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紅杏
𨪜𨪜「怎麼辦？女兒啊！就跟你說過，那官公子絕對會回來找你，你只要稍稍等一會兒，搞不好真能撈個富商之妻的位子；可現在你瞧瞧！你就是不肯聽話，硬要找別的男人下手，這下該怎麼處理？」莫負外氣急敗壞的責怪著。
𨪜𨪜「爹∼」莫艾娘一點都不在乎，「又不是馬上就要嫁他，他不是說願意等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嗎？到那時我早搞走了。」
𨪜𨪜「你啊！」莫員外才沒像女兒這麼氣定神閒，「那人若是肯讓你順利的嫁，就不算是真男人了！」
𨪜𨪜他就是擔心目前與莫艾娘偷情的東街大富之子——沈洪量不肯輕易放人！
𨪜𨪜莫艾娘冷笑道：「爹—一期還真不會想呢！」
𨪜𨪜看女兒一副沒事人的輕鬆樣，莫員外忍不住動了氣，「你還說！就跟你講別貪心，能碰到官公子那樣的富商是我們前輩子修來的福分，可你偏偏要去招惹沈公子，現在可好，沈公子的家世哪有官公子的好？」
𨪜𨪜言下之意就是，他好不得放棄官雋祺那個東床快好。
𨪜𨪜「爹」莫艾娘輕聲道：「您上回幫我迷倒沈公子的迷藥還有剩嗎？」
𨪜𨪜莫員外訝異的望著女兒，「你、你……想幹那種事？」
𨪜𨪜「爹——」莫艾娘好整以暇的問：「難道您不希望聽那官公子喊您一聲爹嗎？」
𨪜𨪜想阿！莫員外滿臉的期待。
𨪜𨪜「那就是了！」莫艾娘冷靜的分析，「既然他自己請咱們上門，我為何不把握機會讓他對我動手動腳呢？」
𨪜𨪜「這……這樣好嗎？」莫員外猶疑的說：「那沈公子在鎮上的眼線這麼多，萬一被他發現，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𨪜𨪜「所以我們要找對時機，到時來個斬草除根羅！」莫艾娘的眼中射出冷然的光芒，「爹—一是您想飛黃騰達的，女兒只是想盡辦法讓您達成目的啊！」
𨪜𨪜「這……」莫員外怔在當下。
𨪜𨪜是啊！他沒有兒子，就這麼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兒，他想飛黃騰達，不靠女兒靠誰？
𨪜𨪜莫艾娘已經輕舉蓮步，以柔柔的嗓音說出十分陰毒的話語，「誰教他們都是咱們往上爬的踏腳石。」
𨪜𨪜「那……女兒啊！當了官家主母就夠了，你……別再造孽了。」莫員外只得慇勤叮嚀著。
𨪜𨪜＊＊＊官雋祺冷眼看著來福與佳佳滿臉不捨的從自己的衣襟內取出荷包，幾乎是含著淚的數著原本屬於他們的私人碎銀。
𨪜𨪜「嗚嗚嗚……少爺，人家真的、真的是關、關心您……的安危……」沒想到他家少爺竟狠心的要他取出兩日的工資以茲處罰。
𨪜𨪜官雋祺聞言，立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敢強辯！官家的規矩都教你給破壞了。哼哼！我看我是太久沒有修理你，你的皮在癢了，居然膽敢跟本少爺頂嘴！」
𨪜𨪜來福一聽，當下嚇得將所有推委卸責的話語全都吞回肚內，猛力的搖著頭，「沒、沒！少爺，我、我不敢了！」
𨪜𨪜佳佳卻從未見識過官雋祺的狠勁，忍不住碎碎念著，「有什麼了不起嘛！不過只是個主子，居然這麼不講理」
𨪜𨪜她完全忽略來福在一旁直朝她打PASS，要她別多嘴的小動作。
𨪜𨪜基本上，她覺得他們是出於一片好心，就算官雋祺不領他們的情，也沒必要對他們做出這麼嚴重的處分。
𨪜𨪜居然叫他們將收進私人錢囊的銀於吐出來！
𨪜𨪜這……無異是要她的命！
𨪜𨪜官雋祺冷哼一聲，「佳佳啊！你可是已經正式成為我們官家的奴婢，本來就該照規矩來，沒將那些條文說給你聽是我的疏失，不過，從現在起，你若是再對本少爺大不敬，休怪我拿家法辦你。」
𨪜𨪜家法？！
𨪜𨪜那是什麼東東！
𨪜𨪜佳佳完全不解有錢人家繁複的規矩，氣得沒經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辦什麼辦阿？最多我不再幫你做『招財進寶』的工具，我們先前的合作契約作廢！」
𨪜𨪜呼！她就不信經過這麼多次的實驗，官雋祺會捨得放開她這棵搖錢樹。
𨪜𨪜就算他真敢這麼做，她也不怕自己會走投無路，因為，這一路上在各種店家裡實地試驗，她發現自己還真是有一套呢！
𨪜𨪜「作廢？！」官雋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他那好看的臉上似乎是在瞬間獲上一層冰霜，看得來福直打哆嗦。
𨪜𨪜來福雖然渾身抖個不停，但仍小有義氣的拉拉佳佳的褲角，「喂∼哩賣擱貢阿！」
𨪜𨪜佳佳是被官雋棋那深具威嚴的模樣駭到，但她卻不服輸，即使嗓音已抖到語不成句，她還是逞能的辯著，「就、就作……作廢……你是聽、聽不懂……嗎？」
𨪜𨪜官雋祺冷眼看進佳佳的眼中，「你還真嫩阿！你不記得我們簽了什麼契約嗎？」
𨪜𨪜眼見官雋祺雖然擺出個歹臉色，但他並未動手，佳佳的膽子便稍稍恢復了一咪咪，「就是這張平等互惠契約啊！」她從衣襟內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𨪜𨪜「沒借，你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嗎？」他的嗓音聽起來冷冰冰的，像是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𨪜𨪜完了、完了！來福無助的搖頭，佳佳完蛋了！
𨪜𨪜「就是我幫你到你們富家的所有店舖去做『招財進寶』的事咩！」這還要問她！𨪜𨪜官雋祺笑了，只是那笑未達他的眼裡，「那只是前半部，後半部寫的是違約罰則。」
𨪜𨪜「什麼是違約？」佳佳嘴硬的說，心中有一絲絲不妙的預感。
𨪜𨪜「就是某人曾經不打自招過，每次收了別人的銀子後便找機會落跑，而本少爺為了避免遇到類似的情況，便做了些自保的措施。」官雋祺涼涼的指著佳佳手中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契約，「你不是識字嗎？讀看看嘛！」
𨪜𨪜什麼？他這是欺負她識字不多嗎？
𨪜𨪜可惡！「如果有罰則，那你那時為什麼不說？」還騙得她誤以為他是天字第一號大好人！「你又沒問！」官雋祺再次以手指指著她手中的契約，「讀讀上面的第九條。」
𨪜𨪜佳佳這才想起，當官雋棋與她談妥交易條件後，是在第二天才將一張寫了滿滿黑字的紙張塞到她的懷裡，也沒讓她瞭解其中的內容。
𨪜𨪜而她一心將他當作史上第一大好人，當然沒想到要詢問這份契約的內容究竟說了什麼。
𨪜𨪜看來，她這次碰到高手了！
𨪜𨪜但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她認識的字並不如他想像的多，便攤開契約，看到那大大的「九」字，便開始以小手指指著一個個的黑字往下念，「如果……一次不……行契約，就要……免費……當工具一個月……如果……二次不……行……就要……免費……半年；如果……三次不……」
𨪜𨪜看她念得好辛苦，官雋棋忍不住站到她的身側，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肩頭，一面替她將契約上的內容完整的讀出來，「如果第一次不履行契約，罰免費茶官家充當免費工具一個月；如果第二次不足行契約，罰免費做半年；如果第三次不履行契約，罰終生在官家為奴。」
𨪜𨪜官雋祺也不懂，為何當他一靠近佳佳，他先前滿肚子的火便消失得無形無蹤。
𨪜𨪜佳佳卻聽得滿肚子火！
𨪜𨪜她感覺自己簡直是上了他的當、中了他的計。
𨪜𨪜「是嗎？你現在說的可是我手上拿的這張平等互惠契約？」她氣得只差沒頭頂冒煙了。
𨪜𨪜官雋祺看著她小手叉腰、雙腿岔開、秀眉怒皺、杏眼大睜、小嘴像是要吐出火來一般，那俏模樣竟莫名的讓他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抱滿懷。
𨪜𨪜看他不說話，佳佳更氣了，「你快說！」
𨪜𨪜來福雖然很想置身事外，但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佳佳等一下遭到更淒慘的對待，所以，他試著輕扯她的衣角，想要她別再強出頭。
𨪜𨪜「不關你的事！」佳佳卻不領來的情。「哦—一是嗎？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會如何對待這張不平等契約呢？」
𨪜𨪜像是抓到官雋祺的把柄似的，佳佳的嘴角突然壞壞的往上勾起，「哈—一就這樣！」她倏地將手中的契約撕成兩張、再撕成四張、八張、十六張……
𨪜𨪜直到那份契約變成一堆碎碎的紙屑為止。
𨪜𨪜來福來不及制止，只能張大口呼出一聲，「別∼」
𨪜𨪜「來福，」官雋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平靜，像是、像是……波浪不興的海面般。「把我們官家最重要的那條家規告訴她。」
𨪜𨪜「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佳佳很驕傲的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契約在，我已經不是你們官家的奴婢了，再見，我要回家了。」
𨪜𨪜說完，她還不怕死的硬是將桌上的兩錠碎銀搶回來，「哼！這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便想回到自己的房裡去收拾行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