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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88章 驚喜,落差(9) 文 / 風間雲漪

    唐秉清沒有明著拒絕,但這話也是最明顯的拒絕。這個時侯他哪有時間去跟順天府尹喝酒。

    他得先去找雲子澈問清這一切的起因,再跟他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最主要的是他得弄清楚江雲漪跟雲家到底有沒有關係。

    順天府尹還能說什麼,親自寫了手令讓帶唐秉清去監牢探望雲子澈。他知道待下次開審時,雲子澈就會上堂,他還得琢磨著怎麼審呢。

    「本將軍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下次堂審還請府尹大人通知本將軍一下。」

    北津凡當然不可能留在順天府吃飯,他能來這一趟也不是沒有原因,現在既然案子還沒有出結果,那天倒可以先去探探永帝的口風。

    這麼些看若沒有雲家一直無償提供相關的醫藥遠送到邊境,他的兄弟還不知能回來多少,這一次若能把人情還上,他也算給兄弟們一個交待。

    何況還有一個人江雲漪……。想到江雲漪,北津凡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那丫頭古靈精怪的,應該不大可能被一道聖旨給弄死才對。

    一會還是派人去探探情況,有必要時再暗**手相助,免得媳婦兒和兒子回來埋怨他!

    主意打定,北津凡對著一旁和自己下屬嘀咕的誠王抱了抱拳,隨即一聲哨響,一匹通體透亮,毛色極佳的大白馬就從街頭奔了出來,一直奔到北津凡面前才站定。

    「誠王殿下,有機會津凡一定會找您好好喝一杯,告辭!」

    利落的上馬,北津凡一拉韁繩,疏朗的笑意傳出,人已經在數丈之外,遠遠的還能聽到北津凡的喝笑聲。

    「王爺?」

    江子豐有些打不定誠王的意思。因為誰也沒料到本來已經定為死案的案子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唐秉清插手助雲家,這個撫遠大將軍似乎也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雲家的案子還是有些懸。

    「江雲漪沒事?」

    誠王看著絕塵而去的北津凡微微瞇了瞇眼,隨即想到今兒審了大半天一直都沒有收到永寧公主府的信兒。

    雲家這邊還沒有定論,江雲漪應該已經沒事了,否則宴峰怎麼可能還坐得住呢。這邊一說停審,宴峰人就不見了,這會子定是去探公主府的情況。

    江子豐低下頭,方纔他已經收到江家旺的消息,江雲漪有免死金牌聖旨根本奈何不了她。

    加上夏冰荷多般阻撓,寧沉玉請旨相助,不要說要江雲漪的命,連一根頭髮都沒傷到她!

    「去好好查查是什麼人要扳倒雲家。」

    誠王一見江子豐的表情就知道江雲漪一定逃過了這一劫,聽到江雲漪手中竟然有免死金牌時雖然有些意外,但今日唐秉清為雲家脫罪,自也不難理解寧沉玉會想方設法的保江雲漪的命。

    江雲漪本來就對寧沉玉有恩,寧沉玉若不救她才是怪事。至於唐秉清,聽說唐家在浣州與江家一直過從甚密,唐秉清的弟弟與江小高還是同窗好友。

    唐秉清幫雲家就等於在轉著彎兒幫江雲漪,只有雲家沒事,江雲漪才可能平安無事。

    誠王有些搞不懂,江雲漪一介女流到底是如何做到讓這麼多人甘冒奇險,明知會因此得罪永帝也要救她!

    連同那些無知的平民百姓也願為她長跪不起。這是誠王一直想要,卻一直得不到的擁戴。

    單憑這些,幸虧江雲漪是個女子,不然不要說永帝要忌憚她,連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小女子。

    「屬下明白。」

    江子豐恨得牙癢癢,他就搞不懂為什麼幾次三番都殺不了江雲漪。這一次連聖旨都下了,她居然還能拿出一塊免死金牌來。

    想到江家旺的舉動很可能會破壞誠王的大計,江子豐不由蹙緊了眉頭。他得冷靜下來,這事急不得。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他就不信這輩子都殺不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順天府門口的百姓看到順天府貼出的告示後,就漸漸散了,只有少數人擔著擔子還在順天府附近轉悠。

    百姓們自也會留人時刻注意著順天府的動靜,他們實在不大相信官府中人。他們寧願辛苦一些等在外頭聽消息。

    宴峰一出順天府就連下了幾道命令,自是多數去查雲家的案子和江雲漪到底有什麼關聯。

    此案太過棘手,他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反應,永帝已經連下兩道聖旨,且都是不可挽回的聖旨。

    若是不能查出那一日帶方錦娘進宮見永帝的是何人,他們就會一直被動下去。雲家有沒有事他不關心,他只關心江雲漪能不能平安無事。

    端木陽現在已經在趕回京都的路上,若是他們不能在端木陽回京都時把一切事情查清楚,那他們要如何跟端木陽交待!

    好在此前端木陽在浣州似乎也查到了一些線索,他們只願端木陽的這些線索能幫得了雲家,也能幫得了江雲漪。

    阿二本來就等於是江雲漪的人,宴峰聯繫到他時,他已經將他訓練給江雲漪的影衛全面撒網派出去查探消息。

    雖然江雲漪有令沒有她的命令不准影衛出動,但現在是緊急時刻,沒有什麼比江雲漪的安全更重要。

    知道寧沉玉在最關鍵的時刻攔下了永帝的聖旨,江雲漪現在有免死金牌在手現在人已經沒事。宴峰不由鬆了一口氣。

    只要江雲漪能撐到端木陽回來,或者撐到他們查出真相,那一切就可以撥雲見日。到時侯他們指不定就可以喝到江雲漪和端木陽的喜酒。

    兩個主子幸福美滿,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才有機會跟著輕鬆一段日子。否則他們天天對著端木陽的黑臉沒有誰能受得了。

    這一日因雲家被查抄,公主府及與江雲漪有關係的產業接連出事,整個京都一時風聲鶴唳,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唐秉清走進順天府大牢後,隔著老遠就看到一間單獨的牢房裡雲子澈一身天青色的長袍,整個人映著牢房裡有些昏暗的光顯出一絲不可琢磨的神秘。

    他與雲子澈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來京之後卻聽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言。這個翩翩如玉的佳公子,即使身陷牢獄之災一身氣度依舊不可逼視。

    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若說他真是江雲漪的親哥哥,唐秉清此刻也信了幾分。江雲漪與雲子澈兩個人雖然個性不同,但在氣韻方面卻極為相似。

    「唐大狀師?」

    雲子澈似有所覺地轉過身,瞧見一身淺藍繡雲紋的唐秉清逆光而來,一身風姿便是在監牢之中也不容小覷,不由微微一愣。

    他是有想過找唐秉清為他們雲家辨護,但永帝的聖旨一下他們一家就被抓了起來,他還與家人分開關押。

    這讓他極為憂心,根本就沒來得及通知人去請唐秉清出面。何況他與唐秉清並不相熟,想請動他的把握並不大。

    他知唐秉清被調往國子監擔任助教,但近日家中事忙,他還未抽出時間去拜訪就出了事。

    現在唐秉清抖然出現在這裡,雲子澈又豈能不意外!

    「初次相見,我是唐秉清。」

    唐秉清雖家住浣州,與雲子澈份屬同籍,雲子澈視察產業時也經常留駐浣州,可二人卻從未見過。

    這個現象其實有些奇怪,不過二人雖是初次相見,但卻對對方之名聞名已久。此刻相見倒生出幾分腥腥相惜來。

    「雲子澈,久聞大名!」

    即使是在監牢之中,雲子澈的笑容依舊,那笑容冰如玉,涼如水,要不是四周的一切都證明這是在順天府的大牢之中,人家還以為此處是山明水秀的世外桃園。

    唐秉清能來,雲子澈就知道他們雲家有救了,所以他為何要給人以頹廢的形象。會落魄的雲子澈又怎麼可能是雲子澈呢。

    「此次雲家遭逢大難,可在你的意料之中?」

    唐秉清進大牢前特地轉到匯賓樓買了一隻燒雞和一壺酒過來。雲家突然被下大獄,是很多人始料不及的。這個時侯雲子澈肯定沒有吃飯,那他就買點酒菜過來與他好好談談。

    獄卒似乎知道唐秉清的身份不同,見他過來忙給他開了牢門。唐秉清笑著提壺抱雞而進,也不嫌牢房裡髒亂,尋了處相對乾淨的地方先給二人倒了酒,漫漫然地問了起來。

    「如果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又怎麼可能讓我的家人陪我一起過這牢獄之災。不過我心知伴君如伴虎,不想一遭出事卻要連累這許多人。」

    雲子澈完全被永帝的聖旨打了個措手不及。主要還是因為江雲漪,他從沒想過江雲漪會是他的妹妹。

    到現在他依舊覺得這事就像是一場夢,夢一醒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江雲漪很可能真的是他的親妹妹!

    「這麼說雲漪的事你們雲家毫不知情?」

    雖然在公堂之上唐秉清已經從雲老夫人那裡知道雲家很可能是被人設計了,可是以雲子澈的精明不可能毫無察覺。

    他會幫雲家,但他也要雲家人全身心的信任他,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問清楚才放心。

    「我知道這個案子很棘手,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若我知道雲漪是我妹妹,我絕不可能讓她進宮當什麼公主。更不可能看著她因為身世的事天天飽受折磨。她曾因這件事受過多少苦,我就有多替她心痛!唐公子,我知道你與雲漪是至交。我請你幫幫她,就是犧牲我雲家全族,我也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如果她真是我妹妹,那我願意用雲家的一切換她一人平安。我這個做哥哥的從來沒為她做過什麼。卻也不想到最後因為雲家讓她再飽受良心的譴責。她曾經因身世而被迫放棄跟端木陽的感情,我不想她再為身世而受到任何傷害。」

    雲子澈接過酒杯昂頭一乾而盡,辛辣的酒味入喉,讓原本有些冰冷的身體忽地有了暖意。

    他進來之後想了很久,卻不是去想怎麼解決雲家這次的危機。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保全江雲漪。

    不是他不關心雲家,而是他知道這次雲家之難若無人相助,那個對雲家下手的人是不可能讓雲家輕易翻案的。

    何況整件事的原委都與江雲漪緊緊相連,保全了江雲漪也就等於保全了雲家。

    「雲漪手上有免死金牌,現在你首先要想的是什麼人會在這個時侯對你雲家出手。」

    唐秉清先將公堂的情況跟雲子澈作了說明,希望雲子澈能從中判斷出此次雲家遭難的主因。

    他只是一個狀師,很多情況只有當事人知道的最清楚,他只能從當事人這裡取證再慢慢抽絲剝繭打出事情的真相。

    不過這事主要是在十七年前,他能從雲子澈這裡問到的不多,一會子他還是得去問問雲老夫人和或雲中天夫婦。

    「我行走商場和官場,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但在我的印象中能打到讓我毫無還手之力的根本就沒有。而且指認我雲家的人既然是以當年端木皇后所生的小公主為引,我就更想不到有誰能把這麼久的事情連成一條線,讓我雲家辨無辨。我妹妹失蹤之事是我們雲家一生的傷。那個時侯我還小,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家人在遍尋不著妹妹時,那種絕望的心情。可方錦娘卻指認是我祖母命她換的公主。這根本就不可能!方錦娘曾經是我祖母的貼身侍女沒錯,但我妹妹失蹤的那一天我祖母身有小恙,一直由我母親隨侍在側。那時是我在照顧妹妹,所以把妹妹弄丟之後,我自責了十幾年。我每天都在想那天的細節,所以對於那天的事情我記得非常清楚,方錦娘那個時侯並不在府中。不過現在想來她抱走我妹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是我還是想不通,我妹妹怎麼會被換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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