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霸佔愛情空缺

第12頁 文 / 藍靖

    「為什麼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說過,你不准再有逃跑的舉動,為什麼不聽?我對你不好嗎?」他知道自己已經變得沒有原則了。

    「我不是要逃,你對我那麼……不好,我怎麼會想逃呢?」她不說違心之論,只是把「不」字說得極小聲。

    不過冷翊耳尖的把這個字聽得一清二楚,但他故意略過,他們的話題不在這上頭。

    「那你能告訴我,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覺而跑去爬樹,她想做什麼?」

    「她可能想……想爬高點看月亮。」真是一個爛理由,連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嗎?」

    「當然,你看今晚的月兒多圓多亮。」

    啊!今晚根本沒有月亮。可惡!連老天爺都不幫她。

    「今晚的月亮的確很漂亮。」冷翊嘲弄道。

    「嗯,的確……很……漂亮。」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至少她有台階下。

    「夜寒,我很不喜歡你做危險的事,這樣令我擔心。」原本憤怒的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他抵不過他們之間如此親密的貼合。

    始終掛在冷翊身上的楚夜寒仍對這樣的情況渾然無所覺。

    「對不起,是我不好。」她知道他的心已明顯的軟化,趁這時候她得表現出懺悔不已的神情,先開口向他賠不是,說不定可免了她的罪。

    「告訴我,你三更半夜要去哪兒?」冷翊的聲音又恢復先前的輕柔。

    他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她好香、好迷人,他開始被她迷惑了。

    「去……去……」她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要怎麼告訴他?賞月?不,別傻了,向他承認她三更半夜不睡覺是為了想混進陌生男子的房間?要她這樣講,先讓她離他三公里遠再說。

    「去哪裡?」冷翊在床沿坐下,而掛在他腰際的人兒也順勢坐上他的大腿。

    由於姿勢改變,楚夜寒才恍如大夢初醒,自己竟然一直貼在他身上,這怎麼得了,她可得趕緊從他的身上下來。

    「喂,我想我還是規矩點坐沙發好了,沙發比較舒服,你說對不對?」她笑得有點勉強。

    他豈不知她是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知道這姿勢有多令人退想,他有可能會把持不住自己,但就是無法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移開。

    這是他第幾次為她失控?數不清了,只要一面對她,他就無法理性思考,她在無形中迷惑他,他被她擾亂了心智,這究竟是好是壞,他不知道。

    「你還沒告訴我,三夜半夜想去哪裡?」他會盡量壓下心中那股對她的渴望,只要克制得住自己,他不會傷害她。

    他的記憶力真是該死的好,她已經拚命轉移話題,他為什麼不做做好人,假裝忘了這件事呢?

    「嗯,這個嘛……那個嘛……」她努力思考的模樣,一下子把頭往左頓了頓,一下子又向右搖了搖。

    冷詡優閒的看著她,她的樣子像極了櫥窗裡隨音樂搖擺的娃娃。

    「不行,我的頭好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希望冷翊這個冷血動物還有一點同情心,對病人別太為難,放她一馬,她會對他感激不盡。

    「頭痛!明知島上夜裡海風大,為什麼穿得這麼少?你就是不愛借自己,這幾天不准你踏出房間一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明天我叫醫生來替你看看。」這下可如了他的意,今晚這件事,他說什麼也得讓她得到教訓不可,否則他因此所承受的驚嚇就完全得不到補償。

    想打她一頓屁股,卻又因為心疼她而下不了手,只好關她幾天作為懲罰。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禁足?」她不安的問道。

    她希望他不會對她那麼殘忍。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這個大壞蛋,憑什麼把我鎖在房裡?」

    「憑什麼?」冷翊為她的話發笑。「憑我把你綁回來,憑你是我的人質,我有權支配你一切行動。」

    人質!要不是他開口,她老早就把這個名詞拋到太平洋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小人?」

    「我從來不以君子自居。」冷翊對她的指控不以為意。

    「告訴你,別妄想你這樣說我就會乖乖的待在房間裡,你鎖不住我的。」言下之意,地就是死也要爭取自由。

    「那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如果你想把三天的囚禁變成六天的話,大可以放手去做,只要我高興。」這招顯然比她更狠。

    「六天!」楚夜寒難以置信,想想耍是她第一次沒成功,第二次很不幸壯烈犧牲,三天、六天、九天……那她這輩子不就別妄想再見到外頭美麗的花花世界了?

    「姓冷的,你不僅小人而且非常卑鄙,我恨……」

    話還沒畫了句點,她的否決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

    他不希望聽到這三個字由她口中吐出。

    她能討厭她、罵他。但不能說她很他,他不准她這麼說。

    沒料到冷翊會突如其來的吻住她,她驚得挺直背脊。

    他又吻她了,每回都是如此突然,教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變,這個吻給她的感覺仍像第一次帶給她的一樣震撼。

    她感到喉嚨發緊,體溫急速上升,臉蛋好燙,心似乎要衝出胸口,她的身子又像快化成一攤水了。

    「說你恨我,我不想聽,知道嗎?」

    「嗯,我不說就是了。」楚夜寒將頭埋人冷翊的胸膛裡,她的臉現在一定紅得跟蘋果沒兩樣,要讓他瞧見了,鐵定又會笑她。

    撫弄著她烏溜溜的秀髮,冷翊知道自己的克制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得放開她,否則連他都無法擔保會不時刻要了她,在她還沒做好準備前,他不能傷害她。

    感覺到冷翊的異樣,楚夜寒不好意思的推開他,她不該忽略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睡吧,如果你乖乖的待在房間裡反省的話,不定過了明天你又能外出了。」臨走前,冷翊還是對她放寬限制,沒辦法,他就是捨不得她不開心的樣子。

    「真的?」楚夜寒張大了眼;沒想到他會給她這麼大的恩典,想想,其實上天對她還挺仁慈的。

    「只要你這幾天不惹事。」

    「我一定乖乖的。」楚夜寒笑得燦爛。

    他真的得走了,要是再多待一分鐘,他一定走不了,這個小女人不知道她這麼一笑,能勾去他的魂嗎?

    *******

    楚夜寒下巴抵著窗台,望著遠方。

    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普照、鳥語花香,窗外的美景在向她招手,要是她能出去那該有多好?

    「哎!」一道又重又長的歎息聲響起。

    一、二、三、四……

    十隻指頭都不夠用從昨晚十二點到現在,她已經在房裡待了十五個鐘頭,房裡的擺設,能拆能拔的她已經研究了不下十次,這種枯燥的人生她還得過多久?她的生命正一點一滴的流失,她好心疼啊!

    「爛冷詡,臭冷翊,小人!」一想到是誰害得她有門出不得,

    她就一肚子氣。

    躺在她腳邊的黑皮感受到主人的不悅,嗚嗚的叫了一聲。

    「黑皮,你也覺得那個姓冷的很可惡是不是?把我們鎖在這個房間裡。」楚夜寒把黑皮的狗話翻譯成認同,又自憐自悲的投訴自己暗無天日的囚牢生活。

    「黑皮,你想不想出去?」她不知道黑皮想不想,她可是想死了,再這麼下去,她鐵定會瘋掉。

    想開溜又怕冷詡發現她不在房裡,最好找個同謀,而黑皮就是她的最佳人選,找它當同謀人那只是美其名,其實就是要它當替死鬼,若東窗事發,只要把責任全推給黑皮,反正它不會為自己的無辜辯解,再說如果冷翊真把過錯算到它頭上,大不了到時她替它求情,這樣最後雙方都平安無事,而她又撿了個大便宜,這不是皆大歡喜?

    「好,就這麼辦!」這個妙計只有她這個天才才想得出來。

    她決定直接走大門,冷翊現在人一定在指揮部,她走大門既正大光明,又不會被人抓到。

    「黑皮,我們走。」

    *******

    長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嬌小的身軀如日本忍者般敏捷的閃躲前進。

    「只要轉過這個迴廊,我們就自由了。」她知道黑皮不懂逃亡路線,自作聰明的為它解釋。

    自由!她興奮得想大叫,全身的細胞跳躍著說出她有多期盼這一刻的來臨。

    彎過迴廊轉角,她突然撞上一個龐然大物。

    「對不起。」她札貌的道歉。

    咦,怎麼地板忽然離開她的腳?!

    冷翊不說一句話,拎著她就走。

    「放開我!」楚夜寒看清對方是誰後,驚懼的大叫,接著揮動拳頭,她的尖叫聲因蕩在長廊上。

    冷詡一直拎著她走回房間,然後把她丟上床。

    「不准叫!」

    連叫的權利都沒有,他真霸道。

    「如果你一路被人當成一包垃圾拎回來,你叫不叫?」楚夜寒摸著脖子,難受的咳了幾下。

    冷詡拉下她的手,心疼的撫過她脖子上的紅印。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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