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病貓西施

第19頁 文 / 艾佟

    「然越來越不聰明。」

    「我……」全身寒毛一豎,她顫抖的側過身子,瞧見舜胤人正懶洋洋的靠在拱門邊,她驚嚇的往後一彈,[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兒。」舜胤人好心的比著內房的窗子,他不會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想起來了,因為窗前的几案上擺了一個盆栽,她沒像往常一樣,在就寢之前把窗子關起來。

    「我……我們不是快成親了嗎?我想重新把房裡整理擺設過。」雖然眼前的情勢揭露自個兒的罪行,任她如何辯解都是死路一條,可是她總要試上一試,但願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這麼晚?」他很樂意陪她玩上一段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是最有趣的事。

    「我睡不著。」她確實精神很好,在他的威脅欺壓下,她不得不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她總要知道自個兒是怎麼死的……呸呸呸!她怎麼可以詛咒自己。

    「那為何不開門?」

    [這麼多東西擋著門,我沒法子開啊!」她趕緊遠遠的退到一旁,將房門邊的景觀向他完全展示,這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那你為何不給我回個話?」

    「我……我剛剛見到一隻老鼠在我房裡橫行霸道,我忙著抓它,沒聽見你的敲門聲。」那隻老鼠怎麼聽起來好像在說她自己?

    「那你應該記得這會兒是我替你治病的時候吧!」

    「我……每天都要治病嗎?」

    「治病有不持續的道理嗎?」

    「呃……好像沒有。」

    「我們可以走了嗎?」

    「真的不能休息一個晚上?」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只要走出這個房門,災難就會找上她。

    他回以一笑,笑得好真誠,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過此劫,換言之,她將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再掙扎只會更淒慘。」

    「可是,這……」她看了一眼被擋住的房門,希望她今晚的努力可以在盡後一刻發生效用。

    「我從哪兒來,我們就從哪兒出去,過來。」

    瑟縮了一下,她低著頭走了過去,將自個兒的小手放進他伸出來的大掌,準備迎接不可預知的悲慘,希望她可以見到明日的朝陽。

    坐在藥桶裡,葛若衣戰戰兢兢的看著舜胤人,從過去的經驗來看,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她唯一不能想像的是他打算如何對付她,把她壓進水裡淹死嗎?不不不,他不是說要玩她一輩子嗎?她淹死了他就沒得玩了,他當然不會這麼做,那他想幹什麼?越不可知,越是令人不安,他為何不趕快懲罰她?

    可是時間過去了,他還是奇奇怪怪的不說一句話,只是冷眼旁觀的盯著她,這種感覺好嚇人,像是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眼看水越來越冷,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再不起身穿衣她很可能會冷死,而他得意的嘴臉開始她在眼前綻現,她終於明瞭一件事,他是故意讓她痛苦煎熬,他要逼她向他投降。

    「你……站著不累嗎?」她坐著都吃不消,他怎麼可以不為所動的站著?

    不表示意見,他依然保持同樣的姿勢背靠著牆。

    「你……很生氣是嗎?」葛若衣已經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還是不說話,他彷然正在盤算如何處置她。

    「我……沒有躲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泡這個鬼玩意兒,這……味道很噁心。」她很努力控制打顫的牙齒,可是效果不佳。

    「你以為我會相信是嗎?」

    「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證明自個兒的誠信,她兩隻手都舉起來。

    「來不及了。」他惡毒的冷笑狠狠的打退她的處心積慮。

    「那……你要我怎麼做?」嗚……她好想哭動,她沒想到自個兒會死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被人家笑死了!

    「很冷是不是?」

    點頭如搗蒜,她覺得自個兒好虛弱,她真的快死了嗎?

    「那為何不起來?」

    對啊,他又沒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為何不起來?因為……她努力的陪笑,希望營造友好的氣氛,[你……可以轉個身嗎?」

    「有必要嗎?」他已經把她從頭到腳都摸遍了,接下來他會熟悉她的每一寸,他們之間將不再有任何距離,她也不再有任何機會逃離他。

    「我……我會害羞。」雖說他們之間有過不可告人的接觸,但她好歹是個黃花閨女,她還是有接受禮教規範的矜持。

    「那你就準備冷死。」他不留情的狠勁當場把她的矜持粉碎。

    「你、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壞蛋!」

    「我會好好安葬你。」

    她笑不出來,他的好通常是反義,她還是識相一點的擺出可憐兮兮的低姿態,「我們,我們有話好說,我再也不敢亂來……」

    「你沒得說了。」他無情的打斷她的求饒。

    嗚……她認了,誰叫她要自作聰明的跟他鬥,算他狠!

    咬著牙,她豁出去的站起身,狼狽的爬出藥桶,然後背對著他,一步一步慢慢往自個兒的衣裳靠去,可是還來不及碰到,她已經被舜胤人從身後抱住。

    「你身子冷冰冰的好像死人。」他的口氣聽起來很幸災樂禍。

    這種話他竟然還好意思說出口……她真笨,他這種人有什麼話不能說?還好她生命力夠強,否則早被他活活氣死!

    [這都是你害的,你放開我!」她生氣的打著他的手,不過他剛硬的擁抱依然牢固的鎖住她,他用行動向她宣誓,他的臂彎就是她停泊的終點。

    「既然是我造成的,我就得負起責任。」低下頭,他的唇吮吻她雪白的頸項。

    「不要……」她知道自己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這就是你反抗我的下場,今晚你將成為我的人。」

    他抱起她往花屋的裡頭走去,把她放在那張提供休憩的床上。隨即,他的陽剛狂野的佔有她的陰柔,他們緊密的糾纏成一體。

    「好痛……」可是,她沒有退縮,她喜歡這種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因為在她屬於他的同時,他也屬於她,此刻的疼痛也變成了一種美麗。

    「這是你把自個兒交給我的證據,你跑不掉了了。」

    她無法自拔的沉淪了,她熱情的回應他,用她的人,用她的靈魂,她愛他,愛得那麼不可思議,愛得那麼白癡愚蠢,但是,她不會後悔,一輩子當他的玩具也無所謂。

    *******

    經過昨夜的火熱,葛若衣覺得自個兒應該羞答答的待在房裡,一天足不出戶,可是當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什麼矜持,什麼含蓄,那些囉哩巴唆的禮教很自然的讓她丟到腦後,蹦蹦跳跳的,她馬上轉進舜胤人居住的院落。

    「舜胤人!」她像蝴蝶見到美麗的花朵,忘情的黏了過去。

    「胤人,剛剛分開就開始想念我了是不是?」

    「我……我哪有想你?」一個時辰之前他才送她回房,向還花了一會工夫幫她把房門前那些東西歸位,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們僅有短短的半個時辰沒見面,她怎麼可能如此寂寞難耐的想他……呃,他一離開她身邊的時候,她確實覺得有那麼點寂寞,也確實……不算不算,那是不小心想到。

    「那就別來這兒吵我。」他粗魯的推開她,彷彿她是一隻不要的破鞋。

    「我……好啦好啦,我是有一點點想你。」這傢伙每次說話都好討人厭。

    「一點點?」他嗤之以鼻的斜睨她一眼,完全不屑她一點點的施捨。

    「呃……很多很多啦!」

    滿意的把她摟回懷裡,他以難得的溫柔輕輕撥弄她的髮絲,「你的聲音都沙啞了,昨晚太熱情了,待會兒我用沙參幫你潤喉。」

    想起昨兒個夜裡的事就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可是說到他那些噁心的藥材,她可沒時間害羞,「我不要,你別想拿那些噁心的東西給我喝。」

    「你是我的女人,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不用了。」

    「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他又搬出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

    「我……我什麼都沒說。」她好委屈的厥起了小嘴。

    「你一定會服下我為你煎的藥對嗎?」

    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可是下一刻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清醒過來,趕緊搖頭。

    「你又想不乖了。」

    咬了咬下唇,她心一橫,豁出去的說白,「我,我老實告訴你,我的病是裝出來的,我既沒有頭痛,也沒有心病。」

    挑了挑眉,他對她的從實招來心存懷疑,「你告訴我這件事目的何在?」

    「你再也用不著替我治病。」

    「門兒都沒有。」

    「我是跟你說真的,我這兒痛、那兒痛都是裝出來的,我除了偶爾昏倒不省人事之外,其他的全都是騙人的。」她是覺得他們兩人如此親密,她有必要告訴他實話,當然,她不否認自個兒還想測試他,他會不會因此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玩的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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