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肖德扎那 文 / 謙清
切磋個毛線啊！哪裡有這樣的習俗，明擺著就是要我難看是吧……我估摸著這巴特爾顯然是聽了她姐姐琪琪格的挑唆，一定要教訓一下我，我一看旁邊的蒙人也都全部圍了過來，柴沖則根本不看我了……這傢伙之前說什麼他在就沒問題，根本就不靠譜……
這真是鬱悶了，我冷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還得冰天雪地地跟人「切磋」，光是挪動腳步都覺得吃力。
「小子！出手！」這巴特爾用屎一樣的中文對我說道，看著他一身的橫肉，我要是跟他肉搏死磕跟自殺有何區別，於是對柴沖說道：「給他說，我喜歡械鬥，不喜歡動手。」聽到我的話，柴沖更加為難了，但還是翻譯了。
我心想死也不會放下手中的舔屍劍的，接著一片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我，我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哎呀，開個玩笑嘛，用不用這麼認真？徒手就徒手嘛。」
我將舔屍劍放到了旁邊，十分難堪地面對著巴特爾，這下他們才收起槍，這可是機場他們就如此行事，還真是讓我開眼界了，這裡是沒有法律還是怎麼樣？不過想到蓉城四道門跟他們也區別不大，所以釋然了不少，法律永遠是維護強者的。
正在開小差的我發現這巴特爾已經一拳打了上來，我也沒時間考究他是否懂單挑的規矩，輕輕往後一閃躲過了這一掉牙齒的攻擊，可是我筋骨都被凍得黏住的感覺，一閃之下感覺似乎是閃了腰，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那巴特爾一看就是個撿便宜的高手，猛地就撲到了身上，好歹也是少爺，怎麼打架起來跟流氓一樣完全不估計形象的，他高舉的拳頭讓我想起了他姐姐琪琪格也是這麼個招數，我大敢不妙，趕緊側頭，一陣拳風就砸在我臉龐幾公分的地面上，他由於這一拳太過用力，自己捂著拳頭叫了起來。
我趕緊順勢就地一滾到了巴特爾側面，跟我想像中一樣，是個轉身腳步極慢的傢伙，從地上想要爬起來很是費力，估計阿日斯蘭能夠對付十幾個他這樣的傻大個，這讓我之前的擔心煙消雲散，手裡拿出剛才就摸出一顆硬幣，朝著他背部的大椎穴就拍了下去，硬幣一點到穴位我立刻催動勁力，按照我所想，他看上去皮糙肉厚，應該只是短時間站不起來而已，但是我一用力才發現情況好像不太對。
這傻大個巴特爾連叫都沒叫出來就暈厥了過去，接著就直直地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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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輸不起是我們漢人的慣例，肯定是世界通用情緒，自視磊落豪爽的蒙人也肯定不能免俗，我看向柴沖，這傢伙是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純粹就是袖手旁觀外加隔岸觀火，這我才明白這傢伙單純就是批了一張漢人的皮，心可是蒙族心，再看琪琪格，先是火急火燎地去扶她的寶貝弟弟，然後就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我，要是她眼神可以吃人，我已經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這不關我的事哈，他自己一拍就倒的……」雖然我嘴上這麼說，可是硬幣早就被我藏了起來，自從被死曉情傷了一會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沒什麼公平正義可言，只有傻子才會不想辦法在那裡光明長大的等死。
接下來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我感覺我只要移動一下腳指頭，都會被射成馬蜂窩，耳旁只能聽到大雪捲著風簌簌而過的聲音，而遠遠的一兩純黑色的吉普車停靠了過來，那車一停下來，所有人都收起了槍，對著車門的位置全部都是九十度的鞠躬，車門移開，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這是這麼久第一個見到穿長袍的蒙人，流著個大鬍子，無論是頭髮還是鬍鬚都夾在著白色。
這人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所有人都不敢抬起頭看他那雙如同雄鷹的雙眼，只見那琪琪格和旁邊幾個蒙人扶起了巴特爾走到他面前，指著我又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用聽都知道她又在說我的壞話，還真是一定要把我弄臭的架勢，這裡全是她的家人，護短這項光榮傳統估計也是世界通用習慣才是。
不過這中年人卻出乎意料地大聲喝止了琪琪格的話，琪琪格似乎也挺怕她，十分不滿地帶著委屈神情，只見那中年人走過來打量我一翻，然後跟柴沖交流了兩句，帶著長者特有的和藹笑容對我說道：「呵呵呵！都長這麼大了。」
這一口流利的中文頓時讓我感歎不已，他認識我？我納悶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只見他豪爽地大笑起來，可是身邊所有的人都是低著頭，我看了一眼柴沖，他只是微微一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老實說我最怕就是他這個表情了，上次他這個表情的時候我就害的我跟阿日斯蘭火拚，要不是運氣好，現在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是誰？傻孩子，我是你扎那大叔啊。」扎那大叔？這傢伙鐵定是認錯人了，我自小生在劉家大宅，我有八成的感覺這大叔是認錯了人，因為我真的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這扎那大叔卻對我十分熱情，摟過我的肩膀就帶著我往那輛吉普車裡一邊走一邊說著：「沒事，沒事，當日你還太小，估計有些事情記不太清了，等我們回到烏蘭巴托城了，我們再慢慢說。」
……
……
隨著這扎那大叔上了吉普車，黑麻麻的一片車隊就移動起來，路上只有人見到全部都避開，真心感覺是很大的排場。
這車內的空調開的很大，可是我手腳仍然久久緩不過來，我練劍所以剪掉了身上幾乎所有的脂肪，這霜寒地動的烏蘭巴托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地獄的存在，我看向窗外貧民窟一般的板房居民區，幾個牧民模樣的蒙人正害怕地把自己的好奇汽車的孩子往房子里拉。
「我當時聽到柴管家給我說他找到了鄭家的後人，我還以為是那小子騙我，沒想到你真還來了，實在太讓我開心了，記得你兩歲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扎那大學對我真的太過熱情了，一上車就給我倒上了溫暖的牛奶，眼神就跟看親兒子一樣親，實在弄得我有點受不了，他硬說自己是我的父親的朋友，小時候抱過我，我也不好懷疑，只是埋怨那柴衝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而且這趟旅行越來越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難道我又被賣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是鄭天明的兒子，那自然也是我肖德扎那的兒子，既然來到烏蘭巴托，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安心住下來，叔叔過幾天就給你安排親事，讓你定下來。」
什麼啊！他到底是誰啊？怎麼就直接要給我安排婚姻了？我實在想找柴沖問了明白，我只是要尋找海圖罷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還沒進城就已經這麼「震撼人心」了，我等會糊里糊塗進了城，不知道還要出多少的ど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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