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逗情狐狸精

第14頁 文 / 方蝶心

    她咬了他手臂一口,烙印上他是她的所有物的印記。

    在他們迷離酣醉之際,兩人有了糾纏不清的親密關係,他佔有她的身體,她在他襯衫上留下一抹暗紅。

    他在她身體裡索求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索求一波又一波的雲雨。

    這段關係陷入難分難解的境地。

    ***

    我是一隻花蝴蝶,我是一隻隻往前飛的花蝴蝶,我會停下來作短暫的停留,但是絕對不回頭飛,只為了找尋曾經停留過的花朵……

    胡麗兒不斷告訴自己,一再催眠自己忘卻那個令人揪心的Fox。纏上紗布後,她不是失去童貞的胡麗兒,而是扭傷腳踝的胡麗兒。

    從珠寶專賣店出來,閻建勳一路抱著佯裝腳傷的胡麗兒來到停車場。

    將她安置在前座,他正打算關上車門──

    「等等。」

    「什麼事?」他依舊是一號表情。

    「閻大哥,雖然我只是你假冒的未婚妻,可是你的態度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胡麗兒擰著眉,很慎重地道。

    「要怎麼做才算有說服力?」他指著她手上的鑽戒,「這還不夠有說服力嗎?」調侃的語調引來她疑心的一瞥,他連忙收斂自己說話的語氣,板著那面無表情的招牌木頭臉。

    「剛剛那些店員都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就表示他們不覺得我們是未婚夫妻。」工作上她習慣精準的挑出問題,對於兩人的合作,她也潛意識挑出那可能被質疑的細節。

    「喔。」

    「你不覺得你該對我親密一些嗎?」她冷靜的問他。

    「男女授受不親。」他學她的冷靜態度回話。

    「少八股了,男人啊!床下一個樣,床上一個樣。」胡麗兒揶揄道,心情卻為昨晚那個男人也不例外而感到不快。

    「妳怎麼知道?妳對男人很熟?」木頭臉波瀾不興,心裡卻微酸著,妳在說我嗎?

    「我怎麼知道?」她是想到Fox,胡麗兒不由得臉一紅,「我就是知道。」她強詞奪理地嘴硬道。

    閻建勳看著她突然顯露的小女兒的嬌態,心裡很複雜,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想起昨晚摟著她的另一個自己,而他竟然需要跟自己競爭在她心裡的位置,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胡麗兒往旁邊挪去,「你先坐進來,我得跟你好好的溝通一下。」

    「位子很小,擠不下兩個人,我坐回駕駛座吧!」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不行,你連跟我靠近一點都不敢,要是跟我接吻你不就昏倒了?」胡麗兒看他一臉呆樣,忍不住想收回之前給他的稱讚──人性。

    閻建勳還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翻翻白眼,她索性拉住他,「坐進來!如果你覺得不好坐,可以把我抱著坐在你腿上。」

    她很堅持,他只得乖乖坐下,卻在心裡跟自己生氣。

    「勳……」

    「嗯,妳叫得太煽情了。」他提醒。

    「以後我都會這麼叫你,你最好馬上習慣。」胡麗兒霸道的命令著,「從明天起,中午你得到我的公司來接我,然後……」

    「為什麼?」他打斷她。

    當他以閻建勳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的時間增加,那也就意味著他以Fox的身份跟她相處的時間相對的減少了。

    「別打斷我說話。」她的手摀住他的嘴巴,隨即又說:「因為我們要塑造出焦孟不離、鶼鰈情深的樣子。」她簡直把他的事當成經營客戶那麼的慎重其事。

    拉下她擱在他臉上的小手,「還有呢?」

    「看著我!」

    他聽話的回望著她。

    胡麗兒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把我抱緊,然後吻我。」

    「幹麼?」閻建勳的表情很不自在、很彆扭。

    雖然他很想好好吻她,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穿幫。

    而且有了那一晚慾火焚身的激情經驗後,要他用另一個身份吻她,這著實讓他卻步,生怕一個把持不住……

    「喔,我忘了你不知道怎麼接吻。」胡麗兒自以為是的解讀著他的踟躕,主動攀著他的脖子,「現在,你慢慢靠近我的臉。」

    閻建勳一臉嚴肅,彷彿是要上斷頭台那般可怕,僵硬的把臉挪向她,他怕自己待會兒會有忘我的反應、行動發生。

    「Stop,把你如喪考妣的表情收回!」她翻了個白眼,「微笑會吧?」

    他嘴角勉強扯出一點弧度。

    「很好,雖然醜了點,勉強還像在笑。」她耐心的鼓勵道:「現在慢慢把你的唇貼到我嘴上來。」

    當四唇貼住,胡麗兒靈活的舌頭馬上舔著他的唇,她有信心,他一定會臣服在她的吻技下。

    她輕咬著他的下唇,漸漸加強力道,轉而吸吮,吻得他措手不及的喘息,接著她把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撩撥他的意志力,當他的鼻息紊亂不已,她更偎近他,小手不規矩的游移著。

    「停──」瀕臨死亡的閻建勳倏地推開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不斷的喘息著。

    第一次發現,面對一個如此挑情女人卻不能響應她的吻,不能忘形的與她纏綿,這分明就是一種酷刑!去他的假形象,去他的Fox!現在他對自己的兩個身份不停地咒罵。

    「怎麼了?!」她明知故問。

    見到他明明全身僵硬、氣息不穩,卻還要佯裝鎮定的樣子,她就壞心的想再捉弄他。

    「我是個男人!」他喘著氣道。

    「我知道。」她不知死活的靠在他胸膛。

    「我……我也會有……」他的臉漲紅。

    「有生理反應?」她笑著幫他接下話。

    「對……」他不自在的挪動身子。

    「噗哧!」她又笑了。

    「笑什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雖然你很呆,一臉忠厚老實、溫吞的樣子,但是你還是個男人,還是會有慾望的。」她笑看著他如臨大敵的驚恐模樣。

    落居下風的閻建勳只能不斷的叫自己冷靜。

    終於胡麗兒放他一馬,不忘以跛腳模樣地一拐一擺的蹭出車外,「所以,請你在邱美玉面前表現出對我的憐愛好嗎?這樣我們未婚夫妻的偽裝才會有極佳的說服力。」

    「我、我盡量。」

    「很好!」她捏了他的臉一記,「在跟我合作期間,如果你想吻我,請行動吧!」

    她一拐一拐的繞到駕駛座,「現在我開車。」伸出手她要他交出鑰匙。

    「妳腳受傷。」他提醒她。

    「基本上開車只要一隻腳、一雙手就可以!」她很堅持。

    他還是一臉猶豫,其實他害怕的是她的開車技術。

    「快給我,要不脫光你的衣服。」胡麗兒瞇起眼睛,一臉兇惡的看著他。

    「妳看起來很有氣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閻建勳閃躲著她逼近的臉。

    「氣質一斤值多少?只要有嘴巴都可以這麼說話。快拿出來!」她索性大聲命令,鍥而不捨的要脅他交出鑰匙。

    僵持到最後,他只好悶悶的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把車子交給她,把生命交給上帝……

    捉弄這可愛的男人感覺很好,胡麗兒簡直是玩上了癮!

    她得意的笑彎了雙眸,這個呆頭鵝真是可愛,她不懂閻沁怎麼會怕這麼有趣的哥哥?

    原來,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玩的。

    「你知道嗎?你的耳際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她想起他跟Fox的巧合相似。

    他不知所措的摸著耳朵,似乎嗅到暴風雨前寧靜的詭異氣息。

    看著他呆愣的表情,她饒富興味的踩足油門往前衝去,腦海裡卻想著另一個男人……

    ***

    從手術房離開後,閻建勳不由得想起胡麗兒。

    搞不懂她為什麼堅持每天來他的辦公室工作,邱美玉又不見得時時刻刻會出現。看她一副像是對抗恐怖份子那樣戒備森嚴,把他守護得滴水不漏,想來就覺得好笑。

    要真有這種老婆,那是何等可怕的事啊!

    一進辦公室,他毫不意外地看見一旁的沙發上,胡麗兒單手撐著下巴、雙腳併攏、雙眼緊閉,坐姿優美的小憩著。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將自她肩上滑落的外套往上拉,免得她著涼。

    她恬靜的睡態有一種獨特的美感,像是不可褻玩的花朵,靜靜的散發出她秀麗的氣質。原來她安安靜靜時是這模樣!

    他就這樣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的睡容,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她的臉,近乎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他心蕩神馳且陶醉地閉上眼睛,吻她的念頭就這麼竄出。

    在距離她白淨的額頭僅僅兩公分時,他睜開雙眼想再瞧瞧她的麗容,卻嚇了一跳,只見一雙靈透的眼眸直瞅著他笑,「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吻我吧?」

    他冷然的臉迅速漲紅,不自在的拚命往後退去,誰知她竟大膽的往前傾,「為什麼又放棄了?」

    「對不起……」

    「你是該對不起,給一位小姐親吻的邀約,卻又臨陣脫逃,這是十分不禮貌的舉動。」

    這時,閻建勳已經完全躺平在沙發上,而胡麗兒則趴在他身上,一頭長髮散下來,髮香不時撩撥著他的嗅覺,讓他渾身緊繃、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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