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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酒醉 文 / 過橋米線

    「哼,你這小崽子哪來那麼多歪理,信不信老子我教訓你一頓?!」穿著長袍的執事被氣了個半死,叉著腰,吹鬍子瞪眼的道。他不過是臨時升任的執事,修為只在戰天八重天,但他很清楚他所管轄的這片區域的人們實力最高者不過戰天五重天,而齊弦看起來又是那樣一副好欺負的面容,才讓他生出嚇唬的齊弦掏出錢的心思。

    本來在他管理的這片區域的東西損壞不應該由他這個執事來賠償,但偏偏新調來的他受到上邊的排擠,以至於飽受欺負,這裡的一草一木有了損壞都由他來賠償,他擔任了執事一個月,一個月不過百枚金幣,卻給齊弦修補了兩次房間,每次所花的均不止百枚金幣,而這次發現竟然又是齊弦房間的屋頂壞了,受盡欺負的他這才生氣萬分,當了一個月執事,不但沒賺到錢,反而還虧了許多,任誰的脾氣也不會比他好許多。

    然而想讓齊弦賠償,他還是找錯人了。因為馬伕出身的齊弦,對於錢的渴求比他還要高,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錢跑到別人腰包。

    在齊弦果斷拒絕後,執事暴跳如雷,繼續加大恐嚇力度,但收效甚微,齊弦根本不吃這一套。那些趴在各個窗戶看熱鬧的人在暗暗祈禱著執事出手,但每每執事看起來暴怒異常,將要出手,但始終沒有出手。

    執事揚著拳頭,大罵道:「臭小子,不要以為老子不敢揍你,你要是再不交出賠償費來,我真的打你了。我可是戰天八重天的修為,小心我一拳頭把你門牙全部打碎讓你咽到肚子裡去。」

    然而罵完後,齊弦還是淡淡的站在那裡,與他對峙著,沒有絲毫要交錢的意思,而執事也只是揚著拳頭,不曾揮舞出來。

    「喂,老頭,你到底打不打啊?!」這時,下面某位觀看的少年實在忍不住出口說道。

    聽到這話,鬍子一大把的執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拳頭僵持在空中,不知是該放下還是該打出去。

    有幾位見識過齊弦與三長老張巖大戰的人看到執事與齊弦對峙的情景,還在想要是執事被打趴在地上後是該去把他扶起來呢還是叫他的頂頭上司來扶起他來。

    日上三竿後,在喧嘩聲中人們或醒來或退出修煉狀態,紛紛聚集到了齊弦所在的閣樓下面,剛好能透過窗戶看到閣樓裡面的情形。木水火土四大支主的弟子也因為喧鬧聲而趕到了這裡,看到這個事件的另一位當事者齊弦,四大支主的得意弟子們表情不可謂不複雜。就在這時,仙天和羅睺也來找齊弦來了,兩人與四大支主的弟子相遇,擦起了一串串火花,場面當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看著下面和空中越聚越多的弟子,執事暴躁的神情收斂,負著手,儼然一副師長威嚴,他苦口婆心的道:「小傢伙,這屋頂就算不是你打破的,也是因你而起,而且又是你的房間,你出錢修補,難道不對麼?」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嘴臉轉眼變成這般,齊弦心裡不住發笑,但臉上依舊平淡,只是兩個字:「不給。」

    「喂,齊弦,這老頭是誰啊?」見到齊弦與一位穿著執事袍服的老者對峙,仙天頗為感興趣,飛到與齊弦所在的地方持平的半空,帶著燦爛的笑容問道。

    老者轉過身,看到仙天,神色中儘是震驚,失聲結巴的道:「你……你……你是……小李鬼刀?」

    仙天疑惑中帶著狂喜,恨不得離開摟住如同知音般的老者,道:「老頭,你也知道我啊?看來天哥我聲威蓋天啊!哈哈!!」

    見到老者的面容,羅睺卻是微微一怔,陡然眼前一亮,恍然道:「你不是內門年紀最長的弟子麼?怎麼成了執事了?!」

    「啊,原來是你這老頭啊,那還真是要恭喜一番。」仙天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從撐開的窗戶裡飛進去,摟著老者,不顧老者陰沉不悅的面色,捻著他的鬍鬚,道:「您老今年是多大年紀來著?我聽說您老從十幾歲就進入了太虛門內門,那可是天資卓絕的,可是到現在,幾十年了始終停留在戰天七重天,難道你現在突破七重天了?」

    執事嘴角微微抽搐,剛要說話,被仙天拽了拽鬍子,搶先道:「要我說太虛門早該給你個職位了,你就算沒有達到逆天境界,好歹也是太虛門資歷最老,輩分最高的弟子啦,比那些七長老八長老什麼的輩分還要高,現在當個執事,也算太虛門的老頭們開竅啦。」

    下面的人聽到仙天這番話,無不覺得仙天是得了某種難以醫治的疾病造成了精神紊亂,只有齊弦和羅睺聽到仙天這番話,會心一笑。

    過了會,仙天抬起頭,看到腦袋頂上那個能夠看到蔚藍天空的巨大窟窿,驚疑的問齊弦:「你小子昨晚幹什麼壞事了?頂這麼大一個窟窿。」

    不少男的聽到這話皆破口大笑,而一些女的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再笑什麼,這種只有男人才能理會的搞笑話語,怕是也只有仙天這樣的活寶才能說出來了。

    平日裡極愛聽葷段子的木麟這次聽到仙天說的話,極是反感,恨不得立馬上去殺了那個有說有笑的混蛋,剛走出兩步,卻被土行者拉住了,後者勸道:「不要衝動,這裡有人守護著,況且你有把握打過他麼?要想報仇還是盡快練好你那大破滅長矛吧,賽場上見。」

    木麟思想又回到了他右手持著大破滅長矛,左手執著堅實盾的時候了,那時的他自信萬分,只感覺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似的,然而一把一晃而過的飛刀卻將他一擊擊殺,若非那時的他處在二長老所佈置的陣法裡,怕是早已死了。想到這,木麟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對仙天的恨,對齊弦的恨,對所有人的恨。

    經過仙天這一番胡亂的攪騰,執事只感覺徹底敗下陣來,一甩袖袍,氣沖沖的離開了。對於仙天這個近乎流氓的無賴之人,執事沒有絲毫應對辦法。

    執事離開那個房間後,不少人眼神黯淡了幾分,想像中的大戰沒有爆發,讓這些看熱鬧的人頗為失落,等到前者離開這裡後,羅睺也進入了齊弦的房間,大開的窗戶被落了下來,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再不會被人看到。

    人們索然無味的各自回到房間,繼續開始漫長而枯燥的修煉,這種枯燥讓很多人中途止步,這種枯燥,讓很多人拋下了負擔,正是因為這種枯燥,才只有極少數的人達到那萬人敬仰之地。

    房間裡,仙天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三瓶酒,棕色的圓肚瓶,木質瓶蓋,一打開,發出「彭」的脆響。

    仙天直奔此行目的,道:「三瓶酒,一飲而盡,算是結交了。怎麼樣?」

    對於這突來的結拜,齊弦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由得有些猶豫,然而仙天卻沒有給他太多考慮時間,仙天和羅睺同時和齊弦碰了一杯,道:「咱們不講究什麼歃血為盟,也不講究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如果同意,就一飲而盡,不同意就淺嘗輒止。我們還是朋友!」

    仙天說的豪氣,做的也十分豪氣,說完之後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將那不小的瓶子裡面的酒全部灌進了肚裡。

    羅睺平時不愛說話,但喝起酒來也絲毫不弱,只比仙天晚了一點把酒喝完,喝完後將瓶子翻轉過來,沒有一滴酒滴在桌子上。

    齊弦握著那瓶酒,只感覺有些沉重,但眼見兩人都將酒喝完,心一定,那一刻,還沒喝酒的他只感覺已經暈了似的,身在的環境裡似乎變得有些虛幻,似乎曾經經歷過,他仰起頭,一股腦喝完了瓶裡的酒,抹了抹嘴,學著羅睺的樣子把酒瓶翻轉過來,一滴沒剩。

    「好。」仙天拍了拍齊弦肩膀,豪爽的大笑。

    生平從未喝過酒的齊弦第一次就喝了一壺酒,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身上極其疲累,體內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他看著仙天和羅睺,均是模模糊糊的兩個人,甩了甩頭,變成了一個,但不一會有分離成了兩個,齊弦打了個隔,「登」地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仙天和羅睺雖酒量不低,但這酒卻不是凡品,這是仙天父親珍藏了二十年,他又珍藏了二十年的神仙酒,神仙喝了也會醉,更何況是沒有得到成仙的修煉者,一壺酒下肚兩人臉上現出了紅暈,走起路來也不如來時那般灑脫,變得七扭八歪,兩人跌跌撞撞的下樓,仙天只見好似來到了一片世外桃源。

    桃花盛開,綠水常在,綠草遍地,百花爭相開放,無數蝴蝶在花間飛舞,無數長相明麗,穿著華貴美麗的仙女在花叢間嬉戲打鬧,好不美麗。打鬧間,一位廣袖羅裙的仙女摔倒在地上,剛好看到帥氣非凡的仙天,伸手召喚著他,用那唯美而動聽的聲音說:「來啊!來啊!和我們一起來玩啊!」

    「傾國傾城啊!」仙天輕聲感慨,優的跑向跌倒的仙女,然而剛剛抱住仙女,那位仙女如同變臉似的,豁然惱怒,一巴掌摑在了他的臉上,留下三道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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