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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66章 我整的就是你(1) 文 / 風間雲漪

    然當溫逸知道這事居然又跟柳成搭邊時,他就火了!這個柳成有沒有完,上次玩了一次在茶點中下毒暗害,這一次又玩同一招。

    他正想命屬下務必把柳成給他逮住了好好懲治一番,江雲漪的信又來,說只讓他截下這一批,下一批一定要放柳成過去。

    溫逸相當鬱悶,但還是照江雲漪的意思把截到的那批草藥給送回了清漪園,另一批草藥直接放柳成的人過去。

    江雲漪在接到溫逸來信說那批草藥已經按她所說放柳家人過去,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而江雲漪收到溫逸的回信時已經是三天後,只是江雲漪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日柳成竟然會親自找上門。

    「江姑娘,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上次一別,本公子可是記憶猶新!」

    柳成還是如先前一樣故作風流,只是在事隔半年多再見江雲漪時,更多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感覺。

    若不是遇上這個小女子,他想他也不會一直倒霉到現在。不過還好,這一次的計謀他總算成功了。

    「柳公子別來無恙,其實我對柳公子的印象也一直很清析。」

    江雲漪搞不懂柳成為何會突然來訪,他不是更應該躲在背後,等著百草堂過來交待貨物時,才會對百草堂動手,順便把清漪園一併收拾了再來麼?

    「我只是聽聞江姑娘有一手好醫術,所以特來求醫,順道跟江姑娘做一筆生意。」

    柳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他的病必須治,否則他還有什麼資格跟家族裡的人鬥。

    「我的診金,我怕柳公子付不起!」

    江雲漪微微一笑,她真不懂柳成咋地就有臉來找她治病哪。這個人前腳剛陷害完她,差點就把她給整死了,現在居然敢跑來求醫?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銀子都好商量。」

    柳成知道江雲漪是不可能輕易給他治病的,誰要他們的初見那麼不愉快呢。但他相信江雲漪會答應治他的!

    「柳公子一定不知道我有三不治。不要臉的不治,臉皮厚的不治,得罪我的人不治!很不巧,柳公子貌似三樣都佔全了,那我只能說抱歉了。」

    江雲漪挑了挑眉,笑容深了三分。柳成,你現在竟然還有心情找我治病,難道你不知道你馬上就要很倒霉了麼?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江姑娘,你說是吧?」

    柳成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又恢復常態。江雲漪就是屬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不過現在還不是跟她鬧翻的時侯。

    「嗯嗯,這話很有道理!可是我不認為我跟柳公子之間有什麼共同利益。要不柳公子說來聽聽?」

    江雲漪點點頭,有些詫異柳成這個公子哥竟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爆走。看來他所求之事一定不小吧。

    可這個人的臉皮怎麼可以厚成這樣哪,他這是一邊想著怎麼把她整死,一邊又拿著所謂的好處來誘惑,是打算雙管齊下麼?

    「你跟百草堂的合約到期了吧?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的話,我可以出比市價高出一成的價收購清漪園的草藥。」

    柳成直接說出來意。他費了那麼多心機,本來想讓江雲漪跟雲子澈一起玩蛋的,可是昨兒他看了從清漪園這邊調包的草藥,那些草藥的成色可比一般的草藥要好太多。

    如果他能爭取跟清漪園合作,那他就更有機會將雲子澈打到永不翻身。若不是因為清漪園的藥好,他可不會任這個小丫頭這麼對他說話!

    「柳公子如何知道雲子澈不會出比你更高的價呢?」

    這個死渣渣,調包了她的藥知道她的藥好,所以才迫不急待地想要來跟她簽約吧。

    她跟百草堂合作看中的是百草堂的信譽,如柳成這樣的人她才不信他會好好做他的藥材商哪。

    與這樣的人合作,跟與虎謀皮有什麼區別?真當她江雲漪是傻子麼!

    「雲子澈做生意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虧。這樣,我再多加一成,如果你的草藥能一直保證質量到時我們可以再談。怎麼樣?」

    清漪園的草藥確實好,多兩成價格他還是能承擔的。再過幾個月又是三年一度的皇商大選,此次他一定要讓柳家頂掉雲家的地位,到時他就多了一份爭奪家主的籌碼了。

    倘若他能順利簽到清漪園的單子,他就不信鬥不過雲子澈!

    「我跟柳公子彼此不熟,又有怨在前,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比雲子澈更值得我信任?」

    江雲漪見柳成如此認真,倒是收起了先前的態度。她也不想跟柳成這樣的人成為敵人,但是世事難料,偏偏她莫名奇妙的就成了柳成對付雲家的一顆棋子。

    現在這個人知道她比做棋子更有用,就想來跟她談合作。倒還真把她當成一個傻子在耍,不過柳成這個人心機那麼深,實在小看不得!

    「我承認我們先前有所誤會,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對付雲子澈。如果你還在為先前的事耿耿於懷的話,那你不妨留下一句話。你希望我如何表現我的誠意?」

    柳成見江雲漪這一次總算有所意動,也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總之他就是打定主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簽下清漪園的單子。

    「柳公子要誠意是麼?那我先帶柳公子去個地方!」

    江雲漪聽到柳成這麼講,腦中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柳成啊柳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可千萬別怪我哪。

    柳成見江雲漪帶他往北苑的方向走,眼神不由閃了閃。他雖然是第一次來清漪園,但對清漪園的佈局卻瞭如指掌。

    這丫頭不會已經知道他把北苑庫房的草藥調包了吧?難道江武已經把這件事跟江雲漪說了?若真這樣,也就難怪江雲漪會這麼不待見他了。

    「這些草藥,柳公子應該覺得挺熟悉吧?」

    江雲漪將柳成帶到放置那些假藥的一個小隔間,除了挑出來的部分又給她重新把自家的草藥調回來外,剩下這些潮濕發霉的被她暫時扔在隔間裡。

    原本她打算將這些假藥全部燒掉的,可想想這些雖然是假藥,但這些藥倒是可以提煉成肥料,全當廢物利用了。

    柳成笑了笑沒說話,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這些假藥發霉被江雲漪瞧出了端睨。

    他已經猜出幾分江雲漪叫他過來的目的了!

    「我想我不必再叫我表哥出來跟柳公子對質了吧?柳公子不是想要誠意麼?那你先說說你準備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吧!」

    江雲漪看著柳成突然尷尬的臉,笑容深深。如果柳成真想跟她合作,那他只能把這些假藥全給她換成真藥,不然就給她賠錢吧。

    如此她就可以考慮跟柳成好好合作合作!

    「我可以賠,而且可以賠雙倍。但這些草藥你必須交給雲子澈!」

    柳成知道江雲漪已經知道真相,也就不再裝下去。他本來還想著江雲漪把這些假藥賣給雲子澈,到時他就可以讓雲家身敗名裂,甚至直接獲罪。

    現在既然被江雲漪發現了蹊蹺,那他就更要簽下清漪園的單子,否則今年的皇商大選他一定會輸給雲子澈。

    「如果這就是柳公子口中的誠意,我想你可以請回了!」

    江雲漪冷冷一笑。這個柳成還真是死性不改,竟然還想著利用她對付雲子澈,真是荒謬。

    「好,人人都說江雲漪做生意最講信譽。剛才是柳某失言,還請江姑娘不要見怪!」

    柳成不得不退了這一步,否則江雲漪一定不會同意跟他簽約。那他就等打敗雲子澈再跟這個丫頭好好談談哪些人是她不能得罪的。

    「沒有了草藥,我就會失信於百草堂,那就是我違約。而造成這個後果的人全是因為柳公子,那柳公子除賠這批草藥錢,是不是也要把我的違約金一起賠了,才能顯出柳公子跟我的合作誠意呢?」

    江雲漪抓起一把霉掉的草藥,唇邊慢慢地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淺淺淡淡,語氣也是淡淡的,好似被人換了草藥也沒什麼。

    「你等我七天,七天後,我把違約金和這批草藥的錢給你帶過來。不過你必須準備好簽約的契紙。」

    柳成原本想把運出去的那批草藥給江雲漪再給送回來,可一想到船是走水路去的,估計現在已經出浣州,追怕是趕上不了。

    現在就當他花錢買一個可以鬥垮雲子澈的一張牌,只要能讓雲子澈翻不了身,那他多花點錢也無所謂。

    「好啊,只要七天後你把錢帶過來,那麼一切好說。記得把今年的訂金一起帶過來,要不然我可是不簽的!」

    江雲漪笑開了眉眼,對柳成的語氣明顯比方才好太多了。柳成啊柳成,姑奶奶就等著你把銀子給我送過來,到時姑奶奶再跟你慢慢地算這筆帳。

    「這麼說我們這算達成協議,也就等於我們是朋友了。那你現在應該可以為我治病了吧?」

    柳成見江雲漪笑得眉不見眼,也跟著笑了起來。小丫頭片子,一下子就要訛走了幾十萬兩銀哪。

    不過為了皇商的位子,幾十萬兩又算什麼!

    「那當然,柳公子請!」

    江雲漪笑容滿面地請柳成往回走,這一次她保證一定給柳成好好治病。當然,這是有前提的。

    只是她看柳成的面色挺正常的,根本不像有病,難不成他的病必須診過脈才能知道?

    「不知道柳公子要看的是什麼病?先前有瞧過麼?大夫是怎麼說的?」

    到花廳後,江雲漪讓人重新給柳成上了茶,這一次可是經心了不少。

    給柳成遞的是適合男子飲用的矛根薺菜茶,這茶是她給齋推出的新品茶,此茶主要效用是固精養腎。

    而她幾日前之所以采那麼多薺菜是為了做蜜棗薺菜菜給端木陽治內傷吐血的。前陣子端木陽因她而傷了內腑吐了那麼多血,這個茶剛好有這個療效。

    她也因此研製出以薺菜來制茶,繼而推出齋的新品藥茶,各類薺菜菜已經於前兒就開始向客戶推出,聽說效果還不錯。

    而且薺菜本身味道鮮美,營養豐富,不管做菜還是熬粥都是極好的選擇。用以入藥主要看重它有護生草之稱,能補心脾、益胃和中,並長於止血,對於各種出血都有療效。

    「我,我,我……」

    柳成正想問問給他喝的是什麼茶,味道怎麼跟其它茶那麼不同,不想江雲漪已經開始問他的病情。

    實話說要他對一個女人說他得有這種病,實在是一個極其丟人的事。然若不說,他這病很可能永遠都好不了。

    「柳公子是不知道自己的症狀,還是不方便說?」

    江雲漪雖然對柳成沒什麼好感,但她給人看病時,一向不喜歡帶進私人問題,所以她現在完全把柳成當作一個病人在看待。

    前世裡她也遇到過不少如柳成這樣支吾半天,卻還是說不出自己到底身體有什麼毛病的人。

    遇上這類人她一般都慢慢地引導勸說,要不就是由她自己來把脈,然後再按脈象的情況詢問病人一些問題。

    「我,我是不方便說。」

    柳成突然就覺得很尷尬,而且還有些後悔。他怎麼就沒想想江雲漪才多大,她要能治這種病才是一個怪胎吧?

    可是他自得了這個病不知看了多少大夫,花了多少錢,都沒能治好,他這算不算病急亂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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