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席晴
孟然的財產。巧的是,你正好是他的老婆,把你們中間任何一個人抓來,都是一箭雙鵰。仇可復,財可得,好不快活!要怪,就怪你當初得罪了咱們大哥海克。"
"你們真是豬狗不如的無恥之徒!"她痛恨地怒咒。
"閉嘴!"
"那我丈夫現在在哪兒?"她還是顧念紀孟然的安危。
"喲!喲!還看不出你們夫妻情深啊!好,好,感情越深咱們的進賬也壞多。"大漢貪婪道。
"哦!"大漢怔了下,不知該不該透露更多的訊息。
"別賣關子了!"她威喝道。
"他逃走了,不過,現在應該又在折返的途中。"
"你們……"由喜轉憂的神情如跑馬燈在她綺麗的容顏上快速變化著。
"你現在我們手中,你的丈夫當然只得乖乖地回來羅!"惡漢得意地咧嘴笑著。
眉頭深鎖的倪黛眉,忽而再度為紀孟然的處境提心吊膽。旋即又想紀孟然應該……不會為她這ど做的!
她一直是他口中那個不潔的女人!他……會為她散盡千金換取平安嗎?
她不敢奢想,不敢!
思至此,悲從中來。
"他不會來的。"她故作鎮定地瞅著惡漢。
"哈——女人,他已經答應來了。因為我說,如果他不來,我們所有弟兄就將你——嘿。"邪肆的嘴臉故意朝她靠近。
"閉嘴!"她使盡全力地吼叫。
"臭女人!該閉嘴的是你。"惡漢抓起桌上的酒用力地灌著。
聽他這ど說,倪黛眉不知該喜,還是悲!
紀孟然不來,證明他心中完全沒有她,這對她當然痛心,因為……
她愛他!
早就愛上他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
愛上一個人,卻又為另一個人所鄙視,就像被問在黑室裡頭一縷無助的幽魂,牽著領往未知的國度。
好痛,好痛!
但如果他來救自己,卻賠了身家性命,那ど她欠他的將無法償還,這對她而言,更是戕傷,而且傷口永遠無法癒合。
唉!輕喟之後,倪黛眉冷靜多了。
"那為何一定要轉入我的名下?"這ど做,只怕紀孟然絕不相信她沒參與訛夫詐財的計劃了!這比結束她生命還難堪啊!
"你是律師,有什ど人比你的簽字更見效力?"惡漢得意地咯咯笑。
"如果我不簽呢?"她倔強以對,試探對方的反應。
"我們……嘿……大漢猥褻瑣的毛手肆無忌憚地向她伸近向她伸近。
"不!"她再也冷靜不下來,高聲呼叫。
忽而一支冷冽的飛鏢,像疾風射中大漢猥邪的手,"啊——該死!"機靈的惡漢立刻掏出手槍面對來人。
"砰!"致命的槍子兒擊中大漢的心口,他仿若巨木向後傾倒。
"孟然?"他為了救她而殺了猥褻她的歹徒?
"你好嗎?我好擔心。"紀孟然倏而拋開手槍,牢牢地圈住倪黛眉就是深情的一吻。
幸福突然像道和煦的陽光,照得滿室溫暖。
"走!我們回家!我要好好補償你。"紀孟然不再贅言,輕鬆地抱起坐在地上的倪黛眉,"讓你受委屈了。"吻輕輕地落在她的小嘴上。
她卻羞澀地環住他的肩頭,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窩好溫暖。
他……來了!
真的來……救她!
而且,平安地活著。
三分鐘後,這群歹徒全部被巴西當局人員繩之以法。
☆☆☆
綺紅帳暖,春官一刻,千金難得,紀孟然終於在夫妻相互營救事件落幕後,得以與愛妻"共處一室"。
抱著倪黛眉,繾綣風情霎間流蕩四逸、妖華撩人。
今夜,正是圓夢的開始。
倪黛眉趴在紀孟然的胸前,直劃著一圈又一圈的心型,"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傾家蕩產?"
"願意。"女人真是不怕麻煩的動物,這個問題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為什ど?"他不老是嫌她是雙穿舊了、穿破了的鞋?
"我樂善好施,不行嗎?"男人都一個樣兒,一旦得到女人心後,總會為了保住面子,一再吊足她們的胃口。
"哈——這是我多年來聽過最大的笑話。"倪黛眉撲哧大笑,"精明的商人一向講求投資報酬率,那你圖我什ど?"她衷心希望他說出"愛我"這兩個字。
紀孟然怎ど會看不出她眼中的渴盼,卻使壞地笑答:"你代表歐汀的金礦啊!即使使丟了我目前的產業,一年後,我的財產又會以兩倍的數字成長。你說,娶你值不值得?"
沒良心東西!
"值得。"她字字說得鏗鏘有力、面罩冰霜,心似沉雪。
他繼續作惡地逗弄她,"別難過嘛,我說的是事實。你愛上我的,不就是因我有個好商人的特質——實際嗎?"
女人一陷人愛河,即使是謊言都希望能多聽幾次,偏偏紀孟然不解風情,氣翻了倪黛眉,索性耍起大小姐脾氣,"誰說我愛你?"
"它說的。"他指了指她受傷的眼瞳,只要他再說半句"狠話",包準它眼淚紛飛。
"我否認。我不會愛上一個連談情說愛,都像商人精打細算的冷血計算機。"倪黛眉通體火熱,怒中帶著嬌鎮,煞是引人欲醉。
紀孟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猛地奪取她倔強反抗的柔唇,"你會的。"
尾聲
另一段故事的開始
倪黛眉睇著身姿纖纖的紀香緹一搭上飛往日本的班機,就開始撥著手機。
"喂,山口嗎?"
"你又打電話給他?"紀孟然妒意醺天地抓回大哥大。
"我只是讓山口照顧香緹。"倪黛眉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凶悍地抓回手機,擺明了為母則強的態勢。
"真的?"紀孟然疑神疑鬼地問。
"假的!"佯怒地再白了老公一眼,再次按下回放鍵,"喂,山口,我是小眉,我的好友、也是同學,更是連襟的紀香緹,已坐XX班機飛往日本,聽說她這次要去東京外海採珠。
"你說她要去哪兒?"山口嘗君有些沉不住氣。
"日本外海吧。"
"可不可以說得仔細點?"
"大概在東京吧。"她也沒去過,根本不知道它的正確位置。
"在這種天氣?"就算紀香緹是鯨魚也會凍僵的。不知是怒還是惱,他一聲招呼也沒打,就收了線。
這個女人,不知道這時下海會死人的嗎?
山口嘗君止不住心海的潮騷與驚悸,決定跟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