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北貞嬌軀一抖,受不住的搖擺螓首,「衛、衛泱……」
「朕在這裡、朕在這裡。」他激切的愛撫著那尚未有人造訪過的花谷,讓她劇烈的喘息。「貞兒,告訴朕,妳忘記了嗎?」
忘記什麼?
北貞的腦袋除了他的撫觸外,再也裝不下別的。
「忘了嗎?」
她眼波迷離,嬌喘咻咻,「不要了,我不要了……花花……」
「妳這時候只能喊朕,只有朕救得了妳。」衛泱沒想到自己也有吃那些畜生的醋的一天。
「衛、衛泱……我不想……」雖然不是很明白怎麼回事,不過,她有些害怕即將到來的事。
衛泱不待她說完,覆上她的小口,灼熱的昂挺驀地貫穿她濕潤的花心,在短暫的痛楚後,展開一連串狂野而富有節奏的律動。
她出於本能的曲起膝,夾住他的腰,讓他更深入、更貼近自己……直待雲雨初歇,她仍是圈抱著他,微張著檀口,不住喘著氣。
「貞兒﹐喜歡剛才我們做的嗎?」衛泱眷戀不捨的停留在她緊窒的體內,細吻著北貞汗濕的小臉。
北貞疲倦的掩上眼皮,嘴角微翹,「不喜歡。」
「為什麼?」難不成是他的技術太差,沒有滿足她?這對他而言,可是天大的侮辱。
「因為青蛙好醜。」
「嘎?」關青蛙蝦米代志,他實在有聽沒有懂。
她粉認真的瞅著他,「你不覺得我現在的姿勢跟青蛙很像,這樣好醜喔!萬一被別人看見,那多丟臉啊!」
衛泱低頭悶笑,虧她想得出來。「誰會看見?有朕在這裡,沒人有膽子敢闖進來,除非他不怕被砍頭。」
「那可說不定。」北貞皺了皺小鼻子,「不然下次換你當青蛙,這樣你就知道會不會丟臉了。」
他笑得合不攏嘴,愛憐的揉一揉她的頭,「恐怕朕當不了青蛙。」他可沒有不正常的癖好。
「這樣不公平。」她要舉白布條抗議。
「不過,朕可以當其它動物。」
「真的?什麼動物?」北貞的雙眼頓時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衛泱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人兀自結合的體內經過這樣的摩擦,原本偃旗息鼓的慾望再度生龍活虎。
「朕可以當馬讓妳騎……」他粗嗄的說。
「可是,我不會……」
她興致盎然的看著他飽含慾火的臉龐,情不自禁的舔著玫瑰色的下唇,這舉動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挑逗,讓衛泱的目光更為深闇。
「讓朕教妳……」
北貞勾起天真的微笑,學得很快,一下子就抓住重點,在男性的粗吼聲中,搖擺著粉臀……
王上在盼晴閣過夜的消息,不用多久便傳遍開來。
☆☆☆
經過一夜的銷魂,已經從悲傷中重新站起來的北貞,立誓要找出兇手,好替雞大哥報仇。
「報仇?」衛泱失笑的問。
拜託!天底下有誰聽過幫雞報仇的?
她鼓起兩頰,「你不肯是不是?」
「肯。」他回答得粉無奈。「問題是,要上哪裡找?朕問過當時在附近巡視的侍衛,沒有半個目擊證人,要找出兇手,談何容易。」
小黃狗在衛泱腳邊吠了吠,「汪汪。」
「妹妹,妳真的知道他是誰?」北貞興奮的將牠抱起來,「妳可以認得出兇手的氣味……原來是這樣,那妳快帶我去找他。」
衛泱看他們有問有答,好像真的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讓他不禁要懷疑人類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聽得懂動物的話。
「……好,走!」她慷慨激昂的說。
他微微一愕,「你們要去哪裡?」
「當然是找兇手了,妹妹的鼻子很靈,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兇手,我們快跟在妹妹後面,別跟丟了。」
「朕也要去?」衛泱苦笑的被她拖著走。
北貞橫睨他一眼,「那是當然了,等抓到兇手,你要好好處罰他。」
「那朕該判他什麼罪?」殺雞犯了哪條律法,他得先查查才行。
☆☆☆
「汪汪……汪汪……」小黃狗果然厲害,打從在命案現場嗅出兇手的氣味,便繞過了大半座王城,引著衛泱和北貞來到距離琳琅宮不遠的花圃內,牠的吠聲也更加急促。
她心跳加速,「妹妹說她快找到兇手了。」
「妳確定牠沒有搞錯?」兩道眉峰不自覺的往眉心靠攏,再過去不遠就是伊黛兒居住的琳琅宮,難不成雞是她殺的?
北貞堅決的頷首,「不會錯的,我相信妹妹的鼻子。」
「是嗎?」衛泱心中帶著一絲疑慮,繼續跟著小黃狗的腳步暗忖,依伊黛兒的個性,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來。
「汪汪。」小黃狗連叫了兩聲,霍地往前疾奔進琳琅宮,顯然發現兇手的蹤影,待兩人隨後趕到,便看見牠緊咬住一個老花匠的褲角,任他怎麼甩、怎麼打,寧死也不肯鬆口。
老花匠取來棍子想驅趕牠,「你這畜生,快點放開!」
「住手!不要打她!」北貞心疼的將牠搶救過去,哽咽的叫道:「你這個兇手,就是你殺死雞大哥的對不對?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
衛泱登時面罩寒霜,端出一國之君的架式,俯睨著跪在腳跟前,嚇得直打哆嗦的老花匠。「你是什麼人?」
「王、王上……奴才參見王上。」身份卑微的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打那隻狗的……請王上饒命……」
他眸光一沉,「朕在問你話,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奴、奴才是個花匠……幫伊黛兒公主送、送幾盆新種的盆栽來……」老花匠唯恐事跡敗露,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花匠?」見他手上拿著工具,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你前天晚上到昨天清晨都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老實說出來,朕可以從輕發落。」
老花匠抖得兩排牙齒咯咯作響,「奴、奴才在房裡睡、睡覺。」他萬萬不能連累公主。
「汪汪!」騙子。
北貞眼圈一紅,「妹妹說他騙人,真的是他殺死雞大哥的,衛泱,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他不會錯。」
「如果真的是他,妳要朕怎麼做?砍了他的腦袋嗎?」
她擤了擤鼻子,扁起小嘴,「我才不要他的腦袋,我只要他去向雞大哥說聲對不起……嗚……」她傷心的落下淚來。
「好了,別哭了。」衛泱擁住她,擁得緊緊的,輕啄下她的鼻尖,「人死……不,雞死不能復生,妳掉再多的眼淚,牠也活不回來。」
「可是,人家還是好難過。」北貞哭啞著嗓子傾訴。
衛泱歎了好大一口氣,「朕以後非要下令不准妳再靠近御膳房一步,免得又救了那些雞呀!鴨呀!還有牛什麼的,牠們的壽命本來就比人短,要是哪天牠們死了,妳不哭死才怪。」
「你在咕咕噥噥些什麼?」她狐疑的抬頭問。
他苦笑,「朕是說死者已矣,再追究也於事無補,也許死亡對牠比較好,下輩子或許可以投胎做人。」
北貞很快的接受事實,「對ㄏㄡ﹐當人確實比當雞好,雞大哥如果投胎到好人家就有福了。」她是該替雞大哥開心才對。
「王兄,你怎麼來了?」在屋內聽見衛泱的聲音,伊黛兒還以為聽錯了。「你是來看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帶她來做什麼?」她帶著敵意瞅向北貞。
「我和衛泱是來找殺死雞大哥的兇手。」北貞理直氣壯的說。
伊黛兒下顎一縮,「是誰准許妳這麼叫王兄的?」
「是朕准的。」衛泱淡淡的說。
「王兄,你為什麼老是這麼護著她?她憑哪一點讓你傾心?」條件處處不如自己,憑什麼可以得到一切?那些本來該是屬於她的。
衛泱口氣一冷,「伊黛兒,注意妳的措詞,貞兒不只是天朝的公主,也是北巖國的貴客,不許妳無禮。」
她又妒又恨的嬌斥,「我偏要!」
「公主,不得對王上無禮。」希娜忙著打圓場,「王上,公主這幾天的情緒不好,還請您見諒。」
面對她蠻橫、不講理的言談舉止,衛泱早已司空見慣,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有半點火氣。
「朕和太后已經決定把妳許配給夏族族長的次子烏爾奇犽,來年春天完婚﹐等聖旨頒下,這門親事就算定了。」
「我不嫁、我不嫁!」伊黛兒蒼白的臉色宛如挨了一記悶棍,痛心的大叫,「王兄,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嫁出去,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我都不要!不要!你聽清楚了沒有?」
希娜見她反應如此激烈,眼眶也跟著紅了,「公主,妳冷靜一點,事情沒有妳想像的那麼糟,對方是夏族,跟公主身份相配……」
「我管他是哪一族,我要的男人不是他,我要的是……」
「公主!」希娜大聲喝止。
衛泱對她的激烈抗議絲毫不為所動,「這事朕已經決定,妳不嫁也得嫁。」
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伊黛兒淚眼婆娑的哭訴,「我死也不要嫁給我不愛的男人,王兄,我不要嫁人,我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