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寄秋
為之一凜的慕雲低視他一直認為尚未成熟的妹妹,她似乎不扣外表的天真。
「妹妹,大哥是不是小看妳了?」也許他該把一部分大權撥給她,別讓她像老二一樣不負責任「自立門戶」。
撥了撥閃了一下的鏡片,慕少槿將他推向門口。「妹妹我還是學生,請勿將魔手伸向我。」
「可是……」浪費人材會遭天打雷劈!不就近看管她可是會出樓子。
「可是我人小志氣小不想早生華髮,麻煩你努力掙錢養活我們一家老少。」這是長子的責任,ど女負責享福、受寵。
「不過……」不用自己人說不過去,走了一個慕棠總要添名生力軍。
「不過你的聲音太大會吵得人不得安寧,所以請你好好配合別來打擾。」她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但……」他是大哥呢!為什麼反而被她趕出來。
太不通情理了。
「蛋一顆五塊錢自己去超市買。」慕少槿往後睨了一眼。「對了,煩請大哥將段家兩尊門神請回去,廟太小不外借。」
「我們也要留下來。」
三人三張口不約而同的說,瞪視背對著他們的男子,懷疑他彎起的嘴角正在嘲笑他們。
「好呀!你們互毆十拳再自個撞牆十次,頭破血流我一定收留。」扠著腰,她兇惡的低吼。
什麼嘛!三個人加起來都七、八十歲了還這麼任性,也不想想是誰造成今日的情形,始作俑者好意思和半死的人計較。
「慕大哥,你妹妹變得好悍哦!我怕怕。」佯裝害怕的段立軒往他身後一躲,故意發抖地取笑她的行為。
「慕大哥我對不起你,縱容老二帶壞妹味,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敦,不讓他有為非作歹的機會。」他絕對會好好的伺候。
「不不不,兩位千萬不要失望,是我們對某人太客氣,所以他才會得寸進尺的污染我妹妹。」頑強污垢必須盡快清除。
「沒錯,都是他的錯,我們要為民除害。」掃除敗類人人有責。
「挽袖義助別忘了我,咱們是新時代的熱血男兒……啊!誰推我……咦!妹妹,妳幹麼推……嗯!別激動,別激動,快把危險物品放下,小心傷了自己……」
天哪!哪有人拿化學物品出來玩,誰曉得經她調配、中和之後會變成什麼元素,用在人身,肯定是一項危險物千萬別當他們是實驗品。
面色微白的三人越笑越僵,冷汗直流地往後退,兩眼發直的盯緊慕少槿手上不起眼的小瓶子,流動的紫光十分詭譎地泛著寒氣。
她研發的生化合成品是不會危害人命,但是絕對讓人刻骨銘心,一輩子忘也忘不了地成為連場惡夢,午夜夢迴時會叫人驚濕一床棉被。
他們可不想再變成女人或是失聲一個月,聰明人懂得明哲保身,今天暫且撤退,明天再來問候他們的好兄弟。
「個大膽小,一瓶紫色指甲油嚇得拔腿就跑,真是沒用。」砰地一聲,慕少槿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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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太痛快了!他們也有吃癟的一天,真不愧是他的槿兒,三兩下就解決難纏的傢伙……哎喲喲!疼吶!笑太用力了。
一群沒良心的螳螂、螞蝗,真當他是仇人呀!一拳接一拳地揍得他連換氣都來不及。
他從不知道平時的人緣這麼差,都傷得起不了身還不放過,打落水狗似的來補上幾句奚落,看能不能氣得他得內傷。
幸好他修養好不與氣度差的人計較,不然准中計地跳起來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然後送進火葬場燃成灰燼,一壇骨灰罈便是他永久居留地。
好運點十八年後再去投胎,但他可能不好意思對一群中老年人動手,平白的葬送一生幸福便宜了別人還得重來一回,怎麼算也不划算。
「你要裝死裝到什麼時候?人都走光了還演給誰看。」別怪她缺少同情心,是他自找的。
慕少槿一掌拍下去,原本奄奄一息,宛若游絲的段立霆慘叫一聲,倏地翻過身逃過第二掌,一臉怨慰的瞪著他狠心的小女人,矯健的身手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衰弱。
但是全身是傷並不假,他連骨頭都疼得快翻了,只差沒要求上帝重新整骨,還他一副新的軀體。
只是他傷得沒外表來得嚴重,做做樣子讓下手者感到愧疚,希望他們適可而止別再荼毒他殘破的身驅,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你……你還笑得出來,你真被打成白癡了不成。」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一身傷還樂得嘴都闔不攏。
「為什麼不笑呢?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妳交往,用不著偷偷摸摸地爬窗子。」光想到這一點他就能笑上好幾天。
慕少槿沒好氣的拍拍床要他躺回來。「你以為真沒人發現嗎?」
「什麼意思?」維持先前的趴姿,段立霆冷嘶的移動雙手靠向她。
嗯!還是槿兒的味道好聞,不膩不油清新脫俗,有橘子的味道。
「說你遲鈍還是誇你神經粗呢?難道你沒注意那盒保險套似乎永遠用不完。」隨時處在飽和狀態。
怔了一下,他問了句白癡話。「不是妳買來放的?」
他的確沒去察看,十次有八次忘了戴,經她提醒才勉為其難的戴上,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婚前懷個寶寶,這樣他的地位才更穩定不怕人家來搶。
但是她顯得比他理智,不管過程如何激烈銷魂,在緊要關頭時非逼得他退出去,做好安全設施才准他繼續橫行,根本不瞭解男人在那關頭有多辛苦,差點腎虧。
她臉紅的捶了他一下。「我是女孩子耶!你叫我去買那種東西。」
臉皮才沒那麼厚。
「輕點,寶貝,妳要謀殺親夫呀!那種東西叫保險套,妳天天使用……」喔!她……她真會挑重點攻擊,痛死了。
「話真多,什麼天天使用,還不是你的睪丸素分泌過盛,每天做賊的摸進我房裡,不然我家人也不會發現我和你的關係。」她說得滿臉委屈地怪他好色。
「我是怕妳想念我的身體睡不著覺……」等等,不對,好像不太對勁。「妳是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
「終於變聰明了,否則是誰怕我得愛滋的囑咐我全程使用保險套。」有時他太急切了,常在中途被迫停下。
「誰?」是哪個沒修口德的人說他有愛滋,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呀!
「我媽。」
「妳媽?!」這……
「不過保險套是我爸買的。」為人父的擔心,他說的。
「什麼?」她的父親也插了一腳。
慕少槿拿起藥酒用量杯量了三西西倒在手上為段立霆搓揉。「大哥說台灣的品牌不太保險,下回他出國視察業務時會帶回一箱,他叫你省點用。」
「啊──你……你們……我……」他大叫一聲,驚愕中混著劇痛地悲憐著自己的後知後覺。
原來他沾沾自喜的得意全在別人的算計中,他還自滿的以為瞞天過海沒人知道,非常神氣地盤算好下一步計劃,打算讓他們的關係慢慢曝光。
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善良老百姓的他還是逃不過一窩狐狸的掌控,讓人看了笑話。
唔!慢……既然他們都曉得這件事,為何他還會挨揍?
「打從我們自竹屋回來那天他們便知情了,能忍這麼多天真不簡單。」尤其是最疼她的大哥,簡直不可思議。
因為她易淤青的體質瞞不了人,種滿草莓的肌膚明眼人一瞧便知內情,根本用不著開口。
是很意外,忍那麼久難怪一發不可收拾,果然變態。「妳為什麼沒告訴我?」
「你也沒告訴我和連執行長的舊情呀!」一想到往後有更多舊情人會面的情形產生,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要命!他都忘了這件事。
忍著皮肉痛的段立霆撐起上身,雙手圈住她的腰拉近,痛苦的神色難掩深情的注視她,雖然扭曲的五官看來可笑,但他仍死命的撐著。
「我說過她不重要,以前的風流是我不開竅,老把性當遊戲的玩弄無數女性,我承認我濫情浮誇,拿女人當點心食用,葷素不拘。
「但是我開了心眼看見妳在我心裡的重要,我不會再去招惹其它的女人,除了妳我誰也不要,妳終結了我的風流,我愛妳,槿兒。」
他終於說出口了。
眨了眨眼睛,慕少槿將眼鏡住後一扔。「那麼我可以恢復原來的美麗嗎?」
「在我眼中妳就是最美麗的仙子,我愛妳原本的清麗,也迷戀妳隱藏在鏡片後的智能,妳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都愛不釋手。」
天哪!他好愛她。
純然的慾望燃起,段立霆眼底的黯沉隱隱閃著芒光,那抹火熱迅速的竄燒,集中在某一點狂野燎原,顫動的呼喚著她女性最溫暖的部位。
想要她,他的身體說著話。
段立霆輕吻著她的發,細心呵護的落在她翦翦羽睫上,吻烙著他的深情,以及生生世世不變的誓言。
愛情化為亙古的語言,他深深的注視她像要看進她靈魂深處的他,眼眸交會處只有她與他的面容,再也容不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