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決裂 南宮燁的恨 文 / 槿汐~
南宮燁看秦玉華的眼神冰冷得令人心涼,秦玉華自然能感覺到自南宮燁身上所散發的那種陰冷的氣勢,有一種強烈的恨意向她鋪天蓋地而來。
「你想幹嘛?」秦玉華受不住南宮燁的眼神,尖聲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養你們這些私生子這麼多年,你現在倒來害我兒子,你良心給狗吃了。」
「你欠我母親的債我會讓你們整個家族來償還。」南宮燁突然說,眾人心中大震。
秦玉華心頭顫顫不安,「你說什麼?你那個做陪酒的媽勾引我老公,什麼時候我欠她債了?」她好像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冷笑不止。
「買通那些客人故意侮辱她,導致她慘死,秦玉華,你當以為你做的那些事不會有人知道嗎?」南宮燁說道,突然全身都浸在滾滾而來的暴風之中,刻意強壓的怒火已經要逼瘋他了。
只要想起他的母親為了保護他吃盡苦頭,甚至在最後關頭為了保住他的命,不惜以死對抗那些混蛋,他恨得每一天睡不好覺,每天都想著報仇。也是這樣的心情,他才會在後來那可怕的日子裡咬牙強撐過來。
「你少血口噴人,我告訴你,你最好主動給我滾出南宮家,一分錢你都別想帶走。」秦玉華大吼,臉怒紅,拳握得緊緊的。
南宮燁垂眸一笑,雙手插在褲袋裡,一身冷傲,「這個地方我一刻都忍受不了,至於對別人指手畫腳,那也要看最後的勝負如何。我還真是期待結局會是怎樣,呵呵……」
那一聲陰冷的笑,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就連大風大浪都經過的南宮桓遠也為之一震,越來越猜不透自己這個大兒子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南宮燁不顧秦玉華還在罵罵咧咧的聲音,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腳步側頭看了一眼癱瘓在輪椅上的南宮澤,他眼中的那一抹光澤令南宮澤全身瑟瑟發抖,好似又回到那幾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秦玉華趕忙護住兒子,尖聲對南宮燁道:「你這個混球,要是還敢打我兒子的注意,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的下場。」她也是氣極了才會脫口而出,有些事,她打從心裡想把它埋到地裡,任何人都不允許知道。
南宮燁沒有說什麼,頭也不回地出了別墅。
南宮桓遠望著南宮燁的背影,深深的憂慮爬上眉梢,秦玉華安撫完南宮澤,過來衝著南宮桓遠發脾氣,「你看你養的好兒子,現在羽翼豐滿了,倒反過來對付自己的親人,真是個孽種。」
南宮桓遠一個刀眼過去,秦玉華戰戰兢兢,「我難道說的有錯嗎?如果不是你風流,到處留情,我的小澤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你不殺他媽,他會這麼恨我們嗎?」南宮桓遠嘲諷道。
秦玉華一急,「你不要聽那個畜生亂說,我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是他故意誣陷我的。」
「有些事我們心知肚明就好,說開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南宮桓遠冷笑道。
秦玉華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害了那個女人,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你也知道那個女人做陪酒女讓你丟臉了吧?南宮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陪酒的女人生的兒子,如果他的母親不死,南宮燁也沒辦法認祖歸宗,南宮桓遠,我算計一切,到頭來去卻成了你的殺人的工具,哈哈……論老奸巨猾,你真是當之無愧,從頭到位我只是你利用的棋子,哈哈……」她笑得瘋狂,眼裡儘是癲狂之色。
南宮桓遠懶得理這個女人,起身上了樓,現在他要抓緊扶持南宮昊,一起把南宮燁趕出南宮集團,絕對不能讓他毀了南宮家。
這個禍害絕對不能留。
很快,在南宮桓遠的主持下,南宮集團召開了懂事會議,他正式把南宮昊介紹給了眾董事,有意把南宮昊培養成接班人。
此事在董事中炸開了鍋,他們一直都認為是南宮燁接手南宮家的事業,而且以目前南宮燁在集團中的地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將來當家作主的就是他,如今南宮桓遠竟然突如其來的把南宮昊如此正式地介紹來,這不是給人以無端揣測嗎?
其中一名董事說:「這麼重大的事還是等燁少來了再商議吧!」
南宮桓遠冷哼,「難道現在我做事都要經過他一一確認才能執行嗎?你們別忘了,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有決策的權利。」
大家眾說紛紜,至始至終,南宮昊都一直以微笑示人,表現得極為豁達穩重。
「在此,我要說明一點,從現在開始,南宮燁將離開南宮集團,從此和南宮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南宮桓遠冷聲道,厲眸掃向竊竊私語的董事。
南宮桓遠眼神示意南宮昊把準備好的文件發給各位董事,「這是南宮燁企圖掏空公司的證據,雖然他是我兒子,但是我必須要大義滅情,來保住公司利益。」
突然會議室大門被推開,南宮燁一身精工製作的黑色西裝出現在大家面前,依然是冷峻的面孔,不怒自威,全身上下都是一種成功男人獨有的風采,他在大家猜測的眼神中緩緩落座,拿起一份文件看了幾眼,開口道:「爸,僅憑這些隻言片語,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拷貝的數字就要定我的罪,你不覺得太草率了?」
「你……」南宮桓遠恨聲道:「混賬東西,念在你我父子之間的關係,我已經夠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想坐牢,就給我立刻滾。」
南宮燁寒眸迸發一絲銳利,「你們大可以去查個清楚,。當然,如果爸屬意三弟,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得學會謙讓才行。」
南宮昊眼睛瞇起,他有些猜不透南宮燁到底想怎麼反擊,他的廢樓已經被他破了,如今想要恢復也需要大筆資金周轉,可是現在是危機關頭,他斷不可能再挪用公司的錢,那麼,他到底還有什麼能力做到這麼的淡定自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