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凰途之名門嫡後

正文 第十六章 風波再起! 文 / 繁朵

    江崖霜卻是一臉的無辜:「我沒派人害她性命!」

    「那?」秋曳瀾狐疑的看向凌醉。

    「紅杏出牆,勾結姦夫欲害親夫——就算是薛相的老來女,你說她還能繼續活下去麼?」凌醉若無其事的問。

    秋曳瀾再次驚訝的看向丈夫:「你幹的?」

    江崖霜沉吟道:「我只是安排人給黎絢找了許多事做,讓他無暇回後院,又安排人勾.引那薛氏……不過勾結姦夫謀害親夫這個可沒說,到底黎絢與兄長關係不錯。」

    凌醉接口道:「不用想了,這一出是我給加的!因著純峻的緣故,黎絢同我也算朋友,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薛氏那等賤.婦糟蹋了去?現在黎絢可算可以擺脫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又不必得罪薛相了!」

    又說,「秋妹妹你也不要覺得我心狠,你想,雖然有姦夫的攛掇,但那薛氏自己不答應,單憑姦夫如何行得了謀害黎絢之事?!足見這薛氏的歹毒!這種人不及時剷除,日後不定折騰出什麼麻煩來!」

    秋曳瀾道:「我哪裡是同情她?就是覺得很驚訝罷了。」

    想到當年薛暢對秋靜瀾,不免歎息,「薛相一世英明竟生了這麼個女兒!」

    「還好薛相是明白人,不然黎家真要慪死了!」凌醉哂道,「現在黎絢要在細州養上段日子才能起程,那薛氏先由人秘密押著回京……不過估計薛相不會讓她進京的。」

    這京中貴胄如雲,誰家沒幾個眼線?薛芳靡還在新婚就偷人,並且想要謀害親夫——這事在細州興許還有薛暢親自提拔的細州刺史幫著隱瞞,若她人被押進京畿,消息肯定會洩露!

    為了薛家的名聲,也為了對黎家交代,薛暢只能選擇讓這個女兒永遠到不了京中!

    秋曳瀾覺得薛暢真是悲催:「薛弄影到現在身體都沒好全,這薛芳靡又……」忽然想到,「若薛相受不住這打擊,身體不好了,那正相之位?!」

    凌醉隨口道:「那當然就是你們大伯與六叔……」

    說到這裡醒悟過來,「那樣對你們這房似乎不太好?」谷氏伏誅後,湯子默雖然由於倒戈得以保全性命,但也識趣的辭官回鄉了。空出來的一個副相位置,秦國公與濟北侯兄弟兩個你推我讓了好一陣後,還是秦國公壓住濟北侯,捨棄了秦國公的嫡長子江天騏,給了濟北侯的獨子江天驂。

    江天驁與江天驂,這兩人目前是離正相之位最近的人。

    「也沒什麼。」江崖霜倒是一派淡定,「祖父在一日,誰做正相,最終都是祖父拍板!再者四姑這個太后也不是擺設,大伯就算做了正相,也斷然不可能一手遮天!」

    「但對純峻來說,薛相在位,比你大伯為相要好得多!」凌醉皺眉,看了眼秋曳瀾,有些歉意,「我之前沒想到這裡,好像給你們幫倒忙了?」

    到這裡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江崖霜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既然都安排人勾引薛芳靡了,為什麼不索性把事情做絕?合著是因為薛暢還有用——畢竟以薛暢的城府,只是女兒跟女婿過不下去要分開的話,雖然傷心失望,但應該不會受什麼大刺激。

    可要是讓他親自下令送女兒上路……那就難說了!

    「不妨事的!」江崖霜很平靜的道,「這事要直接告訴薛暢,他確實可能受不了!但換個方式告訴他就不一樣了!」

    凌醉與秋曳瀾見他篤定的模樣,都好奇的問:「換個什麼樣的方式?」

    「比如說我昨天就派人去薛家告訴他了!」江崖霜一臉的輕鬆,「我把凌醉你幹的事情栽贓到了大房頭上,理由就是大房想借此事奪取正相之位……還打著我的旗號,分明就是想迂迴挑撥兄長跟他的師生之情!幸虧你回來時恰好路過細州,又在黎絢那裡盤桓了兩日,發現蛛絲馬跡,所以趕緊日夜兼程回來告訴我——薛暢這會忙著對付我那大伯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去心疼個妾生女?」

    「………………」秋曳瀾與凌醉面面相覷,半晌後,凌醉才歎道,「我以為我指使那姦夫攛掇著薛氏給黎絢下毒,黎絢被毒得奄奄一息我才帶大夫趕過去,已經夠狠了!想不到真正狠毒的人是你!」

    江崖霜也不計較他這評價,笑著道:「這事你們不用擔心了,還是講一講別後詳細吧,你去南方這些日子,我們都惦記著。」

    「我那邊真沒什麼好說的!」凌醉自嘲道,「被送過去之後就是掛個名而已,成天不過是在外面晃蕩……年初的時候鬧了點麻煩,不然今上登基後就該回來了。」

    秋曳瀾察覺到他說「鬧了點麻煩」時臉色有點尷尬,就猜測應該是在那裡惹了什麼風流債,被纏了幾個月才解決——所以就不詳問了,只噓寒問暖的關心他路途勞頓。

    凌醉很高興:「怨不得純峻疼妹妹,果然有個妹妹就是貼心!昨兒我回家裡之後遇見我姐姐,從二門處拎著我耳朵一路罵到後堂,我母親對我都沒她那麼凶悍……」

    這話說得秋曳瀾夫婦都笑得打跌——你千里迢迢回來了,一不看父母二不拜見兄姐,倒先去朋友的姐姐妹妹家轉一圈,完了才想起來回家,你姐姐不揍你才怪!

    說笑了一陣,秋曳瀾留江崖霜招待凌醉,自己去小廚房裡置了一桌酒菜,凌醉吃喝完,又跟他們說了會話,便告辭而去:「我母親說明兒個領我進宮去拜見太后,得早點回去試衣服。」

    他走後秋曳瀾問丈夫:「你那番說辭薛相真會相信?」這位宰相可是精明人,沒那麼好騙的。

    「不是會不會相信,而是願意不願意信。」江崖霜淡笑著道,「如今薛家根本沒資格同咱們家翻臉,他相信我這番話,好歹還有咱們房裡為助力;他要不相信,那大伯本來就對他的地位虎視眈眈,還要加上咱們這房想斬草除根——你說薛暢這種聰明人會怎麼選擇?」

    又道,「再說這事本就是他女兒做錯在前,一錯再錯在後,死得一點也不冤枉!他要怪也只能怪早先怎麼沒把女兒教教好?!」

    秋曳瀾心想你們家最沒資格說別人教女無方了好不好?嘴上則道:「茂德大長公主要帶凌家哥哥拜見四姑,不知道是不是想為凌家哥哥討個一官半職?」

    江崖霜知道她的意思:「回頭我打聽下,若當真如此,我請四姑給他安排個好的。」

    沉吟了下,「不過他不是正經科舉出身,恐怕一開始品級高不了。」

    「你有數就好!」秋曳瀾頷首,「人家就因為哥哥一句托付,這麼遠跑回來,父母沒看先來看我跟阮大表姐,可得回報些才好!」

    正說到這裡,秦國公那邊打發人來喊孫子過去議事,秋曳瀾趁勢喊了蘇合來問:「讓你打聽的兩件事怎麼樣了?」

    「十四少夫人上回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去年諸王王妃才定下來之後,六少夫人的娘家就打發人去廉家附近盯過,還向廉家的鄰居打聽過汪表小姐的情況。」蘇合撇了撇嘴,「這施家真是可笑!自己女兒入不了皇家的眼,就看不得別人家出王妃?!」

    秋曳瀾臉色也很不好看,想了想道:「下次我進宮去給太后請安,你到時候提醒我一聲!我要把這事同太后說道說道!」魏王聘汪輕淺為妃,雖然說是其生母在太后跟前求的恩典,但也是太后同意了的。

    如今施家因此生出怨懟,可不就是在對太后不滿?

    施氏在江太后跟前的體面也就一般——這是被三夫人和氏害得。

    和氏當年自恃嫡長媳,對繼婆婆陶老夫人還有繼出的小姑子江太后不是很友好。尤其江太后的胞弟七老爺江天驕去世時,和氏終於不要擔心這小叔子長大後爭奪自己夫婦的資源,竟在小叔子的葬禮上幸災樂禍……江太后能喜歡他們這一房才怪!

    秋曳瀾這一狀告上去,江太后肯定不介意召了和氏婆媳進宮去訓斥!

    當然這麼做就等於半公開的撕破臉了,不過秋曳瀾也無所謂:「三房坑我們雖然沒有大房那麼多,但也不少。我為什麼要怕得罪她們?」

    主意既定,又問昨天才叮囑的,「阿杏昨天遲到的緣故問到了嗎?」

    「據說在路上碰見了凌小侯爺,停下來說了會話,歐小姐就哭著回去了!」蘇合道,「後來換了身衣服才重新出門,這才遲到的。」

    「她碰見凌醉,怎麼是她哭著回去啊?」秋曳瀾驚訝道,「不是應該她把凌醉打得哭著回去嗎?」凌醉因為當初不長眼的調戲歐晴嵐,被這位剽悍的大小姐湊得跟什麼似的,此後看到歐晴嵐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有多遠跑多遠,怎麼會把她說哭呢?

    蘇合道:「婢子猜,是不是小侯爺跟歐小姐說了沙州那邊……?」

    「……唉!」秋曳瀾頭疼道,「回頭我問十九吧!」該攤牌了,再不攤牌真是在害歐晴嵐了!

    結果她這裡才下定決心要跟歐晴嵐攤牌,讓她死了嫁給秋靜瀾這條心呢——次日派的人卻沒能把往日裡一請就到的歐晴嵐請來,回來覆命的下人這樣稟告:「歐小姐說她在京裡住了這兩年,十分想念父母,打算今年去北疆同荊伯及夫人共度,這兩日得收拾行囊,就沒空來了,還請少夫人您見諒!」

    秋曳瀾又意外又感慨,心想凌醉估計從江崖霜處聽說了那封回信內容,全部告訴歐晴嵐了,所以這女孩子傷心之極,打算去父母身邊療傷。

    江崖霜回來聽說這事也有些唏噓,但也放下心來:「這會傷心一時,總比日後傷心一世的好!」

    夫妻兩個才勉勉強強的解決掉一件心事,誰知過了四五日後,茂德長公主的女兒、凌醉之姐凌曲神色凝重的登門拜訪:「幼弟外出三日未歸,今兒個下人送了這封信來,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請貴府一查!」

    陶老夫人接過一看就變了臉色,派人把秋曳瀾喊到跟前,劈頭就問:「箏兒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幫著出主意的?!真是昏了頭了!那孩子素來嬌生慣養就沒出過遠門,更何況她出月子才幾天?!」

    秋曳瀾被問得莫名其妙:「十八姐姐不是回公主府去整理,預備帶著外甥搬回去住了嗎?祖母您說的話孫媳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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