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凰途之名門嫡後

正文 第十九章 利用不成被打臉 文 / 繁朵

    江崖月跟江崖情調任鎮西軍——大房跟三房摩拳擦掌殺氣騰騰,躊躇志滿的要扶持兒子好好幹出一番事業來,最好能夠獨霸鎮西軍!

    這是前朝之事。

    後院裡,改名成江悠跟江的兩個義女卻快哭死了!

    本來她們被認到江家就是為了籠絡秋靜瀾,年初時候秋靜瀾借口守孝已經拖了一年青春,到這年底了還不見提這事心裡已經發急了。

    如今倒好,風向一變,大房跟三房有親兒子去鎮西軍裡搶地盤了,自然懶得再去給秋靜瀾做便宜老丈人——這樣她們兩個本就為了許給秋靜瀾才認來的義女何去何從?

    事關前程,兩人鼓起勇氣旁敲側擊,但無論竇氏還是和氏都假裝聽不懂,只安撫:「你們就在這家裡好好的過就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心裡有數!」

    有數才怪!江天驁跟江天騏現在心思都在提點兒子上面,哪有功夫去管什麼義女!竇氏跟和氏吃不準丈夫還不用不用她們了,當然不敢給准話!

    江悠跟江又不是傻子,兩個義母說得好聽,但轉過身來一打探,上上下下都沒人提她們的終身大事!哪裡不曉得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她們家人都捏在江家手裡,敢怒不敢言,只得暗自垂淚,默默盤算著如何覓得一線生機?

    後院裡因為這一系列事情哭得昏天地暗的還有安珍裳——以千金小姐的身份做了這麼多年外室,好容易懷上雙生子又趕上元配難產死了,她本以為自己可算苦盡甘來了!

    結果繼室沒做成,以侍妾身份進門不說,如今江崖丹陪妹妹去沙州找妹夫,新主母還沒進門,四夫人遠在北疆,陶老夫人巴不得她倒霉——滿院子的侍妾聯合起來對付她這個「新人」,饒是安珍裳頗有手段,雙手難敵四拳,也被欺凌得苦不堪言!

    「小姐,下次她們再來鬧,您就嚷肚子疼?」心腹丫鬟給她出主意,「然後婢子去找老夫人,老夫人就算不喜歡您,總不可能不把您的身孕當回事吧?」

    安珍裳邊抹淚邊搖頭:「你真是傻了!你以為老夫人很看重我的身孕嗎?她巴不得我們娘兒三個早日出事才痛快呢!你去跟她講我肚子疼,她肯定會說是我自己不當心弄的!這滿院子的人誰會不順著她的話講?到時候眾口一詞都說我自己折騰得,沒準哪天我人就沒了!等八郎回來,還真以為我是福薄才沒了的!」

    她咬著牙道,「所以不管她們怎麼個鬧騰法,我不但不能稱病,反而要時常出去走動,告訴所有人我身體好、孩子也好!只有這樣,萬一出點事,她們推脫不得責任,反而心有顧忌不敢太過份!」

    丫鬟替她委屈:「想您當初在家裡何等得寵!就是在城外莊子上這幾年,又有誰敢給您氣受?不料如今進了門,這些狐媚子竟然……」

    「主要是八郎不在!」安珍裳冷笑著道,「咱們如今忍一忍,等八郎回來,這滿院子的東西,瞧我怎麼一個個收拾!」

    想到這裡忽然眼睛一瞇,「記得昨兒個,張氏那賤婢生得江徽琬,好像說過關於小陶氏之子的話?」

    丫鬟略一想,道:「正是!那小賤人在院子裡跟曹氏賤婢所出的江景珩吵架,中間道了一句『你也不過是妾生子,縱然是男嗣又能比我高貴到哪裡去?裝什麼嬌貴扮什麼正經!什麼來路這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真正高貴的那一位如今在十九叔跟十九嬸膝下養著呢』!」

    在安珍裳主僕看來,這番話顯然是大人教著,故意指桑罵槐給她們聽的!

    明著是罵江景珩,真正指的還不是安珍裳肚子裡的兩個?

    所以丫鬟到這會提起來還覺得很氣憤:「這麼點點大的女孩子就這麼潑辣惡毒,長大之後還不定怎麼禍害人!小陶氏早先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主母的,半點規矩都不教嗎?!」

    安珍裳哼了一聲:「你明天拿幾個荷包去尋十九少夫人那邊的丫鬟說話,把江徽琬的話告訴她們!」

    丫鬟詫異問:「您是說?」

    「小陶氏之子只是寄養在十九少夫人膝下,又不是過繼出去,他的兄弟姐妹歸根到底還是八郎的其他孩子!」安珍裳慢條斯理的道,「江徽琬這話擺明了是被人教的,這用意固然是為了刺激我,但難道就不是挑撥他們這一代的兄弟姐妹之情了嗎?!江家是重嫡子,但也不希望嫡子跟庶子之間勢同水火!」

    而且,「十九少夫人不是親娘,養孩子更加要小心翼翼,免得被人議論她不夠盡心!所以只要她知道了這消息,想不管都不行!」

    這裡得說下安珍裳對秋曳瀾的瞭解——她進門不久,而且因為陶老夫人那幾乎明擺著的厭惡,江家上下對她都很有敵意,自然打聽不到多少消息。所以對於秋曳瀾性情的推測都是根據在進門之前道聽途說而來。

    畢竟江崖丹是不可能跟自己外室去談弟媳婦如何如何的,安珍裳又不認識其他接觸得到秋曳瀾的人,她也只能從坊間消息入手了。

    然後根據坊間消息,她得出結論:這位十九少夫人潑辣蠻橫——才進門就打了堂嫂;非常得寵——這樣居然沒事;怕人議論——當年也是在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況下主動勾.引江崖霜的,可定親時卻是江崖霜把罵名拉到自己身上來;對張氏、曹氏等人不喜歡——這兩情敵提到秋曳瀾時語氣不太好,似乎在她手裡吃過虧。

    所以安珍裳覺得這位十九少夫人簡直就是天生給她利用的!

    ……先不說安珍裳那裡打如意算盤,且說秋曳瀾聽沉水轉達了消息又遞上裝了銀子的荷包後,讓沉水自己收下荷包去買點脂粉玩,確實立刻起身去找陶老夫人說明此事,表達了要過問一下的想法。

    但陶老夫人問她:「要我敲打一下那些人嗎?」

    秋曳瀾卻笑著道:「區區一個丫鬟的話罷了,未必能作準!而且這丫鬟進咱們家才幾天?這就學會挑撥離間了,可見不是安份的……孫媳覺得還是把琬兒、珩兒他們喊過來問問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再作決定!這兩孩子才多大?小孩子嘛,都是不會說謊的!」

    陶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這麼辦吧,你打發人去喊,我這裡都是老骨頭了,跑腿的事情還是你跟前的人利落!」

    「已經讓祖母操心了,如何還敢勞動祖母跟前的人呢?」秋曳瀾看了眼春染與夏染——兩人自然是心領神會。

    到了江崖丹的後院,夏染去找安珍裳主僕;春染則找到兩個孩子的生母張氏跟曹氏,一頓恐嚇:「……老夫人聽說居然有人挑唆孫公子、孫小姐之間的情誼,生氣得不得了!連說這等人實在該死!嚷著要喊人拖出去打死了了事,等八公子回來了,自有老夫人親自去說呢!」

    張氏跟曹氏半信半疑,但這年頭侍妾本就跟貨物一樣,她們如今在江崖丹跟前寵愛也大不如前,不過是靠著子女才有立足之地,以老夫人的身份打死她們真沒什麼不敢的。所以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一起求春染幫忙說話:「沒有的事!婢子們成年守著門戶安分度日,哪敢攛掇孫小姐孫公子們呢?實在是冤枉啊!」

    春染見把她們嚇住了,這才道:「也是你們命好!我家少夫人覺得一個才進江家門幾日的丫鬟,不知道脾氣性格,不見得可信!所以好說歹說的勸住了老夫人,又磨了老夫人好一會,可算哄得老夫人答應,讓你們帶著十孫公子跟十五孫小姐去老夫人跟前分說,辯個清白了!」

    張氏跟曹氏自是千恩萬謝——春染又體貼的答應給她們點時間,進屋去給子女「換身衣裳」,這兩個妾又不是傻子,哪能不趁與子女單獨相處的機會叮囑?

    於是江景珩跟江徽琬到了陶老夫人跟前,怯生生的請完安,對於之前的話那是一概不認,口齒伶俐的江徽琬還哭著說:「我們都知道十四弟養在十九叔跟十九嬸那邊,就盼著他長大點好一起玩哪!怎麼會說跟他不好的話呢?那可是咱們親弟弟,還是唯一的嫡弟!我們可想他了!」

    陶老夫人見狀,就問臉色煞白的安珍裳主僕:「你們怎麼說?」

    張氏跟曹氏看出老夫人的心思,哪肯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當下哭哭啼啼的嚷了起來,一口咬定安珍裳血口噴人,根本就是嫌江崖丹其他庶出子女礙了她的眼,這才喊丫鬟編排上的,最誅心的是她們一起說:「虧得十四孫公子是養在十九公子與十九少夫人膝下的,不然還不定怎麼刺安氏的心呢!」

    事情到這裡,安珍裳哪裡還不知道這回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秋曳瀾不但不肯被她利用,反而狠狠坑了她一把!

    安珍裳是有決斷的人,見已經無法洗脫挑撥的罪名,乾脆轉過身來給了丫鬟一個清脆的耳光,厲聲呵斥:「你竟敢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句話把責任推卸給了心腹丫鬟!

    她那丫鬟卻也忠心,雖然被打得臉色慘白,眼淚當下就下來了,但之後憑陶老夫人怎麼追問,都死死咬定這是自己一個人的想法,連荷包也是趁安珍裳懷孕,把這些交給她打理,趁機拿的!

    最後陶老夫人不耐煩了,道:「這種才進門幾天就興風作浪的人,咱們家不能留……安氏你怎麼看?」

    說起來秋曳瀾也真佩服安珍裳——打小一起長大的心腹丫鬟死死盯著,她居然還能從從容容的朝陶老夫人行個禮,不慌不忙的道:「一切聽從老夫人吩咐!」

    「那就拖出去打死吧!」陶老夫人漠然道。

    心腹丫鬟整個癱軟在地:「小姐……」

    「荒唐!進了江家門,哪裡來什麼小姐不小姐?!」不必胡媽媽呵斥,安珍裳眼中厲色一閃,叱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該喊我安姨娘——你就是不聽不說,這次竟然做下這樣的事情!若非老夫人與十九少夫人明察秋毫,豈不是大大冤枉了十孫公子與十五孫小姐他們?!更壞了十四孫公子與他們之間的兄弟姐妹之情!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到這裡歎了口氣,「念你伺候我這場,你父母跟兄弟他們我會派人照顧的……」

    心腹丫鬟明悟,慘笑著給她磕了個頭:「多謝安姨娘,婢子自己作下的事,落到這樣地步,理所當然!婢子不恨任何人!」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這丫鬟回身一頭撞在柱子上,鮮血飛濺,濺了不遠處安珍裳一身一頭!

    秋曳瀾低下頭,看著自己袖子上被沾到的幾點血漬,今日穿的這件水色上襦是淺色,血沾上去非常打眼。她淡淡道:「安姨娘,你有身孕,沒嚇著吧?」

    安珍裳的聲音似乎有些變調,但大體還是平穩的,她說:「勞十九少夫人過問,婢子御下無方,實在給您添麻煩了!」

    又說,「您這件衣裳……」

    「衣裳不值幾個錢,回去丟了就算了!」秋曳瀾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丫鬟,淡淡道,「你還是操心一下祖母這地方吧!」

    陶老夫人垂目掩住眼中的殺機——如此果斷冷漠的女子,不殺,怎麼能放心?!

    「這裡回頭自有人來收拾,張氏、曹氏,你們兩個送安氏回去好好安頓,小心她肚子裡的孩子!」老夫人冷冷的吩咐,「那可是我們江家的血脈!」

    要不是朝海看重江家血脈,她現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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