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方子衿
「現在這個便當……」她看著便當頓時難過起來。
「便當怎麼了?睹物思人了?」左雲飛心中哀紈
這下子婷婷和見弘之間可真的要結下不解之緣,大有向難分難解邁進的可能了。
左婷婷噙著淚,「這外賣的便當……做得比阿弘做給我的愛心便常還難吃十幾倍。」
哎喲!左雲飛求天求地就沒想到這一點。
「還是阿弘煮的飯最好吃。」她肯定的昭告天下,連Candy同意她的說法。
左雲飛作夢也沒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湛見弘居然把婷婷保姆這個工作做得如此稱職。
愛心便當耶!他有沒有聽錯?
第六天,左雲飛和湛海鵬正式接管一人一狗的吃飯問題。
『你們兩個是豬嗎?一餐吃這麼多?」湛海鵬對他們的超大食量非常有意見。「怪不得我老哥會被你嚇到國外去。」
左婷婷很生氣。「阿弘才不是被我們嚇到國外去,他是出國公幹,回來還要買禮物回來的。」她理直氣壯的駁斥湛海鵬,雖然他是阿弘的弟弟也不可以這麼說。
對嘛!對嘛!阿弘是出國買禮物的。Candy為了表示自已贊同婷婷的話不住地尾巴搖啊搖的。
「對你個屁!」湛海鵬粗魯的K了Candy一記拳頭,兇惡的警告它:「你這只最不像狗的狗,也不想晚餐吃誰的,敢在我罵婷婷的時候為她搖旗吶喊,小心我把你送進狗肉店去。」
Candy立刻哀傷的屁股朝他以示抗議,整個狗身體錯縮一角,用小狗眼無聲地抗議。
還是阿弘最好。會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也不嫌棄我吃得多,更不會用暴力。
Candy雖然是狗,但它從不認為自己只是一隻狗;它也和婷婷一樣是有尊嚴和狗格的,需要相互尊重的。
嗚……海鵬對它用暴力,等阿弘回來我要告訴他。
「你去呀!我才不怕你告狀。」海鵬得意的向Candy示威。嘿!想告他?他倒要看看誰會贏。
要是他湛海鵬會告輸一隻狗才真有鬼!
他耀武揚威的朝那只可憐的小犬好笑,一方面又強拉著婷婷。「走!」
她嚇壞了。「去哪裡?要把我賣掉嗎?嗚……原來阿弘一不在,我和Candy的處境就變得如此淒涼。」她的心中開始在滴血。
湛海鵬忍不住要翻白眼,「拜託,你電視真的看太多,賣你要賣誰?」真是,誰買了左婷婷誰倒霉。
「阿弘一定會買我的。」她現在對見弘的記憶全都
是美麗良善的,平時吵架的印象全都丟了。
受不了。「你慢慢等著我老哥來為你贖身吧!」他仍然拉著她執意往外走。
「要帶我去哪裡?」她真的急哭了。
「拜託。」湛海鵬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奈。「老哥有交代,一周要拖你去運動一次,我不知道你們平日做什麼可笑運動。老子我今天想游泳,一起去吧!」
然後不由分說的,左婷婷被湛海鵬丟進車中運動去了。
Candy趴在門日心中有無限感傷。
阿弘在的時候每週一次的運動都是上陽明山的大屯自然公園去人狗賽跑;它和婷婷賽跑;跑贏的人可以得到炸雞一份,輸的人要吃素二天。
嗚……阿弘一不在,連它的運動問題都沒人理了,它好想念阿弘喲,薄暮餘暉,在門口看家的Candy和外出運動的左婷婷心中有著相同程度的感傷。
阿弘,快回來吧!
我們需要你。
千呼萬喚第七天,湛見弘一下飛機就馬上不停蹄的直奔郊區的小房子。
他想著一周未見的左婷婷和Candy,他們不知可好?有沒有準時吃飯?他心中急透了。
「我不說啦,我不要。」
才剛到門口,他就聽到左婷婷難過的求饒聲。迫不及待的他差點破門而人,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這樣的事都不敢,看你還能做什麼。」海鵬大嗓門的吼罵婷婷。
為避免有人被私刑所傷害,他很快的進門,這不看還好,一看那還得了。
「你們在做什麼?」
湛海鵬坐在左婷婷身側,一副快要暈倒在她身上的模樣。湛見弘看了不由得怒火中天。
難道這就是他歸心似箭的想回來看的結果?
「阿弘,你回來了!」
才剛見到他,左婷婷對他像久別重逢的茉莉葉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全身撲向他。
「呃……」突來的艷福令他好難接受。「怎麼?原來我這麼受歡迎?」
「阿弘。」她的呼喊聲充滿了相思情懷。「你終於回來了。」
湛見弘心中頗為得意,「想我嗎?」
「好想好想。」想到終於可以告別沒飯吃又可以免受暴力威脅的日子,她心中愈發感念到阿弘的好。
這才像句人話嘛!湛見弘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但他卻沒忘記剛才親眼所見的事。「剛才在做什麼?」他自認不是要趕著回來被戴綠帽的。
「阿弘,海鵬欺負我。」既然靠山都回來了,她索性躲在他懷裡哭。
呵護著她,他對著港海鵬聲嚴色厲了起來。「我要你好好照顧她的。」
"我是有認真照顧她啊!"他掏掏耳朵覺得自己真夠倒霉。「昨天帶她去游泳,好不容易看見個年輕的、長得還過得去的男人在同一個池裡游泳,我要這沒用的去上前搭訕,她也不敢……」
「你要她向男人搭訕?」
「是呀!有什麼稀奇?」湛海鵬覺得湛見弘有些迂,大驚小怪的。「這笨婷婷連搭訕都不敢,我只好又教她別的……」
「還教別的?」湛見弘眼睛都瞪大了。
「對呀!我教她游到那男人身邊假裝體力不支,喔!我昏倒了。」他順勢要往諶見弘身上倒去。
原來這就是他剛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
湛海鵬馬上坐正身子,「就這樣,簡單吧!"
「可是那男的穿好少,我不敢……」看湛海鵬說得完全不當一回事,左婷婷心中可是欲哭無淚。
這種事,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做不出來。
「沒用的東西。」湛海鵬又斥責她,「男人在泳池裡除了泳褲外什麼也沒穿,這叫正常不叫少。」他好氣她的沒知識。
「他穿那麼少,我還要這樣……」她全身往湛見弘身上倒人,恰巧讓他擁她人壞。
湛海鵬嗤之以鼻。「你在游泳池不敢?倒在老二身上你就敢?」
左婷婷被這話間得傻了,她開始結結巴巴地解釋:「那……那不一樣……他是阿弘,那個人不認識……」
「是老二就無所謂?」他光明正大嘲諷她。
『當然不一樣。阿弘是……」她突然的辭窮,腦中一片空白。
「是什麼?」好多雙大眼睛逼著她要答案。
「阿弘就是阿弘啊!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阿弘啊!」她想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答案。
「就這樣?」說真的,湛見弘心裡還是有那麼些落寞。想到他幾乎是八百里加急的飛回來,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心中著實是挺淒涼的。
「沒用的東西。」湛海鵬又在罵人了,這次也不知他罵的是誰。
左婷婷心中的思緒好複雜呵!
阿弘不在時,和Candy天天扳著指頭等著他回來;他一回來一肚子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居然就讓她當場
體會了愁緒滿腹的惆悵。
唉!她好累。
上班一整天都不累;在游泳池被強迫去接近男人也不叫累,偏偏在湛海鵬問了那個什麼鳥問題之後,她就開始覺得很累。
怪不得海鵬是屬鳥的,專問些鳥問題。
唉!她三聲無奈理不出個頭緒之後,沒精打采的「爬」過所有人,回到房中躲進被窩中——蒙頭大睡。
由她連隔間的紙門都忘了拉上的狀況可以猜得出她心亂的程度。
「她怎麼了?」這是什麼情形?湛見弘一頭霧水。
他一頭熱的趕回來,左婷婷卻拿這種態度迎接他?
「誰知道?女人的生理期。」笨蛋左婷婷,連喜歡上老二都不知道。湛海鵬在心中痛罵她八百次。和那隻狗一樣笨。
Candy是只冰雪聰明的狗,善於察顏觀色,此刻它用小狗眼做眼波交流——我是聰明的。Smart!
湛見弘對海鵬的回答頗不以為然,他屈指一算,「胡扯,她的生理期不是現在。」
湛海鵬不可思議的認真望著他,「哇咧!老二,你連這種事情都知道?」要說這兩個人之間是純潔的,把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湛見弘譴責他:「海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令她困擾的事?」
「我沒有。」再不喊冤就要被人抹黑,還得了。「我為了顯出你的好才帶她去游泳,誰知她看了游泳池中那堆男人頭禿禿、肚子大大的猛倒胃口想回來,好不容易『報』她看了個帥哥,要她去演個美女昏倒記,她嚇得好像被迫賣淫一樣地把我當三七仔,我還有更厲害的招數還沒使出來哩2過幾天我再帶她去游泳,包管騙一個年輕英俊又粗壯的回來給你當菲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