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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5章 誰求情都沒有用(1) 文 / 風間雲漪

    江雲漪淺淺一笑,她知道她早已動心,卻不知道何時會陷進去。起碼她現在還保持著理智。

    「姑娘,銀杏就是心直口快,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青杏瞪了銀杏一眼,哪有人當著當事人的面兒問這種問題,這鬼丫頭也不害燥。

    銀杏吐了吐舌頭,同青杏一眼給江雲漪化妝梳頭。想著這公子也夠可憐的,每晚都想吃,可每晚都得忍著,她都看見公子好幾次半夜沖冷水澡了。

    這江姑娘再不長大,公子jinyu久了,等到跟江姑娘成親那天,不知還行不行!銀杏在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剛剛用過早飯沈天明來找江雲漪辭行,今兒他要帶相關犯人回縣衙一趟,順道跟江雲漪問一些事。

    「雲漪,江楊兩家會鬧到這個地步,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沈天明昨兒想了一夜也沒想通楊家人為什麼會突然跟江家人發生那樣劇烈的衝突。

    他們幾個自把楊家人看守起來後,就連續問了大半天,楊家人只說因封賞一事他們賄賂了府城的官差,後來銀子交了封賞卻沒落到他們想要的人頭上,江家人答應會賠銀子給他們。

    但封賞落到江家四房後,江家人卻遲遲不肯賠銀子,他們一怒之下才這麼做的。

    不過他從楊大妞那裡錄到了不同的口供,那就是有人跟她提供了一樁秘密,是這個秘密讓她挑唆了家人去找江家人算總帳,才釀成了江么兒慘死的悲劇。

    如果只是江家人被打一事,沈天明也許還不會這麼追究,可那個孩子何其無辜,他卻不得不查清楚。

    「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問我,還是以一個捕頭的身份在問我?」

    江雲漪沒想沈天明會在這個時侯突然問起這個話題。這件事確實是她一手策劃的,但若沒有先前的一幹事情在推波助瀾,這事根本不會成功。

    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若非楊家人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麼能讓她有機可乘呢。

    「當我沒問!」

    沈天明一聽這話就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從江雲漪口中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相反會讓江雲漪對他有了戒備。

    他不希望雲漪戒備他,甚至疏遠他,他只是想問清楚,也好幫忙她。可她似乎並不需要!

    「沈大哥,我只能說,這件事確實跟我有關,但我不會告訴你,我做了什麼。如果你想抓我的話,我不會反抗!」

    沈天明私下來找她談這件事,說明他不想把事鬧大,但他畢竟是官差,她是不可能把詳情告訴他的。

    然做為朋友,她不想欺瞞於他,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婚約未解。婚書的事兒她早晚得跟沈天明攤牌,所以平日裡有些事能瞞,有些事卻瞞不得!

    前世裡做不成夫妻,反目成仇的多是,她可不想讓沈天明因為這件事跟她有嫌隙不說,還要記恨她。

    「你明知道我不會抓你,也不可能抓你。雲漪,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讓你這麼不信任我,還總是躲著我?」

    沈天明有些煩燥地抿了抿唇,話問出口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這幾日他們住同一個屋簷下,可他每次想見她,她卻次次避而不見。

    「我,我躲著你!?沈大哥,你怎會這麼想?」

    江雲漪有些奇怪,她雖然知道她跟沈天明有婚約在身,可她從來沒有想要躲她,因為她比誰都明白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而她相信沈天明的為人,他決不會bi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沒有為什麼,她就是相信沈天明不會bi她!

    即如此,她又怎麼可能躲他呢。

    「可是你的兩個丫環每次都把我攔在門外,說你在忙,有事讓她們轉告就好哪。」

    沈天明見江雲漪的表情不像作假,倒有些詫異。他還以為江雲漪故意躲著他,不願見他呢。

    若非這樣,他也不會胡思亂想,最後卻要以這種方式才能見到她。

    「我這兩天都在看帳,我看帳時都不喜人打擾。我的家人都知道,這兩丫頭也不過奉命行事。」

    江雲漪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在搞鬼,可她並沒有想在沈天明面前把這個原因說破,只能把這個事給圓過去。

    不過青杏和銀杏那邊,她有必要跟她們談談!

    「原來是這樣!雲漪,那以後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你一定要來找我,千萬別跟我客氣。」

    沈天明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承認只要想到雲漪有可能是故意躲著不見他,他才會著急,才會坐不住。

    「你是我的沈大哥,我怎麼會跟你客氣。」

    江雲漪微笑,官府有人好說話,她不想在立足未穩的時侯跟沈天明有嫌隙。方才沈天明那麼問,估計是因為這兩天被她冷落狠了,有些著急才會這樣。

    「那就好!我原本還有事找伯父談的,看來得下次找機會了。」

    江家發生這樣的事,以江大林的性子,即使江家四房與江氏一族已經斷了關係,他也不可能不管。

    他跟雲漪的事還是等到過年的時侯再說吧。

    「那我送送你們!」

    江雲漪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接話。她知道沈天明想找江大林談什麼,怕是跟溫逸手中拾到的婚書和信物有關。

    只是溫逸那個傢伙雖說不會再拿婚書和信物擺佈她,卻怎麼也不肯把那信物交出來。

    江大林說那信物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待她及笄那一日沈家會拿著信物來提親,然後再將信物換回來。

    「不用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不過忙歸忙,你可一定要注意的自己的身體,這一次這件事我會替你擺平,不會讓你有任何麻煩的。」

    沈天明想了想勸道。他知道這件事雲漪脫不了干係,雖然他沒有證據,可他不希望有任何事能困擾到她。

    「我覺得沈大哥你直接忘掉這件事,就不會有人再提起的。」

    有些事越糾結就越有事,倒不如不去追究,任其自然也許還不會出什麼狀況。她做事一向求穩求妥,即使有人拿這事說事她也有辦法脫身。

    她怎麼可能留下線索和把柄讓人抓哪,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那你保重!」

    沈天明點點頭,由江雲漪送他出了清漪園,留兩個手下看住江家人,就同其它人押著楊家人一起上了馬車。

    從豐澤屯到安雲鎮,再從安雲鎮到平縣要近半天時間,他們不可能走回去。

    昨兒收到念漪書院的來信,要江小小趕緊回書院讀書。江大林心疼孩子,和姚芳華就一直送江小小去平縣做船。

    「哎呀,大林兄弟你們可回來了,快去江家二房看看吧,你爹,你娘,你嫂子被楊家人打得可慘了。」

    有村民見到江大林和姚芳華坐著馬車從他身邊路過,忙攔住他將昨兒發生的事兒跟他說一說。

    昨兒發生那麼大的事兒,整個村子都轟動了,他們都沒見到江大林去看一看他老子娘,原來是去鎮子裡沒回來哪。

    「還有你那個侄兒,死得可慘了!小臉被打得腫得跟豬頭不說,頭破了一個大洞,那血啊,流了一地,李郎中他是血流而亡。真是太可憐了!」

    有村民看到馬車停了下來,也跑過來湊了回熱鬧,江么兒死不瞑目的模樣可是嚇壞了不少人哪。

    「你們,你們說啥?我爹娘和嫂子被打了,ど兒被打死了?」

    江大林聽得有些傻,完全不明白他才離開一天咋地就發生這麼多事,此刻他只覺得腦袋暈乎乎地,根本不知作何反應。

    「你爹好像被打斷胳膊,你五弟媳婦頭也被打破了,你娘被楊老四從坑上扔下來還折了腰,李郎中說這命能不能留住有些懸哪。」

    有村民以為江大林沒聽懂,就將李郎中的診斷跟他講了,雖然他也是聽別人說的,但應該**不離十。

    他可是親眼看見楊家幾個兄弟圍著江傳一狠揍,趙氏被楊老四從坑上擲出來撞了幾次才落到地上的。

    照這種打法,這種扔法,斷條胳膊,少條腿不是很正常嘛!

    「還不止哪,這江家本家和江家五房的房子都被拆了一半咯,裡面的東西全被砸了!現在只能住在江家二房。」

    有人在旁邊補充,可這些村民雖然親眼見證這場風波,卻不知道江楊兩家到底是因何鬧到這樣的地步。

    江大林姑越聽越糊塗,也越聽越著急,聽到趙氏被扔下坑折了腰,江傳一被打斷了胳膊,江王氏被打破頭,江ど兒還死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大林的腦子亂成一團。

    「當家的,你別急,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興許沒有他們所的這麼嚴重哪。」

    姚芳華聽了大半倒是聽明白了大概,應該是楊家人找江家人要錢不成,大打出手,一不小心弄出了人命。

    可是至於因何會鬧到這種地步,只有去問問才知道。而江家人的傷勢究竟如何,也必須親眼去看看方能確認。

    「你說得對,快快快,把車駕到我二哥家去,快啊!」

    江大林被姚芳華這麼一提醒才微微地恍過神,他得去看看,要不然他不會安心。

    車伕聽令,自然就把馬車往江家二房的路帶。他是清漪園的專屬車伕,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裡其實很開心,覺得這是江家人的報應。

    可惜江大林身為人子,又一向孝順父母,友愛兄弟,聽到這樣的消息哪裡受得了,這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不過他只是一個下人,主人家要他怎麼做他也無權反駁。馬車已經駛進了豐澤屯,離江家二房已經不是很遠,轉個彎兒,再走上一小段路就到了。

    這人還沒進門,就到一聲嘶聲裂肺的哭嚎聲,夾雜著痛不可抑地悶哭聲,聽得讓人的心忍不住酸起來。

    「爹,爹,您怎麼樣,哪裡痛?手有沒有傷著?」

    江大林初進門就看到王氏撲在一具小屍體上哭得眼睛通紅,聲音嘶啞,江傳一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抹著眼淚,然那眼淚卻越抹越多。

    「大林?大林你回來了?冤孽,冤孽哪!大林,是爹對不起你,是爹對不起你!是爹害死了ど兒,是爹害死了ど兒。他那麼小,那麼可愛,老天爺怎麼就把他給收走了哪。我活了大把年紀,它為什麼不收我?為什麼不收我啊!」

    江傳一毫無焦距的老眼在看到江大林的那一刻終於有一點焦距,然後他開始趴在江大林身上哭,哭得嗓子都啞了也不停。

    「爹,爹,爹,您別這樣!您別這樣!」

    江大林見江傳一這個樣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見父親這麼無助過,父親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有威嚴。

    自小到大,江大林只在二姐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刻看到父親偷偷地躲在屋子裡哭,可這一次父親不顧形象地趴在他身上哭泣,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

    這對江大林來說一種前所未有的考驗,父親的哭聲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孝至極。

    姚芳華默默地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照理說這事兒他們家最不應該摻和,可惜江大林根本不會聽。

    「四弟,你甭勸了,俺已經勸半日了。咱爹自知道ど兒被楊家人給打死了後,就一直哭一直哭,和老五媳婦一樣都哭了大半日了。怎麼勸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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