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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卷 臥底都市篇 第00018章 瞞天過海 文 / 我本詩者

    劉四見劉強閃身離開別墅,一屁股跌坐到沙發上,喘著粗氣,臉色陰沉得難看。寸頭低聲問道:「四哥,要不要派人跟蹤?」

    劉四擺擺手,他清楚,以那兩個人的身手,派誰去跟蹤都是死路一條。與其再次惹惱這兩個瘟神,還不如按兵不動。

    但他心裡卻犯嘀咕,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身手竟如此了得。他們到東明會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因為四大金剛先招惹了他們,他們心裡不爽才過來報仇的。劉四搖搖頭,他覺得事情並不像兩個人說得那麼簡單,他們大鬧東明會,一定有什麼陰謀。但具體是什麼陰謀,他並沒有想明白。

    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看架勢他們不像對頭派來尋仇的,如果是對頭派來尋仇的,那他們一定會在東明會大開殺戒,但兩人只傷人並不殺人,連得罪他們的大熊也只是廢掉他的命根子,而沒有要他的命。這是按照江湖規矩,先禮後兵的套路,從這一點上講,他們好像真的是來出氣的。

    但他們身上亦正亦邪的氣質,讓劉四頗為犯疑。看他們行事的規則,倒像條子作派;可令劉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兩個人又對幫派的規矩懂得很多,臨走還不忘訛詐他五十萬元,這與條子的作派又大相逕庭。他心裡一動,難道說這兩個人僅僅是為了錢?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如果僅僅是為了錢他們應該隱瞞自己的身份,可為什麼他們又要自報家門,留下名號呢?難道他們是為了效仿古代好漢的作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們真的就不怕人報復嗎?可要知道經常走夜路,哪有不遇到鬼的時候!

    兩人身上有太多的謎,在謎底沒有揭開之前,劉四不會再去招惹他們。

    劉四的鷹眼裡射出惡毒的光芒,掃視了一周,厲聲喝道:「今晚的事情都他娘的給老子咽進肚裡,誰他娘的嘴上沒有把門的,老子滅了他!都他娘的聽到沒有?」

    眾人答應一聲,劉四擺手讓其他人離開,只留下四大金剛。

    寸頭吩咐一個小弟開車去請幫派的劉醫生,來幫劉四看傷。劉四搖搖頭,低聲道:「不用了,那小子的槍法很厲害,他並不是真的想傷我,只是警告,所以受的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就不要興師動眾了,你們四個坐吧!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因為右手腕受傷,劉四隻能用左手很不習慣地抽出一支雪茄,長毛忙掏出火機,替他點火。

    劉四抽了幾口,低聲說道:「哥幾個說說吧,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理?」四大金剛都看了一眼劉四,但他除了臉色難看外,目光捕捉不定。

    光頭托著骨折的右臂,心有餘悸地說道:「四哥,我覺得這兩個小子就是故意打我們東明會的臉,這比殺了我們更難堪。」

    劉四掃了他一眼,心裡罵道,媽的,真是一個飯桶,這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還用你來說呀。

    其他三人從劉四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對光頭的不滿,不敢再開口,怕哪一句話說不好,觸了劉四的逆鱗,又得挨一頓批。

    劉四見其他三人不開口,就點將道:「老三,你一向足智多謀,是咱們幫會的智囊,你來說一下。」

    寸頭舔舔乾燥的嘴唇,沉聲道:「這兩個人身手太強,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東明會這次算栽到家,但我們不會善罷甘休,以我看我們不能與他們硬拚,但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劉四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有了笑容:「老三,怎麼個借刀殺人法,具體說說你的計劃?」

    寸頭見說到了劉四的心坎裡,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阿柄。」

    阿柄原名董震柄,二十八歲,從小習武,現在是東華市的地下拳王,也是東華市惟一一個游離於其他幫派之外的知名人物。他十八歲開始打拳,整整打了十年黑拳,鮮有對手。在江湖上地位很高,連劉四這樣的幫派大亨都對他忌憚三分。

    劉四聽老三說出這個名字,臉上掠過一絲冷笑。

    ……

    龍飛提著裝有五十萬元的手提箱,大踏步走在前面,劉強則警惕地環視四周並不時回頭觀望,看是否有人跟蹤。在確定了沒人跟蹤後,兩人快步走到停車場,啟動了越野車。

    劉強興奮地擊打著靠背,滿面春風地說道:「老大,太過癮了,把東明會那幫兔崽子打得落花流水,連劉四都他娘的給鎮住了,看他們以後誰還敢招惹我們兄弟!我敢保管,從今天起,他們見到我們兄弟準得嚇得膽戰心驚,屁滾尿流,準得躲著我們走!」

    龍飛拍了拍手提箱,微笑一下,說道:「小子,你說得對,我們就是要對他們產生這種震懾力,讓他們從內心懼怕我們。東明會在東華市道上排名第四,是個實力不弱的幫派,我們今天來就是藉機打掉他們的威風,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讓東華市的整個幫派都知道有我們兄弟這號人,順便打響了我們的名號,有了名號就等於有了身份,有了地位,小弟自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劉強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但想了想卻又擔憂地說道:「可我們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出格?會不會引起其他幫派的恐懼,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找我們麻煩?老大,我研究了東華市的幫派,他們比任何地方的幫派都有排外心理,他們之間怎麼鬧騰都行,絕不允許外人橫插一槓。對於他們來說,我們終究是外人,他們是不可能允許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發展勢力的。再者,我們今晚讓東明會栽了面子,劉四可是一個老奸巨滑,深不可測的人,他會不會背後打我們的黑槍?趁機鼓動別的幫派打擊我們?」

    龍飛看了看劉強,連連點頭,這小子腦子就是好使,分析得頭頭是道,便贊同地說道:「你說得不無道理,從內心來講,那些幫派老大是不願意我們在東華市立足的,更不願意我們的勢力壯大。因為任何一個幫派壯大對他們都是一個威脅。但他們卻希望有一個幫派能牽扯住這些大幫派,達到一種勢力平衡。我們要抓住他們這個心理,在夾縫中求生存。這就是我今晚為什麼只出東明會的醜,而不殺人的原因。的確,殺人可以立威,但對於一個外來立足未穩的幫派而言,這也是樹敵,樹敵就是找死,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們不能做。雖然其他幫派老大巴不得我們殺了劉四,這樣可以幫他們除掉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但是如果真的殺了劉四,他們就會勾結起來,以給劉四報仇為名,激起東華市整個幫派對我們的仇恨,這樣,你我兄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龍飛停頓了一下,看了劉強一眼,意味深長的接著說道:「對我們這種身手的人而言,殺一個人就像捻死一個螞蟻。雖然殺人能引起人的恐懼,可殺人也容易激起人內心的反感,如果我們今晚殺了劉四,他的手下當時會害怕我們,但過後他們會想方設法替他們老大報仇,這樣的話,你我兄弟就會疲於應付,永無寧日。而不殺劉四,只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就會在們們內心產生一種震懾,讓他們不敢再招惹我們兄弟。當然,你說的也對,以劉四的秉性,他一定會在背後打我們的黑槍,但他已經不敢明月張膽與我們作對了,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以我們的身手,應付起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劉強點點頭,覺得龍飛分析更有道理。當然,劉強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沒有點明。作為一個軍人,他們是祖國的保衛者,但不是血腥的殺人機器。他們只會對那種窮凶極惡危害國家的人痛下殺手,對這些混幫派的人,只要他們不太過份,不危及他們兄弟的生命,他們還是樂意放他們一馬的。

    劉強的車技很高,但在大都市內,他也不敢放肆,隨著車流,有條不紊地駕駛著越野車勻速前進,這與他在軍隊時的性情判若兩人。

    龍飛和劉強並肩作戰,不下三十次,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龍飛猛然想到什麼,快速地撥打了一個號碼,等對方接了,他才開始說話:「利刃,我是獵人,身份的事情辦妥沒有。」

    手機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當然妥了,你老大交待的事情我敢不辦妥嗎?我和安局長今天直接到公安廳,特事特辦,把你們的新身份搞定了,身份證就在我這裡,要不我馬上給你們送去,順便敲詐你一頓。」

    劉強這才知道龍飛是在給關山打電話,心裡不禁佩服,老大就是老大,慮事縝密,還是那麼謹慎。他一定是推測到明天他們大鬧東明會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東華市幫派,那些幫派大佬們一定會派人追查兩人的底細。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保密級別過高,除了國家軍委的幾個領導人和總政的幾個頭頭,別人沒有權限查看他們的資料。

    但是,這也會帶來一個弊端,容易讓那些幫派多疑的大佬們懷疑他們是臥底,所以,龍飛才處心積慮地為兩人各搞了一套新身份,好瞞天過海,以便適應東華市的臥底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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