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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轉醒 文 / 過橋米線

    十天後的一個晚上,齊弦終於醒來了。

    當他睜開眼時,一個讓他以為身在夢境裡的人出現在了他眼前,這個人,正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仙女級別的存在,正是他不畏妖獸聖地危險而要救的存在,正是他參加排除千難萬險要參加太虛大賽的存在。

    柳澤煙,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隨意傾瀉,如同瀑布般美麗,在這個女子身上,無論長著怎樣髮色的長髮都是如此讓他著迷。這個本該躺在床上的她現在正坐在他的床邊,而在他身旁,或坐或站有著好幾個人,有仙天,羅睺,燕傾城和韓山,還有一個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人——金焱,幾個人將齊弦小小的房間塞的滿滿噹噹的。

    齊弦剛要所動,便驚動了房間裡的所有人,即便正在鬥嘴的燕傾城和仙天也將目光投注到了看不到齊弦腦袋的床上。

    「我睡了多久?」齊弦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乏軟無力,沒辦法,只好再次躺下。

    「十天。」柳澤煙還未開口,人們已經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出來。

    齊弦勉強抬起無力的手臂,捎捎頭,眼睛在房間裡四處遊走,喃喃道:「都已經這麼久啦!那場比賽怎麼樣了?最後誰勝了?!」

    仙天和燕傾城兩人搶著說起來,兩人嘰嘰喳喳,搞得齊弦一陣頭大一句都沒聽清。最後,金焱說道:「這件事還是讓柳澤煙說給你吧,都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先走吧!等明天再來看你。」

    仙天看看柳澤煙微紅的俏臉,又看看床上的齊弦,指著金焱,怪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平時看著挺老實,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麼多花花……好,就聽你的,羅睺,我們走吧。」

    羅睺點點頭。

    見燕傾城看著床上的齊弦,不願離開的模樣,韓山提醒道:「傾城,走啦,明天再來看吧!」韓山也調侃的說:「喂,不要打擾人家了,反正老三已經醒了,等明天再來也不遲啊!」

    燕傾城看了臉蛋緋紅的柳澤煙一眼,表情複雜的離開了。

    原本滿滿噹噹的房間轉眼就變得空蕩了,只剩下柳澤煙和齊弦兩人,微弱燈火的跳動都帶著旖旎的氣氛。尤其柳澤煙小女生般羞紅的臉蛋,搞得齊弦渾身軟,就那裡硬。

    「仙天已經告訴我了,這次大賽的冠軍就是你,而那枚玉牌也按照你所說的交給了金焱。」柳澤煙扶著想要坐起來的齊弦起身,給他在身後墊了一個靠枕後緩緩說道。

    「我?」齊弦大吃一驚,道:「我在這裡睡了十天,怎麼得的冠軍?」

    齊弦仔細回憶著,當時他施展出了混元球後,就發生了大爆炸,然後水龍淒厲悲慘的長呼,捲住他們的龍身鬆開了,然後他就掉向了地上,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怎麼可能會得到冠軍呢?

    「據說水慕容敗了,仙天和羅睺也身受重傷,而唯一沒有受傷,有機會奪得冠軍的水月卻放棄了冠軍的資格,將冠軍的位子讓給你了。」柳澤煙看著臉龐有些清秀的齊弦,耐心的解釋著。

    「那……那第二和第三是誰呢?另外兩名的獎品也相當誘人吧?」齊弦還記得燕傾城說過第二名的獎品是一枚五品丹藥——龍靈丹。龍靈丹是用上古龍族變異魔獸巖龍的魔核和龍之氣為主,數十種稀有藥材為輔煉製而成。其功效是短暫激發體內經脈,就像巖龍血脈之力爆發時的威力。龍靈丹不同於一般丹藥,他在體內的消耗時間很久,只有使用時才會迅速消耗一些,服用一枚龍靈丹,使用大概十次血脈爆發之力才將龍靈丹的藥效盡數揮霍完。

    這樣好的丹藥,齊弦也垂涎不已啊,要不是答應了金焱,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取得第二名的。

    「第二名是水月,第三名是仙天。仙天說當時那種情況,他和羅睺都已經不能動彈了,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所以只好大義凜然的將第二的位子拱手讓人。」說話時,柳澤煙眼睛水波流轉,似乎再訴說著什麼。

    「搞了半天仙天還是得了第三啊!看來他也可以叫萬年老三了,呵呵。」齊弦輕笑,柳澤煙也跟著掩嘴咯咯直笑。

    兩人笑著笑著,都不笑了。互相注視著,良久良久。

    「金老練成了回顏丹?」從醒來第一眼看到柳澤煙年輕的容貌,齊弦就已經猜到了,但能聽到柳澤煙親自確認,他才放心。

    柳澤煙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了。」

    聽到這話,齊弦有些不好意思了,捎了捎頭,道:「謝我什麼,我不過是拿了一株龍涎草,真正該謝的應該是陳伯和金老吧!如果沒有陳伯,就算我得到了龍涎草,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啊,如果沒有金老,就算全部找齊了藥材,也不可能煉製出回顏丹!」

    「那不謝了。」柳澤煙面色溫潤如水,看著齊弦的眼睛泛著微光,水波流轉,讓齊弦心裡升起一絲慾火。

    「那個……」齊弦撓撓頭,微囧的說:「那個……那次之後,我……」

    齊弦很想說,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和你一起睡過覺了,今天天色已晚,還是先休息吧,但是這種話,他卻說不出口!

    「嗯?」柳澤煙偏頭,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而窘迫,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就像被人看穿了心思般,齊弦急忙否認,他卻不知道,他現在的那副表情,早就被人看穿了,柳澤煙只是故作不知道而已。

    柳澤煙淡淡的「哦」了一聲。房間裡,燈火跳動,時明時暗,映照著各自看著其他地方的兩人,不知再想些什麼。

    齊弦看著床頂,眼睛時不時偷偷的瞥柳澤煙一眼,而後者兩根纖細的手指不斷絞纏著,心裡越來越亂。

    直到某一刻,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如乾柴.烈火般,沒經過任何商量,齊弦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和膽量,直接抱住了床邊的柳澤煙,將稍稍有些扭捏和反抗的柳澤煙抱到了床上。隨後的一系列寬衣解帶之類的工作由齊弦統一完成。

    經過很長時間的分離,好不容易重在一起的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彼此溫存著……

    翌日一大早,或許是害羞,不想讓齊弦在白天看到她的身子,或許是天氣很好,想要呼吸下新鮮空氣,齊弦醒來時,柳澤煙已經穿好了衣服,在窗前看著外面美好的風景。

    晨曦灑在穿著淡藍色衣衫、雪白色長髮的柳澤煙身上,猶如一幅美妙的畫卷,而柳澤煙則是畫中的仙子。

    一對恩愛的戀人,卻沒有過多的享受時間,兩人還沒完全褪去對彼此的些許青澀與害羞,就又要分開了,實在讓人感到憐惜。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果然守信的來了。看到窗前的柳澤煙和床上含情脈脈的齊弦,不用說也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讓人羨慕的事情。而看到這一幕,燕傾城的臉色卻不甚好看,喃喃自語:「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

    「你嘀咕什麼呢?」仙天假裝沒聽到似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燕傾城和仙天碰在一起就猶如柴火與火藥,很容易就點燃了,從來的路上一直吵到了現在還不肯罷休。

    金焱從人群最後面走出,突然跪在齊弦身前,道:「大恩不言謝,大恩沒齒難忘,來日必當相抱!」

    誰也沒想到金焱會突然來此一手,有些措不及防。齊弦急忙中想要起身攙扶,但掀開被子感覺到外面有些涼的溫度後才想到自己尚未穿衣服,忙尷尬的蓋上了被子,在眾人嗤笑的目光注視下說道:「快起來吧金焱大哥。要不是你相救,我現在恐怕早已經死了,為你奪得玉牌是理所應當的,你這樣謝我倒讓我有些功利感了!」

    金焱站起身,將一塊玉片交給齊弦,道:「已經道完謝了,我也該告辭回金門了。日後要是有事,捏碎這塊玉牌即可,千里萬里,我一定會去找你。」

    齊弦抱拳道謝,但在床上這樣,怎麼都顯得不太鄭重,不過還好金焱並非是這種愛挑小毛病的人。他師父已經向他訴說了比賽的經過,齊弦為了他肯放棄自身安危,放棄自己性命,要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禮節就否定了這些努力,那金焱也就白白被金老教導這麼多年了。

    這些日,明裡暗裡有許多人找過齊弦的麻煩,但都被金老暗中解決了,所以才換來齊弦這十來天的寧靜,不然得知齊弦掌控如此寶貝的人們又怎會這樣輕易善罷甘休呢。

    金焱離開後,門還未關閉,婉藍和她的朋友,那位長腿高個子美女進來了,當他們看到房間裡不少人的時候,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尤其一次都沒來過的長腿美女更是害羞極了,不過當他們看到依然坐在床上,露著堅實肌肉,以及沒有蓋好被子而隱隱露出臀部皮肉時,臉蛋唰的就紅了。

    「兩位美女怎麼看到我就臉紅了!」仙天一見兩人進來,眼都直了,急忙上前搭訕。

    兩人有些忐忑,聽到仙天的搭訕後倒不太尷尬了,婉藍老實的說道:「我們聽說齊弦大哥醒過來了,特地來看她的。」說著把手裡提的一藍子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起初五六個人來到這裡探望齊弦這個算是病號的傢伙,手裡沒拿東西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然而當婉藍來到這裡拿著東西時,就覺出沒拿東西的尷尬來了。

    在這狹小的房間裡,婉藍和長腿美女兩人的視線不知該放在哪。她們不明白,這房間裡的兩個女子究竟哪個和齊弦睡覺來著?為什麼兩人看起來都那樣鎮定自若呢?

    這樣的答案,恐怕這輩子都沒人會給她們解答了,只能任由她們胡思亂想了。在幾人善意的幾句聊天後,兩人終於化解了剛才的窘迫,不再那般拘謹了。

    這狹小的房間裡,變得十分熱鬧起來。

    柳澤煙看著遠處飄著的一片樹葉,樹葉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瑩剔透,窗外傳來陣陣鳥鳴聲。

    剛剛起身的太陽,精神抖擻,紅光四溢,把整個世界照得通亮。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讓人前一亮的顏色,清晨的精神振奮,也由此而來。

    外面的林間,各種鳥兒歡快鳴叫,好不熱鬧,房間裡也嘰嘰喳喳,像是歡快的鳥兒在不停的叫喚似的。

    經過一早上的聊天,齊弦這才知道這十天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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