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56章 全家都要陪葬(1) 文 / 風間雲漪
可看到她見到他後一副驚訝的模樣,心裡就很生氣!他們這麼久沒見了,難道她就不能說一句別來無恙麼?
「如果溫小侯爺覺得來看小女子降了身份可以不來。我累了,想休息,要是溫小侯爺沒什麼事兒,就請自便!」
江雲漪覺得溫逸簡直不可理喻,以前這傢伙成天顧著玩兒,根本是哪有好玩的就往哪鑽。
現在倒好,他不玩了,卻特別跑過來氣她,這是什麼道理!他有那個閒功夫,她還沒那個閒心呢。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不起!我是來看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些了,我不是故意氣你的。我們這麼久沒見,我多想聽你說一句,溫逸,別來無恙!而不是溫逸,你怎麼來了?雲漪,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我對你怎麼樣,我不信你感受不到!我曾經以為我可以忘了你,可是我發現我忘不掉。這一年多來我遠渡重洋,幾乎天天在海上跑,可是鬼使神差的,我就是記得你的生日,我就是記得你及笄的日子。我說開春到你家提親,我是認真的,我不是開玩的!昨晚看到你倒在雲子澈懷中一動不動樣子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有多驚慌?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你出事麼?我守了你一個晚上,直到知道你沒事了才離開。我剛從宮**來,連飯都沒吃就來找你,為的是什麼你會不知道麼?」
溫逸說著說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便把自己的心裡話如倒豆子般全倒了出來,凝著江雲漪的眸中全是柔情。
他是喜歡江雲漪的!從他們相遇之初,到後來每次見到她心中莫名的悸動。他其實早就喜歡上了她,只是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願承認!
「溫逸,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侯發生的事。我,我只是搞不懂你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呢?你不覺得從一開始我就在整你麼?你不是應該恨我麼?你就算不恨我,也絕不可能喜歡我啊!」
江雲漪緊緊地咬著唇,好半天才說出話。她覺得溫逸對她的喜歡實在太過莫名奇妙,難不成溫逸有被虐妄想症不成?否則怎麼可能喜歡她!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你了。」
溫逸抓了抓頭髮,他都弄不清為什麼。可就因為弄不清他才更想靠近江雲漪,這樣他就一定能知道為什麼。
「溫逸,我看你一定是搞錯了。你還是回去好好再想想吧,我累了,想休息,行麼?」
江雲漪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溫逸。若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玩的溫逸,她直接回絕他,讓他別搗亂就成。
可現在這個在她面前焦燥難安,說喜歡她的時侯那幼稚的抓頭髮的動作,彷彿情竇初開的少年,讓她突然不知道怎麼拒絕。
她其實是把溫逸當朋友的吧,只是很多時侯她常常忽略,溫逸他其實幫了她很多忙。
「那你好好休息,我找個時間再來看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儘管來找我!」
溫逸見江雲漪的臉色確實不是特別好,也不好再多做糾纏。或許他真的應該好好想一想,他為什麼會喜歡上江雲漪!
「你來找我,應該已經知道昨兒暗殺我的人是誰吧?」
江雲漪本來是想等雲子澈過來再問這事的,但看溫逸這副樣子若放他回去,他還不知道怎麼想,那倒不如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樣到他想起這事時,興許就直接想通了。不然以他的個性一旦給他鑽牛角尖,吃虧就是她了!
「是誠王副將顧永德!我是在宮中的時侯突然想到的,算來算去,我只算到他。你覺得呢?」
溫逸這才想起他來這裡主要是為昨晚江雲漪被暗襲的事兒來的,忙把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先趕到一邊。
昨晚讓顧永德跑了,又沒從那些黑衣人身上找到任何痕跡。但以顧永德對江雲漪的恨,他知道江雲漪沒有生命危險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他這次來就是要江雲漪以後在京都行走時一定要小心,不然很容易著了別人的道兒。
「我只猜到跟顧明婧的死有關,其它暫時不知道。」
她剛剛到京都,對京都的一些勢力並不清楚。雖然在安雲的時侯就有意無意的跟誠王的人對上,但畢竟不是正面衝突。
「他是顧明婧的父親,以前在京都顧明婧算得上是誠王的左膀右臂。後來顧明婧遠嫁安雲,誠王為示對下屬的厚待就為江家旺求了一個官,讓他直接當了平縣縣衙的主薄。據我所知顧永德的髮妻早逝,後來一直未娶。顧明婧是他唯一的女兒,顧永德很疼她。而顧明婧也很爭氣,她在京都開的食府到現在還是誠王府盈利最多的產業。」
溫逸自接手溫氏船運後雖極少呆在京都,但對京都的一切動向自有人會向他稟報。
他跟誠王沒什麼衝突,但誠王近年來的動作越來越大,讓他不得不防。他是怕殃及池魚,自然要及早做些防範。
「顧永德的為人如何?性情怎麼樣?社交如何?」
江雲漪一聽立馬就斷定昨晚來刺殺她的人一定是顧永德,那她就要做她與顧永德你死我活的準備。
她和顧永德之間注定只能活一個,那她若想活,就得知己知彼。而從溫逸的言談中,她可以感覺到溫逸對顧永德極熟悉,或者說對誠王及誠王府的人都很熟悉。
「顧明婧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只能說顧永德雖是個粗人,但顧明婧大部分遺傳自他!性情、手段他只會比顧明婧更精明更狡詐,而且他在軍中的人望很高。」
溫逸的話不多,卻很實用。顧永德能成為誠王的左右手,靠可不止是一身的本事,他本身的智慧也很重要。
否則顧永德絕不可能在殺江雲漪的時侯,還知道將雲子澈別苑的下人全部迷暈。
他這麼做就是不想跟雲子澈鬧太僵,否則雲子澈一旦發起怒來,那對誠王府來說一定是毀滅性的。
只是顧永德一定想不到,在雲子澈的心目中江雲漪的重要性遠遠大於那些下人的命。
顧永德昨晚的所做所為一樣激怒了雲子澈,要不然雲子澈也不會把那些屍體交給順天府了。
「看來我的運氣很差,才剛來京都就碰到一個煞星。」
江雲漪聽到這裡就知道顧永德是一個比顧明婧還要難對付幾倍的人物,尤其是這個時侯的顧永德對她只有恨。
那時她跟顧明婧交手,顧明婧是以拉籠為目的,所以對她並沒有出全力。而她也一直防著顧明婧搞鬼,所以才能次次化險為夷。
但這一次不一樣,她對這個顧永德一點都不瞭解,就算現在從溫逸口中知道了顧永德的一些事,她也依然處於劣勢。
因為在安雲她佔居著天時、地利、人和,所以顧明婧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可一旦到京中,天時與地利首先就跟她不搭邊,就更別提人和了。
即使她有雲子澈,有溫逸,還有端木陽,可顧永德有誠王府。很多事一旦牽扯到政治就會非常麻煩。
她不能因為跟顧永德的恩怨將其它人拉下水,否則若引起皇帝的注意,對她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其實對付顧永德你不必親自動手,而且他錯過了昨晚的機會,我絕不會再讓他動你一根頭髮。」
溫逸見江雲漪皺眉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若是以前不知道自己心思,興許他還會考慮要不要為一個江雲漪對上誠王府。
現在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他又豈會允許他看上的女人被誠王府的人欺負?不要說他不答應,他家老頭也不會答應!
「溫逸,我不想你因為我沾上不應該沾的麻煩。這事兒我也會跟雲子澈和宴峰說的。這種事雖是私怨,但也很容易牽扯到政治,我不想你們受我的連累!我想誠王爺未必會放任顧永德胡作非為,這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江雲漪本來是有借住雲子澈和溫逸的勢來保護自己的,可她只要一想到他們很可能會因為她跟誠王反目,她就打消了念頭。
她不想欠他們這樣一個還不起的人情!尤其是在知道他們二人幫她是因為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那她就更要避而遠之。
「你放心,我若動手,絕對不會讓誠王知道是我的動手,就算是讓他知道也為了警告他不准動你。雲漪,你是個女子,不要事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扛,你要學著把這些擔子交給別人幫著擔著!女人要學會愛自己!」
溫逸並不是一個情場白癡,他只是一時沒轉過變,他明明是想挖端木陽牆角,咋地突然變成對江雲漪真正的喜歡。
現在他想通了,自然要盡他所能去保護江雲漪,又怎麼可能因為江雲漪的幾句話而袖手旁觀呢。
「說得好像你有多瞭解女人似的。既然有人要幫我解決一個大麻煩,那我除了點頭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雲漪聽此就知道溫逸是不可能放任顧永德再找機會傷害她的。那她也只能在心裡感激溫逸,然後在溫逸需要她幫忙的時侯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雲漪,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能跟端木陽走到一起,你會選我麼?」
溫逸見江雲漪這個時侯已經沒那麼排斥他,就突然想知道若是沒有端木陽,江雲漪有沒有可能選擇他。
他不相信他總輸給端木陽那個死妖孽!在他看來他比端木陽不知要好多少。雲漪若跟著他,一定會比跟著端木陽要幸福。
「溫逸,世間女子那麼多,你又何必執著於我呢。依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呢。我知道我想跟端木在一起會有很多阻礙,但我相信我和端木一定能挺過去。除非我們兩的心不在一塊了,要不然我是不會放棄他的!做為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好麼?」
從第一天認識溫逸起江雲漪就知道溫逸是一個非常執著的人,她若不跟他說清楚,他一定會一條道走到底。
她不想因為感情的事讓溫逸與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還記得當初我是因為什麼才找上你的麼?」
溫逸見江雲漪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他,直接轉話題轉到了當時他以江雲漪未婚夫的身份去找她的事兒。
江雲漪一定不會知道他之所以找上她,並不僅僅因為他要跟端木陽比個高低,也因為他無意撿到的那個所謂的信物並不是普通的信物。
那塊玉珮可是皇家之物!豐澤江家不過是一個小小農家,怎麼可能會有皇家的東西?
「婚書和信物?」
江雲漪自然是記得當初溫逸是怎麼到他們家的。那個時侯她還跟溫逸打了賭,只是到最後二人這個賭約就不了了之了。
那張婚書在她和溫逸的拳來腳往中被她給撕了,之後的日子裡她一直想方設法想到溫逸手中的信物給拿到手,可溫逸藏得緊,根本連邊兒都沒讓她看到。
現在溫逸突然提起那個信物倒讓江雲漪有些意外!
「你知道這種雕祥雲紋紫羅蘭邊的蟠龍玉珮代表著什麼麼?」
溫逸見江雲漪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沒看過他們家交給沈家的信物,否則以江雲漪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那玉珮有多貴重。
「怎麼可能!?」
江雲漪取過溫逸手中的玉珮細細地看著玉珮上的紋路,心裡不由亂成了一團,她緊緊地咬住唇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來。
她當然知道這種以紫羅蘭為底,紫色祥雲紋為邊的蟠龍玉珮是皇家特訂之物,普通的小老百姓是不能隨便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