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4章 賞封忠國候 文 / 楚雅
「我原以為新任女皇一定會殺了柯馭橫的,沒想到女皇如此大度。」
零息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亓官雨。
「本尊以仁義治天下,自然是不能亂殺無辜的,而且柯馭橫與陸抽勾結一事,在本尊未登位之前,如果執意追究起來,未免有些牽強。」
亓官雨在說話的同時,也看向魔尊龍少,如果要追究的話,也應該他這個前任魔尊去追究吧,他都沒說什麼,自然也就輪不到自己去做了。
「女皇陛下之所以不追究,是不想開殺戒,給他一個機會,看他以後的表現如何。」
魔尊龍少終於張開了他的尊口。
「女皇的仁慈,老朽已然體會到了,所以特意在此恭候大駕,希望還能讓老朽守在這聖殿之中。」
零息站起身來,向亓官雨走來,在距她三步之遠的地方站定,拱手向她深深一揖。
亓官雨跨前一步,伸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國師忠心,著實令本尊欽佩,本尊今天就當著東城三老的面正式封你為忠國候,是東南大國唯一的大公候。」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了一陣竊竊私語,尤其是令東城三老沒想到,他身為崠霧的國師,忠心於崠霧,亓官雨卻封其為忠國候,難道不怕他有二心嗎?
連零息本人也沒想到亓官雨會有此加封,儘管為人老道,但仍有所茫然的望著亓官雨。
亓官雨微然一笑,「就憑你對故主的忠心,就足以當得起忠國候這個封號。」
「你就如此信任老朽嗎?」
零息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的那份見面禮,本尊非常喜歡。」
亓官雨忽然轉身向著大家宣佈,「以忠國候零息的法力,如果他不在此恭候本尊的話,只怕這聖殿也不會如此容易就進得來的。」
「女皇就不怕他別有目的嗎?」
丁伯超冷笑道,目光從零息身上掃過。
「以丁族長看,老朽會有什麼目的呢?」
零息不慌不忙的應答。
「你揭穿柯馭橫,看似是送了女皇一份大禮,但其險惡用心已昭然若揭,不過就是想要借女皇之手除掉柯家罷了。」
丁伯超的眼睛微微瞇成了一條縫,如同看穿了一切。
「你不是看到了嗎?柯家完好無損。」
零息不甘示弱的辯解著。
「那是女皇仁慈,否則的話,你陰謀得逞,此時的柯家豈不是要被滅族了嗎?」
「柯馭橫與陸岳勾結,就算是被滅族,也不足為惜,難道丁族長還在為他叫屈嗎?」
零息的話冷厲而不失國師之風。
「就算柯家罪當滅族,也足以證明你的不懷好意。」
「錯——」
零息忽然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並看向亓官雨。
此時的亓官雨見他們雙方爭論起來,反倒退到一旁不言語了,靜觀其變。
「正如女皇所言,如果我零息不是誠心來投的話,你們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聖殿之中了。」
零息一側身,給了丁伯超一個側面,以示對他的輕蔑。
「崠霧都死了,你認為以你的能力能長久的守護這聖殿嗎?」
丁伯超也表現了對他的輕蔑之意。
「你大可一試。」
零息對於丁伯超如此的小瞧自己,頗為慍怒,大有與他一決高你之勢。
「好——」
丁伯超雖然沒有見識過零息的法力,但以他國師的身份,想必不在自己之下,並不想與他決戰,只是被逼到了這一步,不得不應戰罷了。
「好了!」亓官雨及時的出來打圓場,「二位不要爭論了,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相互猜疑了。」
轉向零息,「本尊是相信國師的忠心的,否則也不會封你為忠國候呀。」
「老朽謝女皇封賞。」
零息從始至終都對亓官雨恭敬有嘉,「既然有人懷疑老朽的用心,老朽不得不與之決鬥,以證清白。」
冷蔑的掃了一眼丁伯超。
「丁族長不過是一時的意氣,忠國候不要放在心上。」
白靈然也站出來打圓場,但她卻是極希望這二人戰上一場的,以便觀察零息的實力。
銀狐眼珠轉了轉,彷彿看出了白靈然的心思,便打算推波助瀾,「主人,丁族長說的是,疑點太多了。」
「閉嘴。」
白靈然表面上呵斥著它,心裡卻在喜它頗懂自己的心意,不愧是跟自己時間最久的,沒有白疼它。
零息發出了一聲冷笑,「好吧,那就請各位退出聖殿,待老朽作法,看各位能否進得來。」
「何必如此多此一舉呢?」
丁伯超如同看出了白靈然等人對他的不信任,自己不如趁機試他一試,解開所有人的疑惑,「你與丁某人戰上一戰,若是勝了丁某人,自然信你,若是你沒這個能力,那忠國候之位就請自便吧。」
看似漫不經心,但零息若是敗了,這個忠國候自然也就做不成了,就算亓官雨執意封他,他也無顏做這個忠國候。
「好,請殿外一戰。」
零息略微駝起的背一下子直起來,顯得越發精神了,把手一揮,請大家到殿外去。
「還是不要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
魔尊龍少何嘗不知道白靈然的用意,卻站出來裝和事佬,「爭來斗去的,有失和氣。」
「魔尊。」楊雲狂衝他拱手致意,「既然他二位有此意,那就由他們吧,全當是切搓一下,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開開眼。」
楊雲狂這麼一說,魔尊龍少也不好說什麼了,吧嗒了下嘴,不再言語。
一個是魔界十大家族之一的丁伯超,一個是東城的原國師零息,這二人還沒開戰,大家的心裡已經在想像著即將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場面了。
「你說他們誰會贏?」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向退出殿外之時,白靈然忽然聽到一個很低的聲音,這聲音是屬於紫狼的,於是扭頭尋去,只見紫狼與獅昊正蹲在角落裡,相視而語,就在這時,銀狐也湊過去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銀狐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我們在打賭誰會贏。」
獅昊扭頭看了它一眼。
「好呀,好呀,我來做中間人好不好,有什麼賭注嗎?」
紫狼抬眼皮瞅了它一眼,「想做中間人討些好處嗎?我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就是。」獅昊附合著,「如果你想賭一把的話,我們兩個倒可以奉陪。」明顯與紫狼站在統一戰線上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以二戰一呀?」
銀狐看出它們兩個是想跟自己賭一把。
「這個又不需要法力,不過就是賭賭運氣,居然還說我們以二敵一。」
獅昊給了它一個輕蔑的眼神。
「小寒,我們兩個湊一組怎麼樣?」
胖球也跑來湊熱鬧,與銀狐站在了一起。
「好,胖球,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銀狐扭臉問胖球。
「這個呀,我看半斤八兩吧。」
胖球向正在向外走去的人群瞅了一眼,忽然發現只有白靈然站在離它們不遠處,正在抱著雙臂盯著它們呢,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如同在看一場好戲,不禁把嘴一咧,小聲嘀咕,「散了吧,散了吧,主人要發飆了。」
說著話,它自己先撤了,從白靈然身邊走過,耷拉著腦袋,希望主人能無視它的存在。
「你剛才說什麼?」
白靈然一閃身擋住了它的路,伸手撫摸著它有頭頂。
「我嗎?」胖球抬起頭,一臉茫然的望著她,「我什麼也沒說呀。」
「那我剛才怎麼聽到有人說我要發飆了呢?」
「誰說的,誰說的?」
胖球環視著大家,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局外人,見大家誰都沒有作聲,「主人,你一定是聽錯了,誰敢說主人您會發飆呀?想必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小樣,裝得還挺像!
白靈然歪著腦袋瞅著胖球,再看看那幾隻一臉禍福難料的小獸,最後將目光落到銀狐身上,這狡猾樣,是越來越像銀狐了,難怪它們兩個平時老湊在一起呢,相互學習呀。
「是呀,主人,您一定是聽錯了。」銀狐也向她走來,幫著胖球說話,「我們剛才可是什麼都沒說的,對不對?」
扭著頭問後面的紫狼與獅昊。
「是呀,是呀,什麼都沒說。」
紫狼也忙一疊聲的附合著。
獅昊是最後一個走過來的,在白靈然面前停住,「它們三個都是你的獸寵,我跟它們不是一夥的,就算你不信它們的話,也應該信我的話的,因為我根本沒必要騙你的,我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說。」
說完,從白靈然身邊穿過,向殿外走去。
「看到了吧,主人,一個這樣說,你可以不信,但所有的人都這樣說,你就沒理由不信了。」
銀狐眨著無辜的小眼神,彷彿在等著白靈然認錯呢。
還真是少見,這幾個傢伙居然如此的心齊,如此的默契,白靈然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催了,它們居然聯合起來蒙騙自己,剛才明明……
經過它們這一鬧,白靈然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冤枉了它們。
不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聽錯,這幾個傢伙剛才分明就是……
當她回過神來,想要繼續跟這幾個傢伙理論時,發現它們居然都已經走出殿外了,只有她自己還傻愣在這裡,不禁咧了下嘴,轉身向外走去,心裡卻在尋思著如何扳回這一局,被它們幾個矇混過關,就是自己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