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生死離別 她無法抗拒 文 / 槿汐~
車直接停在了西翎花園門口,南宮燁扶著蔣妍下車,蔣妍恨不得直接撲到他身上,要讓他抱著進去,一直撒嬌個不停。
「妍妍,你快進去吧!」南宮燁有些頭疼。
蔣妍疑惑,「燁哥哥,你不進去嗎?」
他搖搖頭,蔣妍頓時不滿,「為什麼,這裡是我們的家,你不回這裡那要去哪?」是去找那個賤人嗎?
她還是很沒安全感。
「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準新郎準新娘按道理在結婚前是不能見面的,我們倒好,一直見著面,不吉利。」他不疾不徐地解釋,心中早已歸心似箭,恨不得現在就在夏憶丹的身邊。
她說,想他了。
那一句話都要把他的心都揉||疼了。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實在脫不開身。
蔣妍冒死聽過這個傳統,於是撅著小嘴,要哭的樣子,「燁哥哥,那你住哪?」
「酒店。」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她說著眼睛都紅了。
南宮燁心急如焚,面上依然很有耐心地反問,「怕我逃婚。」
蔣妍嚇得臉都白了,慌忙抬手堵住他的嘴,「不許胡說,燁哥哥不會的。」
「那就快點進去,否者不吉利可就慘了。」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一連串話,把蔣妍嚇住,南宮燁順利脫身,一上車就迅速頭也不回的離開,蔣妍乾巴巴地站在原地,心中委屈,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安潤拿來一套大衣披在她身上,「小姐,外面風大,快進去吧!免得著涼。」
蔣妍扭頭看著他,安潤微微一愕,「怎麼了小姐?」
「你去跟著燁哥哥,看他晚上有沒有老實待在酒店,我要你保證明天的婚禮上,我有新郎。」她一字一句,異常清晰,聲音中飽含著太多的不確定。
安潤垂下眸,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小姐,你的身子還沒恢復,不應該這麼操勞。」
「我有分寸。」蔣妍不耐地說,「你現在快給我跟上他,快去。」看著安潤遲遲不動身,她著急的推搡了他一把,安潤只是想多看看她,多陪陪她,她在醫院的時候,他都沒有機會去照顧,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是沒有機會親近。他心中很是難過,但還會忠心得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最後坐上一輛車朝南宮燁的方向追去。
南宮燁在大馬路上加速飛馳,連連闖了紅燈,警車在後面追,南宮燁不耐地加大油門,現在他可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他要回家見她。
她說,她想他了。
想起那一句暖人心的話,唇角大大的上揚。
沒多久,後面的警笛聲就沒了,他直接進入城東的小樹林,白色洋樓燈火通明,夏憶丹的房間還亮著暖人的燈光,南宮燁這才放心。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眼皮一直跳,心裡堵著慌,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唯一使他不安的也只有夏憶丹,回到這裡,看到他女人的房間一直亮著,心中的不安也減了不少。
南宮燁走進客廳,張媽迎了出來,南宮燁首先問:「她今天沒事吧?」
張媽略一頓,笑著很虛,「沒事,當然沒事。」
南宮燁頓時察覺出不對勁,二話不說,大步上了樓,推門進去,頓時藥水的味道闖入鼻尖,他心中大震,衝到躺在床上的夏憶丹旁邊,「憶丹,憶丹……」
夏憶丹睡得迷迷糊糊,聽見他喊她,疲憊地睜開眼,揉||揉眼睛,「你來了?」
「怎麼了?」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但心中更加焦急,「哪裡不舒服?看過醫生了嗎?」
她笑著半坐起身靠在床頭,一臉淡笑,只是掩不住她臉上的蒼白,憔悴得令他心中微微作疼。
南宮燁心疼地撫著她的臉,「到底怎麼了?算了,我問張媽去。」著急地說著,扭頭就去叫張媽。
夏憶丹拉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別,沒什麼大礙的。」
「那到底怎麼了?你都快急死我了。」南宮燁捧著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她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暖人的笑意,「就是我來例假了,第一天很痛,就找了醫生,沒事的,以前我也這樣。」
南宮燁一愣,這方面,他不瞭解,「那現在還痛嗎?」
「好很多了,醫生要我注意休息。」她安靜解釋,定定的看著他,全然的真,全然的無害。
「你飯吃了嗎?」她習慣地問。
「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倒是你,好好把自己照顧好。」南宮燁摟著她,撫摸著她的頭髮,心中一歎,「昨晚,我不是故意衝你生氣的,對不起。」
夏憶丹微微一笑,笑裡藏了苦澀,「我沒有放在心上。」
他看著她,笑了起來,聽她說沒有放在心上,沉重了一天的心情頓時破開雲霧,好像一個小孩要得到大人的原諒,「憶丹,你真好。」
望著她憔悴的臉頰,南宮燁皺緊了眉,「我下去一趟。」
說著就轉身下樓,夏憶丹垂眸想,你這樣費盡心機地可憐一個女人,又何必呢?
我不喜歡的,我希望你一直都能恣意瀟灑,做真正的自己。
等我離開了,你就和蔣妍好好過吧!雖然很討厭那個女人,既然你喜歡,既然對你有利無弊,既然她也對你好,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圈不自覺地又紅了一圈。南宮燁端了一碗東西進來,見夏憶丹神色有些奇怪,慌忙問:「是不是又疼了?」
她輕輕搖搖頭,「只是覺得有點冷,不舒服。」
南宮燁趕緊舀了一勺湯水遞到她嘴邊,「張媽說,紅糖姜水對女人好,我就自己去泡了一碗。」
「自己泡的?」她喝了一口,有些不相信地問。
「當然了,以後你要是還疼,我就自己泡給你喝。」他繼續吹著熱氣,餵她喝。
那一滴淚硬是沒忍住,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說好的不再哭了,可是他的溫柔,他的體貼還是準確無誤的擊中她的心房,她無法抗拒。
她悲哀地想,她就這樣一頭栽進了自己的命運,就像跌進了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