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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情敵見面,前路多舛! 文 / 繁朵

    下人們遲疑著關了門——秋曳瀾用力甩開歐晴嵐的手,蹙眉道:「歐大小姐,我哥哥如今不太好,請您先回去好麼?如今這兒真的沒什麼人手來接待您!」

    要是秋靜瀾現在好好的,她倒不介意跟這個一心想做自己嫂子的大小姐敷衍幾句。但現在秋靜瀾尚在危險期,秋曳瀾簡直坐立難安,對於這眼節骨上還纏上門來的歐晴嵐,是沒有好感只有厭煩了!

    歐晴嵐察覺到她的不豫,訕訕道:「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你哥哥怎麼樣了……沒有別的意思。」

    「他不太好。」秋曳瀾再次強調,「我們現在都很擔心,所以實在無心接待客人。」

    「怎麼不好法?」歐晴嵐想知道的更仔細點,「我昨天實在不爭氣,竟暈過去了!醒來已經在家裡……就聽人說你哥哥傷得很重!我……我擔心了一晚上……」

    秋曳瀾這會哪有心思跟她一五一十的說?只道:「總之,您先回去吧!過些日子咱們再說這個好不好?」

    歐晴嵐愣了一會,醒悟過來自己再就下去,估計會得罪她了,才悻悻道:「好!」

    偏趕著這天要出事——歐晴嵐答應要走了,秋曳瀾雖然不耐煩,但也不得不送她出門。

    結果她們兩個剛巧踏出門檻呢,兩駕馬車幾乎同時停到了石階下!

    完了車廂裡又幾乎同時跳下兩個妙齡女子,一下車就指著對方開罵——

    這一個道:「掃把星!一天到晚扳著個死人臉,阮郎這回出事,定然都是你克的!你還有臉來!」

    那一個道:「朝野都傳遍了的消息你是聾子?!阮郎這次遇刺,十有八.九是你背後那位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這狐.媚.子不甘心阮郎不要你了,故意使的壞!」

    這一個大怒:「賤.人!我怎麼捨得害阮郎!而且阮郎怎麼就不要我了?自他守孝以來是沒理過我,但他就理過你?!」

    那一個冷笑:「既然知道我好些日子沒見阮郎了,怎麼就是我克的!」

    兩人吵到這裡,可算注意到台階上正話別的秋曳瀾跟歐晴嵐了,當下一個掠鬢髮一個理裙裾,上來見禮:「妾身給郡主請安!」

    秋曳瀾看著兩年之後越發嬌俏與冷艷的花深深、蓬萊月,再看看面色狐疑的歐晴嵐,只覺得各種頭大:「免禮,你們過來做什麼?」

    「聽說阮郎遇刺,傷得不輕!妾身一晚上沒睡,實在擔心!」花深深攥著帕子,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楚楚可憐,「所以斗膽過來打聽下情形……」

    蓬萊月走的是高冷路線,不像花深深嬉笑自如、說哭就哭,但此刻也緊蹙著眉頭,流露出分明的憂色。

    看到這裡歐晴嵐要還不知道這兩位是自己的情敵,她就是不直性.子而是大傻子了,當下變了臉色,呵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與阮公子是什麼關係?!」

    花深深跟蓬萊月聞言一愣,目光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看穿戴、看氣度,大家閨秀是跑不了了。因為是便裝也估計不出是否有封號,但……就算有封號,這兩位出身京城頂尖青樓的當家紅牌也自有一份傲氣——尤其歐晴嵐雖然話語裡滿是醋意,但一聲「阮公子」,就暴露了她跟遇刺那位的關係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還沒有她們能喊的「阮郎」那麼親切哪!

    所以花深深與蓬萊月兩人難得一致的無視了她,繼續哀求秋曳瀾:「還請郡主發一發慈悲,說些與妾身聽……」

    歐晴嵐不由大怒!

    她連自己親哥都是從小打到大的,何況這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

    當下解了腰間長鞭,照著兩人當面就抽了下去:「好大的膽子!本小姐問話也敢當耳旁風!」

    秋曳瀾一皺眉,抬手按住她手腕,到底避免了花深深與蓬萊月猝然之下容貌被毀的危險:「歐大小姐,這裡是阮家門口!」她雖然也不大喜歡這兩人這會過來,但究竟她們是一片好意,若被打翻了醋罈子的歐晴嵐當場毀了容,日後整個阮家都難免被人議論!

    歐晴嵐咬了咬唇,先向她道了一聲對不住,復瞪住那兩人,冷笑著道:「念著瀾妹妹的份上饒了你們這次!下回再敢藐視我,看我整不死你們!」

    花深深與蓬萊月眼中都流露出怨毒之色,只是礙著身份與武力的雙重差距,不得不做低伏小:「妾身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滾!」歐晴嵐沒好氣的喝道,「不知道阮家現在孝期未過嗎?你們這時候跑過來,是惟恐不給阮公子惹麻煩?!」

    見這兩人還踟躇著不肯離開,秋曳瀾心裡歎了口氣,道:「我哥哥他如今不是很好,但過上兩日想來就沒事了。」

    花深深跟蓬萊月這種風月場上打滾的人,心思最通透不過,一聽就知道這是說這兩日是最關鍵的兩日,都變了臉色,一個道:「阮郎吉人自有天相,一準會沒事的!」

    另一個道:「妾身回去之後,這就廣施粥菜,為阮郎祈福!」

    ……等她們兩個一邊謝著秋曳瀾的知會一邊離開後,歐晴嵐小聲問秋曳瀾:「方纔那兩位?」

    秋曳瀾因為她之前下手歹毒,印象更壞了幾分,就淡淡道:「噢,我哥哥之前認識的人之二而已。」

    「而已?」歐晴嵐怔了怔,「難道這樣的人……他還認識很多?」

    秋曳瀾揣測秋靜瀾之前就說過,他對歐晴嵐沒什麼興趣,所以也不怕告訴這位大小姐真相:「我哥哥跟她們這樣的人向來都很熟悉,只不過這兩年守孝才暫時斷了來往。」

    果然之前還生機勃勃的歐晴嵐一下子呆住了,原本熠熠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是嗎?」

    秋曳瀾抿了抿嘴:「所以家兄其實沒有您想的那麼好。」

    歐晴嵐沉默了會,道:「我回去了。」

    「您慢走。」秋曳瀾自然不會挽留。

    誰想歐晴嵐走出幾步後,忽然回頭道:「我只是回去想想,不見得不過來了。」

    秋曳瀾呆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她雖然失望,卻還沒打算放棄秋靜瀾——這麼執著,也不知道叫人說什麼好了。

    歐晴嵐卻也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說了這句之後,就轉過身,悶悶不樂的登車而去。

    送走她後,秋曳瀾回到後院,恰好遇見凌醉緊皺著眉頭出了安置秋靜瀾的屋子。

    「哥哥怎麼樣了?」她忙上去問,「我不方便進去。」

    「還燒著,燙手。」凌醉歎了口氣,「不過那兩個老軍卒看得出來是極有經驗的,照料得很好,我壓根插不上手。」

    秋曳瀾沉默,她知道凌醉話裡的意思——這樣的護理下如果秋靜瀾還不能熬過去的話,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也保重。」凌醉也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你哥哥現在照顧不到你,你自己留意些,別他好了,你卻病了,叫他沒痊癒就又要替你操心。」

    「是。」秋曳瀾低下頭,道。

    凌醉吐了口氣:「我回家一趟,問問母親,有沒有這會能幫得上忙的!」

    「況青梧那件事?」秋曳瀾提醒。

    凌醉冷笑了一聲:「如今誰還有心思計較這麼點小事……嘿嘿!說起來你哥哥好了之後,我也要問問他,咱們相交一場,我有什麼對不住他的?!他瞞其他人也還罷了,為什麼對我也是一點口風都不露!合著在他眼裡我是那等賣友求榮的人,還是守不住這張嘴?!」

    秋曳瀾呆了呆:「你……知道了?!」剛才聽歐晴嵐還是一口一個「阮公子」,花深深跟蓬萊月也喚著「阮郎」,她還以為自己昨天激憤之下喊出來的兄妹關係,根本沒傳出去呢!

    凌醉聞言白了她一眼:「江十九給我送的消息,怎麼你也不想我知道?江十九居然沒聽你的話,倒有意思!」

    「原來是十九說的。」秋曳瀾這才明白,她搖頭,「不是,我就是有些驚訝,以為外頭還不知道。」

    「不管外頭知道不知道。」凌醉冷笑著道,「反正等你哥哥好了,他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秋曳瀾強笑道:「是,回頭一定讓他給你賠罪……只要他好起來!」

    聽了這話,凌醉倒是神色一慟,道:「他自然會好起來的,否則如何償還於我?」

    兩人都心事重重的,略說幾句,凌醉就告辭而去。

    秋曳瀾因為他對阮家不陌生,也不送了,逕自進了屋。

    屋子裡阮慈衣已經在外間,正蹙著眉,呆呆望著不遠處的盆景,對她的到來竟未察覺。

    秋曳瀾上去喊了一聲,她才驚醒,道:「秋表妹?你回來了?江小將軍送走了嗎?」

    「已經走了。」秋曳瀾應了一聲,忽然發現她臉色不大對勁,忙上去一試額溫,吃驚道,「表姐,您病了?」

    阮慈衣嘴唇發白,雙頰卻赤紅如火,聞言自己也摸了把,道:「啊,有一點?」

    「哪是有一點,根本就是燒得燙手了!」秋曳瀾頭疼得沒法說——親哥哥還在生死線上掙扎呢,表姐竟也燒得不輕!

    她趕緊喊丫鬟扶阮慈衣回自己屋裡去,又吩咐,「去翠微閣請齊老太醫!」

    「不要請老太醫了。」阮慈衣這會沒什麼力氣,卻堅持,「他昨兒為弟弟忙碌到三更半夜,這才睡了沒多久。他年紀又大了——別耽擱了他,沒法給弟弟診治!」

    「那就出去請大夫!」秋曳瀾一想也是——不說一切優先考慮秋靜瀾,就說齊叔洛精神不好,給阮慈衣診治估計也容易失誤。

    下人才答應了一聲,卻又有了事情——小廝飛奔過來請示:「章國公世子來訪,說是探望咱們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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