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所認識的古離
Pauline
說實在的,會被要求寫這篇序的原因,到現在我都還弄不清楚,我怎麼會答應這種事呢?該說是當時的月色正美,還是該怪我意志薄弱,以致一時不察而點頭說好,幫她寫這篇序?我想可能是古離太會撒嬌,而我又太不會拒絕吧。
這是古離的第十本書,第十本耶,好歹也是個里程碑,照理說她應該自己寫序的嘛,不過她既然願意把機會讓給我糟蹋,那我何不藉這個機會好好地對讀者寶寶們來個「真相大告白」?
古離是一個很可愛的大女生,呃……其實她的年紀已經不太應該被人叫作大女生,但我還是覺得用大女生來形容她比較適當。她的聲音細細的又帶點鼻音,每次在電話中總聽到她略帶鼻塞又靦腆的聲音說:「是我啦!」
古離的身體狀況很差,幾乎天天感冒。所以為什麼讀者們想看古雕的新書總是要等很久?除了她一向習慣性地拖稿外,其實生病這原因佔了很大的一部分。
曾經有一次和她出去玩,只有兩天一夜,對多數的人來說這是很平常的旅程,可是當第二天早上,古離對我說她因為疲勞和感冒而起了蕁麻疹,讓我當場傻眼。想想,會有人一個感冒剛好,又接著一個感冒來嗎?雖然我不太相信有這種人存在,但她真的就是這種人。
她也很偷懶,除非到迫不得已,否則她是不會輕言寫稿,至於這個「迫不得已」就有點耐人尋味羅。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她不勤於出門遊玩,但這並不表示她不會在家享受生活,她常常看電視影集和電影VCD,也看書、看漫畫,還有一項最厲害的——連環十八睡。
古離的作品中,我最喜歡的是《淚眼渺渺》,這個故事不單是女主角的眼淚讓我有印象,男主角家中其它成員更讓我記憶深刻。除了他們的對話都很逗趣外,當時世人眼中的特立獨行,若換到現今的時空,都會是一種個人特色。也就是這種獨特的個人特色描寫,讓我對古離這位新起的作者注意了起來。
古離喜歡一些可愛的小東西,好比凱西、張妙如的畫、小貓咪或是小狗狗的圖片、旅遊明信片等等,所以當她收到這類小禮物時,總是有很大的驚喜。嘿嘿!相信大家都懂我的意思吧?我在這邊先代古離向大家說聲謝謝羅。
讀者們與古離聯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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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傻子藥?」青衫男子低頭看著手裡沉甸甸的一隻小陶壇,疑惑著藥的功效,「藥料的配方是?」
「啊?藥料的配方?」赤著腳的莊稼漢回頭看看同伴們,見他們紛紛對他搖頭表示不清楚,他只好硬著頭皮回頭面對青衫男子解釋著,「這是咱們村裡藥婆子的秘方,除了藥婆子她自個兒,應該沒人知道。」
「村長,這藥該如何服用?」青衫男子微微掀開壇蓋,只覺一陣草腥味撲鼻,便快速地將壇蓋合上。
光聞那味道,恐怕毋需服用,就可以將人熏成傻子了!
「每九個時辰服一回,三小勺藥膏溶進熱水裡,趁熱喝下,可記得一定得要趁熱哪。喝越多傻得越厲害,時日一久,再靈光的人,想不傻都不成。」年輕的村長咧著嘴,神態討好地回答。
他老爹年初才將村長的位子交給他,偏偏全村供奉的馬頭娘娘不肯保佑,荒旱已進入第三年,桑田乾涸,蠶蟲不肥,無絲可捻,沒紗可款,更甭說家家戶戶嘰嘰嘎嘎的織布聲,已經許久都聽不到了。
村民們成日叫苦連天,為了想改善村民們的生活,急得他天天像熱鍋上的螞蟻,抓破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這看來富裕的青衫公子出現,而提出的要求村民們也不是做不到,只是他們的行為……或許有點兒缺德,但為了活下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過,天底下的事還真是無奇不有,就是有那麼巧的事,就是有那麼八、九分像的……
村長的思緒讓青衫男子的聲音打斷。
「服用的時日久了,可有礙人命?」青衫男子口上問著這一樁,心口上忖度著的又是另一樁。
「藥婆子倒沒這麼說,她只是交代,這傻子藥不長效,得天天吃,只要一天沒吃斷了藥,傻子就不傻了。還有,喝過這藥的人,一旦停過藥,便一輩子失了藥效,往後再怎麼喝,也起不了作用。」村長搔搔頭,盡力地想將藥婆子的話轉告詳細。
他繼續仔細想著,生怕還有遺漏。
「嗯。」青衫男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公子……」村長低著頭,一雙眼睛有些怯怯的往上抬望,他著實有些怕這位看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公子。
沒道理呀!
這位公子的模樣既稱頭又體面,人看起來也不陰險,但怎麼笑起來直教人自心底發起毛呢?好像隨時要將人剁了稱斤論兩的賣……
村長心思憨直,一時半刻,還是不知青衫男子眼底的眸光有何含意。
「嗯?」青衫男子溫和地應聲,鼓勵村長將話說完。
「您答應給村人們的……的……」他支吾著,有些不好意思。
「五頭牛、六頭豬、七車熟麥、八錠大銀?」莊稼人果真老實,也不懂得多要求些。青衫男子微微一笑,神態瀟灑。
只見一群莊稼漢不約而同地拚命點頭。
青衫男子取出一隻小木箱,掀開箱蓋的一剎那,光芒幾乎刺痛了莊稼漢們的雙眼,「你們瞧瞧,順著坡道來的車隊,不正是你們的牛、豬、麥子?」
第一章
她醒了,日光自交錯的窗欞撒落室內,幾道背光的身影向她趨近,她分辨不出他們是男是女。
剛掀開眼瞼,她視線模糊,漸漸地,她看清正俯首看著她的人,衝口便說出心裡的.話,「你長得很好看。」
然後她又問:「你是誰?」
「我是你的夫婿,魏兢。」
「魏兢,我的夫婿……」她跟著念一遍,像是要把他的名字清楚地印在心房似的。她瞇起眼,將他看得更仔細些,「我一定很喜歡你,或者……有點兒愛你?」
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梨渦,她笑了,而他清秀的臉龐卻紅了。
「那我又是誰?」其實她還想問自己在哪裡,但她腦海裡紛亂一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將話說出口。
「你的名字是淓絢,未出閣前是董家的千金。」魏兢的嗓音溫潤低沉,非常悅耳。他的神態溫文,令人感到放鬆且安心。
「淓絢?董淓絢……」她細細地咀嚼著自己的名字。
魏兢生得身材修長,面白而未留須,懸膽鼻挺直,單鳳眼狹長,唇若塗丹,雖已成年,但一看上去,仍然是個倜儻的美少年。董淓絢不禁看得呆了,她私心地想,自己前世定是燒了好香,這輩子才會嫁個這麼賞心悅目的夫婿。
神智恢復些後,董淓絢想轉頭看清楚圍在床榻旁的其它人是誰,卻被額際突如其來的痛楚一驚。
她受傷了?
「沒事的。」魏兢輕拍她伸在錦被外的手,「你嫁來魏家的途中,過橋時花轎讓一場強風吹翻了,你滾出轎外落入河裡……你記不記得自己從湍急的河水中爬上岸?」
啊?花轎?
原來他們才剛成親呀,那麼她應該還沒能愛上他吧?她為自己方纔的直言直語感覺非常難為情。
「好像……記得。」董淓絢回答時顯得有些遲疑,心想魏兢是否聽出她在說謊?
她是還記得曾經被冰冷的河水包圍住的可怕感覺。那時,她努力地擺動四肢想上岸,卻被一波急過一波的水流阻撓。她告訴自己,只要再將手伸長幾寸,便能抓住垂在岸邊的那條樹籐……
忽然間,她頭痛欲裂,想抬手撫觸傷處,卻使不出半分力氣,「我撞到頭了嗎?」
應該是吧,否則她的頭怎麼會這ど疼?
沒等他回答,她又問:「我睡了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魏兢語多保留。
不是一天或是兩天,而是一陣子了?
董淓絢努力地想理出頭緒,但是一個閃神,便又陷入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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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個男子坐在她的身旁。
「淓絢,」男子的嗓音十分溫和,「起來喝點雞湯。」
他輕輕扶她坐起身,半臥在靠枕上,然後一匙一匙的餵她喝湯。她喝不出湯是什麼味道,澀澀稠稠的口感和味道告訴她,那應該是一種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