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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82章 就是要你死!怎樣(1) 文 / 風間雲漪

    劉原說什麼也不肯收下那多出來的兩千兩,先前江雲漪是說過會多湊一部分錢加進來,但他根本沒多想。

    如今這個情況錢莊那邊是根本取不出錢的,江雲漪的這些錢定然是旗下產業的流動資金,他哪裡能在這時收下這些錢呢。

    「劉老爺!我不是說了麼,這些是我請我幫我打理荷塘的佣金。你也知道我現在非常需要人才,如劉老爺這樣的人才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劉老爺肯給我這樣的機會,花多少錢我都覺得值!這些錢你還是收下,以後你和你的家人還住這裡,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那我把張虎留下,他是我的心腹,以後你們二人就幫我打理平縣的荷塘。你看成麼?」

    江雲漪當然不可能完全放手把劉家的一切全交給劉原,畢竟他們之間已經簽署了協議,現在整個劉家都是她的,它不再姓劉,而是姓江。

    她留下劉原是因為這個時侯她需要他,也因為他對劉家的一切最熟悉。然也源於這些原因,她得留張虎下來跟劉原一起打理,如此方才萬無一失。

    「好,那這些錢我收下,但只能收一半,剩下的我打算拿來把荷塘給整出來,待天災過後,我想它一定還會長得和以前一樣好。」

    劉原收下錢後做了一個決定,他知道江雲漪現在正為齋之事憂心煩心,那他就盡他所能幫她一把,也算是報了她費心接手他所有的家業,不至於讓劉家的荷塘至此消失在平縣。

    「那這裡的一切就拜託劉叔了!我得去一趟縣衙,剩下的事你和張虎商量就好。」

    敲定在劉家的事後,江雲漪就把張虎留下來跟劉原討論接下來如何處理餘下的問題。

    在來這裡之前江雲漪就把一些處理方案跟張虎討論過,張虎以前管清漪園時,江雲漪就有意培養他,所以這一次接手劉家荷塘也是對他的一次考驗。

    沈天明那邊已經為她安排好了探監的時間,她不能耽擱,以免又發生其它意外之事。

    每個地方的監牢都是一樣的,潮濕,陰暗,還長年帶著一種除不掉腐臭的味道,這樣的地方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人們最敬而遠之的地方。

    這是江雲漪隨同沈天明來探監時,對平縣監牢的第一印象!

    「今兒值守的衙差都是我的人,但你也要抓緊時間。若不是因為平江水患,他們根本沒法等到與你相見的機會。」

    沈天明自齋出事後,就一直跟在那人身邊,那人似乎是想利用齋之事來達到一些目的,但由於平江的這次水患極為嚴重,徹底破壞了那人的計劃。

    所以齋的人才會被整得這麼慘。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人提審齋的人時不喜歡縣衙的人在場,他沒法為齋的人說話。

    但每次審完齋的人後,他再來探望時,齋的人基本都只剩下半條命了。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這是爛用私刑!」

    江雲漪抓著牢房的木欄杆,看著段景之等人全身是血,一動不動躺在牢房中的枯草上,竟然還有老鼠在他們身上爬來爬去,可他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時此刻江雲漪哪裡還有心思聽沈天明說什麼,她看著段景之他們變成這個模樣,內心裡的自責早已淹沒了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受這樣的苦,即使小楊子有跟她說過縣衙的人有給他們用刑。

    可她從來不知道段景之等人會被打成這樣!衙門的人怎麼可以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明明還沒有定案,他們有什麼資格把人犯打成這個樣子!?

    「雲漪,你冷靜一點!」

    沈天明見江雲漪失控有些擔心,今兒他是打點了不少人才把看守牢房的官差全換成他的心腹。

    可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他們所有的人都會受到牽連。他不怕被江雲漪連累,然他不能讓跟著他的兄弟受到牽連。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

    江雲漪嘶吼出聲,看著段景之他們傷這樣讓她怎麼去冷靜。看他們的樣子必定被抓進來就被人用刑,而且從沒有間斷過,否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必須冷靜,你若不冷靜,他們就真的沒救了!」

    沈天明完全能夠理解江雲漪此刻的心情。齋的人都是跟著江雲漪一路走過來的,都是她的夥伴,她的朋友。

    看著夥伴和朋友受到這樣的苦難,她若無動於衷必會讓人更加心寒。

    他也曾多次想幫他們一把,可是沒用,那個人鐵了心地要從齋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根本就不讓縣衙的人參與他們的提審。

    「開門!幫我把門打開!我要給他們治傷!」

    江雲漪深吸了一口氣,好在她聽小楊子說過景之他們被用過刑,所以來的時侯特別帶了治傷的藥過來。

    否則她真的不知道景之他們這樣下去能不能等到她拿到證據救他們出來。如果她為齋洗脫了罪名,他們卻都不在了,那她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給你開門就是了。」

    沈天明點點頭,讓管鑰匙的衙差給江雲漪開了門,又吩咐那衙差到外頭守著,只要有人過來就通知他。

    那衙差應了一聲,就退下去,沈天明站在牢房外等著江雲漪。

    「景之!景之!你快醒醒,我是雲漪啊!你醒醒啊!」

    江雲漪進入牢房後,那些爬在段景之等身上喝血吃肉的老鼠受到驚嚇就嘰嘰喳喳地全跑走了。

    咬著唇,皺著眉,江雲漪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段景之都不知道要從哪裡給他治傷才不會讓他感到疼。

    她用剪刀剪掉了他身上與血肉混在一起的衣裳碎布,然後開始給他上藥,邊上藥邊試圖讓他甦醒。

    可是當她把段景之身上的傷全處理完後,段景之依然昏迷不醒。江雲漪異常的著急,只好先給齋的其它人上藥治傷。

    她在牢房裡至少用了近一個時辰才將所有人的傷全部包紮好。讓她慶幸的是這些人受的多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這時前頭盯梢的衙差過來報沈天明說是有人過來了,讓他們趕緊走,再不走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雲漪,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沈天明看了看時辰,心裡有些著急。他知道段景之他們傷得很重,江雲漪定然很擔心他們,可這個時侯他們若再不走,被那人發現,幫他的兄弟們一定會受到牽連。

    江雲漪也明白再呆下去會連累沈天明,可她今兒來除了給段景之他們治傷外,主要還是要問問他們對齋這一次的事情知道多少。

    「景之,你們等著我,我很快會救你們出去的。」

    江雲漪快速地收拾好治傷的物品,就跟著沈天明出了牢房,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離開,幫他們盯梢的衙差就被人給打了進來。

    一名身著華衣的少年公子由幾名護衛護著一步一步地朝著關押段景之等人的牢房而來。

    遠遠的江雲漪只看到一雙極為陰鷙的眸子啜著一抹令人意味不明的笑朝她望了過來。

    那陰冷的笑容,陰鷙的眼神,就好似叢林裡最冰冷的毒蛇一般,只一眼就讓人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齋三東家,江雲漪江姑娘?聞名不如見面哪。」

    少年公子啜著笑緩步走進來,陰暗潮濕的牢房裡頓時有一抹陰寒跟著走了進來,使得牢房越加有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這個人似乎天生就帶著這種陰寒的冷意,讓人無端端的覺得週身都是陰冷與潮濕並存,令人不自覺陷入他這種詭異的氣場裡抽不出身來。

    「這位是京都三大世家的公子柳成柳少爺,奉皇命監察各州府,對於各個州府都有管轄之權。」

    沈天明見柳成過來便低聲地江雲漪提醒道。他是怕江雲漪不知柳成的身份衝撞了他,到時會很不討好。

    「原來是柳監察,幸會!」

    江雲漪不知道柳成為何會突然到來,但她從第一眼見柳成就很不喜歡他。這個人即使是穿著最金貴的服飾,也給人一種極為陰鷙的感覺。

    而且他的眉目很尖銳,也很陰沉,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蔑視一切的輕狂,然從他對齋出手的情況看卻是一個心思極為細密之人。

    這樣的人是很難對付的,因為他除了有智慧外,還有權力!

    「哦,莫非江姑娘也聽說過我?」

    柳成幾步就走到江雲漪面前,他的後面一路潔淨的白色鋪就,那是平縣最貴的一款素錦,如今只是柳成腳下踩出的路。

    「以前沒聽過,現在自然是聽過了。」

    昨兒沈天明來時,她有問過柳成是何方神聖,當時沈天明並沒有說,她也不過是剛剛知道柳成的身份而已。

    這個人應該是有對縣衙的表明身份,可卻嚴令縣衙為他保密。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現在二人既然碰面,她自然會尋機會好好查一查柳成的底細。

    「果然是一個妙人!難怪能得我們的雲大少歡心。」

    柳成似乎對江雲漪很感興趣,看著他的眸光裡滿滿都是興味,說出的話也與平時極不同。

    這讓沈天明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記得柳成把齋所有的人抓起來時有問過江雲漪的事,但一聽江雲漪不過十二歲就沒有打算再去一趟豐澤屯抓人。

    現在他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所以才會匆匆趕到牢房來?

    「柳監察說話請注意用詞,我與雲大少不過是合作夥伴,相互協作而已。」

    江雲漪皺了皺眉,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越聽越讓她有衝過去抽他兩巴掌的衝動。

    「合作?你可知整個大周朝想跟雲子澈合作的人有多少麼?那是一個你無法想像的數字。而且我很好奇,自齋出事後,百草堂一直按兵不動,害我想下手都沒有機會。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完全聽命於你?」

    柳成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樣,整個牢房裡全是他陰鷙至極的笑聲,待他的笑聲停下來時,幾乎是附在江雲漪的耳邊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不明白柳監察在說什麼。難道百草堂就不能為安雲,為平縣的百姓做做善事?不過這個理由顯然柳監察一定很不滿意,而且你現在一定很苦惱。因為百草堂如你所願地動了,可你卻找不出任何破綻來破這個局是吧。」

    江雲漪微微一笑,總算明白柳成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牢房。定然是因為百草堂那邊的義診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他又順籐摸瓜查到她去了百草堂,所以就認定這事一定跟她有關。

    這個人確實很敏銳,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她已經開始撒網徹查齋之事的幕後真相。

    「你對他們說了什麼?」

    柳成會相信百草堂是在做善事才怪呢。若沒發生齋的事他也許會相信雲子澈會為了收賣人心做這種義診,可現在百草堂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後招。

    只是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百草堂這麼做的後招是什麼。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一定知道!

    「只有四個字,唇亡齒寒!」

    江雲漪吐出唇亡齒寒四個字時,眸中有一抹寒一閃而過。從柳成的這幾句話中,她已經知道齋之所以會出事全是因為柳成布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引百草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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