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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2章 一把燃燒的野火 文 / 月光曬穀

    母親只說是曾經在街頭遇到,後來又因為潘樹清過來g市的事牽扯了一回,有時何英華會打電話給她,但確實沒再再見過面。

    可是她有時真的不相信母親……

    最終她沒有再待下去,和於靜交代了一聲,就又返回了醫院。

    因為走的過急,到了住院部門口時,卻忽然腳下一絆,腳踝處立刻有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而上,她只好停下步子,彎腰撫腳。

    「怎麼了?」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她抬起頭,然後就對上了司徒燁那雙戴著眼鏡的俊秀眸子。

    「沒事……嘶……」她故作輕鬆的對他笑笑,就想站起身繼續向前走,但腳下那股鑽心的疼卻又傳來,讓她不由低吟一聲。

    「扭了腳?」司徒燁趕緊上前來關切的詢問。

    擔心一點小的不在意會引發大問題,晉賢賢也不敢再逞強,對他點點頭。

    「我扶你上去吧?」司徒燁又道,向晉賢賢伸出手。

    「呃……好吧。」晉賢賢猶豫了片刻,再次點點頭,然後將手交到了他手裡。

    雖然司徒燁眼觀鼻鼻觀心,並沒有絲毫褻瀆和輕薄晉賢賢的意思,可是男人一手攬著女人的腰,一手握著女人的手,兩人相攜著上樓,看在外人眼裡也是相當親密。

    陌生男人的體味讓晉賢賢很不自然,可能也感受到了她的這份不自然,司徒燁白淨的臉上隱隱的浮起幾絲紅暈,眸光也不知該往哪裡放,這樣的情形看在外人的眼裡真的頗有些曖昧。

    不過好在很快就到了母親的病房處,只要一進了病房,換上她放在這裡的那雙平底鞋,一切都好說了,晉賢賢想。

    可是就在兩人站在病房前的那一刻,病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晉賢賢很不想見的那個人走了出來,後面跟著趙慶雲。

    看著門口的那對青年男女,何英華先是微微一訝,可能是他並沒想到這一刻會碰上女兒,更沒想到會碰上以前的下屬。

    隨後他的目光就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眸光不由微微一閃。

    晉賢賢掙開司徒燁的手,目光穿過何英華,落在母親身上。

    趙慶雲低下頭。

    「賢賢……」看著女兒,何英華想說什麼。

    但是晉賢賢卻並有理他的的意思,直接進了屋去換鞋。

    「何叔叔,好久不見!」

    對於晉賢賢家事,確切的說是對於以前上司的家事司徒燁是知道一些的,看何英華因為晉賢賢的漠視臉上現出難堪的神色,司徒燁趕緊對何英華笑道。

    「司徒,好久不見!」何英華也對司徒燁道。

    隨後兩人又說了寒暄客套話,然後何英華就走了,出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晉賢賢,又看了一眼司徒燁,眸光複雜的閃了閃,然後走了。

    換好了鞋以後,晉賢賢就默不作聲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而趙慶雲則在一邊滿臉忐忑的偷瞄女兒。

    司徒燁看了看那母女兩人的神情,最終還是知趣的告辭了。

    房間裡那位和趙慶雲一起住院的婦人已經出院了,如今這病房裡只剩下趙慶雲這一個病人,此刻司徒燁一走,整個病房裡就剩下了母女兩個。

    母女兩個開始誰也沒說話,諾大的病房裡便是一片難捱的沉默。

    「賢賢……」不知過了多久,趙慶雲終於開口向女兒解釋道,「我和他是在門口碰上的,他非要過來看看,我……」

    「媽……」不待母親說完,晉賢賢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明眸嚴厲又帶些悲憫的落在母親的臉上,「不和再這個男人攙和行嗎?因為他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可預計的傷害和苦難。」

    她的話讓母親一怔,最終流著淚深深點頭。

    晉賢賢沒有再說什麼,看著母親瘦弱的身體,心頭劃過一絲無奈的歎息。

    後來晉賢賢沒有再去公司,而是幫著母親收拾東西,辦理相關的出院手續,但就在下午的時候,卻忽然接到了司徒燁的電話。

    「晉賢賢,你過來一趟……好嗎?爺爺感冒了,發燒,咳嗽,現在發憋,難受的厲害,你能幫我過來安慰安慰他嗎。」司徒燁在電話裡口氣急切,語帶懇求。

    晉賢賢一怔,趕緊將手頭的事情放下,然後直奔司徒老人的病房。

    「爸,你想要什麼?你說給我們,我們去給你買,你別這樣啊……」

    「是啊,爸,你別嚇我們呀,你一定要好好地。」

    「醫生,還是給我爺爺注射些強心針吧,不然……不然我怕……怕他會挺不下去了。」

    走到病房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的那忙亂緊張的聲音。

    晉賢賢推開門,隔著手忙腳亂的眾人看向床下那正插著各種救命的管子的老人。

    即使這麼看著,晉賢賢也能感覺到那生命正從老人身上一點一點的流逝,幾日前那個還咆哮罵人的老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喘息著,一張黃白的臉也漲成一片豬肝紫。

    晉賢賢心頭禁不住一陣難受,走近到眾人前,站在一邊,真心的希望能幫上點什麼。

    「晉賢賢,你來了。」司徒燁看見她,立刻眼前一亮,然後一把拉了她,走到老人面前,「爺爺,你一定要堅持住,看……我的女朋友又和我一起看你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你不想參加婚禮嗎?」

    司徒燁的一席話讓眾人都禁不住一怔,他的母親姑母都看向他,又看向晉賢賢。

    晉賢賢也是一怔,迎視著眾人的目光,只能低下頭。

    「咳咳……」但是那病床上如油燈將盡的老人聽了孫子的這話,卻忽然一個用力咳了上來,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清晰地問了孫子一句,「真的?」

    誰知聽了孫子的話,病床上如油燈將盡的老人卻忽然一個用力咳了上來,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清晰地問了孫子一句。

    「呃……」眾人都被老人的表現驚到了,先是齊刷刷的看著他,然後又面面相覷。

    「這個……」司徒燁語氣頓了頓,看了看晉賢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呵呵……」老人聞言笑了起來,渾濁呆滯的眼在這一瞬竟然綻放出奇異的光彩。

    「這還有假!」

    「是啊是啊……」

    司徒燁的母親和兩個姑姑見了老人如此,趕緊附和著。

    「丫頭,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老人卻並沒被幾人的**湯灌住,目光穿過眾人,看向那低著頭的晉賢賢,問道。

    「呃……當然。」在老人那期待的眼神下,晉賢賢也只能點點頭。

    後來老人終於安靜下來,睡著了。

    一眾人退了出來。

    司徒燁的兩個姑姑回去了,司徒燁去了主治醫師哪兒,晉賢賢也準備回母親那兒,但是卻被司徒燁的母親叫住了。

    「晉小姐……」

    「伯母,有事嗎?」晉賢賢轉過身看向她。

    司徒燁的母親是北方某所大學的董事,還在一家政府機關的第一把手,但是不知是天生秉性,還是經歷過苦難的原因,身上並沒有一般的政界女領導的那股高傲氣。

    相反她很和氣,一雙美麗而智慧的眼睛裡看人時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晉賢賢很有點喜歡她。

    「晉小姐有空嗎?方便聊兩句嗎?」司徒燁的母親又道。

    「嗯,當然。」晉賢賢笑笑。

    於是兩人也沒選地方,就坐在走廊一邊的休息椅上。

    「我早就見過你!」盯了晉賢賢片刻,司徒燁的母親突然笑道。

    「呃……」晉賢賢一怔,驚訝。

    「是在相片上見過你,小燁有一個相簿,第一頁上就是一個留著馬尾、穿著大校服的小個子女生的一寸免冠照,他說是中學時的同桌兼班長,我細細看過應該就是你。」她又道,從容和善的目光就落在晉賢賢的臉上。

    「我?」晉賢賢禁不住又一怔。

    好像記得中學時代因為入學籍的緣故學校裡曾經讓照過一排一寸的免冠照片,後來多餘的也就隨手送給了同學。

    但是她實在不記得送過這司徒燁,只記得因為學校裡要充實牆板上的優生風采欄時曾經讓她交過一張,但她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一小會兒那相片就不見了,當時她還以為是被冒失的值日生們當垃圾收走了,現在想來是應該是被人偷了……

    偷?

    一想到這個字眼,又想起那時老實巴交的司徒燁同學,她禁不住又大大驚訝了,沒真想不到……

    「呵呵,」司徒燁的母親又笑了,「小燁是個很內向的人,有什麼話很少和人說,那幾年因為他父親的事全家人更是都顧不上他,所以說那個時候受了不少委屈,說起來慚愧,那個時候他不願去上學,我竟然……竟然還吼過他,卻不知道孩子的生活其實也受到了衝擊。」

    「……」

    「說起來……晉小姐,真的應該謝謝你,聽說那個時候你是他的同桌,對他很照顧,還幫助他誠摯欺負他的同學,呵呵……我這個兒子竟然被美女救了。」司徒燁的母親幽默的道。

    「伯母,哪裡話……那都是多年前小孩子們鬧著玩的事了。」晉賢賢不好意思的笑了。

    「呵呵……是嗎?」司徒燁的母親也跟著笑,然後又道,「晉小姐,我和小燁他爸是經過浮沉的人,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真的嘗過不少,人前甜如蜜,背後卻捅你一刀的人見得太多了,所以呢,與人相處並不看重身世地位,只在乎人性人品,因為這人性人品是最難得的,也是最長久的。」

    一席話說完,她很是鄭重和期待的看向晉賢賢。

    但晉賢賢卻在她這目光下移開了眸子,她當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她是在變相的告訴她,她和司徒燁的父親並不在乎這些身份地位。

    如果她真的對她的兒子有意思的話,那就大膽的去愛吧,他們不會反對的。

    不過可惜了……

    看她不說話,司徒燁的母親眼裡不由閃過一絲失望,但稍後又笑了,「晉小姐,剛才老人家的事多虧你了,其實那天我就想向你說聲謝謝,只不過卻一直都不得機會……」

    「這沒什麼,伯母,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待她說完,晉賢賢就趕緊道。

    「小燁的父親這段時間在國外學習,而他的兩個姑姑也忙著生意上的事,冷落了老人,老人就讓人將他送來了這裡,雖然我們聽說後立馬就追了過來,可是老人卻是個強脾氣,打定了主意要跟在自己從小帶大的孫子身邊,可是……哎,老人的身體卻是不做主,醫生已經下了結論,沒幾天了。」說到後來,司徒燁的母親卻禁不住一陣黯然。

    晉賢賢不知道怎樣安慰她,只能沉默。

    「老人起起落落一輩子,雖然風光榮耀不少,可是真真舒心的日子並沒有幾天,特別是到了晚年小燁他父親坐牢的那幾年,老人更是一夜白頭呀,對於老人,我和小燁的父親始終覺得愧疚,我和小燁他父親年輕時個性都強,那時沒少鬧騰,是老人一直做我們的後盾,後來又為了小燁的父親奔走,如今老人老了,可是我們卻依然每天忙忙碌碌的,連陪陪他的時間都沒有,就連他……連他得了這麼重的病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們……有愧呀……」

    司徒燁的母親邊說著,美麗的眼睛中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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