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霸佔愛情空缺

第15頁 文 / 藍靖

    「你竟敢動手打她?」冷翊目光極為凶狠,凜冽的氣勢嚇得人站不住腳。

    「我……是她先動手推我的。」許麗顧不得手腕的痛,她怕這個狂妄的男人,怕他會一氣之下扭斷她的手。

    「你不該動手打她。」

    「我……」許麗直冒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讓你知道動手打她的下場。」冷詡一個巴掌甩在許麗臉上,他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肥許麗甩得老遠。

    「尉,我要她馬上離開這裡。」冷詡話裡不帶一絲情感,如此命令身後的人。

    「我是你的未婚妻。」許麗抹去嘴角的血。

    她絕不離開這座小島,當她第一眼看見他時就愛上他了,他是那麼吸引人,她要當冷翊的老婆,要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她、嫉妒她的幸運。

    冷夫人的頭銜她絕不會那麼輕易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尉,我要她立刻離開。我冷翊沒有未婚妻,你聽清楚了。」冷翊最後這句話不僅說給許麗聽,也是向楚夜寒保證。

    冷翊一步步走向楚在寒。

    「你沒事吧?」五道指印清槽楚楚浮在她的面頰上,他看了好心疼。他回過頭,又以目光殺了許麗一次。

    楚夜寒看到他即將伸過來的手,受驚嚇的跑開。

    「夜寒!」冷翊心疼不已,她被他嚇著了。

    「不!」楚夜寒推開她,沒命的往前跑。

    冷翊不顧她的態度,緊跟在她身後,試圖安慰她。

    ******

    直到夜晚來臨,楚夜寒還待在房裡,冷詡則寸步不移的陪在她身邊。

    「夜寒。」他輕柔的喚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嚇著她。

    「你走開。」她拉著被子,瑟縮在床的一頭。

    「夜寒,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冷翊緩緩的移向她。

    「走開!我討厭你!」楚夜寒丟出枕頭想阻止他靠近。

    「別這樣,你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冷翊仍來到她身邊。他知道自己動手打女人嚇壞了她,但他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她現在變得很怕他。

    「你走開,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奮力捶打他的胸膛,發洩所有的委屈。

    冷翊沒有阻止,只是緊緊的擁著她,他願意當她的出氣筒,任她怎麼打都不還手,只要她不再難過。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最後她也累了,索性埋在他懷裡大哭。

    「我的寶貝,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亂成一團,別哭了好不好?」冷翊被她的淚水哭得心慌,他怎麼讓她哭了?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也不想為難他,漸漸收起淚水。

    「我沒有未婚妻。」

    「你有,那個賞我一個耳光的女人就是。」她摸摸臉上消了大半的指印。

    拉下她的手,冷翊伸手輕撫她的面頰。「還疼不疼?」

    她覺得他的手好大、好舒服。「還有一點。」

    「你剛才嚇壞了我。」冷翊將手貼在她的臉上。

    「你才嚇壞我了。」她沒想到他會動手打女人,她認為只要是男人都不該打女人,不管那個女人有多令人生氣。

    「她不該動手打你。」

    「我的小女人,一個叫楚夜寒的小女人,我愛你,我最愛的小麻煩,再說一次,我愛你,我的小女人。」

    多感人的告白,她極為感動,這個桀驁不訓的男人是愛她的,不是嗎?

    她何其幸運能擁有他全部的愛,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人往往一感動就難以控制情緒,淚水充滿她的眼眶,接著一顆顆淚珠開始掉落。

    「怎麼哭了?」捧起她的小臉,他心疼她的淚水。

    「人家感動嘛!」

    「小傻瓜,有什麼好感動的,這麼愛哭。」冷詡為她拭去淚水。這就是他的小女人,永遠教他疼借。

    「我就是愛哭,怎麼樣?」楚夜寒嘟起小嘴。

    「我能怎樣?誰教我愛上一個小麻煩、一個愛哭鬼、一個叫楚夜寒的壞女人。」

    「你說我是壞女人?」她討厭被這麼說。

    「夜寒,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遇上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好深好深、無法自拔,今生今世我是不可能放開你了。」

    知道,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她摯愛的男人,既專制又霸道,脾氣又壞又固執,老是指使別人,但她就愛他,沒有任何理由。

    他們的未來已經糾纏在一起,她別妄想和他畫清界線。

    明月皎潔,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屋內的兩個人,兩顆心彼此交融,迸發出絢麗的火花。

    第七章

    這是島上人夏以來的第一場雨。

    「這場雨到底要下多久?」楚夜寒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伸出窗台,以掌心接著雨水。

    這雨不似午後西北雨般來得快去得也快,它是細細的雨水,連續不斷的下著從今早到現在,這雨已經下了一上午。

    「黑皮,我好無聊。」楚夜寒抱起正好眠的黑皮,現在只有它能陪她說話了。

    「哎?這雨為什麼還不停?不知到台灣現在是不是也在下雨?桂姨和方叔現在好嗎?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們,他們是不是還在為我擔心?」

    平時有許多好玩的事和冷尉的事讓她忙,她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現在,一切纏人的事都已暫時被放在一旁,她的腦子也沉靜下來,這才覺她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

    方叔和桂姨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的?為了她,他們一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穩。

    「桂姨一定瘦了,而平常公司的事就讓力夠忙的了,現在他不僅要尋找我的下落,還得擔心桂姨的身子,他受得了嗎?還有張嫂,她現在好嗎?」他們全是和她最親的人,而她卻只會讓人為她掛心,她真的該打。

    「黑皮,我好想桂姨,好想方叔、張嫂、司機老王、園丁陳伯……」台灣的親人勾起她的思鄉之情,她開始想家了。

    楚夜寒忍不住趴在窗台上啜泣。

    黑度感受到小主人的憂傷,嗚嗚地應和了一聲。

    「黑皮,你也想家是不是?今晚我們要求冷翊讓我們回家好不好?」她沒有把握他是否會答應放她回去,但她已經決定,不管他答不答應,她都要回家。

    冷詡若不答應,她就來軟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要是軟硬都行不通,她就來強的一一偷跑,總之,她一定會想辦法離開。

    島上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出島採買必需品,她可以偷溜上船,然後設法回台灣。

    當然,她希望這是最下策。

    「黑皮,我們一定要聯手對付冷翊,非得要求到他點頭答應不可。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你高不高興/』

    午後的微風著細雨吹了進來,涼涼的感覺和雨聲讓人想小憩一下。

    「黑皮,我要回家、回家……」楚夜寒的眼皮慢慢向下垂,她想睡了。

    天空中的雲層愈積愈厚,雨由細長的絲狀逐漸凝聚成一顆顆豆大的雨珠,快速的往下掉。

    聽著漸漸變大的雨聲,楚夜寒緩緩進人夢鄉。

    ******

    「桂姨,別走……桂姨!」楚夜寒嚇得呼喊,從惡夢中驚醒。

    她發現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而非在窗台旁,身上也蓋了被子,顯然是有人將她抱到床上。

    當然這人不會是別人,只有他——冷翊。

    窗外的雨仍未停,房間的燈沒打開,四週一片漆黑。

    通常只要房裡稍微暗了些,照明系統就會自動開啟,現在整個天色都暗下來了,為何燈沒亮?

    她連續按了幾下開關,卻不見床頭燈亮起。

    「別告訴我,你壞了。」她對著沒有反應的床頭燈自言自語。

    她不死心又試了幾次,它還是沒亮,這現象告訴她,它已經壞了。

    窗外瀝瀝瀝的大雨讓她開始疑神疑鬼,黑讓她沒有安全感,她看不到任何東西,心裡愈來愈恐懼,想抓住一些能令她安心的東西。

    「不怕、不怕。」她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呼呼作響的風兒敲著玻璃窗。

    「誰?誰在外面?」她緊張的回過頭張望。

    愈想愈覺得身處黑暗中極為可怕,楚夜寒大叫一聲後用被子蒙住頭,縮在角落裡。

    這時窗外的雨更加急驟,為恐怖的黑暗更添了幾分森然,像從深淵裡爬上來的鬼魅發出的哀號,風雨加交的聲音傳人她耳中,引起一連串狐仙鬼怪的荒誕謬想。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被子的細縫鑽了進去。

    「這是什麼?」她的腳觸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嚇得她魂不附體。

    它沿著她的身子往上爬,她的呼吸完全停止,神經已到最緊繃的程度。

    它爬上來了,就停在她的胸口。顧不得害怕,楚夜寒發瘋似的用力一揮,拍掉那個東西。

    一聲哀鳴立刻響起。

    「黑皮?!」楚夜寒跳下來,摸黑在地板上尋找慘遭她毒手的狗兒,「『黑皮!」她十分著急,不停的摸索,視力也逐漸適應黑暗的環境,「原來你在這裡。」她好不容易終於在沙發下尋著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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