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橙衣受傷 文 / 楚雅
橙衣的臉色猶如金紙,氣息微弱,加上求死心態,更是讓眾人無計可施。
白靈然吩咐莫小元去準備熱水,還有毛巾,再有針線之類的東西。
先是洗淨了雙手,然後再讓閻易天先在門外守候。
閻易天不願意,剛剛橙衣清醒過來後,她瘋了似的抽出了他腰間的軟劍,這才會傷了自己,「不行!我不能讓橙衣表姐有事!」
「你若是不出去,我如何給她檢查?」
白靈然輕輕的歎息一聲,勸道。
閻易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橙衣,最後孰重孰輕,只好點頭,「那我就在門外,你有什麼需要,只管叫我進來就好。」
「好。」
把一大堆的人都請出了房間,白靈然看了一眼床上的嬌人兒,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她的衣服。
沾著血跡的衣服,一一的去除。
露出了橙衣那內在的美艷,只是瑰玉般的肌膚上,卻有著許多青紫的咬痕及掐痕。
看到豐滿的乳胸上,還有著小小的被咬傷的牙印,這些還只是小兒科,全身都有鞭打的痕跡。
再往下看,橙衣褻褲下的私處,私處還沾著乾涸的血跡。
這群喪盡天良的山賊,怎麼就能泯滅良心,竟會如此的糟蹋一個女人!
正在一點一點的檢查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橙衣私處有著異樣。
心中一動,再仔細的把了把她的脈博,驚得瞪著美眸,嘴唇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橙衣表姐,怎麼會有產婦失血過多墮胎的現象呢?
白靈然心性再怎麼堅強,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銀狐在一刻的時間,帶著她要的藥蔞子,趕到了清月樓。
將大還丹搗碎,置於溫水之中,拌了拌這才把藥餵給了橙衣喝下。
之後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檢查,並且一一的給橙衣盡力的處理好她受過的傷,抹上藥膏,只求為了她能在醒來的時候,看不到那些讓她覺得沾污的傷痕。
待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那都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
聚精會神的做了那麼久的事,鬆了一口氣,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卻只覺得眼前重影頗多,教她有些暈厥感。
揉了揉額頭,白靈然拭去了額頭上的汗珠,打開房間門,立即讓兩個男人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問道:「怎麼樣?」
白靈然瞅了一眼在床上昏睡著的橙衣,輕聲說道:「這裡不適合說話,找間安靜的地方再說吧。」
莫小元立即提議,「那便到隔壁吧,那是我的書房!」
「好。」
三個人到了書房,不用他們發問,白靈然自行的說道:「橙衣表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她求死的原因,我想並不止是被沾污而已,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我發現了她身體有墮胎的跡象,並且失血過多,就算是這次復原,我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會有為母的機會。」
話,說得很輕,甚至有些哽咽。
白靈然雖說有些時候是狠辣無情,但面對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她卻狠不下心來。
橙衣表姐雖然大不了她幾歲,只是,卻是真性情的女子。
個性潑辣爽直,心裡有什麼便說什麼的女子。
不做作,正因為這個性子,才讓白靈然對她更為親近一些。
閻易天帶著面具,單鳳眸中的殺意,清晰的傳達出了他的怒意。
莫小元聞言,失去了原來的淡定。
男人本該是有淚不輕彈,他卻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豆大的淚珠就這麼的流了下來,痛苦的神色皆表現在臉上,喃喃自語更像是責問著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白靈然拭去臉上的淚痕,「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閻易天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怎麼知情。
「我也是收到他給的消息,即刻帶著侍衛們去了姑婆嶺,山賊們早已離去,只把橙衣表姐一個人丟在哪裡。」
什麼?
山賊也會走的麼?
白靈然只覺得這裡有太多難明的事情,上一次她經過姑婆嶺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有山賊的蹤影,這會兒怎麼就有了呢?
猛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招了招紫眼狼王,附耳在它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然後從藥蔞裡掏出了一塊白色的鱗片,紫眼狼王含著那鱗片,從窗戶躥了出去,消失了蹤影。
閻易天看著紫眼狼王的消失,「小狼去哪?」
「我總覺這事有蹊蹺,我也曾經獨自一個人爬過那姑婆嶺,可是並沒有真的發現過有山賊。如今橙衣表姐出事了,我不得不讓小狼去問問住在姑婆嶺的一位朋友。」
「朋友?」
閻易天愕然,她哪來的朋友住在山裡頭啊?
白靈然點了點頭,「說起這個朋友,還得謝謝它,若不是它,我不會來找王爺你。你可記得蛇王草是誰送你的嗎?」
閻易天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我責怪道:「你看看我,居然把小白給忘了。」
「小白是姑婆嶺的靈獸,而且它也算是姑婆嶺的王者,想來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要問問它,必定會有收穫的。」
莫小元怔怔的坐在那裡,語氣有著無比的沉重,「橙衣姑娘,失去孩子,還遭逢這樣的恥辱,若是不開解她的話,就算是救活了她,她依舊會尋死的。」
「沒錯,所以這點,需要莫公子你多費些心神了。」白靈然盯著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莫小元有些惶恐,「小弟我只是一介商賈,有何資格?」
閻易天卻瞪了他一眼,「橙衣表姐向來與你關係最好,你小子想見死不救是不是?」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加上橙衣姑娘受了如此打擊,豈是我能安慰的?」
白靈然皺了皺眉,「那依你的意思,找誰安慰?」
「難道,不通知橙衣姑娘的夫君嗎?」
「不行!」
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冒了出來,閻易天與白靈然相視一眼。
閻易天心中暗歎,「這事還沒有查出個原因出來,必須要保密。而且這事是有人單獨給我們寫信,通知我們到姑婆嶺去尋的人,雖然沒有殺橙衣表姐,但這一切,顯然就是有所安排的。」
莫小元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細細的尋思起來,「你這麼一說,橙衣姑娘會被山賊所擄,倒真的像是被人設計的。」
閻易天冷笑一聲,「此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本王是想知道,將這一切先掩瞞下來,到底是誰會跳出來指橙衣表姐的失貞!在這事件中,若是橙衣表姐的夫君知道了這事之後,定是要休了橙衣表姐的,那麼誰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呢?」
莫小元聞言,抬首面露堅定神色,沉聲說道:「王爺,你放心,我即刻派人去查查寶石國的情況。」
「嗯,去吧。」
莫小元先去忙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閻易天坐在一旁,心情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白靈然知道他的擔心,走到他背後,給他到一個懷抱,低聲說道:「易天,我們一定要給橙衣表姐找到兇手,否則,便對不住那個逝去的孩子。」
「會的!」
閻易天閉上雙眼,狠聲應了一句,握住了她的冰涼的小手。
這一夜,白靈然沒有回王府。
閻易天先行回去安排,免得有人洩漏了消息。
她一直就守在了橙衣表姐的身邊,手術過後,總會發高燒的,白靈然就陪了她一夜。總是換了些涼水,用濕的棉布給她搭在額頭上,給她降溫。
銀狐撓了撓耳朵,最後十分肯定的說道:「主人!我可以保證姑婆嶺沒有山賊的!因為那個地方根本住不了人,怎麼會有山賊出沒呢?」
「我知道,所以我讓小狼去查的是,那些山賊是什麼時候駐紮在那裡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些信息查到有用嗎?」
「有。如果說是在橙衣表姐從寶石國出發後,所謂的山賊就入駐姑婆嶺,那麼明顯,便是自己人所為。只有掌控了橙衣表姐的行蹤,才能做到如此安排,對不對?」
銀狐恍然的點了點頭,「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殺橙衣表姐,還要通知王爺去救人呢?」
白靈然勾唇冷笑,「怕就怕在這個未知的敵人,要的並不單單是橙衣表姐的命,而是毀其清白名聲,讓她自行了斷,這才是目的。」
「嘖嘖嘖,那這人還真可以說是心狠手辣啊!」
白靈然站起身子,走到一旁洗了洗棉布,幽幽的說道:「這樣的人,不得不說狠辣無比。如果真的抓到此人,我定然不會放過!」
一個連腹中孩子都不放過的人,只怕早就沒有良心!
既然如此,這世上又何須留下這種人渣!
一夜無話。
白靈然趴在床榻旁輕寐著,她守著橙衣守了一整夜。
橙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頭頂上那粉藍色的紗幔,先是一愣,隨後轉首看了看是誰握住自己的手。
看到對方容顏的時候,橙衣有些驚訝,正想揮開她的手之時,卻扯到了傷口,痛得她倒吸一口氣。
她的舉動,驚醒了白靈然。
白靈然睜開雙眼,看到她醒來了,喜出望外,「橙衣表姐,你終於醒了!」
橙衣聽著她的聲音,總算是認出了她是誰。張了張嘴,聲音沙啞而微弱,「你,是小天的媳婦兒白靈然?」
白靈然趕緊勸道,「橙衣表姐,我是白靈然,你喚我靈兒就好。你傷口剛剛才弄好,千萬別亂動。需要什麼,你便和我說,我給你拿!」
傷口?
橙衣眼神有些茫然,隨後想起了什麼!
整個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恨恨的甩開了她的手,不理會傷口的疼痛,橙衣竭裡斯狂的吼叫道:「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滾出去!」