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66章 變態東宮思(1) 文 / 風間雲漪
她希望她的故事能幫到寧沉玉,她相信寧沉玉能在短短兩年裡成為正三品的侍郎,將來他一定能夠站得更高,看得更遠。
她絕不能讓他因為感情的挫折而一蹶不振,或者因感情的挫折而改變自己的為人處事。
「雲漪,你給我點時間好麼?如果我能忘了你,我一定會告訴你。如果我不能忘了你,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可以和他們公平競爭的機會。」
寧沉玉在聽到江雲漪有關她前世的故事後,想了很久,然這樣亦不過告訴他人無貴jian之分,只要肯努力他也能成為人上人,並不能讓他放下對江雲漪的情感。
「好,我給你機會。如果最後我不能嫁給他,而你又沒有娶親,沒有喜歡的人,我想那個時侯我會考慮跟你在一起的。」
江雲漪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寧沉玉不能bi,一bi可能會把他逼向死胡同。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如此決絕地拒絕他,那她只能慢慢地告訴他,什麼才是真正的感情!
「我等著,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給我一個答案。」
寧沉玉聽到江雲漪的話微微一笑,有些澀,不過他會等,他都已經等了兩年多,他不在乎再多等兩年。
如果他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也許他真的會死心吧!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想放棄。
「你要一直堅持做好你自己,我相信或許在你不經意的地方,也許也有一個人在等你。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江雲漪見寧沉玉總算不再糾著這件事不放,心總算放下了一半。也許她得想個法子,給這幾個喜歡她的人轉移一下視線,否則天天被人糾纏也不是件好受的事兒。
「我會學著去發現你說的這個人。現在我們來說說明日是宮宴你要應該注意的事兒吧。」
寧沉玉點點頭,他知道他跟江雲漪之間的事兒根本急不來,是他太著急了。在她沒跟她心裡的那個人成親前,他一定要想辦法讓江雲漪把他裝進心裡。
只有她心裡有他,那她才可能喜歡上他!誰要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呢,誰要這段感情裡,是他先陷進去的呢。
即如此,這份苦果他得先嘗,待到最後也許江雲漪就會發現他才是最適合她的人呢。
「你說,我聽著。」
有關宮宴的禮儀江雲漪還真知道的不多,既然皇帝都讓人傳了口喻,那已經相當於聖旨,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寧沉玉在翰林院呆沒多久,就經常受到皇帝的傳召,所以對這些宮中的禮節自然要極清楚。
而且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宮宴,對於宮宴的相關禮節自然也是很清楚的。這會子跟江雲漪說起來自是游刃有餘。
江雲漪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聽過之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會直接問寧沉玉。
到得最後,連宮中的一些忌諱寧沉玉也會跟她提及一點。而從這些中,江雲漪發覺寧沉玉看似木訥,實則心藏錦繡,否則他又如何能在短短的兩年之內成為京都炙手可熱的朝中新貴?
甚至在江雲漪看來,寧沉玉要比雲子澈更適合官場!雲子澈準備說只能算是一個商人,雖然他有一個御前行走的閒職,但雲子澈更多的時間是在處理雲家的生意。
但寧沉玉不同,他是戶部侍郎,手中握有實權,簡單說寧沉玉的這個官是實職,而且職位並不低!
「那你知道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傳我進宮麼?」
在瞭解了大半的宮宴禮節後,江雲漪自是問起了另一個她比較關心的問題。這大半月來,她行於京都,肆意張揚,基本什麼人她都有結交。
然在她印象中,應該沒有人會特別在皇帝面前提起她,若真有雲子澈剛才就在這裡,不可能連一點口風都沒露給她。
這道口喻其實來得挺突然的,否則就算雲子澈不知道,溫逸和宴峰他們也不可能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詩樓寫過一副字。然後那字直接在詩樓競拍,最後以萬金的高價被汝陽王府的人拍走了?」
寧沉玉想起當時他正在跟皇上討論書法,冰荷郡主突然闖進來說有好東西要進獻給皇上。
而冰荷郡主進獻的好東西就是一副字,那副字字體飄逸風流,風骨暗藏,又處處透著肆意瀟灑,讓人一見到字就似能想像得出寫字之人那種縱情風流的肆意風流。
「你是說皇上是看了那副字才宣我進宮的?」
江雲漪怎麼也沒想到,是那副字惹得禍,當時在詩樓,她為了跟那群書生打成一片,就當場寫了一副沁園春*雪。
那個時侯當先吸引那些書生的自然是那極具功力,一看就出自名家手筆的好字。
只是接下來吸引他們就是那首在現代就名傳中外的沁園春*雪,那一日剛好大雪紛飛,詩樓外寒梅競放,那些書生一看一對比,即刻就被那首寫得極盡寫意,又雄渾大氣的詞給吸引,爭先傳閱。
到得最後可想而知,她江雲漪根本不需多說,就成了詩樓最具才情的人物。
「皇上覺得你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所以才想見你的。加上冰荷郡主又跟皇上說了很多有關你的事兒。」
寧沉玉對江雲漪的字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可是當他看到那副字時,說實話他真的沒有看出來是江雲漪寫的。
與她平時內斂含秀的字完全是另一個風格,而當時他和皇上一樣,不僅被字吸引,也被那首大氣磅礡,意境極深的詞給吸引住了。
因此在皇上宣他與肖公公一起過來傳江雲漪進宮晉見時,他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然事事就是有這麼多巧合,他和江雲漪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這麼說,我這次進宮想低調都不成了。」
江雲漪角微微一抽,她當時只想著盡快收服那些書生,根本就沒想過這樣的一首詞,這樣的一副字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那副詞被皇上裱起來了,現在就掛在上書房。我出宮時,皇上還請來宮廷畫師,讓他按詩作畫。」
寧沉玉心中默念那首詞,每默念一遍就會被詩中那股奔放的豪情給激得心間澎湃不已。
「皇上是比較喜歡字,還是比較喜歡詞啊?」
江雲漪撫額,早知道會這麼轟動,她當初就不應該寫這首詞,她完全可以想像皇帝看到這首詞後會有多激動。
她的字本來就是萬中無一,加上這樣的一首詞,她想不引關注都難!這副字最後被汝陽王府的人當眾拍走,她轉手就將拍到手的銀子換成了米糧和棉衣分發給城裡那些受凍的百姓。
這才讓那些說她竟然拿才來賣銀的讀書人閉了嘴!可現在她出名的目的是達到了,但皇帝也知道了。
她不怕讓整個京都的人都認識她,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然她本身對詩詞一竅不通,那詞完全是剽竊的。
現在皇帝看了那首詞就請她去參加宮宴,這宮宴之中自然免不了要和詩和詞啥的,到時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自然是兩者都喜歡了。不然也不會讓宮廷畫師當場作畫了。」
寧沉玉自當實話實說,他幾乎能想像江雲漪進宮之後,會受到皇上什麼樣的待遇。
「寧沉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江雲漪,不是江雲奕!再說了,那詞又不是我寫的。」
江雲漪翻了翻白眼,她本來還想著由寧沉玉跟皇帝透露一下江雲奕就是她江雲漪本人。
現在被那副字一搞,明日宮宴她受到的關注度一定不是一般二般。如此她就要考慮要不要爆露自己身份了。
「那詞不是你寫,那字是你的手筆吧?感覺和你以前的筆跡有些不同。」
寧沉玉微微一愣,他本以為他總算找到一樣與江雲漪共同的愛好,卻不想那詞竟不是出自她之手。
「我現在扮的是男人,自然也寫得像個男人!和以前的筆跡不同很正常啊,不過是換個手法寫字有什麼難的,我可以轉變n種筆跡。」
江雲漪現在想的是她要不要借住宮宴讓自己直接在京都站穩腳跟,然她想的是繼續以江雲奕的身份與那些達官顯貴周旋,還是以江雲漪的身份來。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跟皇帝攤牌,獲得皇帝的認可後,繼續以江雲奕的身份行走。
「你還是想以男裝的身份去參加宮宴是吧?」
寧沉玉聽江雲漪這麼說,自然就想到了江雲漪不想以女裝的身份示人。
現在的她如此耀眼,若是讓人知道她就是江雲漪本人,估計整個京都都要為她瘋狂。
「在參加宮宴之前,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單獨面見皇上?」
江雲漪覺得把自己交給別人,還不如自己親自跟皇帝說明情況。
她想皇帝應該也在考驗她,不管她是江雲漪還是江雲奕,皇帝定然會用她的能力來評判她是否得到重用。
「應該沒問題。要不我一會就進宮,得到皇上的允許後,我明日直接帶你進宮,先晉見皇上之後,再帶你參加宮宴。」
寧沉玉想了想,覺得以皇上現在對江雲漪的喜愛程度,應該會同意先獨自接見她,才會讓江雲漪去參加宮宴。
不過這事兒,他也得經過皇上的同意之後,才敢這以做!凡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那你先進宮吧,我先準備一下。」
江雲漪微微一笑,讓周語嬈送寧沉玉出門。隨即她就跑到書房,將雲子澈交給她的那份想暗殺她的名單給翻了出來。
看著這些名單,江雲漪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暗想著這些人竟然一個個都想要她的命,那她就把這些名單全交給皇帝,讓皇帝為她作主得了。
她可是皇帝親封的食醫,這些人暗殺御封的人那就等於在下皇帝的臉。皇帝即使看了之後不馬上發作,但誰能知道皇帝哪天會突然就收拾他們哪,畢竟帝心難測不是麼?
宮中。
「寧愛卿說,江雲奕就是當年平江水患的功臣,也就是朕封的食醫江雲漪?那個小姑娘?這字是她寫的?」
永帝正在研磨江雲漪所寫的那副字,聽得寧沉玉這麼說不由放下了筆。當年他親封那個小丫頭為民間藥膳師,倒是沒想過這丫頭還挺爭氣。
然低頭看看這龍飛鳳舞,肆意風流的大字,自然是抱著幾分懷疑。不過他相信寧沉玉和江雲漪還沒那個膽子敢欺君。
「微臣曾經受過江姑娘的恩惠,才能一路考取功名,為皇上效力,心中對江姑娘極是感激,然皇上對微臣君恩深重,微臣又豈敢欺瞞於皇上。」
寧沉玉微微躬身,便將江雲漪當年施狀元粥,並贈衣贈銀助他一種考取功名的事兒跟永帝一一說明。
這事兒寧沉玉很少跟人提及,主要是想在將來迎娶江雲漪時,再向眾賓客解釋,到時就可以給江雲漪長臉。
然今兒與江雲漪相見之後,又發生了這事,他覺得他有必要跟永帝講明此事。這樣有助於江雲漪在京的發展,也能讓永帝多信任她幾分。
「她倒是慧眼識英雄,給朕送來了一個好幫手。朕聽說當年她開倉放糧時不過十二歲,小小年紀就有一顆仁心,著實難得。寧愛卿前段時間拒絕朕的賜婚,是為了她麼?」
永帝接過內侍遞過來的參茶,就跟寧沉玉淺聊了起來。慢慢的就聊起來了當年江雲漪的事跡,自然就免不了將寧沉玉和江雲漪的淵源聯繫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