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生死離別 不會再退讓 文 / 槿汐~
南宮燁視線低沉,無喜無悲的盯著某個點,渾身的肌肉緊繃著,臉上的線條更是冷酷如冰,蔣妍細細一看,這才止了聲,突然注意到沙發旁邊放的一隻破箱子,看著眼熟,倏然一驚,美麗的眼珠轉了轉,有些心虛,「燁哥哥,你把這只破箱子放這裡做什麼?」
南宮燁緩慢地扭過頭,如刃的眸似要將她切割,蔣妍嚇得連連往後退,「燁哥哥,你……」
他緩緩地扯開唇,裂開一道詭譎的笑,像極了十足的惡魔,蔣妍全身抖如篩糠,「安潤,安潤……」她下意識地喊著安潤,每當她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安潤,只要叫他,她知道,一切事,安潤都能解決得好好的,她什麼都不用操心。
南宮燁笑得更加可怕,蔣妍急得不行,這個該死的安潤,死哪裡去了?
其實安潤從前天就已經失蹤了,而她因為南宮燁的事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去注意。
「枉他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他失蹤了兩天,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南宮燁譏諷道。
蔣妍心頭一跳,「什麼?」
她突然想起來,安潤自從負責送走夏憶丹就沒有回來過?
蔣妍的臉色變得很不好,額上都冒出冷汗,南宮燁站起身,單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裡,優雅奪魄,沉聲道:「把人給我帶進來。」
湜押著滿身是血的安潤進來,被湜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安潤嘴角一直在淌血,面目可怕,蔣妍尖叫一聲,不敢去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一時受不住血腥味,伏在沙發上乾嘔,安潤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陰狠地看著南宮燁,「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一切都是我幹的,和小姐沒關係,你別難為她。」
蔣妍捂著嘴不敢吭聲,南宮燁冷笑,緩步走到大提琴身邊,輕輕撫摸,冷眼掃了蔣妍一眼,「你竟然這麼對待她?」
蔣妍有些心驚,有些搞不清他到底是說她,還是它?
「我會連本帶利一一替她討回來。」他詭異地一字一句說著。
蔣妍恐懼壓身,衝過去抱著南宮燁的腿,「燁哥哥,夏憶丹的死和我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能冤枉我。」
他臉色陰鷙起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這麼快就不打自招,還說和你沒關係?蔣妍,你說,我是直接扭斷你的脖子呢?還是慢慢凌遲你呢?」
蔣妍嚇得臉色變得透明色,淚流滿面,脖子被他掐的呼吸不過來,「我……真的沒有。」
「南宮燁,你放開她,放開他。」安潤紅著眼睛,不顧一切要衝過來,湜壓著他,一腳踩在他的脊背上,安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小姐被南宮燁鉗住脖子,無能為力。
蔣妍臉色漲成紫色,只要南宮燁再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完全有被扭斷的趨勢,南宮燁心中充滿著快感,他就是要他們兩個嘗一嘗死亡的味道,嘗一嘗失去摯愛的痛苦。
安潤看得心神俱裂,大喊,「我知道是誰幹的,你快放開小姐,快放開。」
蔣妍倏地被狠狠甩開,扔到地上,南宮燁好整以暇,一臉平靜,彷彿剛才的魔鬼根本和他不是一個人,安潤咬牙,「我把夏憶丹的事跟蔣先生說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爆炸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大概猜得出,肯定和蔣天脫不了關係。
南宮燁泰然不動,渾身戾氣蔓延,他應該早就猜到的,那個老狐狸,果然在他背後搞陰招。
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
緩過勁的蔣妍站起來衝著安潤惡聲惡氣地大嚷,「安潤,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休想誣陷我爹地。」
她轉過頭哭著解釋,「燁哥哥,安潤是胡說的,一切都是他幹的,他一直喜歡我才寧願違背我的意思害死夏憶丹,和我爹地一點關係都沒有,燁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爹地對你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惡劣的事呢?」
安潤悲哀地失去了抗爭的力氣,突然鼓起勇氣,「小姐說的沒錯,都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要殺要剮隨你便,小姐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對她這麼無情。」
南宮燁渡步向地上的安潤走去,蹲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倒是忠心,只可惜,忠心用錯地方了。」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我只求你放過小姐一馬,她的所有都由我來承擔。」安潤死死地瞪著南宮燁。
南宮燁站起身,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蔣妍看的心驚肉跳,南宮燁陰鷙地踢著地上的安潤,「你承擔?你能承擔什麼?我的女人死了,你能把她還給我嗎?能嗎?」
安潤縮著身體承受南宮燁的暴怒,可是這兩天連連酷刑,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根本就受不住,猛地吐了幾口血。南宮燁最後一腳將安潤踢到一邊,平復了一下心情。
蔣妍看著安潤被南宮燁暴打,嚇得一直躲在沙發後面,不敢出聲,她真是被南宮燁這個樣子嚇到了,以前他給她呈現出的頂多是冷漠,偶爾會陰鷙,為了夏憶丹,他會對她發脾氣,但從來沒有一次,會在她面前,這麼血腥,這麼暴力,好像所有的暴力因子一下子被激發出來,讓她措手不及。
南宮燁低轉過頭,詭譎地揚起笑來,對著瑟瑟發抖的蔣妍勾勾手,蔣妍嚇壞了,使勁搖頭,南宮燁上前一步,蔣妍尖叫,繞過沙發朝著門口跑去,卻被南宮燁一把抓住頭髮,蔣妍失控地大叫,南宮燁按著她的頭死死地按在安潤面前,逼迫她面對安潤一張扭曲血腥的臉,蔣妍不敢看,一直想作嘔,「他可是你最忠心的保鏢,你這樣可不好?」南宮燁在她耳邊陰笑起來,蔣妍拚命地搖頭,「燁哥哥,你饒了我吧!看在以前我們的情分上,你放我這一次。」
「放了你?」南宮燁甩開她,失控地低吼,「我放了你,誰放了她?」他的憶丹,還懷了一個月的孩子,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了,誰來還他一個健康的夏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