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宮山倩
鷹倒抽了口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虧她自認尢名門淑女,竟還能笑吟吟的同他談論這種工作,還大方的請他「免費辦事]?
他硬按下想怒斥她的衝動-這不正合了他的心意,讓任家男為奴、女為娼?
任汀瀅看見他一臉的鐵青甚是疑惑,為了她不求他,值得讓他氣青臉嗎?
沒關係,好女不與男鬥,了不起等抓到了狂鷹,賺到了銀子,再多買些好東西替他補補身、讓他消消氣就是了。
現下掂掂荷包……唉!明天又要喝陽春糖水了。
她旋即看見那落在錦被上的兩粒珍珠……哎喲!差點忘了拿回來。
珍珠耶!聽陶總管說值不少錢,可不能弄丟。
她向床邊走去,準備拾回落在他身上的珍珠。
鷹一臉警戒的看著她向他走來,正疑惑她想做什麼時,誰知她到了床邊竟然伸手往下落-剛好是他「重點部位」的方向!
鷹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她……她的一隻小手竟然還在那上面游移著!
這女人……她竟敢如此大膽的挑逗他,這和剛才那兒不得他袒胸的小女人是同一個嗎?
除了青樓的妓女,就連一般的已婚婦女也不敢如此不避諱的「直取」男人的胯下。
難道他又對她看走眼了?
從她對進入青樓毫不在意和這個挑逗的舉動看來,她之前的清純全是裝出來的?,
他怎麼會沒看出她的偽裝,在花園裡她不也是熱切的回應著他的吻,
打傷他該只是掩飾她的放浪形骸,不時顯露著小女兒家的楚楚嬌羞該就是她征服男人的慣用手段!
想不到他狂鷹聰明一世,也差點教她給騙了。
想起他總誤認為她還是個天真純潔的小女孩,數次對她、心疼、、心軟,遲遲對她下不了報復的手段……哼!她如何值得?
鷹的呼吸隨著她小手的游移而愈發急促,讓他喘息的除了被她挑動的昂藏之外,還有被戲耍的憤然怒火,全然未發覺她那游移小手的主要目標。
任汀瀅認真追逐著在錦被上和她玩起捉迷藏的珍珠,卻沒聽見鷹粗重的喘息聲,更沒發現他帶著幾近瘋狂的憤恨,揪住她游移著的小手用力一扯,讓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在他身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翻壓在身下:但可沒忘記用一隻手高舉著她那雙隨時有可能突擊的小手。
「哎呀!你做什麼?」
「做什麼?」鷹森冷的盯牢她那寫滿了驚慌不安的雙眸,臉上帶著一抹一邪氣的笑。「既然你願意免費跟我[辦事],不用等到你名號響亮,現在就可以了,我怕以後你太忙,沒時間招呼我。」
「要辦事……也用不著這樣子抓著我啊。」有需要她出力的地方直說就好了,幹嘛把場西弄得這麼曖昧?.
好羞啊!這蠻子還是搞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嗎?要不怎麼會三番兩次如此無禮的碰她?
「抓著你才好[辦事]啊!我可不想再讓你有機會打我。」
「放開我……你好重啊!」
她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喜歡一再的壓在她身上,難道他不知道他沉重的身軀壓迫著她,不僅教她難以喘息,更有著莫名的灼熱感自下腹蔓至她全身,讓她頓時虛軟、無力掙扎嗎?
「放心,等一會兒我就會讓你覺得輕飄飄的。」他的綠眸蒙上了一層灰,臉上也出現緊繃的神情。
在任汀湟還沒來得及細想他的話和神情所代表的意義之前,他已經出其不意的一把拉開任汀瀅的衣襟,露出肚兜外晶亮水嫩的肌膚。
「啊!你……」她的抗議淹沒在他厚實的唇間,來不及合上的小嘴兒恰巧提供了他舌尖直入她口內,擾動著那小丁香。
既然說不出話來,愕然瞪大著汪汪大眼和努力讓自己吸得些許空氣,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無法思考他到底打算對她做些什麼,腦中只隱約記得「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個字,隨著他大掌隔著肚兜來回摩掌著她胸前兩團柔軟時,所有的想法就跟著那陣陣透骨的顫慄和酥麻無力的銷魂感,逐漸在腦中褪色。
她真會裝!
看著她一再表現出宛若小處女般的生澀,鷹幾乎要狂笑。
他不會再為她那天真無邪的外表給騙了!
看,這次她根本就不像上回那般抗拒他的吻,雖然這回換成僵硬得沒半分回應,但他認為這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
對挑逗女人的功力,他可是有十足的自信,尤其是這種放蕩的女人。
他放開她的唇,轉攻向他一直想攻佔的山峰,即使是隔著肚兜,也能看出那峰頂因為他的啃咬而敏感的挺立著。
「呃……嗯……」
那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的感受,讓任汀瀅似想逃離、又想貼近般無助的扭動著身子,連口中釋放出陣陣嬌吟也不自知。
[怎麼樣?很舒服吧?」她妖嬈的擺腰扭臀、嬌喘吟哦,讓鷹更是認定了她的虛偽。
「不……不要……呃……」任汀瀅想反駁他,無奈抗議未能完整出口,又變成了一連串的呻吟。
「不要?不要停是吧?」
鷹冷冷一笑,他摩掌著她軟胸的手來到了她糯裙底下的褻褲裡,指尖感覺到她下身的欲水橫流。
「看來你已經等不及了,那麼就直接進入重頭戲好了。」他探著那早已濕濡的幽徑入口,毫不猶豫的就將手指直戳入深處裡。
「啊!痛……」
幽徑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緊窒,指尖傳遞著他原以為不會有的阻礙,讓鷹怔了怔,他難以置信的更深探究竟。
「痛啊!不要……」回應他的是任汀瀅更難忍的呼叫。
她……還是處女?
他又錯看她一次?可是她剛才的舉動……呃?
他看到讓他誤解的罪魁禍首!滾落在床邊的兩顆珍珠,
疼痛讓任汀瀅找回了她原有的意識、凝聚了她原已失去的氣力,雖然雙手掙脫不了鷹的箝制,但很顯然的,他忘了防備她那雙修長的腿。
「你這個大色魔!」任汀瀅弓腿一踢,正好不偏不倚的往男人的要害踢去。?
鷹這回學聰明了,側身一閃沒能讓她的攻擊佔到半點便宜。
但為了閃避她突來的攻擊,鷹忽略自己身處床邊,一時重心大失,半個身子就往床下翻去。
臨急的唯一應變只是伸手扯住了任汀瀅原已半開的衣襟,連帶的將她整個人給扯坐在自己身上……
小瑤端著好不容易煮好的蓮子湯推門進來時,所見的恰好就是這一幕。
「啊!小姐,你……」她驚得一鬆手,讓手中那碗碩果僅存的蓮子湯跌碎在地。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欺侮]尹公子!」
實在不能怪小瑤這麼說,瞧瞧這個畫面——
她家的大小姐竟然散亂著秀髮,裸露了大半肚兜外的春光,衣衫不整的騎坐在男人身上,而那男人更像是為了閃避她的侵襲,以至於大半個身子都落到了床外,一隻手還抵在她的胸前,似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這場面看得小瑤冷汗直冒,她知道她家小姐在家中有時會整人整得有些過分,但是對外人即使是個極英挺迷人的好看男人,這若傳了出去可怎麼辦唷!
「我沒有……」被欺侮的人明明是她耶!
任汀瀅飛快的自鷹身上移開,迅速的扯緊敞開的衣襟。
讓小瑤撞見這羞人的一幕,任汀瀅已經恨不得能找個洞鑽進去,沒想到還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誤認為她在「欺侮」他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呵,你誤會了。」鷹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為她解圍。
想不到她真是個小處女,在他還沒能要了她之前,他可不想讓臭名逼得她想不開。
「汀瀅表妹只是想替我療傷,是我不小心摔倒、不小心拉扯到她……」鷹似笑非笑的看了兩頰紅得幾欲滴血的任汀瀅,「汀瀅表妹,你說是不是啊?」
她能說不是嗎?他這麼說可算是保全了姑娘家的聲譽,但是他輕薄她的事……不就不能追究了?
任汀瀅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就往門外跑,耳後還傳來鷹戲譫的笑聲:
「汀瀅表妹,明天要記得再來替我[療傷]啊!」
這個挑動他慾望的小處女……
鷹對著遠去的身影揚起一抹淺笑,心中也擬定了對她的第一項處置——反正被困在岸上也挺悶的,就讓她來為他暖床、解悶吧!
第六章
咻!休!咻!
三支繡花針以俐落的姿態嵌入牆上畫像的胸口。
從畫像上幾近饃糊的慘狀看來,這張畫像被拿來射飛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死蠻子、臭蠻子、爛蠻子!」在任汀瀅的連連咒罵中,順手又將手邊的最後一支繡花針給射向畫像——正中那深泓般的碧眸。
「小姐啊!你就別再射了,你看這英挺俊拔的表少爺,就要被你射成麻「子臉了。」小瑤一臉惋惜的走到牆邊,將繡花針一支支取了下來,嘴上還不住咕噥著:「尹公子說是場誤會了,反正小瑤又不會去嚼舌根,真不知你在氣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