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ソ初體驗

第11頁 文 / 子澄

    「工作只是分手的誘因之一。」那段戀情經過太久,他已無心再計較誰是誰非,因為那在太無聊了。「或許我們早就發現彼此的需要並不相同,正好遇上抉擇工作的衝突點,很自然地就分手了。」

    當時他一定很難受吧?「可是……可是她怎麼可以這樣看不起你的職業!」她就是無法認同嘛!

    抿抿唇,他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這麼說吧,或許她想要的是一個光鮮體面的另一半,而不是每天沾滿麵粉、奶油的邋遢鬼。」

    「你一點都不邋遢!」

    完全不經思索,她衝動地握住他的手臂,傳遞給他力量,卻又在瞥見他唇邊若有所思的微笑而心生警覺,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太過主動,不由得緊張地鬆開小手,微惱地放回自己的膝上。

    「呃,我是說……至、至少我就不覺得……」她害羞地低語。

    每個人工作的時候都不一樣啊,以他的說法,那麼那些做黑手的、苦力的,不就更難找到欣賞他們的女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人家小孩都生了一籮筐呢!

    「你幹麼這麼生氣?」撥撥她額前的發,他的嗓音變得低啞。「你該不會是吃醋吧!?」幾百年前的陳年老醋,搞不好都發了霉,她還喝得下去?未免可愛得過頭了吧!

    「哪、哪有?」她不覺後傾半寸,難掩的心虛全寫在泛紅的臉上。「我、我才沒有吃醋……」

    霍地,他瞬間變位,在眨眼的瞬間坐到她身邊來,與她共擠同一張雙人沙發。「沒有嗎?那你為什麼臉紅?」

    臉紅?有嗎?郝慈恬茫然地再後傾了些,只感覺自己的臉發燙,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臉足以媲美夏天日正當中的火紅太陽!

    「別再退了。」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康立修似笑非笑。「你快坐到沙發扶手上了。」而且有掉到地板上的危險。

    「啊?」郝慈恬幾乎因為他的貼近而停止呼吸,擺在她腰際的大掌傳來他熱如暖爐的體溫。「你你你……」

    「噓。」吹瞇了她的眼,趁著她不注意的當口,薄唇不由分說地吮上她的嫩唇。

    生嫩的郝慈恬立刻就投降了,她攀住他的頸項,笨拙地配合他熱情的親吻,直到一股陌生的騷動由腰間往上攀爬,她的腦子自動響起警鐘。

    咦?他的手在摸哪裡啊?胸口一提,敏感地發現他的手不安分地竄進她的上衣下擺,她不覺驚喘了聲。

    他他他……他想做到哪個階段啊?該不會……該不會今天就想把她給「卡嚓」、解決掉了吧!?

    「立、立修……」郝慈恬不安地移動粉臀,沮喪地發現自己動不了分毫。

    康立修趁著她啟口的空檔,逮到機會貪婪地探舌侵入她的檀口,大掌似乎也變得更為急切,直有爬上高峰的企圖。

    「嗯!」完了,他真的想今天就把她給吃了,可是……可是今天不行啊!「等,等一下……」她努力地推擠他的胸口,可惜他依舊不動如山。

    「嗯?」以為她故作矜持,康立修不為所動地輕哼了聲,指尖探到她的內衣背扣,眼看著她就要春光外洩了——

    「立修!」不知道哪裡來的蠻力,她陡地力大如牛地將他推開,急喘著氣躲到他碰觸不到的地方。

    「怎麼了?」康主修讓她推坐到地板上,他的氣息不太穩,顯然一下子來不及接受她的轉變。「有什麼不對嗎?」

    她喜歡他,很主動地接近他,如今應該也會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了,為什麼他們之間不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沒、不是……」不是他的錯,是她自己的問題。「我……對不起!」倉皇地奪門而出,留下怔愣且未及平復激情的康立修,郝慈恬很沒用地臨場脫逃了。

    「恬恬?」直到意識到她恍似帶走屋裡的溫度,康立修才懊惱地捶了下沙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六章

    李涼涼瞪著郝慈恬足足有十分鐘之久,在她聽完郝慈恬之所以拒絕康立修求歡的真實理由之後,張大的嘴無論如何都合不起來。

    「涼涼,蚊子快要飛到你嘴巴裡去了。」無力地揮趕著那只不長眼飛進店門的蚊子,郝慈恬的神色無限哀感。「這是什麼世界啊?連蚊子都欺負我……」

    李涼涼賞她一記白眼,訕訕地閉上嘴,但才剛讓上唇和下唇touch到一起,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該說些什麼,在這個笨到舉世無雙的女人面前。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康立修?」好吧好吧,她承認自己的「情報網」出現問題,所以才將那件陳年舊事當成第一手消息,擺了個大烏龍,可是這女人……教人不訓她都很困難吶!「沒有人會為了衛生褲而拒絕上床的吧?」

    說來郝慈恬的腦袋足以用千年化石來形容。怕冷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但都什麼時代了,除了老式的保暖衛生褲之外,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有種新式……呃,中古式的武器——絲襪嗎?既保暖又不難看,最適合愛美的女人。

    沒想到郝慈恬還穿著那老得快作古的衛生褲就算了,竟然還以那種無聊到不行的理由,拒絕和她心儀已久的男人上床,實在教人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

    「沒有嗎?」提到重點,郝慈恬更沮喪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可是、可是那條衛生褲我穿了好幾年,都長滿毛球了……」

    她怎麼好意思被心愛的人,瞧見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更何況是女人一輩子只有一次初體驗的重要日子,那麼那個「羞恥」勢必烙印在她心上,成為永遠的陰影,所以萬萬不可!

    李涼涼的肩垂了下來,徹底被眼前這個無敵女打敗了。「拜託!那種時候男人不會注意那麼多好嗎?」

    男人只會想,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女人的衣服剝光,哪有那個時間和腦袋再去思索更多?真是徹頭徹尾的笨女人!

    「是喔?」不知哪根好奇的神經被挑起,郝慈恬眨巴著水亮亮的大眼,直在李涼涼身上打轉。「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涼涼有過經驗?後!她怎麼都不知道!?

    「我……」李涼涼霍地脹紅了臉,聲音聽起來好虛弱;羞極反怒的她以炮火取代心虛,火大地朝她吼道:「你管我那麼多!」

    郝慈恬閉著眼瑟縮了下,睜開眼後急忙在店裡查看一遍,才慢條斯理地踱回李涼涼身邊。「唉,涼涼,算你好狗運,這時店裡正好沒客人,不然要是有人向我們店長告狀,說我縱容朋友在店裡囂張亂吠,我一定會被開除的啦!」

    「開除是你被開除,關我的狗運什麼事?」李涼涼不屑地由鼻孔冷哼了聲。

    「當然有關係啊!」事關自己的錢途,郝慈恬算得可精了。「你聽好喔,要是我被店長開除,那我就沒收入了啊;沒有了收入,我就會變得很窮對不對?那很窮我的日子就會很難過甚至過不下去……」

    李涼涼無力地搭著郝慈恬的肩,將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往郝慈恬身上靠。「郝小姐,算我拜託你行不行?求求你說、重、點、就、好!」

    她就說自己這輩子從沒發生什麼太不平順的事,唯一的敗筆就出現在郝慈恬身上;認識郝慈恬,絕對是她李涼涼一生中最倒楣的一件事!

    「喔。」撇撇嘴,郝慈恬又犯嘮叨了。「真奇怪,你怎麼跟康立修說同樣的話?」還兩人統一全用吼的,她又不是聾子,他們有必要做這麼損傷喉嚨的事嗎?

    輕聲細語她就聽得見了嘛,真是!

    李涼涼這次射過來的眼神更是冷到不行——

    「廢話!那是因為你讓人忍無可忍!」好心地,她只是小聲嘀咕,沒讓郝慈恬聽了去,不至於傷到她那顆據說很脆弱的愚蠢心。

    郝慈恬超配合地沒聽到她的低語,但她仍舊打了個寒顫,牙關一陣哆嗦!

    「你幹麼?」李涼涼心虛地以為自己的嘀咕被她聽了去,忙反問一句。

    「沒啊。」郝慈恬搖著頭,大眼寫著無辜。「只是你可不可以別那樣看我?天氣已經夠冷了,你那樣看我,竟讓我從頭涼到腳,感覺好像變得更冷了唉!」她甚至誇張地搓著手臂,彷彿真的凍到了。

    李涼涼威脅地瞇起眼,比之前的冷眼更為犀利。「郝、慈、恬!我叫你給我說重點,你是聽懂了沒有!?」她想咆哮、想河東獅吼,好吼掉滿肚子她氣撐的窩囊氣!

    「好啦、好啦,你別那麼凶嘛!」郝慈恬的眼閉得死緊,差點沒讓她吼破耳膜,卻還不怕死地譴責她幾句。「人家要是被開除了,日子過不下去,我只好去投靠你了。」

    「為什麼是我!?」李涼涼的聲音充滿驚恐,千料萬料料不到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

    「當然是你啊。」對於這點,郝慈恬從來不曾懷疑過。「誰叫你是我在台北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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