扣子,大概也只有他,能夠將一套病號服當成絲質襯衫,解著扣子的動作優雅極了,「輕薄了你好幾次,也沒能徹底的滿足了我的獸|yu,既然今天你看穿了我,那我就不再矯|情的遮掩了。」
「你……」唐淺莞一下子語塞,她萬萬沒想到,這廝竟然會順著桿子會往上爬。
鳳眸露出邪肆的流光,立體的五官看起來頗有幾分流|氓|痞子的氣質,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繃帶,不在意的笑道:「雖說我身上有傷,但絲毫不影響我這兒的的雄|風,你的第一次,我會讓你舒服死的。」
他的手慢騰騰地擱在了腹部以下雙|月退之間的部位,微微握拳的拱起,彷彿他手下包|裹著一個龐物大物,明裡暗裡都有幾分強調炫耀的意思。
唐淺莞的兩頰紅的好像要燒起來般,眼神中的清冷不在,只剩下無法忍受的難堪。
在他走近時,她惱恨的一把扯過病閒上的被子,狠狠的砸在他的頭上,擦了胭脂色的嫵媚小臉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咬牙切齒的道:「你去死吧!」
話畢,她轉身走向門口,步伐快的像在跑。
戰越拽下被子,看到的就是她這像是有鬼在追的急匆背影,爽朗的笑聲再也忍不住般,從喉間響亮的發了出來。
很久未從這麼快樂過,自從離開了唐家,離開了她。
「砰——」
病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戰越看著門板,視線像是能穿透過去,看到站在走廊外面懊喪不已的小女人。
笑聲漸漸停了,他卻仍是站在原地,帥氣的眉宇似在思索些什麼事,微微的皺著。
若是顧修黎一再的不肯簽字離婚,那麼,就別怪他從中插手。
……
……
翌日。
走廊上巡房的護|士陡然停下腳步,迎面看到一位穿著墨綠色軍裝的老人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三個中年男人,走近了,兩個護|士感覺到老人身上軍人的鐵血肅殺的氣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直到那幾個人和她們擦肩而過,其中一位護|士才拍著胸口,輕聲的說道:「嚇死人了,軍威好強大。」
「誒,你有沒有看到他肩章上的星星?好幾顆呢。」另一位護|士還回過頭,看到那些人走進了512的病房,八|卦的天性頓時被激起,她想了一會兒,驚喜的叫道:「啊!我知道了,512的病人是昨天剛入院的,叫什麼唐淺莞的,我記得,唐淺莞好像是顧家的長孫媳,那麼剛才那一位,肯定就是顧清農顧老將軍。」
「原來是這樣……」護|士點點頭,猶疑了幾秒,卻是忍不住道:「那們唐小姐昨天住院的,可這會兒連顧老將軍都出現了,她那位丈夫卻還……」
另一位護|士聽到了由遠及近的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當她看到顧修黎那張天天出現在雜誌上的俊顏時,猛地用肩一撞身邊的小夥伴,護|士看到來人,舌頭頓時就像被貓咬了。
此時,512的病房裡。
顧清農的出現,令病房裡陷進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顧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唐淺莞反應過來,禮貌的迎了上來,開心的笑道:「還穿著軍裝,不會是直接從s軍區跑過來的吧?我就是受了個小傷,又不是什麼大傷。」
「你受傷了?」顧清農竟是皺眉,眼中有著一絲疑惑,但還是關心的問道:「傷到哪兒了?淺莞,讓爺爺看看。」
唐淺莞的笑容有些淡了,「手受了點輕傷,不礙事的。」她是個聰明的人,單從顧清農的舉動中,她顯然猜出了他這此舉,不是為了她受傷之事而來。思及這兒,她不禁道:「顧爺爺,您之前不是說這月中才回來的嘛,怎麼提前回來了?」
「部隊裡的事情提前解決了,昨晚又接到你奶奶的電話,她說你懷孕了,我一時高興,連夜叫曹副官開車趕了回來。」顧清農銀白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疲倦,一雙銳利的黑眸卻透著滿滿的喜悅,他的視線越過唐淺莞的肩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唐東林,他頓時激動不已,幾個大步走到唐東林的面前,口吻嚴厲卻仍不掩疼愛,「把淺莞丟下自己休息了三年,你還知道醒過來!」
唐東林的眼神卻是一下子充斥了很多的情緒,擱在腿上的雙手暗中握緊,他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好一會,他才出聲喚道:「……顧叔。」
「好,好,你醒來就好。」顧清農縱有千言萬語要說,這會兒,滿心只有這句話。
顧修黎就是在這時,推開了病房的門,站在門口,看到突然出現在病房的爺爺,他的臉上明顯露出詫異。
「爺爺,您……」
話剛開口,唐淺莞這時突然站了出來,「你來得正好,顧爺爺也在場,那我就當面把一些誤會說清楚。」她的目光從顧修黎的身上轉到顧老爺子的身上,自嘲的笑了下,她的話語清晰的響在病房的每一角落。
「顧爺爺,懷孕的女人另有其人,不是我,而且,我跟顧修黎已經在協商離婚事宜,謝謝您這兩年對我的包容和期待,我要說聲抱歉,讓您失望了,這樁婚姻,我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她的話,類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塊巨石,瞬間波濤洶湧。
顧修黎的手一再的收緊,手中那束紅艷艷的玫瑰花,此刻看起來諷刺無比,墨眸滿滿透著難以散開的陰霾,狠盯著不顧一切的唐淺莞。
「淺莞,婚姻不是兒戲,夫妻之間磕磕絆絆的很正常,你不要意氣用事。」只一瞬,顧清農眼中的驚詫被怒意遮蓋住,嚴厲非常的看向顧修黎,他一字一頓的道:「至於你所說的另一件事,爺爺會給你一個交待,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唐淺莞的目光未有絲毫閃爍,「顧爺爺,我心意已決。」
似是直到此刻,顧清農才發現她稱呼上的不一樣,嫁入顧家兩年,她早就改了口,叫他「爺爺」,剛才一時沒有察覺出來,是因為「顧爺爺」這個稱呼被她叫了十幾年,他早已習慣,又因為唐東林的醒來,所以他才一再的沒有發現這一點。
「唐淺莞,我不同意!」顧修黎扔掉手中的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青筋直跳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咬牙低吼道:「我不同意離婚,唐淺莞,你聽到沒有!」
肩膀上的劇痛叫她淺淺蹙眉,然而,她只是抬眸看向他盛怒中的俊顏,冷冷扯唇,「我要離婚!」
她的語速極緩,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扎進顧修黎的耳裡,一口唾沫一顆釘子。
顧修黎掀動著雙唇,在她決絕的目光下,一下子卻不知該作何言語。
「東林,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顧清農對顧修黎心裡是有怒氣的,但這會兒,萬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只有先讓淺莞暫時收回離婚的念頭,所以他動員起了唐東林,「事情的發展是怎麼樣的我還沒有瞭解透,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婚姻都需要慎重,你是長輩,若你也覺得修黎確實做的不對,你儘管收拾他。」
「顧叔,你不要再勸了。」唐東林眉宇之間的決然幾乎跟唐淺莞的重合到了一塊,「兩年前,我要是醒著,是寧願死也不會同意淺莞嫁進你們顧家的,最開始讓她離婚,也是我的意思,我不妨說的再明白點,我的女兒嫁給誰我都會贊成,但只有你們顧家,我絕不會接受。」
顧修黎一聽,發出兩聲冷笑,墨眸凝著尖刃的冷刺,射向唐東林,「你憑什麼不接受?你在我們顧家人眼裡就是個罪人,你害死了我媽,你女兒嫁進顧家賠罪,那是你種下的因結出來的果!」
「顧修黎,你給我閉嘴!」顧清農大聲喝道,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顧修黎,「他是你的岳丈,你的這態度是想造反不成!」
唐東林迎上顧修黎扭曲著恨意的眼眸,目光坦蕩,「對於你媽媽的死,我覺得遺憾,但那次的大火只是出意外,責任不在我。」
「要不是你約我媽出去,她怎麼會碰到那場大火?要不是因為你,她不會死了還背著罵名,現在你倒好,一句責任不在你就想推的一乾二淨,唐東林,你休想!」顧修黎的眼睛因為恨意而泛紅,那是他最親的親人,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和自己天人永隔,這樣的深仇大恨,讓他怎麼放下!
唐淺莞在一旁蠢蠢|欲動,她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爸爸被顧修黎指著鼻子罵!
卻不想,顧清農會突然高舉起右手,朝著顧修黎的左臉狠狠的揮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病房裡所有人的耳中。
唐淺莞和唐東林的眼神倏變,礙於身份,只得木然的站在原地。
而站在病房門口出的曹副官走上前,憂心的提醒道:「老首長,少爺的話只在嘴上的……」
「原來你一直把唐家視為你的仇敵,怪不得,怪不得淺莞會提出離婚!」顧清農氣勢沖沖,若非礙於這麼多人在場,顧修黎又不再是青蔥少年,否則的話,他下手絕不會留情,「你給我走,別站在這裡礙眼!」
顧修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良久,他目光發狠的漸次掃過唐淺莞和唐東林的臉,雙手握拳,不甘心的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病房裡又難得的出現了幾分鐘的靜謐。
顧清農打從心底裡不希望他們離婚,所以賠著老臉,對唐東林曉之以理,「東林,修黎年輕氣盛,你這做長輩的,不要跟他一般計較,關於離婚這事,我們兩家各自冷靜一下,然後再決定?」
哪知,唐東林的決定不變,很是堅持的道:「顧叔,這件事不會再有任何的變動,他們必須離婚!」
兩次三番,他的態度不止引起了顧老爺子的懷疑,也讓唐淺莞有幾分疑惑。
先前還以為是爸爸單純的不想她和顧家再有所牽扯而讓自己離婚,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像是這麼簡單。
難道,爸爸和顧家,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私|怨麼?
……
……
與此同時,五洲集團。
足有容納上百人的大型會議室,長形的黑色桃木會議桌上,各個位置差不多全坐滿了,而坐在首座的赫然便是現任五洲集團的總裁,戰騰飛。
楊蓮和她的兒子戰乾分別坐於左右兩邊第二排,他們都是擁股較多的董事,自然有資格坐在靠前的位置。
而靠近會議室門的那個位置,卻還是空著。
會議室裡沒有人說話,牆壁上的掛鐘一分一秒的在動,空氣裡靜的能聽到秒針走動的聲音。
眼看著時間要接近14點,戰騰飛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兩下,身後站著的特助見狀,朗聲開口道:「各位董事,時間到了。」
在座的各位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接下那句「那就開始吧」,只因為,在座的各位董事中,有超過半數的人,都在等著戰越的出現。
有幾個甚至不再遮掩,目光頻頻的看向門口。
就在總裁特助打算再次出聲提醒,會議室的門從外面被人拉開,戰越一襲阿曼尼的黑色西裝,身姿修長如玉的站在外面。
「在樓下碰到一位稀客,聊了兩句,讓各位久等了!」戰越行走的步伐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好似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一般,拉開椅子坐下的同時,他的眼神一睨牆上的秒針,巧極了,指在十二的位置,他笑著看向對面的戰騰飛,「總裁,整時14點,我沒有遲到。」
「嗯。」戰騰飛低應了聲,隨即道:「既然所有董事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戰越讓他說完,不急不徐的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恐怕有一位董事,不能參與今天的董事會議了。」
他說著,涼涼的眼神掃向坐姿有些過度刻板的楊蓮。
「什麼意思?」戰騰飛皺起一雙濃眉,口吻透著質問。
戰越攤手,「字面上的意思。」
下一秒,會議室的外面走進來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為首的那一位當眾亮出了證件,隨即,他目標明確的走到楊蓮的身邊,居高臨下的道:「戰夫人,有市民舉報你涉嫌一起綁架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胡說什麼,沒有證據就亂說,我會告你誹謗罪!」楊蓮猛地推開椅子,難掩怒氣的沖警察吼道。
警察對這樣的狀況見怪不怪了,只見,他不急不徐的從兜裡取出一張蓋了章的拘捕令,再次說道:「這是法庭頒下來的拘捕令,請你配合點,隨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你……」楊蓮的臉色變了,她沒料想到,會有拘捕令的存在!
一雙染上厲色的眼眸不由得看向戰越,楊蓮扣緊了雙手,咬牙道:「是你在搞鬼!」
「夫人,說話可是要憑證據的,不然,我的律師也可以告你誹謗罪!」自始至終,戰越在楊蓮面前,在所有外人面前都不曾掩飾過對她的恨意,所以這一番話,說的可算是毫不客氣。
楊蓮的臉色乍青還白,包|裹在一襲合體白色套裝下的身體微微發著抖,她看到了戰越眼中的信誓旦旦,不由得有幾分動搖,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真的找到證據的,大石的心思縝密,不可能留下證據的!
「把她帶走!」警察的突然出聲,打斷了楊蓮的沉思,兩位便衣警察上前,一人一邊的抓住了楊蓮的兩條手臂。
驚恐之下,楊蓮忍不住朝戰越吼叫道:「戰越,是你在陷害我!」
「夫人說話真好笑,我跟你……無冤無仇。」話到一半,戰越故意的頓了幾秒,方才接著說完。
兩個警察押著楊蓮從他的身邊走過,楊蓮那憤恨中夾雜著惡毒的眼神,使得戰越不禁露出輕蔑的笑意。
一抬眸,他便看到了戰乾正在跟身後的律師小聲交談著,不用想也知道,是準備怎麼幫楊蓮打贏這一仗,他不在意的轉移了視線,和首座的戰騰飛對視了幾秒,兩人的眼中,皆沒有親生父子間該有的親厚。
而下一秒,董事會關於現任總裁戰騰飛是否繼續連任的投票表決,也已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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