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結局 那我怎麼辦 文 / 槿汐~
南宮燁激動擁抱住她,「你都不想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她僵硬地將頭依在他的肩上,「那和我無關。」
他抱得更緊,彷彿要將她頃刻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夏憶丹感到難受,推他,南宮燁放開她,凝神望著她,聲音很可憐,「今晚你陪我好不好?」
「說了,不可以。」夏憶丹毫不猶疑地拒絕。
南宮燁委屈地扁嘴,「可我就一個人。」
夏憶丹冷嗤,「你也只有到這個時候才會想到我。可我孤獨無助的時候你卻在陪另外一個為你懷了孩子的女人。」
南宮燁臉上大痛,雙拳握緊,低聲懺悔,「對不起……」
「不必,我是一個很記仇的女人,就算你對我說上一萬遍對不起也沒用。你走吧!」她說得很決絕,很無情,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自己竟也可以這麼殘忍地對他。
南宮燁卻急忙拉住她的手腕,要拉她上車,「憶丹,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我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你看看那裡,就不會對我這麼無情了。」儘管有那麼多傷痛橫在他和她之間,可是,那些美好的、甜蜜的的回憶卻真真實實發生過,深刻在記憶中,永遠無法消弭。
他堅信,只要喚起她對他們往昔的回憶,她會心軟,會慢慢原諒他。
他知道,他的憶丹從來就不是一個冷硬心腸的人。
「我不去。」夏憶丹奮力擺脫他的桎梏,大喊,「南宮燁,你放開,我不要去。」
南宮燁固執地拉開門就要塞她進去,夏憶丹大急,一道邪魅冷聲橫插進來,「燁少這是做什麼?」
南宮燁頓住動作,但是依然沒放開夏憶丹,眸轉向聲音來處,帶著十足的敵意。
歐千陽從大門裡出來,雙手插進褲袋裡,低垂的眉目帶著十足的冷意,「沒聽見我的妻子說不願意嗎?」
夏憶丹見到歐千陽出來,鬆了一口氣,「千陽……」
那一聲求救般的呼喚激怒了南宮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憶丹,夏憶丹也不客氣地瞪回去。
歐千陽緩緩走了過來,「憶丹,過來。」
夏憶丹想要過去,可是南宮燁握著她的手腕卻在不斷地加重力氣,她疼得直皺眉,氣道:「南宮燁……」
他不理,頭轉向一臉淡笑的歐千陽,聲音很冷,比周圍的冷空氣還要冷,「聽說是你救了我的女人。」
歐千陽聳了一下肩,「的確,不過現在的她已是我的妻子了。」他糾正道。
南宮燁置若罔聞,一雙幽深的眸透出寒光,「你救她的恩情我會還,十倍百倍,我來還,但是她,你別想。」
夏憶丹聽他霸道的口吻,心中很是氣,掄起拳揍他,南宮燁長臂攬住她的腰,緊貼在自己胸前,一副宣示主權的樣子,不容小覷。
歐千陽臉色未變,把目光放在夏憶丹身上,「親愛的,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南宮燁聽到歐千陽那麼親暱地喊著夏憶丹,很是不悅,臉臭臭的,恨不得用眼刀子割了他的喉嚨。
夏憶丹還沒開口,歐千陽卻說:「如果你願意回到他身邊,我不會攔你,兩個孩子,我會撫養,不會礙著你和他的感情。」他的表情表現出傷感痛心,又一副大愛深情的模樣。
她眉梢直抽,這廝還真能裝,以前怎麼都沒看出來呢?
南宮燁表面上還算冷靜克制,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肺都要氣炸了,想要拿孩子綁住夏憶丹?休想。
「如果你願意放手,我會善待你們的孩子。」南宮燁沉著聲說,想到那是夏憶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還一生生了兩個,他都要抓狂,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他混蛋,他和夏憶丹的孩子早就能打醬油了,一家人和和美美,不知道多幸福。
是他一手毀掉的,他就要承受失去的代價。
現在夏憶丹能活著站在他面前,他已別無他求,養她的孩子又如何?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可以做。
「嘖嘖……燁少還真是豁達啊!」歐千陽嘴角掛著明顯的笑意。
夏憶丹氣得臉都紅了,大吼,「你們夠了,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她使了大力打南宮燁,「你給我放開,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現在的生活,你不要再妄想了。」
南宮燁也是氣,剛要說什麼,一道凜利的風朝他襲來,南宮燁第一反應要護著夏憶丹,單手去抵,可是對方的速度極快,主要是他右手沒力氣,加上夏憶丹非常不配合,結果,對方佔了上風,夏憶丹一下子落入歐千陽懷裡,夏憶丹從驚嚇中晃過勁,一抬頭看是歐千陽,這才放心下來。
南宮燁卻是氣,沒想到歐千陽的身手這麼了得,一上來就要歐千陽過招,但是夏憶丹一個機靈橫在他們兩人之間,南宮燁又不能傷了她,只得罷手,氣急敗壞,指著歐千陽對夏憶丹恨恨道:「你就鐵了心要跟著這個男人?」
夏憶丹凝眸視之,「是……」
「那我怎麼辦?」南宮燁痛苦大吼出聲,雙眸赤紅,「你說過等我回來的,家門前的櫻花年復一年地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我卻始終看不到你的身影。」
夏憶丹心裡大痛,瞬間眼眶酸澀,熱熱的,望著他痛苦扭曲的臉,竟無法再繼續殘忍。
歐千陽這時把夏憶丹護在身後,「這可就不是我的妻子該考慮的問題了。你也看到了,憶丹她不願意跟你走呢!」
南宮燁全身都在散發出狠意,「滾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歐千陽搖搖頭,繼續刺激,「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層層關係,燁少,試問,你的地位又在哪裡呢?」
南宮燁的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的響,咬牙切齒,「你休想用孩子綁住她!」
「你覺得這真是孩子的問題嗎?」歐千陽笑意不減,只是不達眼底,「七年了,直到今天她才肯踏上這片令她傷痛絕望的土地,你覺得,是什麼令她如此恐懼,以至於連自己的故鄉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