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四章 陽台上的窩居 文 / 默牧

    待到衣著穿戴整齊，大家的情緒也沒有剛才的激動，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再是懵懂不經事的少男少女了。再說，除了一點近距離的接觸，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吧？

    「好像沒有發生什麼吧？」我因剛才喝醉多了，記得不是太清楚，毫無底氣的問道。

    「你還想發生什麼？」莫小雨和張逸然異口同聲，冷聲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喝多了，不敢確定罷了！」我小聲囁嚅著。

    這時，莫小雨也好似有點不放心，心事重重地轉頭問張逸然：「逸然，沒有什麼事吧？」

    「還沒有什麼？他已經污我清白了。」張逸然見莫小雨神態甚是緊張，冷笑著說道。

    「什麼，他已經……」莫小雨沒有再說下去，臉色更顯黯然。

    「跑到我床上，不是污我清白是什麼？」

    「就只是跑到你的床上，沒什麼別的事了？」莫小雨聽張逸然這麼一說，立刻面露喜色，卻又不敢確定地問道。

    「小雨，你說還會有什麼事發生？你這妮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張逸然這時心情看似已經有所好轉，見莫小雨如此表現，竟然作弄起她來。

    莫小雨見張逸然說的肯定，臉上漸露喜色，卻不料又被她一句話戲弄，頓覺不好意思，狠狠地瞪了張逸然一眼，又悄悄地瞥了我一下，趕緊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我見莫小雨的樣子，不禁疑惑莫小雨最近怎麼回事，最近怎麼老是害羞。

    張逸然這時卻質問其我來，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她房間。我便把事情經過解釋一番。張逸然也解釋了她今天為什麼會沒有通知莫小雨就回來的原因。原來她那邊事務辦的順利，比預計的結束的早很多，她便悄悄回來，想給莫小雨一個驚喜。回來到淮水，時間已很晚，她就沒有回自己住處，直接就奔莫小雨這裡而來，看到莫小雨沒有在家，就自己先睡了。其實她也見房間被褥床單換了新的，但因自己本就性格強勢，也喜歡一些中性化的色彩，便以為是莫小雨特意為自己更換的。又因倦意太濃，也無暇顧及其他一些細節，便倒頭就睡。不想半夜有人回來，她便以為是莫小雨回來了。直到後來被我摟得太緊，喘不過氣來，方才醒來。

    說道這裡，饒是她這樣一個強勢女人，也不禁有些害羞。

    「看來你今天沒有給小雨帶來驚喜，倒是給我帶來了驚嚇！」我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開了個玩笑。

    「就你還驚嚇，你是竊喜吧！」還不等張逸然回話，莫小雨卻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大家一陣大笑，氣氛一時輕鬆起來。

    我見那張逸然再看我的眼神，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冰冷了。

    接下來就是討論對我的安排。我本想既然張逸然回來了，我還是搬出去住吧，畢竟這個月的工資快下了了，雖然由於上個月的業績太差，提成幾乎沒有，但好歹也有一千多元的基本工資，也勉強夠維持我大半個月的基本生活了。可是莫小雨卻死活不同意，說是要是我走了，誰給她做飯啊。她雖這麼說，我卻依然心存感激。要知道，我搬過來後，她從來沒有向我要過房租，說是要我給她做飯來抵。可是，雖說我每天給她做飯，可她也每天給我洗衣服啊，沒事還幫我整理一下房間，也算是扯平了。算來算去，還是我佔盡了便宜。

    莫小雨既然這麼堅決，我也不便過多堅持搬走。可接下來的事情就杯具了，她們兩人撇開我討論起怎麼安置我的問題，最後一致同意：李崴同志搬離房間，睡到客廳沙發上。說什麼女孩子睡在客廳不方便，也只好委屈我了。這讓我聯想到了二戰前慕尼黑會議上列強繞開捷克斯洛伐克，直接討論關乎捷克斯洛伐克命運的歷史，不禁悲由心生，卻又不得不無奈接受。

    第二天，莫小雨一下班就拉著我去了百貨市場，給我買了一個氣墊床，說是早晨看我睡在沙發上，老是蜷在那裡，一定不舒服，不如在客廳陽台上放一張氣墊床。搞得我雖是迫於壓力接受她們的不平等條約，內心委屈，卻還要感激她對我並沒有過分壓迫，為我尚留一線生存餘地。

    回到住處，卻見張逸然在客廳裡忙活著什麼，一打聽才知道她是在掛一道布隔斷，美名其曰為我創設個人私密空間。等到一切收拾妥當，把氣墊床鋪好，我發現這陽台簡直成了一個窩，一個狹小但溫暖的窩。

    就這樣，在兩位美女的恩威並用，軟硬兼施下，我開始了一段快樂並痛苦著的陽台窩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