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幫夫萬萬歲

第15頁 文 / 子澄

    「史鑫偃、賈慶軍、施恥津,哪一個不是對你念念不忘?喉喉喉,說到這個我就有氣,那個史鑫偃,上回不是在公園遇到你嗎?人家約你吃飯,結果你還不是沒答應?給人家一點機會你是會死啊?嗄?就只鍾情那個安玖熯,難怪會被吃得死死的!」

    「很好啊!」不知打哪冒出一個熟悉的男音,切斷他毫無間斷的長篇大論。

    「誰啊?」何佑緯罵得正順口,神經有點錯亂,轉頭尋找聲音來源,這一轉,頭更暈了,滿天金條亂飛。

    「我,安玖熯。」你嘴裡罵的那個白癡。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傢伙屬貓的嗎?走路怎會無聲無息?

    「就在你開罵沒多久。」氣定神閒地瞟了他一眼,安玖熯兀自踱到蔚甘琳身邊。

    這女人已經被罵傻了,呈呆滯狀,豐沛的口水差點沒流出嘴角,半點淑女形象都沒有。

    「你還知道我是在罵人。」何佑緯冷笑哼哼,硬是跟他不對盤。「幹麼?她又不是『狐狸精』,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小人守則,抓到對方弱點就猛踩,千萬不能腳軟。

    「既然知道我會心疼,你還罵得那麼痛快?」安玖熯無視他的挑釁,主動省略不想聽的部分,挑他想回答的部分作答。

    「你的忘性好,忘了她跟你再也毫無關係?」「圖書館一役」傳得醫院裡人盡皆知,他休想粉飾太平。「我說了她是我的。」

    「錯。」漾起詭異的笑,安玖熯摸了摸蔚甘琳僵硬的臉頰。「你只想把她推給別人,好證明你的交際人脈。」

    「那又怎樣?」他只不過是看不慣這笨女人讓人欺負。「我的人脈個個比你強。」

    「哦?」挑起眉,安玖熯不甘示弱。「舉個例子來聽聽。」

    「賈慶軍,空軍上校;史鑫偃,眼科權威;施址津,生物學教授,隨便一個都強過你。」全是嚇死人的頭銜。

    「俗氣。」安玖熯嗤笑一聲。「嘉慶君、死心眼、濕紙巾,哪個名字比我的漂亮?」見招拆招,他總有強過他們的地方。

    「這跟名字沒關係!」何佑緯脹紅了臉,這些人的名字確實「有待商榷」。

    「隨你怎麼說,最重要的是甘琳對他們沒興趣。」對於這點,他有絕對的自信。「她是我的,永遠都會是我的。」

    「放屁!」

    「麻煩到廁所,那裡有通風設備。」

    「你……見異思遷!」

    「我只是迷途知返。」

    「你喜新厭舊!」

    「沒嘗過新,哪知道舊的好?」

    兩個男人就此在便利店裡吵開了,吵得是玻璃門外圍滿圍觀的人群,大都是左鄰右舍和常來光顧的客人,年齡層不拘,大至七、八十歲的老祖母,最小的那個還讓媽媽抱在懷裡、嘴裡吸著米老鼠造型奶嘴,個個看得津津有味。

    「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最後,何佑緯詞窮了、口乾了,順手由冷藏庫裡拿了罐啤酒,打開猛灌。

    「好說。」安玖熯的情況跟他差不多,同樣拿了罐啤酒敲了敲頂在他嘴邊的鋁罐底。「乾。」

    「神經病!」剛才還罵得不可開交,現在卻找自己乾杯?真搞不懂他的想法。

    「有空我會去看你門診。」安玖熯半開玩笑地消遣他。

    「算了。」同學嘛,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吵吵就過了。「還你一句老話,對她好一點。」王八配綠豆,小倆口看得順眼就好,他這個喬太守也省得亂點鴛鴦譜。說真的,差點沒因此精神耗弱,實在得不償失啊!

    「沒問題。」安玖熯由懷裡抽出一張剛印好的喜帖,熱騰騰地塞進何佑緯的上衣口袋。「記得包大包一點,少於六千不收。」

    「你……」何佑緯雙眼圓睜,手中的啤酒罐差點沒拿穩。「真敢啊你!」

    「老同學了,不搾你搾誰?」安玖煥笑得毫無愧疚。

    雖然這傢伙沒啥建樹,純粹是來「放雞屎」的,但好歹也是因為他的大力攪和,才讓自己能極快地由迷霧裡走出來,多少是該感謝他,所以安玖熯才決定「寬宏大量」地讓他沾點喜氣。

    「謝了。」何佑緯猛翻白眼。「真是他媽的老同學!」

    第八章

    甫裝潢好的新店面充斥著松香水的辛辣氣味,蔚甘琳微蹙著眉,好奇地東看西看,連壁角都捨不得放過。

    安玖熯突然說要帶她來參觀他未來的工作場地,她也正巧想看看他到底都在忙些什麼,所以二話不說地跟他到了這還是空蕩蕩的二樓「空屋」,除了一些書架、幾塊桌子和數箱還未拆封的電腦,她什麼都沒看到。

    「玖熯,好臭。」憋了好一陣子,她終於忍不住地長吐口氣。「我的眼睛刺刺的,有點想掉淚的感覺。」她揉著眼,雙唇扁成一條線。

    「哪那麼嚴重?」安玖熯放下手上的箱子,走到她身邊抬高她的臉。「我看看。」

    「嗯……」她眨巴眨巴眼,眼角當真擠出晶晶亮的水滴。「空氣好差,我快沒辦法呼吸了。」鼻頭紅紅的,看起來真的不太舒服。

    「才剛弄好,味道難免重了些,晚一點我們去買顆鳳梨擺著,去去辛辣味。」拉著她踱至敞開的窗邊,讓她能呼吸到較新鮮的空氣。「眼睛還痛嗎?我幫你吹吹。」

    蔚甘琳下顎微仰,雙眼閉合,乖順地讓他吹走眼裡的刺痛。

    「好點了嗎?」見她密實的長睫凝著淚珠微微顫動,紅紅的鼻頭、紅紅的唇,看起來好生可愛,令安玖熯不覺心神動盪。

    「嗯。」經過他「愛的吹吹」,蔚甘琳覺得好多了,但眼淚仍不聽控制地掉個不停,再度展現噴水奇景。「好……唔!」

    封住她瑰紅的唇瓣,安玖熯將她抵在窗邊的牆面上,身側正好擋著-個書架,她無路可退,只得任由他恣意輕薄,身體微微悸顫。

    又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毛病,最近只消他一個親吻,她便感覺渾身發軟、雙腿無力,連血液都像逆流般亂竄,直讓她頭暈腦脹,除了他熱辣的氣息和軟熟的舌,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是現在的感覺更怪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上蠕動……

    「熯熯熯、熯,你的手……在摸哪裡?」她暈、她喘,她結結巴巴。

    「唔。」戰地轉移,雙唇吮上細滑的頸項,魔手順著收束的纖腰往上攀爬。「不要說話。」嗓音低沉沙啞,幾不可辨。

    「可是……」可是說話可以移轉注意力,讓她不那麼深刻地感覺到那雙手在作怪啊!

    「你好香、好軟、好甜……」喔哦,無人的空屋裡,大野狼獸性大發了。

    安玖熯唇舌並用地又啃又吮,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點點紅印,激切的痕跡遍及她的脖子、鎖骨、胸口,且有「手往高處爬」的嫌疑。

    「玖熯,我、頭暈……」到底是天花板的顏色太白,還是她已經暈得頭昏眼花?她看不清搖晃的吊燈,即使燈沒點亮,在她眼裡仍呈散光般的迷茫。

    「我也是。」誘人的馨香、呢噥的軟語、滋潤的唾液,讓他生嫩的慾望衝動地在小腹間扭絞、翻騰。「我也是……」

    男性本「色」,這實在怪不得他呀!

    在此之前,除了蔚甘琳頻繁且具「突擊性」的親吻,他就只「享用」過胡莉菁那小兒科且蜻蜒點水般的頰吻,根本沒有任何身體上「近身肉搏」的「實戰經驗」,所以天時地利,他衝動地想「嘗試」看看。

    「那停、停下來……」既然兩個人都暈得難受,不如中斷暫停,這樣可能會舒服一點。「停下來啊,玖歎。」

    「我做不到、做不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雙眼變得赤紅,雙手隔著內衣急躁地覆上她的渾圓,像頭發情的野獸,很難在一時之間控制住情慾波動。

    其實問題的癥結不在能不能做到,而在肯不肯做到。

    蔚甘琳是個單純至極的女人,雖然兩人婚事底定,加上安玖熯又忙於創業,小倆口除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幾乎沒有空暇也不曾試圖闖越雷池;今日機會實屬難得,莫怪安玖熯不肯輕易放棄。

    「那怎麼辦?」她熱暈了,也嚇傻了,無力招架他如火的熱情。「不可以啊玖熯,我們不能……」

    「給我,我想要!」不,是非要不可。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安玖熯挑開她身後的內衣背扣,悸顫的大掌與她的柔軟「正面接觸」,喉嚨裡發出既愉悅又痛苦的呻吟,放肆地搓揉她每一寸嬌白的嫩膚。

    「啊……」衣服掀了、呼吸亂了、空氣更稀薄了;蔚甘琳又羞又驚地推拒著他的揉撫,弓著身像被擒住七寸的小蛇般胡亂扭動,全然不知自己挑動的是更狂猛的烈火。「不行,我們還沒結……」婚。

    「不差這幾天,乖,聽話。」他懂她的堅持,但婚禮定在下個禮拜,這個星期也過了大半,的確只差沒幾天,他沒說謊,不過是提前洞房花燭。

    「不要……」提前履行便沒了新鮮感,取而代之的是罪惡感,大大破壞了浪漫主義的幻夢情懷。「不要啊玖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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