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魔皇，聖皇？ 文 / 子夜離歌
「魔族，魔皇！唉！」院長接連三聲歎息，語氣落寞。
孤長風似乎迴避什麼，拱手退了出去。整個房間只剩下院長和古月兩個人。
院長回頭，看著古月鄭重說道：「我下面說的這些話，乃是整個大陸的禁忌，出了這間屋子，你再也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否則大難臨頭，誰也保不了你。」
古月愕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貌似知道了這個秘密要擔很大的干係啊，不禁有點恨自己的好奇心，悔悟不急，苦著張臉說道：「我不聽了行不？」
「哼！」院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這些事情你遲早是要知道的。」
「左右不過就是個故事，不會要我負責什麼的吧？」古月小心地問道。
「你聽完這個故事就知道了。」院長根本不給古月後悔的機會。
「大約百多萬年前吧……！」
院長開始講他的故事，仰著頭，神情語氣卻有些落寞，像是在追憶什麼。古月心裡咯登一下，隱約感覺自己也許即將知曉一件天大麻煩的事情，怕麻煩的本能促使他想要拒絕，可好奇心卻最終佔據了上風。就看見院長神情凝重的開始娓娓道來：
「那個時候的大陸，比現在大了何止千百倍，種族林立，百家爭鳴，可以說是修行界最鼎盛的時期。
在那個時候，妖族，神族和魔族還緊緊團結在一起，彼此之間還沒有仇視，沒有戰爭。整個大陸都在魔族的統治之下蓬勃發展……」
「等等。」古月突然驚駭地打斷院長的說話：「你是說在魔族的統治之下？」
「沒錯。」院長肯定地說道：「那個時候，魔族是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神族為了族群的發展，甚至和魔族通婚，以保持神族的壯大。」
古月被震驚的無以復加，顯然這個事實和大陸上的傳說大相逕庭。他問道：「不是說魔族都是黑暗的化身，身體被黑暗污染，所以邪惡無比嗎？」
「呵呵！」院長呵呵一笑。笑聲卻有些苦澀，說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惡？」
古月一愣。不過院長卻沒等他回答，自顧接著說道：「蠻荒之中物競天擇，妖獸之間互相獵殺甚至獵殺人類以壯大己身，你說它們是正是邪？」
古月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嚴肅道：「蠻荒妖獸濫殺無辜，更是經常越過蠻荒，進入人類居住邊緣之地獵殺人類，當然是邪。」
院長平靜地等他說完，才接著問道：「可早在很久以前，強大的人類修行者者就進入蠻荒獵殺妖獸，用它們腦袋中的妖元石來修煉，甚至我們修行者之間流通交易的貨幣，都是妖元石失去元氣後變成的妖靈石，那你又說說人類是正是邪？」
古月愕然無語。雖然人類自古以來就以獵殺妖獸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認為妖獸嘛，就是該死該滅絕，可仔細想來，院長的話卻並非沒有道理，說白了，妖獸也罷，人類也好，互相獵殺從來就不是以正邪為目的的。
院長看著他點點頭，接著說道：「人有正邪，妖亦有正邪，所謂正邪，從來就不應該以種族來劃分。
當年魔族帶領妖，神兩族，共同對抗來自冥族的強者，犧牲了族中大部分的絕世強者，才換來後面的修行界的萬年盛世，那個時候，誰敢說魔族是邪。而且……
院長怪異地看了古月一眼，說道：「而且我們現在修煉的功法，大部分都是當年魔族流傳下來的功法，你覺得我們是正是邪？」
古月再次震驚。
院長沒理會古月的震驚，接著說道：「當年的修行界，可以說是迎來了空前的盛世，魔族更是把族中的修煉功法拿出來，和妖族，神族一起參詳修煉。魔族修行天賦驚人，但卻繁殖力低下，神族卻剛好相反，於是魔神兩族互相通婚彌補不足，後代更是大量繁衍，不分彼此。就連魔族聖皇都娶了神王的女兒為妻。那段時間，大修行者多如牛毛，就是神境強者也是隨處可見，你可以想像那是個怎樣的時代……」
古月也露出嚮往的神色，仙境多如狗，神境遍地走，真有那樣的盛世麼？
「唉！然而好景不長。」院長重重一聲歎息，接著說道：「大量修行者的誕生，意味著大量資源的消耗。許多的地方靈氣開始枯竭，已不能滿足修行者的需要，於是，各大靈氣匯聚的地方，開始被一些人有意識的佔據，保護起來，以備自己門派的修行所需。各勢力之間的矛盾也開始激化，直至互相仇視，大打出手，整個修行界甚至整個大陸，開始動盪不安。
那個時候的魔族之主，聖皇蚩尤擔憂照此下去，總有一日大陸上的資源會徹底枯竭，為解決各族矛盾，於是聯合妖，神兩族的皇者共同去尋找新的修煉資源。
在上古傳說中，九天之上，隱藏著一個強大的陸地，神界！傳說神界靈氣凝練如海，廣袤無垠，更是景色秀美，物產豐富，出產神藥，是每個修行者眼中的聖地。
於是三族強者共赴九天之上，尋找虛無縹緲的上古傳說中的神界……」
古月聽到這裡，漸漸發現故事中的一些細節，院長故事中說妖，神，魔三族，為什麼卻沒有提到個人族？而且魔族之主聖皇，是否就是自己腦袋中青玉寶印和黃金寶椅的主人？關鍵的是，這個聖皇竟然和地球上的上古魔神一個名字，都叫蚩尤，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三族大戰，難道神族和妖族的首領是黃帝和炎帝？
古月滿腹疑問，可他來自地球的秘密又不好對人說起，只好靜靜聽院長繼續講下去，希望能發現一些端倪。
「三大種族的強者共赴九天之上，在虛無縹緲的空間之中尋找，這一找就是三萬年。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還是讓魔族聖皇找到了一些線索。
聖皇毫不藏私，拿出線索讓三族強者共同參詳，希望能集大家的智慧一起找到神界，從而平息大陸的戰爭，還大陸一個清淨。
然而聖皇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的大舅子，老婆的哥哥，神族的神皇狼子野心，竟然一直圖謀獨佔神界。
神界找到了，圍繞著神界的大戰也拉開了序幕。神族繁殖力快，加上休煉魔族功法，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已經發展成和魔族實力相當。兩族爭霸，打得不可開交，難分軒輊。戰爭以來，兩族強者互相廝殺，早已結下不可解的大仇，不滅掉一方誓不罷休，戰爭終於成了膠著狀態，雙方僵持不下，一打就是五千年。
就在這個時候，妖族終於按捺不住，參與了這場戰爭。神族鼓動妖族，承諾只要滅掉魔族，就和妖族平分神界。妖族雖然實力低下，可現在卻是壓倒天平上的最後一顆石子，是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魔族終於不敵，結結敗退。神族卻緊追不放，窮追猛打。雙方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神族不把魔族滅族如何能甘心。最後魔族一千餘萬族人，竟被神族盡數滅殺，聖皇在妖皇和神皇的聯手追殺下，辛得十二名忠心部下捨命保護，負傷遠遁，從此不知所蹤。
魔族敗退，戰爭終於告一段落。妖族滿心期待著和神族共同跨進新世界，可最後迎來的卻是神族的屠刀。在滅掉魔族後，神族終於向妖族舉起來手中的武器。
最終妖族被魔族滅殺十之七八，殘餘族群不得不逃離大陸，深藏蠻荒山脈，從此不敢露面。
神族成了最後的勝利者，舉族遷往神界。不過為了掩蓋自己背叛魔族的事實，卻是扔下了擁有魔族血統的後代，他們害怕這些後代終有一日覺醒血脈後會獲得強大的力量，竟然用**力把這個世界切割開來，並且帶走了其中靈氣充沛的一部分，破壞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導致這個世界此後再無人成神。」
原本古月以為故事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誰知道院長繼續說道：「故事到這裡卻還沒完……
「神族割離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後，大陸變得越來越貧瘠，甚至影響到了剛剛出世的孩童，由於體質得不到充沛靈氣滋潤，在母胎之中已經失去了修行的資格，於是這部份人逐漸淪為凡人。
神族佔領了神界後，高高在上，竟不知道什麼原因，還不肯放棄這個貧瘠的世界。在沉寂萬年後，開始派下代表，妄圖統一這個世界。他們自己則是自封為神，統一這個大陸的思想和信仰，甚至廣造輿論，把他們自己封為創世的神，愚弄天下人。」
古月心裡咯登一下，來了，這就是自己害怕擔當的大干係啊。要知道這個世界都是信仰創世之神，人人從出生到死亡，都自詡為神的僕人，在人們的心中，神是偉大且不可背叛的。家家戶戶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神位供著。而院長的這番話，卻無異離經叛道，大說特說神的虛偽和惡行，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而自己知道了這個秘密，也無異於和這番言論綁在了一起。
古月驚駭地瞪著院長，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院長看著古月，認真地說道：「因為你是應劫之人啊。」
「什麼？」古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卻突然腦子一轉，想起剛剛院長講述的一段話，說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因為被神族割離掉一部分帶去了神界，才變得不完整的，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地說道：「難道要毀滅這個紀元的人竟然是神？」
到了這個時候，腦袋中所有不連貫的地方突然一下豁然開朗，一下變得明瞭，喃喃說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剛剛故事裡面沒有人族，原來人族竟然就是魔族和神族繁衍的後代，而你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你已經覺醒了魔族血脈。」
古月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我猜測覺醒血脈的還不在少數，所以神族驚慌了，害怕了，想要毀滅這一紀元，想要徹底滅絕魔族血脈，讓世上再無修行者。」
古月想：而自己這個應劫之人其實就是注定要去和神族碰撞的人，所謂的拯救這個紀元，怎麼拯救？不就是阻止神族麼。突然之間古月就感覺一股冷汗浸濕自己背上的衣服，尼瑪啊，神族那麼強大，憑什麼讓我去和他們幹架？連當初的聖皇都幹不過他們，我去不是找死麼。古月醒悟過來，憤憤大叫：「不幹了不幹了，沒這麼坑人的啊，我有什麼資格去和神族打架啊，況且我又不是魔族的後代，你們的恩怨關我屁事啊。」
他口中說的我不是魔族的後代自然有其他的意思。他自己是地球穿越而來，嚴格來說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魔族什麼的關自己屁事啊。院長自然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但是院長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直接把古月嚇尿了……
「我知道你不是魔族的後代……」
古月心中腹誹，知道就好，你們的恩怨我可管不了。
「你是聖皇轉世嘛！」
「咳咳，咳咳…….！」古月猛地一陣咳嗽，差點被嗆死，瞪著眼睛大怒道：「喂喂喂，雖然我尊敬你是長輩，可話也不能亂說啊……」
「如果你不是聖皇轉世，聖皇印和聖皇寶椅怎麼可能會選擇你？」院長慢悠悠地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古月驚愕地睜著眼睛，問道：「你早知道了？」可馬上話鋒一轉，大聲嚷嚷道：「就算我有那兩件東西，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啊，大不了我不要那東西了，你幫我拿出來。」
「哼！」院長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寶印和寶椅已經和你的靈府融為一體，如果你不怕變成白癡的話我就幫你拿出來。」說完伸手挽起袖子，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
「呃！」古月快速跳開，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收留它們好了。可以後要我和神族去打生打死，那卻是萬萬不能的，反正是死，還不如讓你現在一巴掌拍死我算了。」
「你……！」院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可轉念一想，既然寶印寶椅選擇歸位，歷史車輪開始運轉，又豈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念及此處，便也不在糾纏這個話題，隨便敷衍了古月幾句，就打發古月離開了。
~~~~~~~~~~~分割線~~~~~~~~~~~~~
離歌的話：本章情節中寫的神族，妖族和黃帝，炎帝沒有絲毫干係，大家不要亂猜，畢竟離歌寫小說也不會太離經叛道，呵呵！另外此神也非彼神，大家耐心細看後面的情節就是了。不解釋太多，不然劇透就沒意思了。
(今天第二更到了，大家笑納。書漸肥，大家收藏後可以開宰了。喜歡本書請把《始神》介紹給你身邊的朋友，大家多多支持離歌，離歌會給大家盡量寫好書，謝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