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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婉藍? 文 / 過橋米線

    有了仙天和那個精瘦男子兩人的保護,齊弦對燕傾城他們放心了許多,雖然現在的齊弦還是有些摸不透仙天的確切實力,但這恰恰說明了仙天修為很高,能夠算這裡的拔尖之人。

    打發了幾個人,齊弦遙望了眼碧波千里的樹海,猛地向下方扎去,就像海豚扎向大海似的。然而身形倒飛在半空時,身後傳來「嗖」的破風聲,聲音極小,但憑借齊弦現在的修為,即便靈識不破體而出,也能夠與十數米外的空間相互感應,但齊弦扎入森林時用的下墜力道極大,現在身在半空,不能借力,即便感應到了,身子也沒辦法躲開。齊弦手印連變,一氣呵成,正是施展百道輪迴盤防禦技能時所用的手訣,倏地一道銀光爆射而出,與距離身體還有五米左右的銀光相撞,直接把那道銀光吞噬掉了,然後帶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爆射向發出銀光的地方。

    一看到那道細小的銀光,齊弦就想到了是誰,但是銀柱已然發出,不能再收回,只聽得「啊」的一聲,銀光便穿透了那個女子的胳膊,將那個女子的胳膊傳出了一個洞,卻沒有一點鮮血流出,從洞這邊能夠看到那邊的情景,顯得格外駭人。

    齊弦身子剛落地便一個彈跳飛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只見穿著青藍色上衣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右手捂著左手臂,面露淒楚痛苦的表情。本該向她質問為什麼要發射暗器的齊弦看到女子這副模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他緩步走向女子,企圖給女子療傷,因為這個女子的相貌和嫣靈很像,他怕誤傷的是嫣靈。

    齊弦尚未走近,女子猛地抬起頭,喝道:「你別過來!卑鄙無恥之徒。」

    齊弦啞然失笑,辯解道:「明明是你發暗器襲擊我,我出手相阻才傷了,我哪裡卑鄙無恥了?」

    跪坐在地上,穿著青藍色上衣的女子身前有著兩顆晶瑩剔透的石頭,一顆呈碧藍色,一顆是碧綠色,在兩顆不過拇指大小的石頭中央似乎有著一點截然相反的顏色,齊弦不能確定,想要走進查看,卻被女子突然喝住,喝住齊弦的同時,捂著左手臂的右手將那兩顆晶石攥在了手裡,看著齊弦,道:「你承認你無恥了麼?」

    齊弦只問:「你是嫣靈麼?」

    女子秀眉微皺,有些疑惑。

    齊弦再問:「你是不是嫣靈?你怎麼來到太虛門的?」

    女子黛眉緊蹙,不明所以。

    齊弦看著她的表情,歎了口氣,道:「剛才貿然出手算是我的不對,在此賠罪。告辭了!」

    說完,齊弦也不再停留,向身後的山坡快步奔去,他想站在山坡上看的地方遠些,或許能夠找到一顆幻晶石。他陡然想起女子伸手拿起的那兩顆晶石,大有可能就是幻晶石,一個人只需要一顆幻晶石就可以,那何不回去向她討一顆?但轉念一想自己出手傷了人家,就算她有五顆十顆怕是也不會贈給自己一顆吧。齊弦哪裡知道,女子一下尋到了兩枚幻晶石,剛巧看到齊弦,便以銀簪射出,意在叫齊弦一聲,銀簪力道並不太大,齊弦只道是她以暗器偷襲,在千鈞一髮間就使出了腦袋裡深深記住的手訣,不但將女子銀簪擊為齏粉,還將女子重傷了。

    齊弦有心給女子治傷,但見女子那般模樣,也不願自討沒趣,何況比賽只有三天時間,要在這茫茫山脈中尋找到一顆幻晶石又談何容易,索性告辭離開了那裡。站在山坡上遙遙望去,花草樹木,碧波蒼翠,就是沒有精光閃閃,不禁有些失望,飛身奔向另一個山坡。如此不知上了多少個山頭,或高或低,或大或小,只發現了兩枚晶石,只是無論怎樣端詳,裡面也沒有那點與晶石表面不同的顏色。

    齊弦穿過一片灌木叢,聽到右邊傳來連續幾聲樹木折斷的聲音,好奇之下走向那邊,在樹木掩映下看到前方一處十來丈左右的空地上有著四五個人,三人正在圍攻其中一人,一人靠在樹旁神色平淡的旁觀著,似乎與兩方都無關係。

    而剛才樹木齊斷的聲音就是對打中一人那方連續撞擊在了數棵樹木上,三人圍攻一人,佔盡了上風,但被打的那人好像擁有著蟑螂的生命力,無論被打的如何嚴重,始終能夠站起來,連齊弦都不得不佩服男子的意志力。

    三人停止了出手,三人左首的瘦子上前一步,說道:「把你手裡的那顆光晶石交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幹嘛為了一顆石頭這麼執著?!」

    那人不答,佝僂著身子站在那裡,呼吸急促,後背起伏著,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倒。瘦子臉色微沉了下去,道:「你把這顆石頭交給我們還有許多時間去找,你要是不給就會我們把命送在這或者喪失比賽資格,這點道理還想不明白麼?」

    那人低著頭,還是不答。

    齊弦靈識悄無聲息的散發出去,交戰的四人氣息都十分紊亂,三位聯手的男子修為在戰天二重天,而另一人在戰天三重天,齊弦不禁納悶,就算戰天三重天獨佔三位戰天二重天的人也不應該如此慘敗呀,看那三人用的武器最高的也不過三品靈器,何以這場戰鬥這麼古怪!那位靠著樹悠哉悠閒的男子氣息悠長,修為達到了戰天五重,卻只是看著幾人,也不說話,那三人難道不曉得就算搶到了男子手中裡的幻晶石也會被旁邊觀戰的男子搶去的麼?

    「在給你一次機會,交不交幻晶石?」三人也不敢太逼迫男子交出幻晶石,他們生怕男子捏碎玉牌後長老會將其帶出這片山脈,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顆幻晶石就又這樣沒有了。

    對峙持續了許久,三人對著男子拳打腳踢,男子始終不肯將幻晶石交出來,並且不肯說一句話。靠著樹,優哉游哉的長袍男子終於站起身,一腳踩住了想要掙扎著站起來的男子的手背,使勁搓捻。

    男子劇痛無比,但硬是不發出一聲,汗水將他的臉弄的很髒。

    「你以為你不交出來就能免去一死是不是?」長袍男子負著手,一隻腳踩著他的手背,另一隻腳踏上他仰著的頭,踩得他抬不起頭來,這樣便看不到他那雙怨毒的眼睛了,繼續道:「你只有兩條路,一,交出幻晶石,我立刻殺了你,那時你可得保佑你寶貝妹妹不要被我碰到;二,不交幻晶石,我折磨死你或者你捏碎玉牌被取消參賽資格,那樣你只能祈求上天別被讓她被五六個大漢輪流致死才好。」

    「你個狗雜種,你敢動我妹妹一根頭髮,我要你整個家族的命!」男子頭抬太不起來,但還可以說出話來,怒罵道。另外一隻手撐著地面,掙扎著想站起來,但奈何剛才的戰鬥已經耗去了他的戰力,長袍男子的身體猶如千金般壓在他身上,讓他不能動彈絲毫。

    齊弦這時才看明白,原來靠在樹旁的長袍男子和那三人是一夥的,怪不得那三人能夠打敗男子,只是聽長袍男子這麼一說,兩人似乎還有著不小的恩怨,齊弦可沒時間管其他人的閒事,剛要離開,陡聽到長袍男子說道:「想到婉藍妹子那滑嫩的肌膚,哎喲喲,要是被五六個大漢,想想……」

    還未說完,登時感覺到一股巨大威壓襲來,還未來得及抵抗便感覺到脖子被鋼鐵箍住了一般,身子向後飛了起來,直到頂住了一棵樹才停下。沉寂在意*中的他睜開眼,看到一個穿著灰袍的男子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提到地面幾寸以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流動。

    齊弦的動作極快,一出手就將五重天的長袍男子制住,使他喪失了抵抗能力,這般實力,將旁邊的三位男子駭的目瞪口呆,他們十分清楚長袍男子的實力,而他卻擋不住面前灰袍男子的一擊,可想而知他們根本不是灰袍男子的一合之將,很不義氣的丟下這個臨時的盟友,撒腿就跑。

    這三人起初見長袍男子戰力驚人,便百般討好,大獻慇勤,這才讓男子答應暫時帶領他們在這山脈中遊蕩,但這時自己被制,三人撒腿就逃,讓他滿腔怒火,但現在若非是運轉真氣抵住著面前灰袍男子掐住的勁力,他早就臉色漲紅,難以呼吸了。

    他卻不知是齊弦故意鬆了些力,否則以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擋住齊弦的一擊!

    長袍男子被抵到了樹幹上,那名受傷不輕的男子沒有他的束縛,勉強站了起來,看到齊弦正掐著長袍男子的脖子,微微驚訝齊弦修為之高,心想齊弦出手或許也是為了他手裡的幻晶石,沒有感謝齊弦,腳步蹣跚的向著森林走去。

    齊弦也不理會男子的舉動,將長袍男子放下,問道:「你說他的妹妹,可是婉藍?」

    長袍男子脖子一鬆,頓時氣血瘋狂湧來,劇烈的咳嗽起來。打算離開的男子聽到齊弦竟然在問自己的妹妹,有些驚疑,駐步回頭。

    長袍男子咳嗽了一會,待得剛欲有所動作,齊弦的大手瞬間又捏住了他的脖子,如鋼似鐵,齊弦只是想要提醒他,只要他稍有異動,自己殺他輕而易舉。長袍男子心知面前的齊弦與他的實力差距甚大,不敢在做無謂的抵抗,驚疑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她?」

    長袍男子怎麼也想不通家族覆滅,修為只有遮天七重,這樣的婉藍怎麼會結識一個如此厲害的角色!

    齊弦不答,只問:「她可是太虛門外門弟子?」

    長袍男子心知要是說錯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很識趣的回道:「是。」

    「你要殺她?」齊弦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態,不知是喜是怒。

    長袍男子哪裡敢說實話,支支吾吾的道:「不……不……是,我……怎麼會殺她呢!?」

    「最好不要!」齊弦一字一頓的道,說完將長袍男子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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