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醉酒薔薇

第24頁 文 / 瑾鴦

    爾琴的聲淚俱下,微微撼動了袁氏夫妻的冷淡表情。

    隼棠呆立在父母的房門口,眼見爾琴為他所做的,令他覺得鼻間一陣酸意,雙眸也漸漸濕潤,剛剛邵深也告訴他爾琴衝到咖啡館去求他來帶自己離開蘇宅,天哪!她曾經那麼害怕邵深,但是為了他袁隼棠,她不顧一切的對邵深吼叫,現在又當著他們的面跪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求他們讓他自由,這一切只因為他曾經告訴過她,他過去的生活有多麼像煉獄,還有她對他的愛和信任。

    「我現在對她倒是改觀了。」在他身後的邵深故意壓低聲音,他的語調裡有絲笑意,隼棠認異的轉過頭看他。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接受她了?不管她以前有多糟糕?」

    「她肯為你這麼做,當然也不會糟到哪去。」邵深聳聳肩,隼棠緩緩露出微笑,淚光在他眼中閃爍。「去聲援她吧!很晚了,我們都該回家了。」邵深推推隼棠的背,接著走向之凡,從身後摟住她的腰。

    隼棠的父母看到他們倆走進來,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他們對於邵深的存在相當陌生,多年來,邵深與他們並不親近,然而隼棠的在場似乎又安撫了些許尷尬的氣氛。

    隼棠走過去拉起爾琴摟她入懷,當著大家的面吻干她的淚痕。

    「爸、媽,」他轉向父母,爾琴的臉埋入他胸前。「搬到我那裡去吧!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住在這裡,這裡從來不是我們的家。」

    「你怎麼可以這樣?」袁太太激動的問,她的丈夫趕緊過來安撫她的情緒。「你舅舅給了你那麼多,你就這樣忘恩負義,一點也不知感激?」

    「就因為他給了我那麼多,所以我不想再欠他,」隼棠不受母親的責備影響,堅持說出他的想法。「過去那些年我做得也夠多了,現在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希望爸媽也和我們一起住,我可以向大家證明,沒有舅舅的慷慨,我們一樣過得下去。」

    我們?爾琴忍不住懷疑他是否也把她納入範圍。

    「還有,爾琴絕對不像舅舅形容的那樣,我求求你們給她一個機會,和我們生活、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瞭解我為什麼愛她。」他的哀求像閃電一樣擊中爾琴的心臟,她的精神全集中在他最後那句話上面,他愛她。

    「讓……讓我們考慮一下。」袁太太在丈夫懷裡顫抖的說道。

    「媽……」隼棠微微上前,想繼續說服母親,但他父親伸手擋住了他。

    「回去吧!讓我們好好想想。」他父親溫和的說。

    隼棠和邵深對望一眼,在邵探微微點頭暗示後,他們四個人一起離開了隼棠父母的房間,來到空無一人的客廳。他們不知道蘇權淵是否還在起居室,也不在乎。

    「如果……他們不答應……」爾琴的語音顫抖,她害怕想到自己是否真的要離開隼棠,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她對他的愛如此深,只是不知道能否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他們不答應,我還是會離開這裡,我和你的日子一樣要過下去。」隼棠捧著她的臉,溫柔的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但是我想他們還有理智,他們會相信我這個做兒子的。」他安慰她。

    「對啊!到時你們倆在家親熱的時間少了,可別跑來利用我家的空房間。」邵深調侃道,爾琴滿臉通紅,隼棠卻笑得很開心,之凡則偷偷捏了邵深一把,責備他亂說話。

    「奇怪了,你家空房間那麼多,借一間來用用有什麼關係?」隼棠抗議道。

    兩個男人各摟著他們心愛的女子走向大門,根本不管他們懷裡女人的嬌聲抗議。

    「你付租金我就出借。」邵深傲慢的說。

    「勢利鬼、惡魔、沒人性的豬……」隼棠邊走邊駕。

    四個人逐漸沒入夜色之中,沒有人想再提起未來的問題。生命不是全然美好,沒有任何事能十全十美,但對他們而言,能相互依賴、扶持的渡過每個難關,即使遇到一點小挫折又何妨?

    第十章

    「如果你和邵深真的得離開集團的話怎麼辦?」爾琴坐在沙發上,隼棠躺在她的大腿上閉目養神,她的手指輕撫著他的髮絲。

    「那就離開吧!」隼棠毫不在意的說,但爾琴感覺得到他心裡的掙扎。

    「離開後你要做什麼?」

    「找工作囉!我不相信以我的背景實力,會找不到一家願意聘用我的公司。」他給她一個安慰性的微笑。「再不然就是和邵深合夥開一家公司,我的積蓄不少,我相信我們有那個能力東山再起。」

    「你想開一家什麼樣的公司?一樣是飯店嗎?」她對他的未來漸漸燃起信心,她的另一手置於他的胸膛上,不自覺得玩弄起他的襯衫扣子。

    「餐廳吧,」他慵懶的笑笑。「邵深喜歡下廚,我想我也該跟他學幾招。」

    「他喜歡下廚?」爾琴有些驚訝,她知道邵深廚藝精湛,但不知道那到底是出於他自願,或者只是單純的因為工作或生活而必須精通的才能。

    「很誇張嗎?」隼棠睜開眼睛,好笑的望著她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嚇了一跳,從他的外表很難看出除了之凡外,他還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她有些刻薄的說。一個多小時前他們四個有說有笑的走出蘇家大門,她發現邵深對她的態度稍有改變,不再像以前那般冷若冰霜,雖仍存在著一股戒心,但這倒是一項進步。

    「明天下午我不上班,陪你回屏東好不好?」他認真的問。

    經他一提醒,爾琴這才想起明天是星期六。

    「後天吧!萬一你爸媽找不到你,我想他們會不高興的。」

    隼棠想說他父母也許會選擇星期天再決定要不要搬出蘇家和他們同住,但是他忍住了。目前來看,爾琴不再反對他陪她回老家了,這是個好現象。她對於他們不相配的荒謬想法拋得越遠越好,他也想去見見她父母和妹妹,如果他想要把爾琴留在身邊,他覺得自己應該得先取得她家人的同意才行。

    「低下頭來。」他微笑著說道,爾琴心跳猛然加速,他的意圖明顯可見。

    「做什麼?」她明知故問,兩頰羞得通紅。

    「吻你啊!」他頑皮的笑道:「現在都那麼晚了,該是吻你說晚安的時候了啊!不然我們怎麼睡覺?」

    「少來了!沒吻照樣可以睡。」她捶他的胸膛一下,隨即被他抓住了手腕,他輕柔的摩攀她柔嫩的手背肌膚,令她渾身顫慄,隼棠的表情則告訴她他已感覺到她的反應。

    「你不要我吻你嗎?」他誘惑的問,爾琴知道他是個很好的誘惑者,他可以和邵深不分軒輊,如果他想要。

    「色鬼,你不如承認是你自己想吻人家。」她嬌笑著掙開手,將他從她的大腿上推開,他假裝摔到地上痛呼一聲,但她沒表示同情或歉意,逕自坐在沙發上微笑著。

    「那我承記的話,你會讓我吻嗎?」他跪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可憐相。

    她忍不住羞怯的點點頭,經過下午在他辦公室那場令人全身沸騰的吻後,她現在仍想再度一嘗他唇上的溫暖,她懷疑是不是只有她會對吻上癮。

    「好吧!我承認我想吻你,而且想得嘴巴發癢、兩眼發酸,我要是不能盡快吻你的話,我的心臟大概就要停止跳動了。」他說了一串話逗得她笑得更開心,但隨後被她斥為無稽之談,當他想抗議她無情的斥責時,她要他閉嘴,並且兩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低頭覆住了他的唇、吞沒他的聲音,隼棠先是訝異,而後欣喜的從地上爬起來將她壓在沙發上。

    他們邊吻邊嬉戲,他故意把手置於她的腰間微微呵癢,惹得她不住扭動,想躲開他的攻擊,但她的唇捨不得別開他,因此她不斷在他的唇下發出格格笑聲,又在他性感的吸吮下發出呻吟。

    不過才幾秒時間,隼棠已經解開了她的上衣鈕扣,爾琴沒有一點抗拒的意識,她弓起身子尋求他的碰觸,他也沒讓她失望,當他雙手愛撫著胸衣底下的蓓蕾時,預期的顫慄再次竄過她全身,她喘息著沒入他口中,兩人的雙腿難分難捨的互相摩擦著,他深覺要是再不能進一步探索她的肌膚並品嚐嘗她的味道,他大概就要精神崩潰了。

    他的唇滑至她頸上的刺青處,毫不猶豫的在上頭烙下了一個吻痕,他略微拾頭欣賞自己的傑作,滿意的發現艷麗的紅色完全遮蓋住他製造的吻痕,他不要她在面對別人時覺得難堪,因此他必得小心的在隱密的範圍內烙印自己的佔有權。

    他望著她癡迷的表情,他的雙手還在她胸前愛撫,他也知這她在他懷裡嘗到了男女情愛的甜頭,但他仍不想在今夜佔有她,不能在一切還很混亂的情況下;他要她的承諾、也想給她他的承諾,然而在現實的問題尚未解決的情形下,他無法說服自己奪取她樂意給予的。他的父母不會贊成同居的作法,她的父母或許也會認為同居太過隨便,並且覺得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因此一個主意在腦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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