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總裁鎖愛小逃妻

第4卷 結局 明天是末日 文 / 槿汐~

    安娜見南宮燁不說話,繼續可憐兮兮地請求,「人家想給你生孩子嘛!你看,現在你的朋友們都有孩子了,你怎麼能忍受次次被他們奚落呢?人家不忍心嘛!」

    管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邊,南宮燁抬頭看了他一眼,管家低著頭,如實說:「那碗藥,安娜小姐潑了。」

    南宮燁轉眸幽幽地盯著安娜,隨之而來的壓迫感將安娜逼迫得無法呼吸。

    「再去準備一碗來。」男人低沉毫無感情的聲音倏然響起,管家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又端來一碗藥。

    安娜很是排斥,壯著膽子說:「我不要喝,藥臭烘烘的,人家不想喝嘛!」

    南宮燁冷冷一勾唇,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更是壓迫著安娜如山壓頂,使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恐懼從腳底竄生。

    「不喜歡可以。」南宮燁微抬的頭帶著冷傲,「你可以滾了。」

    安娜不敢之星地瞪圓了眼睛,心驚肉跳,驀地起身抱住南宮燁,啜泣道:「燁,我愛你,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求你別對我這麼無情。」

    男人絲毫不為所動,扯開安娜,聲音無情又冷酷,「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喝,要麼滾。」

    安娜不能接受南宮燁對她這麼無情的事實,人變得有些瘋狂,「燁,人家只是想為你生孩子,難道你想將來nk國際無人繼承嗎?」

    南宮燁唇涼薄勾起,「繼承人?安娜,做人不要太貪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是我給你的,相應地,你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燁,人家不求名分,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難道這個也不可以嗎?」安娜委屈地訴說自己的苦楚,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而落,「跟在你身邊這麼久,那些人都是怎麼說我的,你有關心過嗎?為了你,我都忍下來,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什麼都不在乎,燁……」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可曾有一絲一毫強迫過你?」南宮燁繼續看著手中的四葉草,目光變得相當柔軟。

    安娜咬牙,「沒有,可是……」

    「所以,如果你不願意繼續,那麼你就給我滾……但是你現在的一切都不再是你的。」

    安娜哭得更厲害了,南宮燁不耐煩地喊來下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不不不,燁,我喝,我現在就喝。」安娜著實被嚇住,她沒有想到南宮燁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留餘地,她顫顫巍巍地端起藥仰頭喝盡,因為心裡極度反感,一個勁地乾嘔起來,嘔得臉都紅了。

    南宮燁只是靜靜地反覆端詳著手心的四葉草,嘴角的笑時隱時現。

    五分鐘過去

    安娜在沙發上漸漸不省人事。

    管家上前,自動地把安娜攔腰抱起,帶上了樓。

    南宮燁把四葉草的鏈子從燈上摘下,慢慢地走向樓梯,一邊對著手心的四葉草說著話,「憶丹,今晚你會不會來呢?」

    魅惑的容顏帶著癡癡的笑。

    幽暗的房間裡,安娜靜靜地躺在大床上,南宮燁就那樣坐在床邊,垮著雙肩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床上的女人,癡癡的眸裡有些恍惚,「憶丹,我每天和你說話,你為什麼總是不應我呢?」

    「是不是我寵著別的女人,你生氣了,所以才不理我呢?」

    「她長得像你,哪怕只有三四分像,我都會寵著,寶貝兒,要是生氣了,不讓我寵著其他女人,那你就回到我的身邊,我保證,以後只寵你一個,好不好?」

    他倒了一杯紅酒,一仰頭喝盡,「今天,赫連暄的兒子辦滿月,他們都問我,要不要孩子?」

    他直接捨了杯子,拿起紅酒瓶往嘴裡灌,「以前我的答案是不要,現在一樣,以後也不會變。」

    「你都不在了,我還要孩子做什麼?你會不高興的,你會生氣,我的憶丹生氣了就會不理人,你說你都多久沒來我的夢裡了?嗯?」他執起安娜的手放在臉上摩挲。

    「好久了。」南宮燁醉態畢現,放開安娜的手,掰著自己的手指數,「一天,兩天,三天……」比著五個手指給床上的女人看,「五天了,這麼久你都不來,是真的生氣了嗎?」

    「上次我在夢裡說要娶別的女人,你衝我生氣,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其實是想刺激你,想你說不要我娶別的女人,寶貝兒,我沒有要娶別人,傻瓜,我的傻瓜。」南宮燁眼裡閃著晶瑩的東西,所有的痛苦和脆弱都爬滿臉上。

    「憶丹,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昨天又從法國運來新的玫瑰花,都是你喜歡的,放了好多在你的新家,那麼多,那麼漂亮,當然啦,沒有我的憶丹漂亮,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我還買了很多玩具給咱們的孩子,到時候全給你們送過去。寶貝兒,到現在你都還沒有告訴我,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真是個壞丫頭,總是不告訴我。」

    「你不告訴我,那我只能男孩女孩的玩具一起買了。」他說著說著,就笑起來,臉上卻全是淚。

    床上的女人無知無覺,充當著一個男人思念著他心愛女人的媒介,承載著一個男人所有的期盼和等待。

    「憶丹,我想你,想得這裡疼。」他捶著心口的位置,「快到你的忌日了,寶貝兒,每年到了那個時候,我真受不了。我連你的屍體都沒有,空對著你的碑,生不如死。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捱過那一天?」

    「拚命的工作也忘不了你,麻痺自己也抹不去你的身影。」南宮燁自嘲地笑笑,「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折磨瘋。」

    「這樣的生活,我到底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南宮燁突然變得很累很累,臉上是隱忍的痛楚,「寶貝兒,我太累了,今天就和你說到這裡。晚安,我的天使。」他俯下身,輕輕地在床上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踉蹌著出了房門,頭昏昏沉沉,表情因為疼痛而變得麻木,他扶著牆壁打開了主臥。

    不管多麼縱容安娜,這裡,是決不允許她來的。因為,這是他和她的,只能是他們的。

    巨大的床上不再是黑白色調,而是鋪著碎花床單,他的憶丹喜歡的顏色,喜歡的碎花。

    這種氛圍與這裡流淌的神秘的壓抑的氣流極不符合。

    更加詭異的是,偌大的床上靜靜地安放著大提琴盒,裡面是大提琴。原本殘破的大提琴已無可修復,硬是給南宮燁花重金尋得人修好,完美如初。

    他躺在大提琴旁邊,一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倒出兩粒藥扔進嘴裡,待臉上的隱忍漸漸消去,他又變得恍恍惚惚,盼著,明天是末日,該有多好。

    他側身對著大提琴,漸漸沉入夢中。

    等著他的憶丹來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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