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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9章 復活大計 文 / 楚雅

    「老古董。」

    白靈然忽然叫住了魔尊龍少,並向不遠處的聖殿望了一眼。

    「幹嘛?」

    魔尊龍少不解的望著她。

    「你不會就這個樣子回去吧?」

    白靈然盯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魔尊龍少這才想起,自己還是零息的樣子,如果就這樣回去了,對於國師來說,未免有失尊敬,於是,搖身一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並看向白靈然,彷彿在說:那你呢,是否也變回來呢?

    白靈然自是明白他的用意,也隨即恢復了本來面目,二人並肩向聖殿走去。

    「剛才只顧著跑了,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新情況呀?」

    「過會兒再說。」

    前面就是聖殿了,魔尊龍少想當著大傢伙的面一次性解決,可不想同一件事,分成三三兩兩的說。

    「先透露一下嘛。」

    白靈然的急性子上來了。

    魔尊龍少看了她一眼,加快了腳步,就差這幾步路了,至於讓自己多費些唇舌嗎?

    「主人,你回來了?」

    一直守在殿門外的銀狐最先發現了他們,三蹦兩跳的迎上來,只看那一對好奇的眼睛,白靈然就知道它等候多時了,想要知道他們此行的經過,一定比自己還要強烈呢。

    白靈然沖天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從銀狐身邊繞過去,向殿內走去。

    魔尊龍少「嘿嘿」乾笑了兩聲,「你的主人什麼都不知道的,還是問我吧。」說完,也向殿內走去,把銀狐留在那裡凌亂了。

    就在他們剛走進聖殿,原本趴在零息腿上的小白抬起了紅寶石一般的眼睛,一下子從零息腿上跳下來,迎上白靈然,當它發現他們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是松公主的樣子,顯得極為失落,轉身又向零息走去。

    白靈然明白它的心情,明知道是假的,能夠看到松公主的樣子,也是一種安慰。

    「怎麼樣?」

    亓官雨迎上她,並向她身後的魔尊龍少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回到白靈然身上。

    「讓他說吧,所有的經歷都是他一個人面對的。」

    白靈然現在還處於茫然階段呢。

    「咳咳……」魔尊龍少裝模作樣的乾咳了兩聲,「有水嗎?」

    「水,水。」

    聖嶺忙不迭的將一碗水送到他面前。

    「毛病真多。」

    白靈然都看不下去了,賣什麼關子呀。

    魔尊龍少接過那碗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後,又把碗還給了聖嶺,這才往台階上一坐,將自己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說完之後,目光落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零息身上。

    「什麼,松還活著?」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零息驀然站起身,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國師,不要激動,且聽魔尊慢慢說。」

    聖嶺伸手扶他坐下去。

    聽到這樣的消息,別說零息了,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訝,紛紛瞪大了眼睛等著聽下。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魔尊龍少繼續說下去,亓官雨忍不住了,追問,「以後呢?」

    「以後的事,她都知道了。」

    魔尊龍少看了白靈然一眼。

    白靈然接上,「由於那邊的機關太多了,而且還要顧忌著松公主的安危,所以我們就決定先回來,大家商議一下,看下一步怎麼辦,在回來的路上,把天下第一樓給放倒了。」

    「天下第一樓?」

    零息一拳擊在大腿上,害死自己外孫女的人居然是他?

    真恨不得立時就去找甘不言拚命。

    「沒想到甘不言這個老色鬼,居然在東城。」

    亓官雨發出了一聲冷笑,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等好色之徒,在她的概念裡,已經給甘不言判了死刑。

    「楊兄。」白靈然將目光移向楊雲狂,「依你之見,要如何行事呢?這東城你熟。」

    對於楊雲狂來說,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在他的印象裡,雖然丁伯超這個人有點小肚雞腸,但沒想到他居然與甘不言有所勾結,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回答,低頭沉吟著。

    「我說一下我的看法。」

    魔尊龍少從台階上站起身,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則用一根食指點著自己的下巴,「我們現在急於要做的就是救出松公主的魂魄,然後再想辦法讓其復活。」

    「復活?」

    白靈然與亓官雨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叫著。

    「是呀,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只要她的魂魄不散,就可借屍還魂嗎?」

    「她的屍體?」

    亓官雨看向零息。

    「松的屍體已經不在了。」

    零息流下了絕望的淚水,對於一個男人,一個國師,一個飽經滄桑的人來說,不到傷心處,是不會流下眼淚的,而且還配有那樣絕望的神情。

    「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另外找一個人的屍體的。」

    白靈然是在安慰零息嗎?看向魔尊龍少。

    「那是以後的事。」

    魔尊龍少也只是聽說過,有借屍還魂這一說法,卻從來沒見過,而且就算真的能做到,想必也需要本人擁有強大的法力吧,「我們現在要做的奪回松公主的魂魄,妥善保管。」

    「沒錯,甘不言那傢伙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利用松公主的魂魄大作章。」

    亓官雨贊成魔尊龍少的說法。

    「那我們就直搗甘不言的老巢,拿出松公主的魂魄。」白靈然看向魔尊龍少,「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應該是可以的。」

    魔尊龍少在腦海裡回憶著通往那個地方的情景。

    「你們看能不能這樣?」楊雲狂忽然開口,「由我跟家父出面,去見丁伯超,看他作何反應?」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丁伯超勾結甘不言,害死松公主,單這一點,就必須死。」

    亓官雨怒目而視,做為新任魔皇,是絕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有這樣一個人的。

    「雨師姐,稍安勿躁。」

    白靈然接上了亓官雨的話,「丁伯超勾結甘不言是事實,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大開殺戮,而是先將松公主的魂魄弄到手,以防甘不言狗急跳牆,毀掉了魂魄,那松公主就復活無望了。」

    「我現在都被這個甘不言的所做所為氣糊塗了,天下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徒呢?」

    亓官雨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那幾隻小獸,「看看,連獸都不如,說他是禽獸都糟蹋了這兩個字。」

    「對,那是對我們獸的侮辱。」

    銀狐附合著。

    「主人,攻打甘不言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

    獅昊看向亓官雨,它聽到甘不言的所做所為,牙都快磨平了。

    「別急,待商量出個具體的攻略來再做決定。」

    亓官雨方寸大亂,只能將想辦法的任務交給白靈然等人了。

    「我去!」

    零息站起身來,依然看得出,他的整個身子還在發抖,傷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聽到自己外孫女的魂魄被鎖,這種打擊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過的,「我要親自去問問丁伯超,他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丁伯超只是一個從犯,真正的兇手是甘不言。」

    白靈然並不是在替丁伯超開脫,而是就事論事。

    「我看楊兄的主意倒可一試。」

    白靈然忽然心頭一動,看向了楊雲狂。

    「好,我這就回家跟家父說。」

    楊雲狂說著,轉身就要走。

    「慢著!」白靈然及時的叫住了他,「楊兄,不要急嘛,聽我說完。」

    白靈然走近他,「不如就由你陪同令尊先去白孤城的府上,把這件事的經過說與白孤城,看他是什麼反應,如果他也對丁伯超勾結甘不言的事痛心疾首的話,那就兩家聯合起來,去丁家興師問罪,看丁伯超如何辯解?」

    「好,我馬上去做。」

    楊雲狂話音未落,人已經向外走去了。

    「這樣能起到作用嗎?」

    聖嶺對於她的這一安排持懷疑態度。

    「不是我們信不過楊兄。」

    白靈然長歎了一聲,「楊兄的為人我白靈在是也拍著胸脯保證的,但十大家族各懷鬼胎,不得不防呀,我們佔了上風,他們就向我們這邊靠攏,如果甘不言佔了上風,想必他們也會向甘不言靠攏的,之前柯馭橫與陸岳勾結,雖然沒有治他的罪,他看似感恩戴德,誰知道私下裡還會不會與陸岳有所聯繫呢?正可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白孤城。」

    「嗯。」魔尊龍少點了下頭,「你這個主意不錯,如果楊家與白家這兩家聯合起來,孤立丁伯超的話,就算他在東城的勢力再大,也會有所忌諱的。」

    「好了,大家各自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後,我跟老古董再進城打探一下。」白靈然攤著手讓大家散了吧。

    「還去呀?」

    魔尊龍少皺了下眉頭。

    「當然了,天下第一樓的塌掉,想必會在整個東城引起軒然大波的,我敢說,明天一早,整個東城的街頭巷尾都會在議論這件事的,所以……」

    白靈然故意賣了個關子,閉嘴不說了。

    「那又要變個什麼樣子呢?」

    魔尊龍少預感到她不會就此放過自己,不知道又讓自己變什麼樣子呢。

    「你隨便呀。」

    白靈然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如果你願意的話,就還變作松公主的樣子好了,我沒意見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亓官雨也附合著,「就算甘不言那個老色鬼明知道是假的,也會按捺不住那顆色心的,對找到他的老巢就容易得多了。」

    「算了吧,這樣的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

    魔尊龍少苦著臉,他可是再也不想變成女人了,松公主的聲音總是會浮現在他的耳邊,他覺得自己變成松公主的樣子,簡直是在侮辱她。

    「你要變個寵物我也沒意見。」

    白靈然說著,已向殿角走去,手在空中一指,變出一張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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